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抓起一根凳子腿,直接沖了過去,而這個時候,那被撲倒在地上的秃頭老師,突然脖子一聳,睜開兩隻無光的眼珠子,手腳并用,匍匐站起。
瞅見這一幕,李斌腦子一轟,感覺自己整個人生觀都徹底颠覆了,如果說這個突然闖進來的食人者已經很讓人震驚,那此刻秃頭老師重新站立起來,實在是過于驚悚!
鴨舌帽男人揮舞着兩隻手臂,好似鐵棍,十跟手指更是有如利爪,一把扣在桌子面上,直接摟出幾個窟窿來。
而且那家夥氣力不弱,王東的處境很是危險。
之前以那秃頭老師的出血量,再加上其後受到的傷害,斷然沒有活下來的道理,難不成這一出真的是生化危機?
眼下情況,已經容不得多想,縱然對方是妖魔鬼怪,也隻能硬着頭皮沖過去。
李斌心裏一橫,兩個跳步便蹦了過去,手裏一根凳子腿直接砸在了那個鴨舌帽男人的後腦勺上。
凳子腿看起來不弱,但是砸下去之後,立即“咣當”一聲斷爲兩截,而那鴨舌帽晃動腦袋,根本一丁點的傷害都沒有受到。
鴨舌帽撲向王東,卻背後挨了一個悶棍,當即便怒不可遏,扭頭咆哮一聲,怒向李斌。
李斌咧嘴,“還沒完呢!”随即一隻大腳開了過去,正好踹在那鴨舌帽的腰眼上。
對方雖然無痛,但是腳下卻失穩,陡然跌坐在地上。
這一幕,就好比魯智深大鬧野豬林,當時就把身在險境的王東看傻了,“你還有這本事?”
李斌暗罵一句,“你那點大膽都哪裏去了,你這是過來送死的嗎?”
王東腦袋一低,原本他是打算逞做英雄的,但是臨門一腳,他卻有點發蒙,因爲眼下的狀況,已然不能用常理來思維。
“死就死吧,都是自己找的!”王東暗喝一聲,原本佝偻的腰身一下子挺了起來,一手抓起一個凳子,便要去攻擊那鴨舌帽。
兩個打一個,應該沒有什麽懸念,并且王東本就魁梧身材,此刻也有點覺醒爆發的意思。
正待王東準備狂虐那個鴨舌帽之時,一旁的秃頭老師已經張牙舞爪襲來。
“******,平時最煩你的課了,嘚吧嘚吧個不停,看我今天不收拾收拾你!”李斌轉身瞅見那秃頭老師,當即罵将開來。
不過靠嘴巴是說不死對方的。
王東和李斌兩個人眼神一合,便合計好了,王東對付鴨舌帽,李斌對付那秃頭老師,而那兩人的攻勢也正好符合他們的分配。
李斌瞅見身邊的實木課桌,當即起意要掀起一兩張,但是他忘了,這階梯教室裏凳子是可以移動的,而桌子是被焊在地面上的,憑借個人之力,根本就弄不動。
就在李斌一個猶豫之時,那秃頭老師已經支棱着身體撲将了過來,而兩隻手掌,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肩膀!
肩膀受力,李斌就感覺今天這事怕是沒好了。
另外一邊,那個跌倒在地的鴨舌帽也站了起來,聳動喉嚨,發出一陣陣“咕咕”的聲音,似乎在表達憤怒。
不過他剛剛站了起來,直接就被王東一記重拳,掀在了鼻梁上。
登時之間,那人的鼻子便癟了下去,一股子污血灌出,夾雜着一股子黏濁液,落到了他自己地包天的嘴巴裏。
鴨舌帽一身的血迹,再加上這點黑的白的,剛好湊成一個染缸!
腦袋一晃,那鴨舌帽一隻手攀在臉上,直接把那被打爆的鼻子給揪了下來,扔到嘴裏,咀嚼不已!
看着鴨舌帽上下颚咬合,嘴裏的血迹、體液滋滋往外冒,王東當即心裏一嘔,“這他/媽也太惡心了吧!”
李斌被秃頭老師按住兩隻肩膀,已經心涼半截,但求生**不滅,立即身子一低,前傾過去。
李斌身子一低,其後的秃頭老師便沒了借力之處,還沒等到他把一張大嘴湊過去之時,已然摔成了一個狗吃屎!
秃頭老師的嘴巴正好杵在了李斌的屁股位置,這兩個人一齊摔在地上,身形一頓,便摞在了一處。
李斌感覺屁股位置的壓感,也不由得多想,便兩隻腿腳齊踹,像極了驚恐的兔子!
幾腳下去,那秃頭老師的臉已經被蹬爛了!
這秃頭老師之前被鴨舌帽一頓撲食,身上本就沒有幾處好地方,這一下子,連臉都沒有了,隻剩下一張血了呼啦的披薩餅,而以李斌的那個角度來看,格外驚悚!
不過秃頭老師似乎并不甘心吃李斌的臭腳,兩隻手掌并用,一下子就握住了他的左小腿骨,登時之間,李斌感覺下身一凜,腿上吃痛!
隻見秃頭老師的手掌,似鷹若犬,緊緊扣住李斌左小腿上的皮肉,好像要撕皮拉骨一般。
被控制住了一隻腿,李斌的攻擊力大打折扣,不過這個時候,他陡然瞅見身邊不遠處有一根鋼尺!
那鋼尺二十公分長短,兩個手指寬窄,想來應該是某同學遺落下來的。
手邊無物,隻能仰仗那根鋼尺了!
李斌挺直身子,手臂長伸,指尖剛好觸及那根鋼尺,不過想要借物于手,卻還差那麽一兩公分的距離!
“啊……”李斌不由得暗叫一句,因爲此時那秃頭老師已經把手指紮進了他的皮肉裏。五指連心,皮損肉疼,李斌嘴巴大張,大喝一聲,愣是抻出了那麽一兩公分的長度,握住那根鋼尺,瞬間起身直立,鋼尺直插那秃頭老師的脊梁骨位置!
這根鋼尺的質量沒的說,純鋼制造,光是這分量就不俗,雖然兩邊無鋒,但是使上大力的話,一樣能當菜刀用!
鋼尺沒根,全部插進了秃頭老師的脊背,位置不上不下,正好頂在左心髒處。
李斌手裏的鋼尺,有如小李尋歡手中的飛刀,在别人什麽都沒瞅出來之時,就已經得手,而他本人,更是停頓、漠然了三四秒鍾,人在危局之下展現出來的爆發力,确實不可估量!
這一瞬間的事,連李斌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襲擊他的秃頭老師,應該是已經挂了,終于算是暫時得全!
秃頭老師背後的傷口,滋滋的往外冒着黑血,黑如石油,分外詭異。
李斌顧不上這些,牟足了力氣去掰自己左小腿上的兩隻手掌,任憑他使出吃/奶屙屎的力氣,也掰不動那兩隻鐵掌。
這個時候,王東陪着那鴨舌帽繞了幾圈,雖然對方的力氣不俗,但是速度和敏捷卻差的很,而他更是瞅準時機,一把推倒了講台上的多媒體桌子,電腦加上鐵皮箱子一齊砸在那沒了鼻子的鴨舌帽身上,暫時不得動!
這王東也是個心狠的角色,見到那鴨舌帽隻露出個腦袋在外,淩空一躍,一雙大腳跺上去,那鴨舌帽的腦袋就是打碎的西瓜一樣,瞬間四分五裂,腦漿飛迸!
解決了鴨舌帽,王東直奔李斌位置,瞅見秃頭老師背上的鋼尺以及他的窘況,當即豎起滿是白色腦漿液的大拇指,喊道:“肉搏戰啊,你丫牛/逼!”
李斌嘴裏一苦,心念道:“都要吓尿了,牛/****啊!”
王東低身,一把拽出那根插在秃頭老師脊背上的鋼尺,然後以尺做刀,一下子就把那兩隻手掌給斬了下來。
李斌得脫,卻回身去見那高曉慧,哪裏還能看見她的影子,早就溜之大吉了!
一間淩亂不堪的教室,兩個死屍,還有兩個狼狽的大學生,這場景怎麽看都怎麽是電影裏的情節,但偏偏卻在現實裏上演,難不成真的是生化危機?
王東拽起李斌,兩個粗糙漢子登時間心裏一塞,具皆心生悲涼與恐懼,而恰在此時,那躺在地上的秃頭老師,突然腦袋一聳,身子漸起。
李斌身子一怔,當即喊道:“趕緊跑吧,這裏的情況不容樂觀,之前從後門逃走的同學好像也遇到了危險,我們從前門走!”
恰在此時,王東大手一扇,直接把身前的李斌掀倒在地。
李斌腦子一蒙,當即便喊道:“你幹嘛啊,抽風了?”
回頭之時,李斌才瞅見,原來那秃頭老師并沒有死,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而正是王東那一推,才讓他躲過了一劫!
王東端着那把二十公分的鋼尺,毫不客氣的往秃頭老師身上招呼,可惜不論他怎麽大力的砍下去,都不能給對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兩生兩死的秃頭老師就在面前,這種情況,說他不是喪屍,會有人信嗎?
跌在地上的李斌大聲喊道:“打他的頭,不記得生化遊戲裏要爆掉對方的腦袋嗎?”
聽得李斌喊話,王東思緒一動,便把攻擊的目标鎖定在對方的腦袋上。
後背被捅了個窟窿又失了雙手的秃頭老師,身形很是不穩,被王東攻擊幾下,便倒在了地上,而王東瞅準機會,鋼尺作刀,大力貫出,一下子掀掉了對方的腦袋!
人首分離之後,王東還是不放心,又上去補了幾刀,直到對方即使再活過來,也不過就是一片鱿魚片之後才肯罷休!
王東暗舒一口氣,“總算是******完事了!”
“還沒完呢,你看向後門!”
王東按照李斌的聲音看去,隻見在後門位置,湧進來數十個口舌大張之人,而那些人都是他們的同學,不過已經都沒了生人之氣,分明就是與秃頭老師和鴨舌帽等人無異的喪屍!
“還看什麽啊,還不快跑!”李斌大喊一句,瞬間便人如兔子,狂奔而去。
王東眼睛一瞥,暗罵道:“我cao!這要是給爺們上大菜的意思啊,也不知道爺們夠不夠你們的胃口!”
見到李斌像是兔子一樣跑的沒了影子,王東也不敢誇大,甩開腿腳,也跟着飛奔出去。
人影從教室後門嘩啦啦的擠進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而且全都是剛才慌張逃出的同學。
現在已經可以确定了,這些死而不僵、僵而不硬的東西,已經不能稱之爲人了,最準确的稱呼應該是“喪屍”
沒想到貫常出現于影視作品裏的喪屍,此刻竟然變爲現實!
變成喪屍的同學們,一股腦的往教室裏撲進來,好在李斌和王東二人腿腳較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奪門而出!
跑在最前面的李斌,身形突然一頓,緊跟其後的王東差一點撞了上去!
“幹什麽呢,現在不跑,等着被人包餃子呢!”
李斌眼神道:“你看前面是什麽?”
王東尋目看去,隻見一排排黑壓壓的人影堆在自己**米距離之外,活活把所有的去路都給擋住了!
那些人影,王東大都都認識,有的是任課老師,有的是學姐學長,還有的是面熟的同學,而他們身上無一例外的都遍布血迹,而且血已變黑!
眼前這些人和身後追來的,沒有任何區别,都是被咬噬之後變成的喪屍。
喪屍嗜血食肉,想來此番李斌與王東二人,險境難脫!
“怎麽辦?這種狀況,咱們還有闖出去的可能嗎?”王東左右尋去,不見任何生路,而身後的大批喪屍也馬上追了過來,眼巴前的一衆喪屍又在蠢蠢欲動,當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向來樂天派并且膽大包天的王東,此刻也不由得皺眉起來!
李斌靠在王東身前,周圍是個什麽狀況自然也瞅的清楚,而他的身子卻繃的溜直,俨然一出大勇士無懼無畏的風範。
王東咂舌道:“我去,你小子夠出息啊,趕明個爺們就跟你混了!”
王東把手落在李斌肩膀上,想要借一點勇氣,不曾想一上手,便看出了端倪!
隻見李斌顫悠悠的轉動身子,面如土灰,口齒不清的說道:“我也怕啊,都快要尿褲子了!”
瞅見李斌的窘迫,這王東登時樂了起來,叫嚣道:“這才是我認識的李斌嘛,我就想你不可能比我膽子還大!”
李斌嘴巴咧成個苦瓜樣子,“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咱們倆今天都要交代在這裏了!”
王東舉起手裏沾滿血迹的鋼尺,強努出個笑意,“别怕,一直都是我罩着你的,這次也不會差,兄弟這個體育生可不是白練的,一會兒跟上了,我這手狠腿快,就怕你被群屍給嚼裹了!”
李斌瞅見王東一臉正色,心裏一凜,不由得暗叫道:“果然是好兄弟,這次就看你的了!”
說話間,那王東把身子一橫,先是擋住李斌,然後一柄鋼尺握在手心,大喝一聲,“狗/日的,看爺們今天不大開殺戒!”
身形一頓之後,王東嘶吼一聲,頗有猛虎嘯山林的意味,不由得把李斌也感染起來。
李斌感覺一股子熱血在血管裏奔騰起來,攔都攔不住,也想要來一番拳打北海幼兒園,腳踢南山敬老院的壯舉,不過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所以這些事想一想也就罷了,那可是英雄好漢才能做的事!
王東身形一動,舞着一把二十公分的鋼尺,便跳将出去,而且口中還喃喃道:“都給我躲開,這鋼尺不長眼,誰撞上來誰找死!”
瞅見王東這副樣子,李斌一下子就對逃生這件事不報有任何幻想了。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拼了!”李斌咬着牙,原本貓在王東身後,這下子也跳了出去,管他是什麽妖魔鬼怪,真拳實腳招呼上去就對了!
差不多一個班的喪屍一齊擁了上來,直撲李斌和王東二人。
李斌一副不怕死的樣子,手腳大開大合,把小時候打架的那點招數全都使了出來,什麽撩陰腿,什麽偷桃拳,全給他招呼上,雖然沒啥子用,但這并不妨礙李斌的戰鬥屬性!
前面的喪屍擁了過來,身後的喪屍也緊追慢趕,有如兩面移動的牆壁夾擊而來,而剩下的時間,李斌和王東二人隻能以秒來計算了。
先上來的幾具喪屍,全都挨了李斌的拳腳,不過這點攻擊完全不夠他們看的,而幾個姿勢甩出去之後,他已經接近力疲!
瞅見李斌一副熊筋虎骨模樣,王東也狠下心來,“死就死,我王東可不會比他慫!”
“爺們出手,連我自己都要害怕,這次算是你們長見識了!”王東暗吼一聲,手裏展出一個漂亮的動作,他是體育生,小時候又跟随老師傅練過一些拳腳功夫,活脫脫半個練家子!
李斌瞅見王東在那邊凹造型,便喘着粗氣喊道:“你以爲你是葉問啊,能不能别整這花架子!”
王東咧嘴,“啥叫花架子,兄弟我這叫做身法,身如龍法似章,半點不能馬虎!”
說話間,兩具喪屍便齊頭撲面奔來,好似餓了八百年的惡鬼一般,要是身形腿腳再慢點,那一張嘴恐怕就要飛出來了。
身形擺好,王東一個雙趕蟬躍步,跳出小一米的高度,比及身形落下,那兩具喪屍的腦袋,已經從他們的脖子上咕噜咕噜的滾了下去。
事情發生太快好像龍卷風,根本就沒看清!
王東的一身本事,可見一斑!
解決掉兩具喪屍之後,王東端着帶血的鋼尺,直接奔到那喪屍群的中心,以手腳作武器,以鋼尺爲殺招,愣是先後掀翻了七八具喪屍!
喪屍雖衆,但是動作略遲緩,有如患有帕金森綜合症的老人,但是對方數量大,力量也大,若是被控制住,絕無生機!
所以以李斌一個平常人來說,也能應付三四具喪屍,但是想要殺掉他們,卻難的不是一個檔次!
常言道好虎架不住群狼,縱然王東其人有什麽高超手段,也難以以一人之力,招架這百十号喪屍,尤其是身後那一衆喪屍也撲将過來。
一柄二十公分長短的鋼尺,雖然在王東手裏虎虎生風,但它終究是一柄小小的鋼尺,尋常可見,日常可用,即使撐破天,又能使出多大的威力來呢!
一個不慎,王東的後背便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正是喪屍所爲。
從脖頸到後腰,一道血痕蔓延開來,周圍喪屍見血,紛紛眼色猩紅,如饑似渴。
王東暗喝一句,立即調轉身形,手中鋼尺直接刺入那具襲擊自己的喪屍的脖子裏,然後手勢一橫,那喪屍的腦袋便咕噜墜地,腔子裏的黑血有如噴泉一般狂噴!
黑血如河,卻掩蓋不了一絲絲的人血腥味,所有的喪屍都張望着猩紅眼睛,緊盯着王東其人。
一番搏殺下來,王東已經手腳乏力,而他身邊的喪屍,卻是隻見多不見少,饒他是鐵打的漢子,也禁不住這種架勢!
背後的血迹,讓王東隐隐生出一條計策來,或許他和李斌之間,能有一人可活!
危局如此,能有一個人活下去就已經是幸事了,王東暗想一番之後,牙關緊咬,對一旁的李斌大喊道:“趕緊跑,趕緊跑……”
起手之下,王東把鋼尺橫在了自己左手腕上,然後用力一割,一陣血紅色泛出,周圍喪屍見狀,喉頭聳動,再也把持不住矜持,紛紛飛撲過去。
像是被磁鐵吸引的鐵塊一樣,這些喪屍唯恐落于人後,而王東也不再抵抗,而是高舉手腕,讓自己的血腥味四散開來,好吸引更多的喪屍!
果不其然,前撲後來的喪屍,對鮮血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全部撲了過去,哪管李斌這個活人!
李斌看見王東割腕,當即傻眼了,對于結局,無非是他和王東雙雙殒命,或者雙雙得逃兩種,他想不到還會有第三種結果,竟然是最混不吝的王東舍身救他,這,這……
莫大的悲涼瞬即襲擊李斌全身,他好似植物人一般難以動彈,而那處在喪屍圍聚之中的王東,扯着嗓子大喊,“趕緊跑,你他/媽的倒是給我趕緊跑啊……”
那一衆喪屍在李斌的視線裏消失,不剩一個;而王東和他的聲音,也在他的視線裏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