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向辰不是,那麽誰又是她這世注定的良人?
若是白向辰不合适她,那怎樣的人才适合她,大家族的貴公子?又或者是官家子弟?
可能楊柳前世經曆過大戶人家家的生活,這世的她對這些并無太大的追求,她反倒是想找個平平凡凡的男人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
當然,她的簡單并不是像現今這般,生活的基本問題都解決不了的日子。
她的目标是,至少能嫁個好男人,男人最好是要帥的沒天理的那種。
生幾個胖娃娃,胖娃娃要有男有女,最好是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那樣女兒長大了,不但是她的小公主,還有兩個兄弟守護着,能把她寵到天上,她想把自己小時候的遺憾給彌補上。
一家人衣食無憂,所謂的衣食無憂指的是家裏要田,有田,要地要地,在哪裏都能買的起宅子,要多少錢也不缺……
正想着,院子裏傳來大瓜和小瓜兩家夥的歡呼聲,緊接着便見着白向辰從門外走了進來。
白向辰一進門,看見楊柳手中那隻簪子的時候,臉色微微變了下。
他走到楊柳身邊,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楊柳一眼,見楊柳臉上并沒有生氣的迹象,他才小聲解釋道:“這簪子不是我放進去的,大抵是我娘放進去的,你是不是不喜歡,若是不喜歡,你丢了便是,下次我出去再給你重新買。”
這簪子楊柳自然是不會喜歡的,想必哪個女人都不會喜歡這樣的簪子,但到底是以前的事情,楊柳又不是不知道,若要拿着這支簪子來做文章,又顯得她不可理喻。
是以,楊柳看着簪子沒作聲。
遲了一會,楊柳才輕歎了口氣,把簪子放進櫃子裏,道:“丢了怪可惜的,好歹也花了幾錢銀子呢,而且爲了這幾錢銀子,你還被你母親打了一頓呢。”
白向辰看着楊柳把簪子收起來,不知道說什麽好,隻是臉色略帶尴尬的點頭,但心裏卻忐忑不安,因爲他摸不準楊柳此時心裏在想什麽。
他倒是甯願楊柳多說些話,哪怕是像以前那樣笑着嘲諷他幾句也成。
楊柳把東西都收拾後,便喊白向辰一起出去,說是估摸着要吃早飯了,等吃完飯後,一家子還要商量去鎮上做買賣的事情。
白向辰點頭應下,卻遲遲不肯挪動身子,眼神略帶讨好的看着她,楊柳走到門口的時候,見白向辰還是坐在床邊一動不動,而且看着她的神情有些可憐兮兮的意味,楊柳低聲一笑,出聲問道:“咋了,不想吃飯,在家裏吃過才來的?”
白向辰咬着嘴唇,搖搖頭:“不是。”
“那想幹啥呢。”
白向辰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問的好,他怕自己提起采月和那簪子的事情,楊柳會生氣,但若是就這樣什麽都不說,白向辰心裏又忐忑的厲害。
糾結了一會,白向辰一咬牙,還是把話問了出來:“柳兒,你是不是生我氣了啊?”
說實話,楊柳方才故意不問下去,的确有些想懲罰白向辰的想法,白向辰這厮以前和人家勾勾搭搭那麽久都成,這會自己耍耍性子就不成麽?
是以,這會聽了白向辰的話後,她面上故作不動聲色的問道:“爲啥要生你氣?”
白向辰的手往方才楊柳收簪子的櫃子處指了指:“因爲這簪子的事情。”
楊柳挑挑眉,也不直接回應到底是不是因着簪子的事情在生氣,反倒是走回屋裏,走到白向辰對面,一臉好整以暇地問白向辰:“那你倒是說說,你爲什麽覺得我會因爲這簪子生你的氣?”
“因爲這簪子是從采月那邊拿來的。”白向辰實話實說,說完之後,又生怕楊柳會介意一般,忙又澄清着:“但我早跟你說過,這簪子我當初真是買給你的,是采月自己拿過去的,我不好拒絕。”
楊柳眉頭微皺:“照你這樣說,以後你若是再碰到同樣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會不好意思拒絕呢。”
白向辰聞言,急忙沖着楊柳擺手道:“不會,那時候我不知道自己中意的人是你,現在我知道了,當然不會再和别的女人有來往了。”
說完,好似怕楊柳不相信一般,又立馬舉起手指發誓狀:“我跟你保證,以後我絕對不會和采月再單獨見面,況且我這次在家的時候已經和采月說清楚了。”
“你和采月說清楚?都說了些什麽?”楊柳倒是很好奇這事情。
白向辰偷摸看了楊柳一眼,見楊柳并不賭氣,而是很認真的問他,他老實的回道:“我跟她說,其實我這些年一直都把她當妹妹看待,我是看着她日子不好過,想幫她一把,我對她并無男女之情。”
“采月這般輕易就接受了?”楊柳不太相信,雖說采月和白向辰在一起的時候,對着白向辰一副千依百順的模樣,但絕對也不是個善茬兒,就光看她前幾次背着白向辰,在她楊柳面前耍花樣就知道,這種女人哪裏是這般輕易就能打發得了的。
白向辰卻是萬分肯定的點頭:“嗯,她接受了。”
說完,見楊柳還是一臉不相信的看着他,可能他也覺得采月答應的太輕易了,便又不确定的加了一句:“我估計她也應當是怕了我娘去她家鬧。”
“嗯。”這話倒是确實,楊柳也覺得在采月那邊,江氏的威懾力肯定比白向辰的大,所以說有個強勢的娘親,也是有好處的。
但即使這樣,楊柳也斷定依着采月和白向辰在一起這麽些年,采月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心心念念的放在白向辰身上,突然間失去了這麽重要的希望,必定不會這般輕易就罷休。
指不定采月已經打了别的主意,又或者如白向辰說的,因爲怕江氏鬧,在風頭火勢下,她暫時避避風頭罷了。
但楊柳卻也相信,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若是白向辰真能做到他自己說的,堅決和采月一到兩斷,采月就是找上門,也無計可施。
除非,白向辰和采月斷的不夠徹底。
見着白向辰看着和自己一副極其小心翼翼的模樣,楊柳不忍心把自己心中的懷疑說出來,再說某種程度上,她也是相信白向辰的。
白向辰這厮雖然性子惡劣,說話讨厭,但卻很少說謊話,再加之他一向嚣張的性子,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必要說謊話,想必這次他說的和采月花劃清楚了界限的事情應當是真的。
再說到底是不是真的,就這樣看着也是看不出所以然的,還得以後見着采月再說,反正楊柳也不急在這一刻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是以,楊柳也不再糾結,而是看着白向辰微微一笑:“我沒爲這事情生氣,趕快出去吃早飯。”
有了楊柳這一句話,白向辰心裏立刻安定下來,他咧開嘴朝楊柳一笑,跟着楊柳出了屋。
去到院子裏,黃氏和楊滿倉他們正好回來。
四妮,慶豐和白向辰随意打了個招呼,四妮便撇撇嘴,往鍋屋的方向去了。
因爲四妮和白向辰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結了梁子,這兩人始終不太友好,今兒四妮沒出聲諷刺,想都是因爲顧着楊柳。
而黃氏和楊滿倉看見白向辰,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楊柳說要離開白家的事情,兩人前所未有的熱情。
黃氏一邊迎上前,還一邊大聲道:“辰兒,咋今兒才來,昨兒咋不過來一起過節呢‘?”
緊接着,楊滿倉放下手裏的東西後,也忙迎上來,笑着寒暄道:“是啊,昨兒來就好了,你來了一家人可真就齊整了。”
白向辰個兩人打過招呼,笑道:“嶽父,不緊要,以後一家子一起過節的機會多的是。”
黃氏聽了白向辰的話,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楊柳一眼,見楊柳臉帶笑意的聽着白向辰說以後機會多的是這句話,她好似覺察到了什麽。
黃氏看着楊柳放心一笑,接着白向辰的話道:“是,是,以後等你和柳兒成了親,生了娃娃,兩人年年帶着娃娃來這邊過節,那咱家可真是四代同堂了。”
“好,好。”白向辰聞言,不隻是沒阻止黃氏說如此**的話題,反倒是哈哈笑着回應黃氏,而且還偷偷的跟楊柳眨了眨眼睛。
楊柳的臉微微有些發紅,她沒好氣白了白向辰一眼,把話題往一旁站着的慶豐身上引去:“要四代同堂啊,去催我哥,讓他和英子姐早些成親,給你早些抱曾孫子。”
慶豐被楊柳這話說的臉“刷”的一下全紅了,他臉帶羞澀,結結巴巴道:“柳,柳兒這丫頭,好好的說到我頭上來做啥,我,我可沒笑你。”
慶豐這模樣,逗的一家子哈哈大笑。
黃氏邊笑邊指着慶豐道:“慶豐,你咋就不能說了,你比柳兒還大,是要想着這事了,奶可跟你說啊,到過年的時候,咱們就給你和英子操辦婚事,明年你們可一定得給我生個曾孫子,趁着我這還年輕,能給你帶。”
“大哥,奶給你布置的任務很艱巨啊,可要抓緊些。”楊柳拍拍慶豐的背,一臉**的笑着。
這話弄得慶豐滿臉通紅,隻得找了個借口,匆忙逃進了屋。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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