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曹汝霜爲的“賣國賊”陳紹寬爲的落魄軍人,梅贻簡爲的“酸腐文人”杜月笙爲的“黑社會流氓”組成的大雜恰“影子内閣”迅擴大。并全面接管了琉球群島回歸,以及印尼華人自立等所有事務。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浩。則順理成章的置身事外,成了可有可無的配角。
這幫民國早年的愛國老狐狸們,盡情的在琉球揮着自己的餘熱,群策群力的謀劃琉球和印尼華人的未來。
考慮到杜月笙一路勞頓,一下飛機便将他送到東南别墅的九号院休息。等杜月笙師徒團聚并吃完晚飯後,衆人便聚集到曹汝霜的三号院,開起了諸葛亮會議。杜月笙自機場受到衆人熱情的迎接一直到現在,他的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靜。暗歎曾幾何時,他這咋。在上海灘叱咤風雲的老牌流氓,竟然能受到民國教育界、文化界、軍界頂級人物的尊敬。
曹汝霜似乎能感覺到他的拘束不安,便笑着說道:“真人不露像啊!杜老闆和範将軍不聲不響的就幹出這等大事,讓我們這些人汗顔啊!”
榮德生、胡适、陳紹寬等人一一附和了起來,盛贊杜月笙的抛家舍業,爲國内難民和印尼華人奔波的壯舉。
杜月笙縱是見過大場面,但面對衆人的恭維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老臉頓時紅了起來,一個勁的謙虛道:“各位,,各位,,杜某也就是跑跑腿”跑跑腿而已!要說真正幹大事的人。還是曹先生的孫女婿和印尼的葉先生,當然”還有榮老前輩的三公子。老朽做的這些事兒。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胡适哈哈大笑道:“杜老闆不必過謙,沒有您的大力支持,他們能有什麽作爲啊?”
“言歸正傳,咱們就不耽誤時間了。時間不等人呐,我們這些人年事已高。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孩子們成事的那一天。印尼的事關重大,關系到一百多萬人的生死,我們必須小心又小心,謹慎又謹慎啊!”曹汝霜結束了衆人的客套。并開門見山的說道。
陳紹寬點了點頭。随即說道:“杜老闆。你給我們說說印尼的情況吧。我自從聽說了這件事後,一直擔心的夜不能寐啊!”
杜月笙清了清嗓子,嚴肅的介紹了起來:“印尼原來的華人有一百三十多萬,經過葉先生這段時間的組織,已經有六十多萬的華人同胞,拖家帶口的從雅加達、四水等西部大城市,6續轉移到了東部的新加拉惹和馬塔蘭島。”
“經過幾個月的移民,我們把國内四十三萬多的難民移到了新加拉惹。現在都已經妥善的進行了安置。葉先生的印尼華人互助會,組織了一支六千人的軍隊在島上進行練。迄今爲止,印尼共和政府和荷蘭人都沒有覺察到他們的動靜。因爲資金的關系,我們的移民馬上就要停了下來。如果不是榮公子挪用了工程款,我們跟本就移不了這麽多人去印尼。”
話音網落,飛行學院院長黃光銳,就不放心的問道:“杜老闆,葉先生部隊的武器裝備怎麽樣?能不能保證每人一支槍?”
杜月笙連忙回答道:“保全公司上個月送去了一萬多支日式步槍,以及大量的彈藥。現在是槍多人少。另外還缺高級軍官。”
胡适沉思了一會,苦笑着說道:“黃校長,武器裝備現在并不重要。就算葉先生能武裝兩萬人的軍隊,也不能與幾十萬大軍的印尼政府抗衡。更别說擁有海空軍的荷蘭軍隊了!當務之急還是人的問題,據杜老闆剛才介紹,現在華人實際控制區僅有一百多萬人,人還是太少了。”
榮德生點頭同意道:“是啊!移民不能停,乘現在印尼共和軍與荷蘭軍隊對峙,我們必須要繼續移民,能移多少就移多少。”
“國内有大中華建設集團招工的幌子,我想招募難民沒有什麽問題。說來說去還是錢的問題。沒有錢,什麽事情都幹不了啊!”陳紹寬無奈的歎道。
曹汝霜暗地裏盤算了一番,笑着說道:“琉球警察局這段時間收了一大筆土地出讓金,幹脆把這筆錢用來移民。這筆錢如果能用到實處,我估摸着起碼能再安置三十萬的難民。不過這樣一來,大學的經費就要緊張很多。”
胡适見曹汝霜看着自己。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考慮了片刻後笑道:“我們東海聯大吃喝有善後救濟總署供應,教學和住宿的條件比國内都好。再說北平的梅校長和傅校長,還能從國府下撥的經費裏支持我們一部分。請潤田前輩放心,我們那邊絕對沒問題。”
陳紹寬與黃光銳也立即表态,他們教師的薪水有維和公司支付,吃喝有維和公司供應,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既然這樣。那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款子我明天就吩咐曹樸給葉先生打過去,讓他繼續購買土地,準備安置國内的難民。”曹汝霜斬釘截鐵的說道。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的杜月笙。現在是熱淚盈眶。這趟美國之行很不順利,緻公堂的司徒美堂老先生,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遊說。不但一分錢都沒有募集到,還被洪門的那些小輩們奚落了一頓。
“好”好,“謝謝各位!我代表葉先生”謝謝各個了!”杜月笙站了起來。老淚縱橫的給大家作揖道。
大家自然能理解他的感受。于是紛紛站了起來勸杜月笙坐下。曹汝霜更是感歎道:“杜老闆言重了,以前我們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就是我們大家的事。”
待杜月笙坐了下來,胡适還是忍不住的問道:“杜老闆,您能不能告訴我們,那位葉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這個問題把杜月笙給難住了小他深切的明白,如果大家知道葉先生就是臭名昭著的戴笠,那“龍騰計劃”很可能會就此天折。
見杜月笙一副爲難的樣子,曹汝霜便笑着解圍道:“希疆,你就不要爲難杜老闆了。既然他是能讓杜老闆、範将軍以及博文信任的人。肯定值得我們大家信任。再說這件事情需要嚴格保密,我們就不用過問了。”
榮德生也感覺這個話題太敏城”2轉移話題說道!”資金的問題雖然暫時的得到了,擊竿錢也堅持不了幾個月。看來我們還需要加大置業觀光的力度,争取在三個月裏再賣出點土地,保證印尼那邊的資金供應。”
衆人都覺得财神爺說的很有道理,一一點頭稱是。而曹汝霜則問道:“榮老先生,您說琉球現在成立家銀行怎麽樣?條件成熟不成熟。”“現在成立銀行還爲時過早,畢竟島上的有錢人太少了。不過我們可以先搞個股票交易所,公開行建設集團、置業集團、娛樂公司、以及正在籌建的電公司、淡業公司、船舶修造公司的股票。
”
接着榮德生又哭笑不得的說道:“各位有所不知,海軍6戰隊的哈裏斯将軍,以及美軍的很多軍官。這些天一直有意無意的向我打聽,我的企業向不向他們行股票
“哈,”哈,,哈,這好啊!既然美國佬願意送錢來,豈有不收的道理。”胡适頓時爆笑道。
曹汝霜也笑着歎道:“記得博文說過一句話,叫什麽”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勺有您老人家這個财神爺在,我們在錢的問題上就不用愁了”。
榮老爺子連連揮手笑道:“老了,老了,不堪大用了!上海那邊的廠子都交給了大子毅仁,我現在隻能在琉球給大家當招牌使了。”
“榮老先生過謙了,榮家一門三傑,毅仁在上海管理那麽大的産業。一心更是成了中國最大規模公司的老闆。實在是讓我們妒忌哦!”黃光銳立即贊了起來。
這個頭一開,就一不可收拾。衆人贊完榮家兄弟,再贊胡适的兒子胡祖望。贊完胡祖望又開始贊曹樸,最後連杜月笙的徒弟阿根都贊上了。
杜月笙一番謙虛之後,赫然現大家好像漏掉了一個人,于是疑惑不解的問道:“各位,不知道博文現在怎麽樣?他們還在給聯總押運物資嗎?國内戰火連天。他們有沒有危險啊?。
胡适哈哈大笑道:“杜老闆,你就不要爲他擔心了!他現在可了不得。身兼聯合國數職,那些個小國将他待若上賓。不誇張的講,他在國際上說句話,比南京的蔣主席都好使呢”。
“真的嗎?怎麽,,怎麽可能呢?我離開上海時”,他,”他還是太平洋保全公司的經理。怎麽”怎麽一下子就成聯合國的官員了?”杜月笙愕然了,他根本就無法消化胡适的話。
見杜月笙呆若木雞的樣子。曹汝霜得意洋洋的說道:“杜老闆。希疆沒有說錯。博文現在已經不再是太平洋保全公司的老闆了,太平洋保全公司現在歸韓立國管。他另外成立了家彩虹國際維和防務公司,專門做聯合國的生意!另外他現在的身份是聯合國秘書長特使、聯合國安理會軍事觀察員、聯合國兒童緊急救助基金會親善大使、國際衛生組織觀察員、國際難民組織觀察員、國際教科文組織觀察員!手下的将軍就有三咋”到哪兒都吃得開呀!”
杜月笙驚呆了,他早就感覺李浩不簡單。将來一定會有大出息。但他怎麽都沒想到,短短幾個月内,李浩竟然成了國際上的大人物。
“那”那印尼的事情他不管了嗎?。反應過來的杜月笙,連忙問道。
胡适自然知道他的擔憂,于是安慰道:“杜老闆,博文現在身份特殊,将來會有大用。印尼的這些事情我們今後就不讓他摻和了,我們現在竭盡所能的幫葉先生積蓄力量。一旦印尼那邊情況惡化,博文還能用他在國際上的影響力,确保印尼華人的安全。”
陳紹寬點了點頭。補充道:“是啊!博文和他的聯合國維和部隊,就是我們最後的保險。杜老闆你有所不知,前段時間菲律賓排華,如果不是博文力挽狂瀾,不知道要有多少菲律賓華人同胞遇難啊”。
杜月笙這才明白過來,一個勁的說道:“好,好,好!我早就知道博文會有大出息,真沒想到他能有如此成就。既然有他這個大後台在後面撐着,印尼那邊我就徹底的放心了”。
“嗯,琉球群島和印尼的事情,我們今後都不需要他來操心,而且還要幫他照顧在那霸灣的基業。不出事沒什麽,一但出了什麽事,那他的作用就顯現出來了。”曹汝霜鄭重的說道。
對于李浩的深夜到訪,博伊爾大使感覺有點匪夷所思。畢竟自己是約他明天中午一起共進午餐,順便商讨下巴勒斯坦交接的時間表。
博伊爾考慮到人家既然馬上就到,自己也不能不接待,于是把已經入睡的駐伊武官桑普森上校叫了起來,二人在會客廳裏一邊喝着咖啡提神。一邊閑聊着等待李浩的到訪。
“大使先生,秘書長特使這麽晚了還來我們大使館,是不是維和行動有什麽變故啊?”桑普森上校擔心的問道。
“應該不會,他們錢都已經收了,怎麽能說不幹就不幹呢?我估計應該是來談交接的問題吧。”博伊爾大使自以爲是的說道。
桑普森上校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今天又有十二名巡邏的士兵遭到了襲擊,希望他們的部隊趕快接管吧勒斯坦那個鬼地方,真的是不能再呆了。”
“是嗎?那些該死的猶太人小納粹怎麽不徹底的将他們清洗掉啊”。
“很遺憾,大使先生,今天襲擊我軍巡邏隊的是阿拉伯人。該死,的,我都不知道中東到底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才是我們的敵人?也許他們都是我們的敵人!”桑普森上校罵罵咧咧的說道。
博伊爾大使沉思了一會,耐心的解釋道:“上校,阿拉伯人分好幾個派别,遜尼派和蘇菲派應該是我們的朋友,而什葉派和極端的瓦利吉派才是我們的敵人。”
桑普森上校苦笑着說道:“大使先生,很可惜他們不管什麽派别,都穿着一樣的長袍,長的也都差不多,我們的士兵根本就無法辨别他們是友是敵!”
“哦,上校,這一切馬上就會結束了。等維和部隊接管了巴勒斯坦的防務,我們的小夥子們就能回家了博伊爾大使安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