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一如既往來來往往,除了有些悶熱外,這個繁華的城市和平時并沒有什麽不同。
一個正匆匆趕去加班的年輕人抹了抹頭上的幾滴汗珠向車站走去。當他與四個正面對面的人擦身而過的時候,不禁多看了幾眼。不單單因爲其中有三個是外國人,其中一個女的還十分的漂亮,還因爲如此天氣其中一對還穿着看上去十分厚的風。其中那個女的脖子上還有着類似貂皮的領口,他光看就覺得汗水直流了。不過趕路心切的他也沒有怎麽多看。
忽然,一陣大風從背後吹來,他下意識地向後看了看。
四個人全消失了,隻有有些扭曲的空氣好像還帶有一絲灼熱的稀薄殘留在那兒。
“您真的不打算幫忙嗎?”站在不遠處高樓樓頂上的王忠疑惑地向站在前面的南宮不二問道。
站在另一邊的甘露雖然沒有顯出什麽神色上的變化,但也提出了相同的疑問。
“隊長,您不是說對那年輕人的邪瞳很感興趣嗎?甚至還說過想收他入組……”
南宮不二凝視着那個被小七扭曲空間後四人消失的地方,輕笑了一聲,平靜幽遠的眼神從金邊圓框眼鏡後透射出來。
“你們還記得白嗎?”
平靜的語音從地支隊長的口中緩緩飄出,兩人頓時靜了下來。
“那時候就是太心急了,何況那時候白要比現在的伍一所擁有的力量和經驗都要多得多,”南宮不二臉色及語氣絲毫沒有變化,雙臂慢慢交叉放在了身前的欄杆上,“可是她還是走了,以至于她的空缺到現在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選。”
另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有些痛苦的表情,可見當初的變故令他們至今記憶猶新。
“這次我想靜觀其變,讓他自由發展,這樣無論心理和身體上的成長都會很好的。”
“那要是萬一……”甘露忍不住插了一句。
“那也說明他就到此爲止了。”南宮不二眼中一絲寒光稍縱即逝,“我們隻能另覓人選了。”
王忠和甘露頓時無語,各自低頭思考着。
此時南宮不二轉過身來,微笑道:“放心吧,這次并不單單隻有張三道和阿……小七在那兒保護他,連‘黑血’都有人牽涉其中了,我們若插手的話反倒不妥了。”
“‘黑血’?中間界的那群殺手?”王忠聞言吃了一驚,一旁的甘露也露出了同樣吃驚的神色。
南宮不二臉上仍是戴着微笑,食指放在嘴前微微搖了搖。
“不要亂說話,他們這個部門可是有着另一個很文雅的名字的。況且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
“黑血”這個名字在四界之中都是非常有名的,正如南宮不二所說,他們有着一個公開化的名字“特處三科”,亦即是“特别處理三科”,隸屬于中間界特别處理部,而特處部一共有九個科,淹沒于其中的三科乍一看殊不起眼,但實際上它處理的都是一些極秘的事件,換句話說就好像中間界的國家驅魔師一般,但不同的是它的工作人員都是非公開化的,可以說除了他們的上司和界主就沒人知道他們是誰。他們的工作大多數是将一些在明處的驅魔獵人無法完成的任務完成,而驅魔獵人往往還會将追緝對象生擒,但他們則可說從不留活口,并藉此保證身份的秘密性。由于幾次“特處三科”所處理事件的轟動性,其組員的實力甚至被稱有可能不弱于“十獵人”,而因其行事狠辣血腥,再加上其有名的黑色三水滴标徽,因此他們又被對其不抱好感的人稱爲“黑血”。驅魔獵人們和‘黑血’正好成爲中間界一明一暗兩大支柱性力量。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了,”南宮不二拍拍兩人肩膀,并開始向門口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停下腳步,“哦,對了,七月份開始我可能要到中間界出差一段時間,期間就由欣健暫代隊長一職。”
“出差?中間界?”甘露和王忠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有些不知所措。
南宮不二微笑着摸了摸光滑的下巴。
“這次出差的内容可是相當有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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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一聲,渾身紮滿飛刀、像個刺猬一般的白羅一頭栽倒在地。沒有瞳孔的雙眼突出,已經沒有生氣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而另一邊隻剩一隻胳膊的黑羅則帶着同樣驚訝的神色看着面前的泰瑞莎,但和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兄弟不同的是,他的臉上還多了一絲恐懼。他那雙沒有瞳孔的黑眼始終沒有離開過對方肩上那個的紋身。
那是一個一元硬币般大小的紋身,圖樣很簡單,中間一滴稍大的水珠,兩旁各一滴小一些的水珠,三滴水珠全是黑色的。
泰瑞莎面無表情地向黑羅慢慢走來,漂浮在身後上方空中的幾把飛刀也随着其主人同步前進着。黑羅一邊顫抖着,一邊開始試圖向後挪動着,當身體靠到一塊牆壁時,他氣喘籲籲地放棄了努力。
“桀桀……今天我們兄弟算栽了,沒想到竟然碰到了赫赫有名的‘黑血’。”
泰瑞莎就好像沒有聽見對方的話一般,仍舊隻是面無表情地向前緩緩走來,而原本背後同步前進的飛刀開始如蛇般遊到她的前面,刀身上面的藍色靈光清晰可見,甚至還有條如尾巴般的殘影拖在後面。
原本還向臨死惡言相向兩句的黑羅忽然停住了話語,雙眼死死盯住那有些妖異的飛刀。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麽,猛地轉向泰瑞莎,渾身的抖動更爲劇烈,并擡起僅剩的右手指向泰瑞莎,睜大着雙眼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桀桀,天、天星控向,桀桀,你、你原來是算天尊士羅天的後裔!桀桀,聽、聽老大說過,人界美國的國家驅魔師裏有個叫“貝利爾”的可怕家夥,也、也會天星控向,桀桀,難、難不成,天星雙子,陰陽正反,桀桀桀……”
泰瑞莎忽然停下了腳步。
“桀桀桀,被我說到痛處了嗎?桀桀桀……”黑羅發出帶有勝利意味的難聽笑聲。
“咚!”
一把飛刀還有些搖晃地在黑羅還兀自在笑的空中将其釘在後方的牆上。
泰瑞莎面無表情地招了招手,紮在白羅身上的飛刀和黑羅空中的飛刀帶着藍光緩緩飛回了她的身邊,她一把将它們結果手中甩了甩,将血揮掉後放回皮套中,四周的建築殘骸開始漸漸恢複原狀,行人也隐隐開始出現。
“沒有,隻是攻擊的有效距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