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和一号”檢修了六個小時才起飛,以防止在高空中遇上堅冰。
飛機的豪華程度,讓見多識廣的二世祖們歎爲觀止。比爾中将更是嘀咕了一路,對李老闆擁有如此豪華的飛機表示不滿。
二世祖們在激烈讨論是不是該添置一架類似的私人專機,而阿桑奇副院長則在憂心忡忡的看着文件。
李浩連忙坐到他的身邊,招呼阿财給副院長先生的杯裏再添點咖啡後,關切的問道:“副院長先生,您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阿桑奇副院長擡起頭來,摘下眼鏡,揉了揉發漲的眼睛,苦笑着說道:“嗯,國際法庭的審判工作非常麻煩。事實上這樣的審判工作,我們也是第一次進行。除了《聯合國憲章》和國際公法外,我們并沒有什麽法律依據。”
阿桑奇副院長的話把李老闆給搞糊塗了,甚至連大衛-洛克菲勒等人都大吃一驚。一個個不約而同的圍了過來,急不可耐的問道:“副院長先生,您不是在開玩笑吧?這次審判對我們很重要,您不能半途而廢”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副院長先生,那紐倫堡和東京的審判是怎麽開展的?難道他們也沒有法律依據嗎?”漢斯中将也不可思議的驚叫了起來。
“先生們,紐倫堡審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法律體系的一次創新,他們在沿用國際公法的基礎上,還加入了《聯合國憲章》、《波茨坦公告》等元素,最終搞出了一份《紐倫堡憲章》作爲審判的依據。”
阿桑奇副院長頓了頓之後,繼續解釋道:“而遠東軍事法庭的審判,又在《紐倫堡憲章》的基礎上,依葫蘆畫瓢的搞了一份《東京憲章》。其“反和平罪”、“反人道罪”是法律史上的一次創新。在此之前,并沒有這樣的罪名。”
這怎麽可能呢?李老闆頓時傻眼了,他怎麽也不敢相信這兩個耳熟能詳的罪名,竟然沒有法律依據。
不等他道出疑問,阿桑奇副院長便苦笑着解釋道:“如果按照慣例法,那“戰争罪”根本站不住腳。因爲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并沒有追究相關的戰争責任。而那時的國聯以及現在的聯合國,也沒有制定相關的法律法規。”
“哦,阿桑奇副院長先生,這些專業的法律問題我們不感興趣。我現在想知道是,您能不能把那三個日本混蛋送上絞刑架?”大衛-洛克菲勒再也忍不住了,頓時緊握着阿桑奇副院長的手,焦急的催問道。
無論是紐倫堡大審判還是東京大審判,都是法律史上的一大創舉。盡管海牙國際法庭的法官們,對正在進行的兩處大審判的公正性表示懷疑,但還是對此十分欣賞。
現在海牙國際法庭也要展開同樣史無前例的審判,阿桑奇副院長等人在激動的同時,更擔心這次審判會讓國際法庭的公正性遭到質疑。
風險與機遇并存,這次審判對海牙國際法庭來說,也是一個樹立權威的最佳機會。阿桑奇副院長作爲這次審判的組織者,更是兢兢業業,如履薄冰。
大衛-洛克菲勒的問題很精銳,阿桑奇副院長作爲一名資深的法律界人士,在作出最終判決前,是不能違反原則回答這樣的問題。但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軟,剛從大衛-洛克菲勒等人手裏募集到了一大筆經費,阿桑奇副院長不得不違背原則的苦笑道:
“上将先生,根據現有的證據,那三名日本被告肯定會被判以極刑但我們隻能引用一般性的刑法,進行謀殺罪的指控。而他們所犯下的其他罪行,則得不到法律的制裁。另外還有一點我們很爲難,一但在檢控和審判過程中,發現有其他犯罪嫌疑人或者說有同案犯,那我們該不該追訴,有沒有追訴的權力?”
李老闆似乎明白什麽了,連忙問道:“副院長先生,您的意思是說,把他們作爲一般的犯罪嫌疑人進行審判,而不是我們所說的戰犯?”
阿桑奇副院長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是的,在沒有其他法律依據的情況下,我們隻能這麽做。”
約翰-摩根上将是二世祖們之中,唯一擁有法律學士學位的人。阿桑奇副院長的話音剛落,約翰-摩根便斬釘截鐵的建議道:“副院長先生,我們爲什麽不能搞個《舞鶴憲章》?既然沒有現成的法律依據,那我們完全可以像麥克阿瑟那樣制定一套嘛”
“約翰,你真是個天才”大衛-洛克菲勒拍了拍約翰-摩根的肩膀,随即問道:“副院長先生,您認爲呢?”
“先生們,事實上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不過這樣一來,我們的審判工作就需要延後,而且還需要大量的人力和财力。”阿桑奇副院長沉思了片刻後說道。
這不是問題,審判的時間越長,對大衛-洛克菲勒等人則越有利。在二世祖們的極力要求下,阿桑奇副院長欣然接受了這個建議。并立即通知海牙的彼得羅院長,請他率領海牙國際法庭的留守人員,趕赴日本制定《舞鶴憲章》。
而阿桑奇副院長則把他的工作重點,放在了檢察當局。爲了彰顯海牙國際法庭的公正性,阿桑奇副院長充分吸取了紐倫堡大審判和東京大審判的經驗教訓,大量啓用亞洲法律界人士參與檢控工作。并把中日印、越語,作爲審判工作的官方語言。
這樣一來,避免了東京大審判中因語言不通,導緻檢察當局被美國控制的問題。但同樣也給李老闆找了個**煩,因爲他需要給海牙國際法庭,招募近千名筆譯和口譯人員,以及大量的語言監督官和協調官。
說話間,飛機便降落在東京機場的跑道上。剛打開艙門,就見一位年過五十的美國人迎了上來,并熱情的招呼道:“克拉克-麥格林恩,歡迎大家來東京這個全世界最大的瘋人院。”
一架低空飛過的美軍轟炸機在轟鳴,大衛-洛克菲勒擡頭看了一眼後,跳下了飛機,并高喊道:“大衛-洛克菲勒,西海岸防禦司令部司令。”
麥克阿瑟的政治顧問,克拉克-麥格林恩博士連忙摘下了禮帽,一邊與大衛-洛克菲勒親切的握手,一邊熱情的笑道:“歡迎您來東京,麥克阿瑟将軍很忙,特命我來迎接各位。”
李老闆陪同阿桑奇副院長走下飛機後,饒有興趣的打量起眼前這位普利策獎獲得者,威廉斯學院近代史頭号教授來。
“博士,我的時間很緊,我現在就需要見到麥克阿瑟将軍。”大衛-洛克菲勒戴上了軍帽後,直言不諱的說道。
克拉克-麥格林恩聳了聳肩,苦笑着說道:“真不好意思,将軍的工作特别忙,他讓我請各位先去帝國飯店休息,等有了時間再接見各位。”
“接見很有意思的說法。”大衛-洛克菲勒轉過身來,給約翰-摩根等人做了個鬼臉後,笑道:“夥計們,老糊塗說要接見我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興趣接受接見?”
約翰-摩根上将大笑了起來,随即走到博士身邊,玩味的問道:“博士,洛克菲勒将軍的軍銜與麥克阿瑟将軍一樣,而且同樣是日本占領軍總司令,您認爲用這樣的詞彙合适嗎?”
克拉克-麥格林恩幹咳了兩聲,尴尬的笑道:“将軍們,車停在那邊,要不我們上車後再談?”
“夥計們,看來老糊塗把我們當旅行團了。不過這樣也好,各忙各的,大家誰也别找誰。”大衛-洛克菲勒并沒有上盟總派來的轎車,而是帶着衆人往美聯(國際)勞務公司東京分公司派來的車隊方向走去。
在麥克阿瑟看來,這群惟恐天下不亂的二世祖來東京,絕對沒安什麽好心。甚至很可能是因日本貧民的事情來興師問罪,所以才派出克拉克-麥格林恩出面應付應付。
見大衛一行十幾人,甩開了自己要上别人的車,克拉克-麥格林恩連忙小跑着趕了上來,笑道:“将軍,将軍,請等等。”
大衛洛克菲勒回過頭來,問道:“博士,還有什麽事嗎?”
“将軍,東京的酒店房間很緊張,我還是建議您去帝國飯店休息。”
“謝謝,謝謝您的盛情。”大衛-洛克菲勒拍了拍克拉克-麥格林恩的肩膀,繼續說道:“我們的時間很緊,根本不會在東京過夜。既然麥克阿瑟将軍那麽忙,那我們就不打攪了。”
大衛的表現讓克拉克-麥格林恩大吃一驚,暗想這群二世祖到底想幹什麽?難道真是東京一日遊嗎?
不等他反應過來,大衛等人便迅速鑽進了勞務公司的轎車,往機場外浩浩蕩蕩的駛去。
“将軍,我們的第一站是遠東軍事法庭,然後是第一大廈的政府部,最後再去國務院駐東京辦事處。”轎車剛駛出機場,先行抵達的國際勞務公司經理霍華德就從副駕駛上轉過頭來,笑呵呵的介紹道。
與李老闆同車的大衛-洛克菲勒,連忙問道:“霍華德,第一大廈是老糊塗的司令部,我們能進得去嗎?”
李老闆立即哈哈大笑道:“大衛,麥克阿瑟的憲兵隊長馬丁上校,是勞務公司的大股東,也是我們維和公司的軍事顧問。”
“我的上帝,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大衛-洛克菲勒捧腹大笑了起來,然後忍不住的說道:“李,難怪你對盟總那麽了解,原來早就布置了眼線啊。”
“巧合,純屬巧合。”李老闆看着車窗外滿目瘡痍的景象,繼續說道:“大衛,忙完了今天的事,我就不跟你回舞鶴灣基地了,而是去福島看看,明天晚上我直接回沖繩。”
“爲什麽去福島那個鬼地方?我那邊剛剛開始,我特别需要你的幫助”
“福島有我們的人在進行戰後援助評估,我作爲聯合國在遠東的最高官員,有必要去看看那邊的情況。”
福島可是個好地方,在李老闆的印象裏,明年的現在福島應該發生一起大地震。既然麥克阿瑟想重建日本,那李老闆便決定利用聯合國四大公益組織,引導麥克阿瑟把他手上那點可憐的資金,花在福島的戰後重建上去。
地震是水利科技(一級學科);水利勘測、工程地質(二級學科);工程地質(水利)(三極學科)下的三極學科。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把它當回事兒,更談不上取得什麽研究上的成果了。
這種大自然賦予李老闆堪比原子彈威力的武器,不用實在是太沒天理了。李老闆這才決定把福島變成十一個月的福地,而十一個月後随着大地震而煙消雲散。
作爲聯合國地震預測研究所所長,李老闆會在地震前兩小時發布地震警報。不談麥克阿瑟有沒有時間轉移那裏的人,他相不相信還是另一回事呢?
如果他能當機立斷的轉移人民,那戰後重建的心血一樣會毀于大地震。如果他不相信李老闆的預告,那麥克阿瑟就必須要爲福島大地震死難的人負責。
1948年真是一個幸運年,福島大地震、阿什哈巴德大地震,想到自己的地震預測研究所将要揚名立萬,李老闆便暗自得意了起來。
大衛-洛克菲勒這才想起,李老闆的身份并不是琉球共和國官員,而是如假包換的聯合國秘書長特使,聯合國維和部隊的掌門人。但還是急切的問道:“李,那你爲什麽急着回沖繩?”
“大衛,你忘了今天是幾号了?南城那邊的事情更重要,據說杜魯門總統都要來。”
“該死,真該死我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今天是五月一号,再過五天就是沖繩戰役紀念館的開館儀式。已經有三萬多在沖繩戰役中陣亡的美軍家屬,陸續抵達了那霸灣國際機場。包括“家園”号在内的九艘遊輪,載着六萬多名美國家屬,也将在三天後抵達南城。
南城在沖繩島的最南端,屬于李老闆維和公司的管區。自己地盤上有那麽重要的活動,李老闆當然不能在日本久留。
想到這些,大衛-洛克菲勒點頭說道:“李,那件事很重要,第一特混艦隊會全力配合你的行動。對了,儀式進行的那天,我們占領軍司令部全體将官,也會回去參加開館儀式。”
李老闆點了點頭,笑道:“那你們得提前通知下那霸灣國際機場,這幾天跑道非常繁忙,别到時候安排不出跑道讓你們降落。”
“李,除了杜魯門那個走狗屎運的家夥,還有什麽大人物要來。”大衛-洛克菲勒想了想之後,好奇的問道。
美國總統杜魯門在他的心中,就是個走狗屎運的家夥這讓李老闆一陣惡寒,連忙笑道:“伊朗的巴列維國王肯定要來,聯合國副秘書長米奇先生也會來,美國海軍部将領、太平洋艦隊司令部高級官員,以及國會的一些議員會來。”
很顯然,這些人當中唯一讓大衛-洛克菲勒看得上眼的,隻有伊朗國王巴列維了。李老闆話音剛落,大衛-洛克菲勒便急不可耐的說道:“李,國王陛下上次來得匆忙,我都沒時間跟他好好談談。這次你是不是給我安排一下,最好能邀請他去我的新基地作客。”
想到巴列維國王那夢寐以求的海軍,李老闆便毫不猶豫的答應道:“沒問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回舞鶴灣基地後,你們要好好的準備準備,我親自幫你把國王陛下送過去。”
“真夠朋友,李,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丢人的。”李老闆的保票,讓大衛-洛克菲勒頓時欣喜若狂。
車隊很快就抵達了市比台的前日本陸軍大樓,衆人在霍華德總經理的帶領下,魚貫進入這棟戰前是日本陸軍大學舉行畢業典禮的大廳。不過現在,它卻是遠東軍事法庭的所在地。
霍華德總經理輕車熟路地将大家帶到三樓頂頭的辦公室,隻見一位五十多歲秃頭美國人,熱情的迎了出來。
“約翰-達塞先生,美國司法部檢察官。”
“大衛-洛克菲勒上将,琉球共和國國防部長兼日本西海岸占領軍最高統帥。”
“阿桑奇先生,聯合國海牙國際法院副院長。”
“約翰-摩根上将,琉球海軍陸戰隊總司令。”
……………
很顯然,霍華德總經理早就來過了,衆人剛走進達塞檢察官的辦公室,便主動的給大家介紹了起來。
大人物,全部是大人物盡管約翰-達塞檢察官不知道客人們的來意,但還是熱情的與衆人握手,并不無緊張的請大家在沙發落座。
慌張,的确有點慌張約翰-達塞站在辦公桌邊直打轉,暗罵自己把咖啡放哪裏去了,而且杯子也不夠,甚至連一盒上好的雪茄都沒有。
“檢察官先生,您不需要這樣,我們的時間很緊,咱們直接進入正題吧。”比爾中将見約翰-達塞手足無措的樣子,連忙站了起來,将約翰-達塞摁坐在椅子上。
“将……将軍們,真不好意思,霍華德先生隻是說今天有客人要來拜訪我真沒有想到,會是這麽……這麽尊貴的客人。”
毫無疑問,大衛-洛克菲勒等人絕對稱得上是尊貴的客人,阿桑奇副院長和李大老闆一樣的身份高貴。這麽多身份顯赫的大人物組團拜訪,讓約翰-達塞這個不得志的檢察官受寵若驚。
大衛-洛克菲勒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即指着身邊的阿桑奇副院長說道:“檢察官先生,我們這次貿然拜訪,就是陪同副院長先生來邀請您擔任海牙國際法庭的首席檢察官。”
首席檢察官約翰-達塞頓時傻眼了,因爲海牙國際法庭遠在荷蘭,怎麽會萬裏迢迢跑東京來邀請自己呢?
不等他反應過來,阿桑奇副院長便從口袋裏掏出張照片,一邊遞給約翰-達塞,一邊呵呵笑道:“達塞先生,不知道您對擔任他的首席檢控官,感不感興趣?”
辻正信,辻大佐,這張照片簡直太熟悉了約翰-達塞緊握着手中的照片,激動的問道:“副院長先生,辻大佐落網了?您是說辻大佐落網了?”
阿桑奇副院長點了點頭,指着身邊的李老闆笑道:“是的,李先生的聯合國維和部隊,前段時間在泰國北部,抓獲到了這個罪惡滔天的戰犯。我們國際法院決定在洛克菲勒上将的防區内,建立海牙國際法庭舞鶴分庭進行公開審理。但我們需要一名出色的檢察官,這就是我們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對一名檢察官而言,能檢控一個罪惡滔天的罪犯,絕對是件夢寐以求的事情。約翰-達塞的死對頭基南檢察官,就是因爲在大蕭條時期,檢控“機關槍”凱利夫婦綁架案,将凱利夫婦和四名同案犯判處無期徒刑,并使一名被告律師和五名窩藏犯嘗到鐵窗之苦而聞名。
更何況約翰-達塞和他帶來的司法部同僚,在東京國際檢察局備受排擠,根本不能發揮應有的作用。這讓約翰-達塞郁郁寡歡,甚至常常因爲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把手下的工作人員訓得狗血噴頭。
翻身仗,打翻身仗的機會來了約翰-達塞沉思了片刻後,毅然答應道:“副院長先生,我接受您的邀請。”
大衛-洛克菲勒點了點頭,說道:“檢察官先生,舞鶴與東京不一樣,我的最高統帥部絕不會粗暴*涉法庭的審判工作。連國際法庭的後勤事務,都是由聯合國維和部隊來負責。”
“好,那就更好了”約翰-達塞立即站了起來,緊握着大衛-洛克菲勒的雙手,異常激動的感謝道。
時機差不多了,約翰-摩根與大衛洛克菲勒對視了一眼後,說道:“檢察官先生,我認爲您應該把司法部的同僚全部帶去,要知道國際法庭正在組建中,那裏需要大量的人手。”
約翰-摩根的要求讓約翰-達塞大吃一驚,要知道這就意味着國際檢察局一半的人,将跟随他集體跳槽。約翰-達塞是公職人員,受美國司法部的領導,哪能擅自作出這樣的決定。
見約翰-達塞猶豫不決的樣子,李老闆便從賀鳴手上接過一份昨天才抵達的文件,笑道:“檢察官先生,司法部那邊沒有問題,我們已經給您解決了後顧之憂。”
授權,如假包換的授權,美國司法部克拉克部長親筆簽名的授權書不但約翰-達塞想不到李老闆能拿出這份授權書,連大衛-洛克菲勒等人都沒想到李老闆能跟美國司法部搭上線。
“将軍們,有授權書就沒有問題了。”約翰-達塞檢察官小心翼翼的收起授權書後,急切的問道:“副院長先生,那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開始工作?”
“現在,就是現在。我們的飛機下午五點起飛,給你六個小時準備怎麽樣?”
“沒問題,我現在就去通知他們。”
留下比爾中将在此組織司法部官員後,大衛-洛克菲勒便匆匆忙忙的下樓,繼續他們挖牆腳的行動。
轎車剛剛發動,大衛-洛克菲勒便疑惑的問道:“李,那份授權書你是怎麽搞到的?該不會是僞造的吧?”
李老闆轉過頭來,假着驚慌的說道:“大衛,小聲點兒,難道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僞造美國司法部的文件嗎?”
大衛-洛克菲勒頓時懵了,反應過來後,便痛心疾首的說道:“李,你完蛋了聯邦調查局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趕快逃吧”
“哦,朋友,我可是國際法人,有外交豁免權和外交特權。你放心,隻要美國不退出聯合國,那他們是不會來抓我的。”
信以爲真的大衛-洛克菲勒,頓時驚歎道:“我的上帝,原來當聯合國官員還有這麽多好處。李,如果有機會,你也給我弄個聯合國官員幹幹。”
李老闆搖了搖頭,哈哈大笑道:“大衛,你還真信了?那份授權書是真的。”
“那你是怎麽搞到的?”
“這個問題嘛……不能說好奇心會害死人的,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嗎?”湯姆是李老闆的保命牌,哪能就這樣暴露出來。
大衛-洛克菲勒這才意識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尴尬的幹咳了幾聲後,連忙岔開了話題。
接下來的工作一帆風順,在東京不得志的國務院代表威廉先生,得知大衛-洛克菲勒的來意,以及看到李老闆出示的國務院授權後,欣然接受了大衛-洛克菲勒的邀請。并組織國務院官員,收拾行李準備乘飛機趕赴西海岸上任。
半天不到的時間,麥克阿瑟在東京的官方機構,便縮水了三分之一。盟軍司令部也因此成爲了名副其實的司令部,因爲沒有幾個非軍方人員了。
回舞鶴灣基地的飛機上,二世祖們對李老闆變魔術似地,總能在關鍵時刻掏出一份授權書十分好奇。同時對李老闆的神通廣大佩服不已,并真正接納了李老闆這個深不可測的朋友。
事實上那些授權書李老闆并未費什麽功夫,這都是因爲麥克阿瑟太飛揚跋扈。華盛頓各衙門大佬對手下在東京受到的不公很是不滿,而且白宮又在重點扶持大衛洛克菲勒的自由軍團,這才在湯姆參議員的建議下,開出了一份份授權書。
美國與琉球的關系很微妙,特别是在這個撞艇事件尚未解決的緊張時期,自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對大衛-洛克菲勒表示支持。也不能讓中情局傳遞這些支持性文件,因爲那麽做會讓大衛-洛克菲勒感覺他被華盛頓遙控,這才讓李老闆這個“外人”出面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