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十五分,突擊隊員們分乘三艘橡皮快艇離開了“劍魚”号潛艇,往前方隐約可見的“維克斯”号貨輪駛去。刺骨的海風微微地吹皺着海水,撫摸着隊員們的臉龐。
魔鬼式的訓練了大半年,終于能離開那個可怕的集訓中心執行任務,讓隊員們非常之興奮。有的在調試着新型紅外線夜視儀,有的在最後一次檢查武器彈藥。突擊隊指揮官付聒東中尉,則聚精會神地守望着前方。
對于重回到海上,每一個人有每一個人的感覺;但是,前海軍陸戰隊二師搜索隊分隊長付聒東卻有一種特别的感覺,那就是他終于又回到家裏,又回到可愛的大自然的懷抱。
他覺得,連這艘橡皮快艇也複活了。艇首上架着的機槍使它添上了一種勇猛的氣概。他很興奮,因爲他擔任着突擊隊指揮官的工作。因爲他成績優越地完成了各項考核,所以争取到了第一次出擊的光榮。
他也在想,在這第這次戰鬥航行中,等待着他們的會是什麽。“劍魚”号潛艇的艦橋在艇尾後方逐漸在變黑,在縮小;艇首正前方,“維克斯”号貨輪呈現得愈來愈清楚了。
“右舷沒有瞭望哨,十二點鍾方向安全”
“左舷沒有瞭望哨,十點鍾方向安全”
一号快艇剛駛到“維克斯”号貨輪的尾部,單兵電台裏就傳來了二号、三号快艇的彙報聲。商船就是商船,防衛措施竟然薄弱到如此程度。付聒東中尉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即抓起電台話筒,在貨輪引擎巨大的轟鳴聲中命令道:“各攻擊小組,按原計劃行動”
随着付聒東中尉的一聲令下,三艘快艇緩緩的靠到了貨輪邊。包括付聒東在内的九名突擊隊員,分爲三個攻擊小組,在貨輪巨大的引擎聲和海浪聲中,悄無聲息的從貨輪左右兩側攀爬了上去。
各突擊小組剛展開行動,留守的三名突擊隊員,就不約而同的将橡皮艇駛到船尾方向,進入安全的視線盲區。
盡管行動計劃制定的很倉促,但突擊隊對“維克斯”号貨輪并不是一無所知。從情報局提供的資料中來看,目标隻可能呆在水手艙和駕駛艙。畢竟現在正值零下十幾度的寒冬臘月,付聒東可不認爲六十五歲的岡村甯次,會在這個時候來甲闆上納涼。
正如之前所預料的那樣,除了一堆堆貨物之外,甲闆上空空如也。隻有桅杆上的兩盞航燈,随着船身左右搖晃,并射出昏暗的光芒。
付聒東快速觀察了下周圍的環境,立即用手勢命令從左舷登船的突擊小組,潛行到駕駛艙前警戒,自己則帶領其餘六人進入水手艙。
松懈除了松懈還是松懈
通向甲闆下的艙門被打開後,裏面竟然與甲闆上一樣空空如也,這讓付聒東大大的松下了一口氣,随即指了指梯子,命令隊員們交替掩護,進入水手艙展開搜索。
轉了兩道彎,隊員們赫然發現面前有三個岔道。付聒東将沖鋒槍背到肩上,輕輕的拉開了其中一個鐵門,刺耳的引擎聲從裏面來。毫無疑問,這肯定是通向輪機艙的通道。付聒東搖了搖頭,一邊關上了艙門,一邊示意對面的隊員,打開另一個艙門。
韓國籍隊員金樸真剛把艙門拉開了一道縫,就見四名荷槍實彈的國民政府憲兵,坐在通道裏的木箱上呼呼大睡。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金樸真一陣的狂喜,立即舉起了左拳。
付聒東連忙湊到門縫邊,觀察了下裏面的情況,随即從戰術背心的口袋裏掏出一快毛巾,并小心翼翼的在毛巾上倒上乙醚。除警戒通道的那名隊員外,其他人也不約而同的收起武器,與付聒東進行着同樣的準備。
五…二……一随着付聒東的手勢打到一,金樸真毫不猶豫的拉開艙門。付聒東一馬當先的沖了進去,麻利的摁着最裏面那個憲兵持槍的手,并将沾有乙醚的毛巾,死死的捂到他的臉上。
魔鬼式訓練的成果顯現了出來,隊員們非常有默契的沖向各自目标,二十秒還不到,就迅速制服了通道裏這四名憲兵。
盡管行動一帆風順,但付聒東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因爲根據聯軍情報局提供的情報,湯恩伯爲了确保目标們的安全,竟然派出了十二個憲兵。現在才解決了四個,這就意味着房間裏還有八個憲兵。
除去擔任警戒任務的隊員,能參加行動的僅有五名隊員。而且上峰又嚴令,不到萬不得已,堅決不能開火。
所幸的是,通道兩側有六個房間。這就意味着目标相對分散,突擊隊還有各個擊破的機會。不等付聒東下令,金樸真便端起了沖鋒槍,爲大家擔負起通道内的警戒任務來。
付聒東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從第一個艙房開始,準備展開第二輪攻擊行動。
隊員們圍了過來,一個個端起武器,摒着呼吸,等待門邊那位隊員的動作。
王曉君少尉輕輕的扭了下門把,随即搖了搖頭。付聒東意識到裏面反鎖了,便毫不猶豫的給金樸真打了個手勢,命令他繼續警戒,自己則移步到了第二個艙門前。
艙門沒有反鎖,但裏面卻是一片漆黑,還發出陣陣輕微的鼾聲。隊員們随即帶上了紅外線夜視儀,這才發現裏面沒有自己的目标,上下三層的兩排吊床上,隻有幾個美國船員在做美夢。
王曉君少尉輕輕的關上了艙門,從門外反鎖了之後,立即轉移到了旁邊的艙門前。接下來的行動又是虛驚一場,艙房裏竟然空空如也。
六分鍾後,除第一個從裏面反鎖的艙房外,其餘房間都檢查完畢。付聒東中尉現在敢斷定,他此行的目标就在第一個艙門裏了,便毫不猶豫的敲了敲房門,用娴熟的英語喊道:“先生們,要不要來一點夜宵,今天可是中國新年的除夕夜。”
“你是誰?”艙門并沒有打開,而是從裏面傳出了問話聲。
語法很生硬,音調也很蒼老。付聒東中尉點了點頭,示意隊員們準備行動,并若無其事的回道:“我是二副安德森,船長先生讓我來問問大家,需不需要來點夜宵?”
“啪”随着輕微的門鎖彈簧聲,艙門露出了一道小縫隙。不等裏面的人反應過來,付聒東對着艙門就是狠狠的一腳,開門的那位頓時被撞倒在地,這時候隊員們已經飛快的沖了進來。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要知道現在已進入日本海域,負責岡村安全的憲兵隊中校怎麽也不敢相信,在茫茫的大海中,在美國人的商船上,在這個除夕之夜還會有什麽危險。不但沒有提高警惕,甚至連武器都扔在了吊床上。
當他反應過來時,狹小的船艙裏已擠進了五個面塗油彩的彪形大漢,燈光下五個陰森森的槍口,早已瞄準着他們的腦袋。
“你們是誰?你們想幹……”
不等他把“什麽”兩個字喊出來,王曉君少尉就在他腦袋上來了一槍托,憲兵中校頓時軟軟的癱倒在地,不明不白的昏死了過去。
岡村甯次三人被眼前的一切打了個措手不及,剛張開大嘴準備求救,就被隊員們沾滿乙醚的毛巾死死的捂住。
“新年快樂”随着付聒東中尉的一句英語問候,隊員們毫不猶豫的将其他憲兵打昏在地,然後将已昏迷的岡村甯次三人扛了起來,在警戒隊員的掩護下迅速撤離。
一分鍾後,參加攻擊的隊員們順利撤上了甲闆。負責駕駛艙警戒的三名隊員,随即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可以安全撤離。
“大過年的,我先陪你洗個澡”王曉君少尉扛着岡村甯次來到貨輪尾部的左舷,看了一眼漆黑的海面後,毫不猶豫的抱着岡村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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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維克斯”号貨輪三海裏的“劍魚”号潛艇裏,特種部隊最高指揮官李博衡上校,抓着潛望鏡焦急的觀察着海面。
“李上校,如果半小時後突擊隊再不回來,那我們隻能全速返航了。”劉艇長再次看了下海圖,随即擡起頭來,對搶占自己位置的李博衡說道。
李博衡回過頭來,不無憤怒的說道:“劉艇長,他們可都是我們的兄弟,我們怎麽能在這個時候抛棄他們呢?”
“上校,劍魚号還沒有完成改裝,這導緻我們無法下潛到安全深度。”劉艦長指着海圖繼續說道:“四十分鍾後,美國海軍第七艦隊的驅逐艦就會巡邏到這片海域。我說什麽也不能視三十六名官兵,和這艘價值兩千八百萬亞元的潛艇安危與不顧,繼續留在這裏當人家深水炸彈的活靶子。”
如果不是韓立國、計明遠和賀鳴的極力要求,海軍是絕不會讓“劍魚”号從船塢裏駛出來執行這次任務的。要知道“劍魚”号可琉球海軍大裁軍後僅存的一艘潛艇,爲了讓這艘排水量高達3000頓的海大級日本潛艇更具戰鬥力,海軍投入了巨資進行現代化改裝。
人們通常認爲日本潛艇部隊在二戰中的表現很糟糕,日本潛艇自然也很廢柴。
但要注意的是,潛艇的主要作用還是攻擊商船,而日本戰時的潛艇基地主要在所羅門群島一帶,拉包爾基地已經是極限了,這導緻日本潛艇的補給極其困難。加上日軍潛艇攻擊的都是有護航的盟軍船隊,盟軍護航船隊的反潛力量很強大,日本潛艇當然發揮不出什麽作用。
而事實上日本潛艇的技術很先進,甚至遠遠超出了德國。
就這艘“劍魚”号潛艇而言,其水面速度、續航能力都相當突出,甚至可以到達美國西海岸作戰。其使用的95式氧氣魚雷,有51節的高速和米以上的射程,還有400公斤的戰鬥部,航速,射程,威力都遠遠超過其他潛艇魚雷。
正是因爲上述的原因,琉球海軍才給“劍魚”号換上了馬力更爲強勁的引擎,對潛艇進行降低噪聲處理,去除水上偵察機平台,加裝先進的電子設備……期望這艘潛艇改裝完後,不但要培養新一代潛艇官兵,與水面艦艇進行對抗訓練提高琉球海軍反潛能力的同時,還得擔負母作戰群水下反潛的重任。
盡管李博衡上校清楚的明白,琉球海軍決不能與美國海軍在日本海域公開對抗。更不能讓美國人發現,琉球海軍試圖在美國商船上劫人,但還是異常嚴肅的說道:“劉艦長,你知道突擊隊員們都是些什麽人嗎?他們可都是遠東聯軍的精英,都是參加過南洋之戰的英雄,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決不能輕言放棄”
“劉上校,盡管您的軍階比我高,但這裏還是我說了算。”畢業與海洋大學的劉艦長擡起頭來,針鋒相對的說道。
“報告,海狼回電,行動成功,無一傷亡”就在二人争執之時,揚聲器裏傳來了通訊員急促的彙報聲。
劉艦長立即扔下手中的鉛筆,緊抓着頭頂上的扶手,斬釘截鐵的命令道:“排出主壓艙物,潛艇全速上浮”
“排出主壓艙物,潛艇全速上浮”
李博衡上校也欣喜若狂的對自己手下命令道:“準備毛毯,快準備毛毯醫生,醫生,準備搶救客人”
與此同時,李老闆等人乘坐的琉球航空公司專機,終于安全降落在那霸灣國際機場的三号跑道上。
“新年快樂,老闆”李老闆剛走下飛機,那霸灣安全大總管梁子便迎了上來,熱情的招呼道。
“大哥,你終于回來了”等候多時的阿财夫婦,給李老闆打了個招呼後,就急不可耐的跑上了飛機,迎接小曹陳和陳雨潔她們的歸來。
李老闆拍了拍梁子的肩膀,一邊環視着張燈結彩的機場,一邊笑問道:“梁子,兄弟們都到了沒有?”
“早到了,大家都在那霸灣大酒店宴會廳等着您呢對了,韓經理和賀參謀長正在塔台等204大隊那邊的消息。”
“我知道了。”李老闆回頭看了看剛下飛機的顧維鈞、陳雨潔等人,繼續說道:“梁子,你先送顧前輩和雨潔她們回奧武山,我去塔台那邊看看情況。”
“是,老闆”
梁子哪能不知道李老闆擔心什麽,連忙拉開了車門,邀請顧維鈞夫婦和陳雨潔她們上機場大巴。李老闆和朱明二人則鑽進了另一輛轎車,往機場塔台的方向疾馳而去。
“雨潔、小月,博文他不和我們一起過年嗎?”轎車剛駛出機場出口,黃惠蘭就忍不住的問道。
陳雨潔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笑道:“博文得參加完老警衛營兄弟們一年一次的聚會,才能回去跟我們一起過年。我們家這邊還好點,小月家那邊卻不行了。他爸要去奄美大島基地慰問海軍官兵,他哥要參加貿易指導委員會的招待會。平時大會或許能聚到一起,但年三十肯定不行。”
“不過請大家放心,老爺子還在家裏。”陳雨潔剛剛說完,曹小月便回頭笑道:“顧伯伯,您能來那霸灣與我們一起過年,爺爺肯定會高興得合不攏嘴。”
“是啊,我們這一别就是二十多年,我也一樣高興啊”顧維鈞重重的點了下頭,感慨萬千的說道。
大巴快抵達那霸灣大酒店前時,副駕駛上的阿财回過頭來,不好意思的說道:“顧前輩,顧夫人,兩位嫂子,我得在這裏下車了。”
看着酒店外那些熟悉的身影,陳雨潔點了點頭,說道:“去吧,大家都等着博文回來的消息呢。對了……阿财,看住你家大哥,别讓他們灌酒。”
“雨潔嫂子,你就放心吧,有我阿财在,他們誰也别想灌大哥的酒。”阿财跳出了大巴,還不忘拍了拍車窗,對自己老婆喊道:“照顧好嫂子和小曹陳,我完事兒了就回去。”
兄弟們現在可都是拖家帶口的人了,今年的聚會也由往常那全家參加,變成了男人們的聚會。見大巴車上隻下來了一個阿财,等待已久的吳天、黃愛明、許大院長等人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道:“阿财,老闆回來沒有?”
“回來了,回來了,這會兒正在機場跟韓經理他們說事兒呢……馬上就到。”
吳大财總指着往奧武山别墅區方向駛去的大巴,繼續問道:“車上都有誰?雨潔和小月她們都回來了嗎?”
阿财點了點頭,一邊跟着衆人往酒店大堂裏走去,一邊說道:“回來了,都回來了不但嫂子們和小曹陳回來了,連顧維鈞大使也跟他們一起回來過年。”
“這都什麽時候了?有什麽事明天不能談?”素有拼命三郎之稱的黃愛明,見大堂牆上的時針已經指向了淩晨一點,便忍不住的想去機場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提前幾天從紐約返回的牛得志,連忙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笑罵道:“急什麽急?你餓了就先上去找點東西墊墊肚子。”
德高望重的許大院長也重重的點了下頭,說道:“博文和立國他們肯定有什麽要緊事兒,我們還是再等等吧。”
說曹操曹操到,許文昭的話音剛落,就見李老闆在韓立國和計明遠的陪同下,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兄弟久等了”不等衆人打招呼,李老闆就揮了揮手,一邊往電梯的方向走去,一邊哈哈大笑道。
黃愛明湊了上去,頗爲不滿的埋怨道:“老闆,你就不能早點回來?”
李老闆在他胸前來了一拳,笑罵道:“就你小子事兒多你以爲聯合國的官是那麽好當的,不善始善終能行嗎?”
吳天可沒心情開玩笑,立即走到賀鳴身邊,低聲問道:“秀才,活兒幹得怎麽樣?”
“很利索,明天上午老韓就能開刀問斬了”賀鳴低下頭來,在吳天耳邊低聲笑道。
“大過年的不吉利,我看還是等過了十五再說吧。”吳天這才松下了一口氣,朝韓立國豎起了大拇指,并若無其事的說道。
韓立國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我可沒想過在那霸灣解決他們,那三顆腦袋還是留着給三寶壟海外華人代表大會當壓軸戲的好。”
“恩,這個主意不錯,我想胡秘書長和榮主席會喜歡的。”吳天笑了笑,随即補充道:“記得給我留張門票,不然我跟你沒完。”
看着吳天和韓立國二人交頭接耳的樣子,黃愛明忍不住的笑道:“你們倆神神叨叨的說什麽呢?瞞着我也就算了,你們也太不把老闆當回事兒了吧”
李老闆點了點頭,随即笑道:“愛明,立國他們說什麽我不感興趣。我倒是對你在高級指揮學院的成績非常感興趣,跟大家老實交代,到底有幾科不及格?”
電梯裏的衆人頓時哄笑了起來,黃愛明尴尬的撈了撈頭,盯着許文昭院長身後的阿财,洋洋自得的說道:“老闆,你以爲我是阿财啊?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我沒有一門不及格。你們不相信可以問問秀才,他可以爲我作證。”
“這一點我可以作證。”賀鳴話鋒一轉,繼續說道:“高級進修班的所有學員,都通過了參謀部的考核。不過這個通過有五分通過的,也有三分通過的。”
李老闆反應了過來,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黃愛明,搖頭笑道:“不用說,你肯定就是那個三分通過的人。愛明,實在不行就别硬撐了,打個退學申請回來陪我們鬥地主算了。”
“是啊……愛明,你跟我一樣,壓根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你在秀才那邊是混不下去的,幹脆讓我給你在維和行動部謀個職位。”牛得志可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便跟着笑侃了起來。
黃愛明不樂意了,立即闆起了面孔,一本正經的說道:“誰說我在指揮學院混不下去?天地良心,考核期間秀才可沒有給我哪怕一丁點的照顧,我完全是靠自己的真本事通過的。”
“哎呦看來還真下了點兒功夫了。”李老闆回過頭來,不可思議的問道:“賀鳴,你真沒有手下留情?”
“這個真沒有”賀鳴重重的點了下頭,肯定道:“愛明在指揮學院很努力,給其他學員帶了個好頭。”
“浪子回頭金不換,你小子長進了”李老闆拍了拍尾巴都要翹上天的黃愛明,回頭笑道:“看來用不了多久,老警衛營又要出一個秀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