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一月


時間往往在不知不覺中便悄悄流逝,尤其對接觸新事物然後又全心投入的人來說尤其如此。在向伍一解釋了一些基本知識後,張三道便開始讓伍一進行靈力的修習。伍一對學習這種一般隻在小說、漫畫裏才能看到的東西自然興奮異常,日夜勤練很快便來到了第二年,而此次的農曆新年也很早,因此過了元旦後兩個星期便馬上要迎接春節了。

小七在老杜家的事着實讓他放心不少,不過看到小娟那麽親昵地抱着小七使他在想起小七人形時不禁打着冷顫。不過,在自己拜托小娟幫自己回國的‘外國親戚’暫養小七一段時間之後,小丫頭倒是很少再來找麻煩了。當然這件事都是小七授意的結果。

雖然少了個麻煩的小丫頭,可伍一還是得不到什麽清淨,兩個鄰居中的一位在經曆了一次大醉的經曆之後竟然索性将伍一家當成了酒吧和飯廳,就算伍一這兒沒酒她也會帶着酒來這兒撒野。雖然泰瑞莎會來幫着照顧并帶走麻煩的同伴,但這還是使得伍一頭痛不已。因爲一陣大喝之後總會留下一大堆空瓶子和垃圾要他一個人來收拾。

不過不久後吃飯的問題倒是解決了,因爲在經曆了幾次伍一對食物味道特殊的癖好之後,兩個漂亮的鄰居就再也不在伍一家吃飯了。第一次吃伍一做的飯時,本已幾乎要醉倒了的瑪麗亞在吃了一口青菜後忽然雙目圓睜,左手掐着喉嚨右手抄起一罐啤酒朝嘴裏猛灌,然後便不停地喘氣,最後用一種看着怪物的神情盯着伍一。

伍一覺得非常奇怪,于是也夾了一塊菜嘗了嘗,然後回看了瑪麗亞一眼:“怎麽了?是不是太淡了?好像是有點……”

“還淡?開、開什麽玩笑啊!這玩意兒那麽鹹,想吃死我們啊!”瑪麗亞一邊說着一邊還用右手扇着舌頭。

伍一奇怪地搖了搖頭,一邊又夾了一塊一邊說道:“不鹹啊,我覺得好像還太淡了一點啊。”

泰瑞莎面無表情地也夾了一塊嘗了嘗,然後從嘴中又夾了出來,用略帶詫異的雙眼看了看這塊青菜,然後用幾乎和瑪麗亞一樣的眼神看着伍一。

從那以後兩人就自帶飯菜來了。不過使伍一覺得奇怪的是既然吃不慣了爲什麽還要呆在自己這兒吃飯啊。

不過有一點好的就是他對于靈力練習上産生的問題倒是有了詢問的對象。雖然張三道會不時來幾次教授一些基礎,但畢竟不如天天都在的老師好。況且越接觸伍一對兩人越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瑪麗亞開朗不拘小節,基本上還是屬于那種容易親近并打成一片的人。雖然瑪麗亞幾乎幾天便會醉上那麽一次,但像平安夜那天的情況卻再也沒有發生過,就如泰瑞莎說的那樣。伍一可以感覺出,在其開朗外表下所隐藏的脆弱和痛苦,這也是伍一放任其在自己這兒喝酒的原因,因爲他知道瑪麗亞之所以回來他這兒就是爲了能夠營造一種家族的氣氛,從而找回十年前的感覺。

泰瑞莎冷漠沉靜,表面上十分難以接近,實際上也難以接近,伍一也隻有在修業上才與她會有較長時間的交流。她似乎用一層外殼将自己圍在裏面,而不讓人能夠輕易進入。伍一有這種感覺。

經過相當一段時間的靈力修習和對自己眼力的初步結合後,伍一不但能夠稍稍掌握到第一次躲避瑪麗亞掃射時看到子彈軌迹的方法,而且發現自己似乎對于周圍的人或事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洞悉,簡單的說就是分析能力上了一個層次。

對于這種變化,伍一有些可以斷定這應該就是自己繼承的瞳術的基礎能力。這應該就是張三道和泰瑞莎之前提到過的各人所獨有的“系”。

“無論是驅魔人還是妖、魔都有自己一個獨特的‘系’,而‘系’必須由‘力’來維持。對于‘力’的叫法有很多,人類中的法術系稱之爲‘靈力’而體術系的則稱之爲‘氣’,妖族稱之爲‘妖力’、魔族又稱之爲‘魔力’等等,而每個人的力都有一種固定的屬性,屬性分水、火、地、風、光、暗五種,”張三道說着伸出手,在其手周圍慢慢顯現出藍色的微光,“像我的靈力就是水屬性的,所以是藍色。泰瑞莎和我一樣,而瑪麗亞則是紅色的所以是火屬性。而你是黑色的,所以就是暗屬性的。其它的還有棕色的地屬性、綠色的風屬性和金色的光屬性。五種屬性互有相克,水克火、火克地、地克風、風又克水,這四種屬性稱爲元屬性;暗屬性克所有元屬性、元屬性克光屬性而光屬性又克暗屬性。當然,這種屬性上的相克在力量懸殊的情況下反而會出現反噬的情況。”

“而‘系’可說是依各人自身情況演變出五花八門而又是各人獨有的。有專攻元素聚積的‘法術系’、以氣配合自身體術的‘體術系’、以自身‘力’暫時提升或抑制别人能力的‘輔助系’等等,但實際情況往往又出人意表。雖然‘力’的提升是戰力提高的基礎,但确立并了解自身‘系’的特性而合理利用‘力’才是真正的關鍵所在。而伍一你的‘力’因爲瞳術元魂的關系已經具有一定的基礎,隻是不知道如何引發而已。所以我隻需教會你引發的方法和‘力’修煉的一些基礎便可,你可以慢慢自行進行引發。至于你自身的系,我不能妄下結論,因爲各人系極具個性,我如果爲你定好方向不免有我自身修習的潛在觀點在内,極易破壞你的發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由于繼承了瞳術,你必定是以瞳術爲發展方向。”

說是一點基礎,但對于從來就沒有接觸過這些的人來說是何等的虛無飄渺和無從下手。伍一按照張三道所教的方法修習,在開始的兩個星期時間裏絲毫沒有任何進展,就連自己是否有了這種所謂的“力”也不知道。

在修習那根本摸不着看不到的“力”的同時,伍一同時也按照張三道的吩咐對身體進行鍛煉以能夠負荷“力”,這可不像前者那樣不知所以然。而制定修練表并進行監督的竟然分别是泰瑞莎和瑪麗亞兩個披着人皮的魔鬼。平時由于工作關系并不怎麽運動的伍一可算嘗到了苦頭,他也第一次知道了身體上的疼痛和在精神上對“堅持下去”這一信念作鬥争想必根本算不上什麽。而每天晚上精神俱疲的情況下還要忍受某個酒鬼和其不負責任的同伴的滋擾。

就在這樣和以往假期完全相反的,每天企盼着能結束這痛苦的假期去上班的情況下,就在第三個星期的一天,如同學騎自行車的人就這麽突然會騎了一般,伍一竟然感覺到了以前隻存在于想象中的東西,而且是那麽的自然、那麽的平常,沒有絲毫特殊卻又能清楚地感覺到。帶着興奮,伍一在其後的幾天中漸漸學會控制這股“力”,并能夠将其聚積在身體的各個部位之上。他也隐隐能夠從自己手上看到那股淡淡的黑色微光。不久後,他便發現漸漸開始有了前面所說的變化。

春節就要到了,而新年的第一個月也即将過去。

決定命運的日子還有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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