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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之下,羅翠珍屈辱的“咚咚咚”在地毯上磕了十個響頭,說了“對不起”之後。(http;//
廖煌冷笑一聲,一腳把腳下的吳天翰踢飛出去,喝道:“滾!”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林教授和馮志揮連忙搶上來幫吳斌國檢查傷勢,卻滿臉驚駭的發現,吳斌國的四肢果然都被骨折了,于是陸明等人也加入幫忙,七手八腳把吳斌國和已經暈倒的吳天翰擡出去,打電話喊救護車。
唐老爺子氣的重重的“哼”了一聲,狠狠瞪了唐心一眼,一甩袖子出了門。
唐志貴和梅柔也相視苦笑,心想原本本來是皆大歡喜的一件事情,可現在卻怎麽弄成了這樣?
梅柔拍拍唐心,問唐心跟不跟她一起回去,唐心卻沉默的搖了搖頭。
梅柔無奈,隻好與唐志貴先行離開。
其他人也是目光複雜的打量了廖煌幾眼,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唯有林教授離開的時候,神色複雜的拍了拍廖煌的肩膀,低聲道:“小廖啊,雖說那個女人的确是口不積德,但是你今天這樣做,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啊。”
廖煌愣了一下:“我,過分?那她那樣說話就不過分?人不需要爲自己說出的話負責任?”
林浩義苦笑:“她雖然口不積德,但你下手也未免太重了點。尤其還是當着老唐的面,那畢竟是他的部下,你這讓老唐多爲難?”
廖煌沉默了一下:“您老說的不錯,或許我這般做法,是得罪了唐心的爺爺。”
林浩義還沒來得及松口氣,但廖煌卻接着道:“但是,我不後悔!這樣的人,就該遭到懲罰!”
林浩義隻能搖頭苦笑了,他拍了拍廖煌,道:“小夥子,你年輕,又會武術,所以氣盛一點也正常。但是你要是一直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吃虧的。”
廖煌冷笑一聲:“就憑他們?一些蝼蟻罷了!”
林浩義面色一變,驚駭的看着廖煌,半晌才搖搖頭歎了口氣:“罷了罷了,年輕人若是不栽跟頭,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的。小夥子,作爲老人家,我送你一句話,希望你不要嫌我老頭子啰嗦。”
對于這位專程來到凰城給唐心“看病”的老人,廖煌還是存着幾分感激的,拱手道:“請您吩咐。”
林浩義心中苦笑,其實他感覺到了,這少年并不是那種仗着自己力量胡作非爲的人,他其實很好說話,但是那是在不觸及到他底線的時候。所以這時候他也隐隐覺得,羅翠珍一家,完全是自找的!
不過這些話他卻放在了心底,隻是沉聲道:“縱然大衆凡人在你眼中不過是蝼蟻,但是有句話叫做蟻多咬死象,希望你能記好了。”
廖煌一愣,林浩義卻搖了搖頭,苦笑的走了出去。
看着這位老人的背影,廖煌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剛剛說,凡人?
很快的,包廂當中就隻剩下廖煌和唐心兩人。
唐心從一開始就是背着門面對着窗戶,直到現在都沒有轉回身。
廖煌抓抓頭:“心心。”
唐心不理。
廖煌苦笑:“心心,是不是你也覺得我做的錯了?”
唐心這才回過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的神仙大人,敢情到現在,您都還認爲自己一點都沒錯啊?”
廖煌搖搖頭:“剛剛林老說的話,我有些感觸,但是我還是不知道我具體錯在哪裏。難道剛才那個女人就不該得到教訓?!”
唐心歎了口氣,走過來,緩緩的靠進他的懷裏:“煌哥哥,我現在終于明白,爲什麽上清道長要你來凡間曆練心境了。像你這樣的脾氣,真的不行啊!”
廖煌抱着她,苦笑道:“心心,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你也知道我這人,從小就跟着師父長大,學的也是師父的那一套。現在來到凡間,很多事情我都不懂,本來今天想好好與你家人見個面的,卻沒想到又弄出了這樣的事情。要不你告訴我,下次若是再遇到這樣類似的事情,我應該怎麽處理?我一切都聽你的!”
唐心歎了口氣,擡起小腦袋,道:“煌哥哥,之前我教你的一些法律常識,你還記得嗎?”
見廖煌點頭,唐心就道:“那麽首先,我們就從我們凡間的法律開始說起。不過說起來,我也不是法律專業,對于具體的法律條文,我也不太明白,不過常識性的東西我卻是知道的,真遇到不會的,我們可以邊讨論邊問‘度娘’。”
廖煌笑道:“你總是比我懂得多的!”
“那好,按照我的常識,像這種糾紛大緻分爲民事法律和刑事法律兩種……”
唐心仔細的回想之前政治書上所教的内容,然後又依靠“度娘”大殺器給廖煌解釋了一下這兩種法律之間的區别。
廖煌有些明白了:“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她那樣罵我,其實并沒有犯法?而我打她,唔,我打了他的男人,不但犯了法,而且觸犯的還是刑法?”
見唐心苦笑點頭,廖煌哼了一聲罵道:“這是什麽狗屁規定?!别人罵我就不犯法,我還手就犯法?那樣的話,我看誰不爽,上去就是狗血淋頭一通臭罵,豈不快哉?!”
唐心苦笑:“煌哥哥,不是這麽理解的!”,她仔細解釋道:“其實準确意義上而言,罵人,也是犯法的。但是呢,罵人犯得法度很輕,比如可以告他侵犯了你的名譽權,或者是诽謗罪。隻不過罵人構不成什麽人身傷害,所以就算有人起訴,一般警察也會建議私了,而不是将官司打到法**。但是,你打了别人,而且還打斷了人家的四肢,這就是造成了人身傷害了,很明顯你的罪名要重得多!”
廖煌不屑道:“荒唐!這是什麽狗屁邏輯?他罵我,傷我尊嚴,這遠比身體傷害更要讓人憤怒,可在你們凡人的法律當中,竟然隻是輕輕帶過?這般法律,不遵循也罷!”
唐心急了:“煌哥哥,你怎麽能這樣?你師父不是讓你遵循凡間的規矩嗎?”
“但我師父可沒說過,别人可以辱罵我的先人而我不還手!哼,若是讓我師父知道,有人敢辱罵他老人家,但我卻顧忌凡間法律不把那人給廢掉的話,待我師父親自出手,哪怕是你所謂的國家機器,我師父又有何懼?!”廖煌眼中射出狂傲的氣勢:“我就不相信!你們國家機器會爲了一個嘴上無德的人,賠上千萬士兵與捕快的性命!”
唐心心中哀歎了一聲,心中恨不得把上清道人給罵的狗血淋頭,卻又沒有那個膽氣,隻得在心中抱怨——他老人家是怎麽教徒弟的?!
沒錯,修仙者是很強大,上清道人隻怕都已經不是普通修仙者一流,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神仙中人了!他老人家自然是不用顧忌凡間的法律——但是您老也不能這麽教徒弟啊?!
廖煌這霸道的性子,十成十都是被上清道人慣出來的!
隻不過,抱怨沒有半點意義,這點唐心也知道,于是唐心隻好壓下心頭的火氣,道:“煌哥哥,有些事情不是你這樣想的。要知道,法律是平等的,是爲了保護每一個人的。你的力量強大,遠遠超過我們凡人,但是你現在既然在凡間,看問題的角度,也必須要用凡人的目光來看,你明白嗎?”
廖煌的臉色緩和了一下,然後道:“你們凡人天天挨罵了就默不吭聲?”
唐心一窒,強撐道:“當然不是!”,她有些抓狂的道:“煌哥哥,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一概而論好不好?!怎麽在你眼裏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沒有中間值呢?”
廖煌很是奇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就如同白就是白,黑就是黑,其中哪有什麽中間值?”
“有!”唐心很肯定的點頭:“灰色地帶,就是白和黑的中間值!”
廖煌一愣,唐心歎了口氣,道:“煌哥哥,你對現在這個社會一無所知,但你說你博覽群書,那麽古代很多事情,你想必比對現代要清楚吧?而正好,你知道我喜歡古典舞蹈,是以對于曆史也有所偏好,稍微了解了那麽一些,所以接下來我打的比方并不一定全部正确,如果有什麽謬誤的地方,你也不要見笑。”
見到廖煌點點頭,唐心道:“我們就說一說先秦時期的百家争鳴,這段曆史,煌哥哥應當是知曉的吧!”
“那是當然!”廖煌道:“師父經常與我讨論這段曆史,你也知道我師父是道士,百家争鳴當中的‘老莊’學術,師父是很贊賞推崇的。”
“那就是了,”唐心點頭道:“我們暫不提老莊,也不提墨家,就單說當時另外兩大流派,儒家和法家。儒家的孔子講究德治、仁政,認爲當有朝一日所有人的道德都提升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天下自然就大治了。正所謂:‘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廖煌大笑:“我師父說孔丘實在有些書生意氣,許多想法本身是好的,但是所言泛泛,其中可被鑽空子的漏洞太多,忙碌一生,最終卻爲他人做嫁,何苦來由?”
唐心微微一笑,也不分辨,繼續道:“但當時秦國尊崇法家,商鞅變法治國,事事強調法律規範,法家認爲,法律就相當于是一個絕對的标準,什麽事情都可以用這個标準來衡量,而對于儒家道德一說,法家不屑一顧。”
廖煌道:“這自然也是不行的,法家所定法律太過苛刻,顯然是矯枉過正。而且最大的問題,是爲帝王服務。隻要有人超脫法律約束之外,法家條約不過就是一紙空談罷了。”
說到這裏,廖煌突然一愣,笑道:“心心,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