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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嘻嘻一笑,廖煌坐在那裏陷入了沉思。(http;//
上清道人性格古怪,年歲悠久,就連廖煌都不知道自己這師父活了多少個年頭。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确定的,廖煌知道自己不是上清道人的唯一徒弟,在自己之前也不知道多久,上清道人還有其他的門徒,算起來,廖煌應當是關門弟子。
隻不過對于那些傳說中的師哥師姐們,廖煌别說見,連聽都沒有聽過。每當廖煌問起時,上清道人總是會大雷霆,不讓他問,所以久而久之,廖煌也就不敢再提此事了。
不過上清道人雖然脾氣霸道,但卻很推崇凡人之智。他每隔幾十上百年就要出外雲遊一番,裝作普通人的模樣在凡人當中厮混,每每回來,都會帶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東西回來,其中以書籍爲最多,美其名曰是凡人智慧的結晶,更是得意洋洋的說什麽“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是以上清天中藏書極多,但偏偏上清道人自己耐不下性子去看,就全部一股腦兒的扔在書庫裏,倒是便宜了廖煌。
要知道廖煌在上清天中,除了修煉就是無事可做,上清道人又隔三差五的閉關,是以閑來無事之時,廖煌隻能用看書來打時間。
那其中許多先秦書籍,乃是秦始皇焚書坑儒之後,世間就已經絕迹的孤本,也不知道上清道人從何處弄來的。廖煌博覽群書,所以當唐心說起先秦時期百家争鳴的時候,他立刻就能反應過來。
因爲這個問題,他也有想過。
德治不行,法治也不行,那究竟要如何去做?
對于這個問題,上清道人的回答是:矯枉過正,各取所需。
廖煌想了想,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有的事情其實隻是違反了道德,但卻還不足夠違反法律,這就是道德和法律之間的空白處,就像是對與錯,對于道德而言,它是錯的,但對于法律而言,卻還不足夠構成錯誤?”
唐心笑着鼓掌:“煌哥哥真聰明!”
廖煌繼續道:“就好像剛才那個女人,她罵我,是她不對,但是她還不足以犯法。但是我打了她的男人,我卻犯了法,而且如你所言,初犯的還不是民事法律,而是刑事法規?”
唐心鼓掌:“大徹大悟!”
廖煌也笑了:“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别人在沒有觸犯法律的情況下得罪了我,那我也不應該使用觸犯法律的手段對付他,是嗎?”
唐心道:“在法律上有一個定性,叫作‘正當防衛’,就是當你的人身安全和财産安全受到危害時,可以使用武力抵抗。但同時對于正當防衛還有個限定,叫作防衛過當。比如說,别人來搶你的錢包,他是犯法了,但是你一拳把他打死,就是你的不是了。”
廖煌搖頭:“真是麻煩!”
唐心柔聲道:“煌哥哥,我不是想要你束手束腳,但是以後遇到類似的事情,就算你火,也請限制在一定的程度内好嗎?像今天做的,的确有些過了。而且我剛剛生氣,倒不是因爲你教訓人的原因,而是因爲,你今天一點都沒有給我爺爺面子。”
“面子?”廖煌皺眉:“我師父說過,面子不是别人給的,而是自己用拳頭掙來的!”
唐心翻了個白眼,嗔道:“你師父說的雖然不錯,但是也要看人的好不好?那我問你,我爺爺今天有麽有得罪你?”
“那倒沒有!但是他今天也沒幫我,他也沒給我面子,我爲什麽要給他面子?”廖煌想想就生氣:“今天那個女人冷嘲熱諷的時候,你爺爺幫我說過一句話了嗎?可爲什麽當我動手教訓他們的時候,你爺爺卻要幫他們說話?”
唐心一窒,半晌才道:“其實,其實我爺爺今天對他們也很不滿的!真的,我能看出來,絕對不騙你!我誓!”
廖煌的神情這才緩和了一點,唐心繼續道:“其實我爺爺也是在給他們留面子。你不知道,那個吳叔叔,總是跟了我爺爺許多年的部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家都知道那個姓羅的女人尖酸刻薄,但是在九州就是這樣,我們的父輩總是覺得,我們當小輩的,有時候面對長輩時受點委屈沒什麽,這也是人之常情了。所以煌哥哥,我請求你,讓一讓我爺爺,他畢竟一把年紀了,動氣對身體不好的。”
廖煌想了想,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以後面對你的長輩,我會盡量注意的。”
唐心歡呼一聲,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道:“正好趁着今天這個機會,我再跟你說一說我們凡人之間,人與人是如何相處的。我們畢竟都是凡人啊,在這個世界上,隻要與别人有交集,不管是誰,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一些委屈的。但并不代表說,一旦受了委屈,我們就要拔刀殺人,那樣的話,世界豈不就是亂透了?”
見廖煌點頭,唐心繼續道:“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也是一門大學問呢!今天我就好好跟你說說,我們凡人之間,哪怕是面對不順眼的人,又是如何相處的……”
晚上,唐家莊園内。
唐老爺子坐在卧室當中,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氣。
這時候響起敲門聲:“爸,是我。”
“進來。”
唐志貴走進屋子:“爸,心心回來了。”
唐老爺子轉過身:“那,那個廖煌呢?有沒有跟心心一起?”
唐志貴搖了搖頭,有些猶豫,老爺子看了出來,道:“怎麽了?直接說吧!”
唐志貴苦笑:“心心帶回來了一些東西,其中就有那壇酒,還有一些其他的,說是廖煌拿來,給您道歉的。”
老爺子哼了一聲,重重的拍了拍桌子:“道歉?打斷了人家的四肢,随便拿點東西就當道歉了?那個廖煌可知道,今天要不是我們壓着,他起碼要進去吃三年以上的牢飯!”
唐志貴苦笑着,他如何能不知道?
下午的時候送吳斌國到醫院檢查,吳斌國四肢骨折,羅翠珍和他兒子吳天翰都恢複了神智,開始大吵大鬧,非要報警把廖煌給抓起來,最後是大家好說歹說才勸住的。
除了看在唐心和唐老爺子的面子上,還有一個原因。
在醫院的時候,說到骨折,當時醫生說了一句:“你這樣的骨折都算是輕的了,你是不知道,一個多月前,基銘化工那個姓王的董事長那才叫慘!四肢的骨頭都被打成了面粉狀,哪怕是拿膠粘,都粘不起來了!”
醫生自然是不知道這兩個骨折的傷員其實都是一個兇手幹的,但徐寶他們卻是知道。
在給吳斌國安排好特護病房之後,徐寶把這件事情嚴肅的說給了吳家三口聽,并且正式做出警告:“如果你不想你們一家子都跟基銘化工的王昌傑一樣,那最好就老實點!”
這句話一說,吳斌國和羅翠珍立刻就怕了。尤其是羅翠珍,一想起廖煌之前的樣子,她現在連撒潑說兩句狠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隻是吳天翰還在嚷嚷。不過也是,這家夥之前是沒有親眼見到廖煌的可怕,而且他年輕氣盛,自己父親被“情敵”打成這個樣子,哪怕他心裏害怕,表面上也得死鴨子嘴硬。
可是林教授悄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之後,吳天翰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驚駭,而且如死灰一般,再也不說話了。
事後人們問林教授他到底說了什麽,林教授卻是笑而不語。
總之,這件事情表面上是過去了,但是廖煌在唐家人心底的印象,卻也是糟糕透了。
唐老爺子氣的直拍桌子:“他治好了心心的腿,我們家大不了給他錢就是!他要多少,一千萬還是兩千萬?!哪怕是五千萬,直接給他,讓他滾蛋!我們家心心不能跟這樣的流氓在一起!”
唐志貴隻能苦笑了。
這時候門外傳來唐心的冷笑聲:“五千萬,爺爺你覺得很多嗎?!”
唐老爺子一愣,就看到唐心俏生生的站在門口,隻不過俏臉寒霜:“爺爺,你自己憑良心說句話,今天中午的事情,到底是誰先做錯的?!”
老爺子皺起眉頭,唐志貴喝道:“心心,怎麽能這樣跟爺爺說話?”
唐心冷笑:“爲什麽不能?今天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是羅翠珍在挑事,她那張破嘴,早就應該有人好好修理一下了!”
“放肆!”唐老爺子怒道:“怎麽說話的?那是你的長輩!”
“我沒有這樣的長輩!”唐心闆着臉:“我不信爺爺和爸爸看不出來,羅翠珍帶他兒子過來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就算我沒認識煌哥哥,也絕對不會跟那樣的人在一起!”
老爺子火了:“不要再提那個叫廖煌的小子!”
唐心毫不示弱,提高了聲音:“那是我男朋友,我爲什麽不能提?!”
唐老爺子氣的,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屋裏的吵架驚動了外面的人,陸明和徐寶等人無奈的對視一眼,老爺子的家事,他們誰敢管?
不過梅柔卻沖了進來,一把拉住唐心,皺眉道:“心心,怎麽搞的?不是說好了要跟爺爺好好說的嗎?”
唐心滿臉委屈,說話已經帶了哭音:“我是想說來着,可走到門口就聽爺爺說,要拿五千萬要煌哥哥滾蛋!原來我的健康和幸福就隻值五千萬!你當人人都稀罕你那五千萬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