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辰這病治了一段時間後,雖然錢的确花了不老少,每次去醫館,大夫的針灸加上藥錢,每集至少要花三百文,一個月下來都花了三兩多銀子。
但白向辰的病的确也好了很多,不隻看着有個大人樣了,偶爾竟然還會模模糊糊的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也可能加上楊柳平時的刻意調*教,性子也比以前好了不少。
如今的白向辰,除了記憶沒完全恢複,要不是碰到什麽特殊的事情,和正常人沒兩樣。
更值得鼓勵的是,因爲白向辰出了事後的記憶完全一片空白,思維什麽的也跟張白紙一樣,全都是楊柳後續調*教出來的,白向辰現在可完全不是以前那般沖動莽撞的性子。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全新的白向辰,斯文有禮,能文能武,說的能文,當然不能和人讀過不少書的人比,而是說他跟着楊柳認了不少字,他小時候讀過幾年書,有些底子,認字什麽的快的很。
說的能武,也不是指他的武功有多高強,而是楊柳覺着作爲一個男人,起碼要有一些保護自己的拳腳功夫,楊柳在空餘的時候,便教會了他一些自己那時候學空手道的一些小招數,比如過肩摔這些簡單套路。
不過教會了白向辰,楊柳自己又有些後悔,因爲如今她和白向辰過招,她已經不是白向辰的對手了,以後若再和白向辰吵架啥的,估計也不能像上回那樣把白向辰摔到地上了。
曹氏見這白向辰一日一日的好起來,也放寬了心,她極有信心白向辰終有一日會全好起來,是以,她之前對白向辰排斥完全消除了,對白向辰的這個女婿又回到了最初那般滿意。
而且她想來想去,還是覺着女人不好嫁兩回,她一心想着等白向辰好了之後,便把楊柳和白向辰的親事給辦了。
所以,這聽着菊花和四妮把白向辰和楊柳扯到一起,也沒出聲反駁,反倒是順着菊花的話說着白向辰和楊柳的婚事。
菊花聽了曹氏的話後,看着曹氏呵呵一笑,擺手道:“嬸子,繡活這事情你就别擔心了,其實我娘自己都不會做繡活,以前家裏的衣裳大都是我做,我要是沒功夫,他們就自己花錢買,對這些我娘倒是不挑剔。”
說了江氏,曹氏抿抿唇,看着菊花問了句:“對了,菊花,說起你母親,我倒是想問問,這要不了多久就過年了,你母親有沒有讓你們啥時候回去過年啊。”
菊花點點頭:“嗯,我娘上回托人來信,倒是想我們早些回去。”
說着話,她又看了楊柳一眼,淺淺的笑道:“我倒是沒事,你這邊哪日空了讓我回去都成,就是這辰兒麻煩,我估摸着柳兒要是不回去,他必定也不願回家過年。”
雖說白向辰的病是好了幾分,但可能因這段日子和楊柳在一起的時間多,對楊柳卻更是依賴了,不管他去哪裏,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找楊柳,要是楊柳不在家,問的第一句話總是:“我們家柳兒呢,又或是我媳婦呢。”
要有人告訴他楊柳不在或者是出去做活了,不管多難,都必須得跑到楊柳那邊去,不然就開始哭鬧。
也就每每在這個時候,會讓人覺得白向辰的毛病一點都沒好轉,但說不清楚的是,隻要有楊柳在家,他卻啥事情都沒有。
其實楊柳在家的時候,他也不常跟在楊柳身邊,但好像隻要楊柳在家,他就會安心不少。
這若是讓他離開楊柳回家去過年,還沒人敢保證他會願意回家。
但楊柳自然有法子對付白向辰,她看着菊花笑笑:“不能,到時我好好跟他說,他會願意跟你回家的,我想着過年你們那邊事情也多,你就早些回去呗,臘月二十左右,你就帶着辰兒回去,等過完節再來就是,初二也别讓辰兒來拜年了,左右出了節又會過來了。”
“能行麽,這麽久呢?”菊花有些不太相信。
楊柳朝菊花眨眨眼:“能行,我會跟他好好說。”
聽了楊柳的話,四妮笑着調侃道:“是,也不看看咱家柳兒多厲害,白向辰來這裏才一個多月,可是被我家柳兒調教的乖巧極了,我柳兒讓他回家過年,他肯定不敢說不回去。”
曹氏聞言,嗔了四妮一眼:“别亂說話,說的你自己侄女跟母老虎一般,到時被辰兒她娘知道了,可不是啥好事情。”
四妮被曹氏罵的吐吐舌頭,看着菊花笑道:“菊花,你不會跟你母親說吧?”
菊花不以爲然的笑笑:“這有啥說的,辰兒雖是我娘的兒子,但他是柳兒的丈夫,以後要和柳兒過一輩子的,他信柳兒的話是最好不過了。”
菊花雖然平時不太喜歡說話,但隻要張嘴說出來的話,卻是極有道理的,曹氏看着菊花,笑着點點頭。
頓了下,菊花又接着道:“況且我看着如今的辰兒比以前可是好多了,辰兒這小子因爲自幼便被家裏人慣壞了,以前他的性子又霸道,又沖動,而且還不講道理,家裏的事兒更是不沾手,十幾歲人了還跟個孩子一般,正事不敢,一天隻知道熱惹禍,那時候爹娘每日都不知道要幫他收拾多少爛攤子,倒是如今,雖然腦子的毛病還沒完全恢複,但性子卻是好了很多。”
“昨兒我看他和小草爲什麽事情争執的事情,他竟然曉得認錯,說自己太着急了,這在以前,我們是絕不敢想的。”
因爲以前的白向辰老跟四妮鬥嘴,四妮是最不喜歡以前的白向辰了,聽了菊花的話她也連連點頭。
完了,還一臉驕傲道:“都靠咱們柳兒教的好,你看咱家大瓜和小瓜被柳兒教了幾個月,性子也比以前好多了。”
菊花點點頭,遲了一會,卻是看着楊柳笑着說:“話是這樣說沒錯,但辰兒和大瓜他們畢竟不是一樣的,我覺得辰兒最好的地方還是因爲他疼柳兒,所以柳兒說的話他才信,不信的話你換個人去,他的性子肯定不會轉變的這樣快。”
“二姐,他那裏有你說的那般好,昨兒晚上還在跟我鬧呢。”楊柳嘴上是這樣說,但心裏卻還是甜絲絲的。
其實楊柳自己也知道菊花這話是沒錯的,雖說白向辰如此依賴他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這次病的關系,但卻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爲那人是她楊柳。
他雖然不懂怎麽表達自己的感情,但心裏卻還是有感情存在。
對待别人,雖然不再像以前那般容不得别人說半句,但遇到事情的時候卻也不會在意别人怎看說,怎麽看,大多時候仍舊是我行我素。
但在楊柳面前,不管他多堅持的事情,隻要楊柳稍稍露出一點委屈的神情,他立馬便信了楊柳的話。
而且楊柳發現如今的白向辰其實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個不吃軟的性子,遇到事情的時候,要是楊柳來強硬的,他即使覺得自己錯了,卻仍是要梗着脖子鬥上一鬥。
但要是楊柳在他面前稍微扁扁嘴,裝下委屈,他立馬心軟。
于是,隻要遇到白向辰在想較勁的事情上,她學會了扮可憐,裝委屈,這對于制服白向辰是百試百靈。
關于白向辰的性子,楊柳聽着菊花他們的評價,想想這陣子白向辰的表現,好似着實不錯,不隻是性子好了不少,而且還養成了不少好習慣。
比如無事做的時候,他會跟着楊柳一起看看書,練練字,學學打算盤,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受這些東西的熏陶,如今的白向辰讓人一眼看去便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以前的白向辰雖然也長的好,但因爲不懂事,性子急躁,十四,五歲的人了,讓人瞧着就覺得跟個十來歲,完全沒長大的孩子。
但現在的白向辰偶爾在不說話,靜靜站立在一旁的時候,完全是個翩翩少年。
不,嚴格說來是一個帶着幾分英氣的翩翩少年,再加之那本就長的不錯的容貌,每每楊柳看到他時,都有股怦然心動的感覺。
而白向辰能到這個程度都是楊柳的功勞,楊柳想起自己這個成就時候,心裏便有股濃濃的自豪感,但又不完全是自豪感,怎麽說呢,那種感覺很複雜。
有自豪感之餘,想起這個男人是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楊柳的心好似被突然什麽填滿了一般,充滿了甜蜜和溫暖,甚至有股沖動,即使白向辰一輩子這樣下去,她也願意嫁給白向辰。
她楊柳對男人的要求并不高,她不要求他能主宰全世界,也不要求他能力非得比一般人強,她唯一堅持的一點便是她的男人要對她一心一意。
以前的白向辰在這上面做的不好,但病了一場好,這點卻是非常值得誇獎的。
隻是楊柳現在還有件事情沒搞清楚,她想等白向辰完全好了之後,對那采月會是個什麽樣的态度,能不能像當初他自己說的那般,和采月完全斷了來往。
這陣子,在無聊的時候,楊柳倒也偶爾會試探白向辰一番,但白向辰對采月好似一點記憶都沒有,唯一的記憶還是上回那荷包的事件。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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