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巴勒斯坦地區分治草案離聯大審議的臨近,巴勒斯坦地區的局勢也越來越混亂。
阿拉伯人、猶太人、英國人、法國人、美國人、蘇聯人各有各的建議,各有各的主張。甚至連梵蒂岡都插上了一腳,他們不希望耶路撒冷劃給阿拉伯人的同時,也不希望劃給猶太人。
令李老闆怎麽也想不明白的是,這時候又冒出來了個侯賽因王室。他們從宗教領袖穆提夫手上接過耶路撒冷城的世俗權力,不但與外約旦的阿蔔杜拉國王分庭對抗,而且與叙利亞的關系也很緊張。
巴勒斯坦成了一塊唾手可得的肥肉,形形色色的阿拉伯政治派别粉墨登場。還沒等李老闆搞清楚侯賽因王室與阿蔔杜拉的哈希姆家族是什麽關系,他們兩家又匪夷所思的出現了合流迹象。
在這種情況下,叙利亞、黎巴嫩和伊拉克的領導人,爲了對抗阿蔔杜拉和侯賽因的聯合,把昔日的英雄考克吉,推到阿拉伯各國派出的志願軍的總指揮位置上。
阿蔔杜拉和侯賽因、埃及的法魯克國王、志願軍總指揮考克吉、和本-古裏安的猶太複國組織,共同上演着巴勒斯坦地區版的“四國演義”。
巴勒斯坦最後落入誰手?李老闆并不關心。甚至連爲猶太複國組織提供了大筆軍援的琉球共和國和伊朗政府,對猶太人能否在内戰和外戰中赢得勝利都不上心。因爲伊朗與琉球之間擁有着共同的利益,巴列維國王和老狐狸們之所以願意出血,就是希望巴勒斯坦戰争能把阿拉伯國家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給正在進行的伊朗白色大**,營造一個有利的國際環境。
大戰在即,擁有着多重身份的李老闆很忙。自三天前開始,李老闆便在維和隊員的保護下,以聯合國秘書長賴伊先生顧問的身份,閃電式的訪問了外約旦、叙利亞、埃及、伊拉克、黎巴嫩等國家。
請各阿拉伯國家今後的一段時間内,絕對保證國際衛生組織滞留人員和琉球共和國紅十字人員生命安全的同時,李老闆還得根據艾倫-杜勒斯局長提供的名單,組織中東地區的美國僑民撤離。
李老闆的這一人道主義行爲,很快就引起了英國政府的注意。考慮到他們也有一部分僑民滞留在巴勒斯坦地區,便毫不猶豫的搭上了這班順風船。
作爲一個聲名卓著的人道主義者,英國政府的請求李老闆當然不會拒絕。不但向英國駐埃及大使信誓旦旦的保證,聯合國維和部隊會盡快撤離英國僑民。而且還向法國等歐洲國家發電,詢問他們有沒有這樣的需求。
沉寂了近一年的李老闆,也因此成爲了國際上公認的人道主義者,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口無遮攔的聯合國小官僚了。
就在李老闆與老朋友埃及國王法魯克,就中東地區問題交換意見時。後勤委員會送到中東戰場實戰檢驗的武器裝備,終于安全抵達了特拉維夫港。
随着猶太複國組織武裝力量總參謀長杜裏将軍的一聲令下,二十輛台灣造裝甲車、三千多支三型突擊步槍、紅外線夜視儀、防彈衣等武器裝備,立即分配給遠東聯軍的三千多名志願者。并在“哈加納”司令部人員的帶領下,分别前往各前線部隊報到。
羅成兵和吳曉宇駕着後勤委員會提供的履帶式裝甲運兵車,在一位猶太中尉的指引下,如離弦之箭,在荒涼的沙漠上急馳。
這輛剛出廠的履帶式裝甲車,是亞洲工業集團在德國博格瓦德公司型半履帶式運輸車底盤研制而成的裝甲運兵車不同的是,亞洲工業集團将半履帶改成了全履帶,車頂也加裝了12mm厚的裝甲。
車體用鋼闆焊接,乘員艙在前、載員艙居中、動力傳動裝置在後。駕駛員位于車前中央,并有一個向上打開的單扇艙蓋,艙蓋上有三個潛望鏡。車長位于車前左側指揮塔内,有一個向前開啓的單扇艙蓋,指揮塔可以手動旋轉360°,前部有一個潛望鏡和三個觀察鏡,車前右部在突出平台上裝有小型炮塔。
車尾還加裝了兩個噴水推進器,隻要将車前的防浪闆豎起、并啓動排水泵,那這輛重達公斤的裝甲車就能水陸兩用行駛。
在遠東聯軍參謀部的要求下,後勤委員會技術應用處的專家和幾百名德國工程師,給這型車輛進行了現代化改裝。車前右側安裝紅外駕駛燈,以保證夜間能正常作戰。
埃拉紮爾中尉一邊撫摸着車上的通訊裝置,一邊用娴熟的英語問道:“羅,這輛裝甲車是你們的制式裝備嗎?是哪個國家生産的?我怎麽從未見過啊。”
作爲軍方的代表,羅成兵中尉參與了裝甲車的設計、生産到無數次的改裝。在後勤委員會的計劃裏,隻要該車能符合實戰要求,那亞洲集團将對琉台兩地四大汽車制造廠授權生産。看着埃拉紮爾中尉那副好奇的樣子,羅成兵便微笑着說道:
“中尉,這是我們自行設計并生産的多功能履帶式裝甲運兵車。迄今爲止,我們也隻生産了六十輛。盡管這型裝甲車沒有經過實戰的檢驗,但我還是認爲它是全世界最好的裝甲車。”
總共才生産了六十輛,卻給猶太複國組織免費送來了二十輛,這讓埃拉紮爾中尉大吃了一驚,想到二戰期間中國庇護了那麽多猶太人,埃拉紮爾中尉頓時感慨萬千,異常激動的說道:“羅先生,您是我們猶太人真正的朋友。”
“當然,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羅成兵重重的點了下頭,随即指着車内的裝備,不無得意的介紹道:“中尉,我們的裝甲車火力非常強大。車頂裝有一挺m-2機槍和一門82mm的無坐力炮。炮塔可360°旋轉,機槍俯仰範圍爲無坐力炮發射的破甲彈,可穿透厚裝甲,最大射程爲
車内的空間很大,可以運載兩門82mm迫擊炮,2個迫擊炮班和相應數量的彈藥。車上還裝有一個拉力爲的絞盤,可以對其他受損車輛進行救援,或者在陷入泥潭時可以自救。”
毫無疑問,這比猶太人粗制濫造的裝甲車強多了。不但可以運送步兵,甚至可以進行反坦克作戰。
想到羅成兵和吳曉宇二人将以普通士兵的身份,加入阿裏爾少尉的排,埃拉紮爾中尉便不無羨慕的說道:“羅先生,有你們的加入,阿裏爾排長肯定會樂壞了的。”
“中尉,您不要稱呼我們爲先生,而應該是中士。”吳曉宇轉過身來,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軍銜,鄭重的說道。
埃拉紮爾中尉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二位,我知道你們都是軍官。事實上我對長官們的安排非常不滿,我認爲你們應該擔任更重要的職務,而不是現在的機械和槍炮士官。”
說話間,滿載武器彈藥的裝甲車和裝甲卡車,開進了希伯倫郊外的一處猶太人村莊。隻見兩名身着灰布軍裝的猶太人,舉着手中的德式突擊步槍,如臨大敵的瞄準着裝甲車,并示意羅成兵等人下車。
“阿裏爾,别那麽緊張,是自己人”
前面那個年輕的猶太人連忙放下武器,大步邁上前來,一邊賊溜溜的打量着遠東志願者帶領的裝甲車和卡車,一邊哈哈大笑道:“中尉,你怎麽來了?這裝甲車從哪兒搞到的?”
猶太複國組織軍隊是由十幾個松散的武裝派别組成,由于正規化的時間太短,上下級之間的關系,并不像正常的部隊那麽嚴肅。所以埃拉紮爾中尉對阿裏爾少尉的行爲,并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對,而是笑吟吟的轉過身來,指着剛剛下車的羅成兵和吳曉宇,用英語介紹道:“機械士官羅成兵中士,槍炮士官吳曉宇中士,他們都是遠東聯軍的志願者。從現在開始,他們就加入你們排了。”
從未去過東方的阿裏爾少尉,對排裏多出了兩個黃種人并不感興趣,而且在嶄新的裝甲車上拍了拍,用希伯來語急切的問道:“中尉,這輛裝甲車也是給我們排嗎?”
阿裏爾排長的行爲讓埃拉紮爾中尉很是不滿,立即用英語嚴肅的說道:“少尉,羅中士和吳中士不但是我們的戰友,更是我們猶太人的朋友。根據達揚營長的命令,我要求你在羅中士和吳中士在場的所有場合,都必須用英語來進行交流。”
盡管阿裏爾少尉的排,屬于亞曆山大羅尼旅最精銳的突擊營,但他們的裝備卻非常簡陋。除了三挺機槍之外,隻有兩輛幾年前從英國人那裏偷來的吉普車。得知這麽強悍的裝甲車将歸自己之後,阿裏爾排長頓時欣喜若狂,連忙立正保證道:“是,長官”
羅成兵和吳曉宇連忙走上前來,給比自己小許多的阿裏爾排長,敬禮彙報道:“報告長官,遠東聯軍志願者羅成本(吳曉宇)前來報到。”
相比自己這身,這兩個黃鍾人身上的裝備,簡直豪華得令人發指。阿裏爾排長回了個很不标準的軍禮後,立即指着羅成兵的三型突擊步槍,苦笑着說道:“中士,雖然你們的槍很漂亮,但我還必須給你們更換裝備,不然我無法給你們找到同樣口徑的子彈。”
行家别看人家年輕,但肯定是個見過血的狠角色。不然他就不能一眼就看出三型突擊步槍的口徑,與他手上的德式突擊步槍不同。羅成兵再也不敢小看這位小排長了,立即轉過身去,指着猶太士兵幫助開過來的裝甲卡車,大聲彙報道:“報告長官,我們攜帶了足夠的彈藥。另外還給您帶來了二十支同樣的步槍和四門60mm口徑迫擊炮。”
見阿裏爾少尉目瞪口呆的樣子,埃拉紮爾中尉便走上前來,微笑着說道:“阿裏爾,卡車上的武器彈藥是你的,但卡車我要帶回去。現在不早了,如果你再不叫人來搬,那我隻能送到四排去了。”
阿裏爾少尉反應了過來,招呼都不打一個便轉身就跑,并用希伯來語大呼小叫的命令,隐藏在簡陋工事後面的手下們趕快來搬運武器彈藥。
霎時間,四十多名猶太士兵從村莊周圍跑了過來,七手八腳的開始卸車。在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内,這些人都是自己生死與共的戰友。羅成兵與吳曉宇對視了一眼後,立即給埃拉紮爾中尉敬了個禮,然後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去,與二排的猶太士兵一起搬運了起來。
羅成兵和吳曉宇的表現,很快就落入到阿裏爾排長的眼裏。随即将手中的彈藥箱交給了一個士兵,便跑到埃拉紮爾中尉身邊,好奇的問道:“中尉,他們是從哪兒來的?可靠嗎?”
盡管梅林特使和聯合國維和部隊作出了很多努力,但他們那點兵力遠遠不夠維持全巴勒斯坦地區的秩序。一年多來,這個位于伯利恒和希伯倫之間的古什-埃茲昂猶太人定居點,遭到了阿拉伯遊擊隊的多次猛攻。
阿裏爾排長有此一問,埃拉紮爾中尉并不感到奇怪。一邊看着羅成兵和吳曉宇二人搬運的樣子,一邊鄭重的說道:“阿裏爾,他們都是中國人,是我們最忠實的朋友。包括飛行員在内,他們一共來了三千多名志願者。而且還不像其他國家的志願者那樣,需要我們支付高額薪水。”
“上海的那個中國嗎?”很顯然阿裏爾對中國不太了解,根本搞不請上海與中國之間的關系。
“差不多吧”埃拉紮爾中尉可沒時間給他解釋那麽多,而是異常嚴肅的提醒道:“來此之前,他們在國内都是軍官。阿裏爾,在可能的情況下,你要盡量保證他們的安全,這是營長的命令。”
既然是上海人那就沒問題了阿裏爾排長點了點頭,嚴肅的保證道:“是,中尉。”
卡車上的彈藥很開就搬運完畢,埃拉紮爾中尉給羅成兵打了個招呼後,便跳上了琉球共和國提供的裝甲卡車,急着趕回伯利恒的營部。
鳥槍換炮的猶太士兵們,在得知羅成兵來自上海後,便異常熱情的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打聽起東方的消息。而阿裏爾排長則看着四門迫擊炮發愁,因爲他手下沒有人會操作這樣的武器。
想到這兩個中國籍志願者中有一名是槍炮士官,阿裏爾排長連忙跑了過來,扒開羅成兵身邊的猶太士兵,急切的問道:“朋友們,請問你們誰會操作迫擊炮?”
吳曉宇連忙扔掉煙頭,立正說道:“報告長官,我們都會操作迫擊炮。”
“真是太好了”阿裏爾立即摟着吳曉宇和羅成兵的肩膀,一邊往迫擊炮的方向走去,一邊興奮的說道:“阿裏爾,阿裏爾-沙龍,歡迎二位加入我的排。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爲了大家都能在未來的戰争中活下來,我想請二位幫我訓練幾名炮手。”
“沒問題,長官,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吳曉宇點了點頭,不假思索的答應道。
半個小時後,包括阿裏爾-沙龍在内的十幾名猶太官兵,扛着一門迫擊炮和幾箱炮彈,在村莊外的草堆邊集合。
在猶太士兵們的眼裏,這兩位來自中國的黑發男子輪廓鮮明、相貌英俊。身着整潔的卡其布制服,其筆挺的程度,恰如其分地表明了他們都是正規軍人。他們的舉止透露出沉着與自信,他們沒有絲毫的傲慢和大話。
但很顯然,他們是了解自己和自己工作的人,絕不遷就任何人的廢話。他們有一種無形的柔和、平靜與超然之氣,這是猶太官兵所見過的維和部隊教官們身上所共有的。
“我們的工作是把你們訓練成60迫擊炮手,60毫米迫擊炮是一種重要而有效的步兵武器。用這個武器,你可以摧毀敵人對連隊前沿的進攻,也可以削弱敵人的防禦。你要将炮彈越過自己同伴的腦袋打向近距離的敵人,因此你必須确切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否則,就會有近彈,你就會殺傷自己人。”
槍炮中士的英語很不錯,參加訓練的猶太小夥子們都能聽懂。阿裏爾-沙龍等人就這樣坐在地上,頭頂藍天,認真聆聽着吳曉宇的講解,上起了第一節迫擊炮課程。
盡管吳曉宇和羅成兵對這樣的緊急培訓有沒有效果,并沒有什麽信心。但考慮到大戰在即,能訓練出一個炮手,就多一份生存的希望,便嚴肅的介紹道:“60毫米迫擊炮是一種滑膛炮,是前裝填、高角度發射的武器。組裝好的炮重約45磅,由炮筒、兩足支架和底座構成。
在常規的軍隊中,每個步槍連都有兩門或者三門60毫米迫擊炮。它的射擊角度很高,對于那些能避開我軍大炮轟擊、用遮蔽物做掩護或置身山嶺後面的敵軍特别有殺傷力。據我所知,阿拉伯人也有迫擊炮,也知道怎麽使用它們。他們會特别急切地來敲掉我們的迫擊炮和機槍,因爲這些武器能對他們的軍隊造成重大損失。”
吳曉宇給衆人講解迫擊炮的原理,羅成兵也同時演示着練炮的動作:解開兩足支架的皮帶,将支架由攜帶狀态撐開,将底座固定在地面上,支架的腿釘壓進地裏,将瞄準鏡卡進迫擊炮。
然後将猶太士兵分成五人一小組,操練這些步驟,直到每個人都能熟練掌握。在随後的課程裏,教授士兵們有關十字氣泡和縱向氣泡的複雜情形,以及如何擺放這種炮,如何用與目标對齊的瞄準鏡進行觀察。最後花了幾小時來學習怎樣用羅盤來閱讀目标區域,然後在炮前立上一根标杆來對應那個定位。
練炮時,每個小組都競争得很激烈,力争是最快和最精确的。當輪到阿裏爾-沙龍排長做主炮手時,他就會跑到那個位置,從右肩放下炮,将其架好,從基準标杆那裏瞄準,然後将手移開,喊道:“好了。”
吳曉宇立即他的秒表并報出時間,小組裏就會發出鼓勵的叫喊聲,激勵每個人争先。兩個小組的所有成員都輪流做主炮手、副炮手(按照主炮手的命令将炸彈放進炮膛)和運彈員。
二排戰士們訓練得很充分,但在頭一回接觸真彈的時候還是相當緊張。當衆人看到第一發炮彈在射程内大約200碼遠的地方爆炸,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時,突然意識到了他們擺弄的是多麽緻命的武器。
一團黑色的雲煙在彈着點升起,飛揚的鋼鐵碎片裹挾着少量塵土覆蓋了大約18碼長9碼寬的面積。當三發炮彈從一門炮裏打出去後,爆炸覆蓋的面積已經達到了35碼長35碼寬,彈片橫飛。
“唉,我真要可憐那些阿拉伯佬了,彈片就這樣圍着他們轉。”成功發射出一枚炮彈後,阿裏爾-沙龍排長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是的,這會撕爛他們的屁股。但别忘了,他們也會盡可能快地把這種東西向我們砸過來。”阿裏爾-沙龍的話音剛落,羅成兵便轉過身來,意味深長的說道。
阿裏爾-沙龍重重的點了下頭,随即從腰間拔出一把高加索匕首,鄭重的交給了羅成兵,一本正經的說道:“中士,謝謝你教我怎麽使用迫擊炮。這把匕首送給你,我想它會對你有用的。”
舞鶴灣軍校的培訓很簡單,除了火力還是火力,在近似殘酷的體能訓練之外,并沒有拼刺刀、用匕首等肉搏訓練。甚至連裝備給他們的刺刀,除了開罐頭之外好像沒有什麽其他用途。
見阿裏爾-沙龍不容置疑的将高加索匕首塞給了自己,羅成兵一楞,随即拍了拍綁在大腿上的手槍,笑道:“排長,阿拉伯人在500碼外,我們就用迫擊炮和機槍對付他們;再近一點我們還有突擊步槍和手雷;就算他們到了身邊,那我還有手槍。”
十四歲就參加地下組織的阿裏爾-沙龍,立即嚴肅的說道:“黑夜降臨後,阿拉伯人總會派人潛入我們的村莊,企圖偷襲我們警衛隊,或是看看他們能割斷多少猶太人的喉嚨。如果是與英國人作戰,我想你永遠也不需要這把匕首。但我們現在的敵人是阿拉伯人,一旦他靠到了你的身邊,那匕首就要比其他武器好使得多。”
阿裏爾-沙龍胳膊上那道顯目的傷疤,讓羅成兵泛起了一陣不祥的感覺,爲了讓這趟巴勒斯坦之旅不會成爲單程旅行,便重重的點了點頭,收下了小排長贈送的這份特殊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