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證不放跑他們一個嗎?”
“我用我的生命向您保證!”
卡特死了!
曾經帶領手下縱橫南部各州,殺人越貨無所不爲的卡特先生死了!不是死于對面黃種人扔出的炸藥,而是在馬背上摔下來的時候,因爲頭部先行着地,同時又因爲體重過量,把脖子給折斷了!爲此,夏洛特市長極爲惱火,可又不能沒人管理手下這幫人,所以,他不得不又提拔起了一個臨時隊長,名叫斯普林,是個愛爾蘭人。
“我不要你的命,但是如果他們跑了,我就要你來賠償我所有的損失。明白嗎?”夏洛特對斯普林的保證并不怎麽滿意。他要的是錢,足夠他進行州長競選的錢。如果沒了這筆錢,他所有的計劃都将成爲泡影……那時候,一個牛仔的爛命又管個屁用?
“放心,老闆,您絕對會得到您所需要的東西。”新任的斯普林隊長抖着褐色的大胡子再次保證道。
“你覺得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麽?”夏洛特又問道。
“我覺得他們應該會沖出來。”斯普林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屋,“兩百米的距離,即便是步槍,也難以造成太大的傷害,這是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那些黃種人或許會覺得這樣挺安全!”
“看來他們還挺懂行的。”旁邊的一名牛仔插嘴說道。
“那當然!那裏面本來就是一群慣匪。”斯普林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否則,在綁架了人質之後,他們絕對不會想到再返回丹佛……擁有這種膽量和智慧的,隻有可能是那些經驗豐富的匪徒!”
“你的分析很好。”夏洛特點了點頭,顯得很滿意:“對待這樣的慣犯,悍匪,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更加不能手下留情,所以……你們明白嗎?”
“明白,老闆!”附近的幾個牛仔紛紛點頭,卻又都忍不住暗暗撇了撇嘴。不就是全部殺光嗎?用得着說得這麽遮遮掩掩?
“不過你們都不能着急。等他們出來,把那些股票都交出來之後才能動手,明白嗎?”牛仔們的回答讓夏洛特市長在滿意之餘又忍不住有點兒緊張。滿意,是這些牛仔在短暫的害怕之後,并沒有因爲對方的兩個炸彈而産生畏懼,甚到還都有些躍躍欲試,而緊張的是,這些家夥可别光想着殺人,把自己的錢都給忘了。
“老闆,那些黃皮猴子恐怕不會輕易交出您的錢的。”或許是也覺得保證的有點兒太冒失,斯普林想了一下,又道。
“這個我知道。”夏洛特冷哼了一聲。連自己這個市長都對這麽一大筆錢擔心不已,何況那些一輩子沒見過幾分錢的黃種人?對方當然不會舍得。而且那些黃種人明顯都很精明,又怎麽可能白白地把護身符給丢掉?
“我覺得我們應該想個辦法,讓他們先把錢主動地交出來!”斯普林進一步表現着自己。
“那你有什麽辦法?”夏洛特反問道。
“這間屋子很小,也就是說裏面的黃皮猴子肯定不多。可這兒一直都是他們的聚居區,既然如此,其他的黃皮猴子又到了哪裏?”斯普林反問道。
“來的時候,我們的人看到那些黃皮猴子都在往落基山的方向跑!”旁邊有人答道。
“你是想用人質換回我的股票?”夏洛特問道。
“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斯普林答道。
“這會嚴重影響我的聲譽,對我參予州長的競選也會造成相當大的阻力。你明白嗎?”夏洛特闆着臉質問道。
“我不是很清楚。”政客就是麻煩。斯普林搖了搖頭,“可是老闆,除了這個方法之外,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保證您的那些錢的安全!而如果沒有了這些錢,那麽,不論您的聲譽怎樣,我想您都難以參加州長的競選了。”
“……那你認爲,怎麽樣才能在保證我聲譽的同時,又能用人質換回我的股票?”夏洛特當然知道這個問題,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麽爲難了,可問題是他必須兼顧這兩點。政客是什麽?按中國人的說法,那就是婊子,隻不過立了牌坊的婊子。
“把所有人都殺光!”斯普林想也不想地答道。
“也包括你嗎?”夏洛特登時大怒。
“我說的是所有的黃種人,老闆!”斯普林連忙解釋,“隻要所有的黃種人,包括對面屋裏的那些,還有我們當作人質的黃種人全部死去,那麽,不管别人怎麽說,都将隻是謠言,而無法對您造成傷害。因爲他們沒有人證。”
“……你,似乎很熟悉這種手段?”夏洛特瞟了他一眼。
“這是我跟卡特隊長學的!”而卡特則是跟你學的!你這家夥在當上市長之前,就經常用到這招,現在又跟老子裝什麽清純?看到夏洛特似乎有些心動,斯普林松了一口氣,但轉過眼來又忍不住暗暗罵道。
“卡特?”夏洛特禁不住撇了一眼前面的血迹……卡特的屍體已經被他派人運回去了,說起來,這家夥死的真的是很沒料兒。不過,現在看來,這家夥雖然死了,卻也不是真的一無是處。
“那就按你說的做吧,隊長!”
“聽從您的吩咐,老闆!”斯普林應了一聲,“康納,肖恩,你們,帶二十個人,去追擊那些逃跑的黃種人,把他們給我抓到這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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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咱們就沖出去,他們的槍在這段距離基本不管用,頂多也就是咬上一口,弄點兒皮肉傷,大家什麽都别管,隻管放火……把咱們的屋子給燒個一幹二淨!”小屋内,郭金章再一次向衆人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計劃,同時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小捆炸藥:“大家都給我記着,放完火之後,立即就朝着那個丹佛市長的方向猛沖,記着,什麽都别管,隻管沖,不要命的沖……”
“你瘋啦?市長那兒的人可最多!”李阿生叫道。
“沒錯,就是看他人多。”郭金章點了點頭:“因爲那些人必須保證他們市長的安全,所以,那個方向的人也最敏感,而且,他們那個方向也最狹窄,正處于道路中間,兩旁也都有房屋阻礙,我們沖過去之後,直接跑到路障那兒……然後就給我射擊!……射擊要領剛剛都告訴大家了,都記住了嗎?”
“萬一沖不出去咋辦?旁邊可都有人呢!還都騎着馬,眨眼兒就能追上咱們。”劉通福還是有點兒擔心。
“所以我才燒房子,發炸藥!”郭金章冷笑了一下,“别看那些白人一個個嚣張的不行,那是因爲他們有槍。可現在咱們手裏不僅有槍,還有炸藥……隻要他們敢來,你們就炸,那些家夥絕對不敢靠近!”
“可他們肯定敢溜遠了放槍!”簡旺道。
“沒錯。不過,那就要看咱們的運氣了。”郭金章蹲下去,拿根兒草棍兒在地上劃了幾下,“你們看,咱們住的地方,順着那個市長所在的方向,過一個路口,再左拐不到二十米,就是馬蹄鐵旅店。這家旅店常年都備有不少馬匹供應來晚的旅客換乘,咱們的任務就是搶先沖進這裏,然後搶馬!”
“這樣行嗎?”侯南擠了擠爲數不多的眉毛。既要沖出去,還要搶馬……這任務有點兒重。
“不行也得行。這是咱們目前唯一的出路!除非咱們能在沖出去的時候就把夏洛特逮住,做爲人質,否則,就隻有先沖進馬蹄鐵旅店,搶馬,然後從後門沖出去,再向丹佛市中心,沿途放火,并大叫是市長在放火,逼外面這些家夥下手救火,這樣,咱們才有可能沖出重圍!”
“你這計劃看上去倒是還行。可我還有一點兒不太明白,你想過沒有,萬一,恐怕還不是萬一,說不定更高,咱們沿途放火,城裏的那些白人就不會攔着咱們了?他們可到處都是,起碼也有幾萬人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