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洗漱後,來到指揮部帳篷,值班的已經是吳天。得知觀察哨在兩個小時以前,看到三批十八架次飛機經過上空向北飛去,十分的滿意。
聽說張小山那裏早上扣押了兩個誤入樹林的克倫族土著,李浩決定去看看。由于考慮到現在的安全局勢沒有原先想象那麽恐怖,張小山拉的“羊豆豆”都是電控地雷,而不是觸式地雷。坦率的說,他現在手上也沒有觸式地雷!不然兩個克倫族土著很有可能要缺胳膊少腿了。
在前段時間的訓練中,都是用手雷布成的詭雷來代替觸式地雷,當然這一切都是模拟的訓練。
經過營地内的廁所,李浩進去方便了下。說心裏話,這個隻能稱爲茅坑。就這個茅坑在官兵們看來已經是很豪華了。有人甚至認爲多此一舉。李浩想到電視裏那些晚上跑到營地外面方便,而被人幹掉的片段就不寒而栗,于是特别強調了茅坑的重要性,并成爲了警衛營的紮營預案第一條第一款。
兩個穿着“籠基”的克倫族人看起來很不安,甚至對士兵們給他的罐頭都毫無興趣。在李浩看來“籠基”就是裙子,他對穿裙子的男人一直都不感冒,無論是亞洲的還是那個歐洲小島上的。這使李浩失去了進行一番“中緬親善”的興趣,交代了看守的士兵,不能讓他們跑了,等車隊轉移的時候再放了他們。
接着繼續巡視營地,在散兵坑裏和兵痞們吹吹牛,在炮兵陣地上和他們打打趣。
牛皮糖中隊的三個分隊,以昨天李浩們的宿營地爲圓心,三十公裏爲半徑,進行低空偵察。當然重點是圓心以北的方向。就算這樣,在營地的上空還是出現了兩批四架次的飛機,但是都一飛而過。看着飛機的離去,官兵們才松了一口氣。看來“躲貓貓”加強版還是成功的,如果是“躲貓貓”普及版也許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躲貓貓“普及版就是在公路邊進行應急停車僞裝,和前天的那次一樣。
約翰少校現在十分的惱火,作爲牛皮糖中隊的中隊長,到現在爲止還沒有現中國小子的車隊,十分的着急。先得承認他的飛行技術過硬,他的機腹已經快碰到公路邊的樹尖了,還是沒有現車隊的影子。
時間到了,他不得不呼叫他的隊友返航。在返航的途中,他設想過一百種将軍怒的方式,以便好應對。上帝保佑,下午天行者中隊千萬不要找到那個車隊!約翰在飛機上祈禱着。
看着垂頭喪氣的牛皮糖中隊飛行員,邁克将軍鐵青着臉。其實他的心裏并不是那麽生氣,如果那麽容易就找到,那這個訓練就毫無意義了。但是在下屬前面還是要通火,不然怎麽才能體現将軍的權威呢!一番痛罵以後,将軍要求他們下午回去總結,明天下午繼續。
“喬納森,看來你的炸彈今天可能扔不到你那中國小朋友的頭上了!”将軍對喬納森道。
喬納森左手抱着胸,右手捏了捏鼻子道:“根據訓練規則,下午的訓練四點結束。還有四個小時,我想天行者中隊會給我們帶來好消息的。他們都是和日本人幹過的小夥子!”
“但願吧!對了,按照規定,明天上午休息。給中國小子空投補給的時候,幫我捎上兩瓶紅酒,就是我酒櫃裏的那兩瓶。”将軍看着地圖說。
下午的結果和上午一樣,天行者同樣一無所獲。他們今天飛的更遠,一直飛到畹町的上空。在畹町上空盤旋了三圈,把畹町的駐軍搞的人心惶惶。
四點一到,警衛營的營地動了起來,官兵們緊急裝車,由于遊戲規則的限制,他們今天必須要走三十公裏,加上他縮回來的三十公裏,就是六十公裏。
十五分鍾後,車隊出現在公路上。離天黑還有兩個半小時,争取在天黑前多走點。電台打開了,與臘戎方面聯系上了。喬納森轉達了将軍的問候,并告訴李浩明天上午準備接受第二次空投,還十分羨慕的說将軍要贈送兩瓶他從法國帶回來的兩瓶波爾多紅酒給李浩!
在行進的途中,小丫頭問了個問題讓李浩很郁悶。他問李浩的字是什麽?李浩傻眼了,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且和韓立國他們交流的時候一直沒有遇到這個問題。唉!搞什麽字了啊?麻不麻煩啊?
李浩很不習慣,但是還必須得有。自己不知道怎麽辦?于是把阿财叫來問,阿财這個準文盲也不知道,從小就知道叫他少爺。
于是把營裏最有文化的人,許文昭請到自己的車上來探讨這個問題。當許文昭聽說他還沒有字的時候,那眼神就像看怪物那樣看他。然後給他生動的上了一堂名與字的啓蒙課,聽的李浩頭暈腦脹。
當聽到除名和字之外還有别号時,李浩急忙讓他打住。然後十分真誠的請許大醫生幫助想一個字。許大醫生受寵若驚,沉思了許久道:“博文如何?取文韬武略,博大精深之意。”
小丫頭聽了以後也覺的好,在一邊一個勁的點頭。
“李浩,李博文,好,就他了。”李浩答到。看着自己想的字被營坐采納,許大醫生十分之自豪。一般都是長輩給小輩想的,心底暗暗的占起了李浩的便宜!
爲了不打攪他們的二人世界,許文昭過了把長輩瘾,知趣的下車,到衛生隊的卡車上去了。小丫頭還在那裏自言自語“李浩,李博文,李博文,李浩。”然後又問李浩,我以後叫你什麽?李浩告訴她,叫老公。于是,粉拳襲來!李浩一邊躲讓,一邊叫道:“老公在開車了,你想我們還沒有洞房就出車禍啊!”
六個小時以後,車隊在先頭分隊的選定的營地宿營,這裏靠近一個小鎮。這是自從上路以來第一次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宿營。在值班軍官黃愛明的指揮下,官兵們輕車熟路的開始了支帳篷布防線。
楊斌的确是個全面性人才,但是因爲他身份的原因,李浩感覺很難留住。于是開始大力的培養人才,現在很多事情都刻意的讓張小山,黃愛明,杭義兵來做。而牛得志要忙着磨合他那火力連,迫擊炮雖然有了,但是要讓一百多号人真正的能做到指哪打哪,還是任重道遠的。李浩還期望着什麽時候警衛營能做到傳說中的步炮協同呢!他可不想自己的炮彈砸到自己的頭上,于是什麽事情都不讓老牛分心。
和黃愛明一起從禁閉室出來的另外兩牛人,現在在裝甲騎兵連擔任排長。幹的有聲有色。雖然從“長官不在家,我來做老大!”的活動中現了十來個骨幹,但是因爲文化程度的原因,暫時還不堪大用。
原來現的人才,現在都成了卡車,裝甲車,坦克的駕乘人員。要不就在牛得志那裏被突擊提幹成了分隊長,排長。剩下的人基本上是文盲,看來掃盲工作勢在必行啊!
李浩沒有想過就這樣陪那個邁克将軍玩下去。藥品已經到手,他在琢磨着怎麽收場。現在離畹町還有兩百多公裏,因爲這些天駕駛員們的技術都得到了提高,再有兩天就可以到達畹町。
三個正副營坐,現在都成了甩手掌櫃,坐在李浩的帳篷裏喝着小丫頭煮的咖啡。幾個月來,三人第一次這麽清閑。李浩先告訴兩位自己有了字,以後就可以以字相稱了。兩人才反應過來,前段時間實在太忙了,這麽重要的事情都沒有在一起交流,于是拉開了家常。
韓立國,字偉澤,廣闊水源的意思。他是河北保定人,妻子帶着孩子現在昆明等他。而吳天的字就比較有文化了,字鶴軒,照他自己說是閑雲野鶴,氣度不凡的意思。真難爲了那個取字的人,這麽高深的字都想的出來!他是湖南長沙人,今年二十八歲,未婚。
博文老弟,偉澤兄的叫着,三人自己都感覺生分。于是一緻決定,以前怎麽叫,以後還怎麽叫。三人天南地北的聊着,小丫頭一副賢惠的樣子,在一旁端茶遞水。
最後還是談到進入畹町以後的打算,這個不可能回避的問題,三人沉默了。這份家當不容易,都是兄弟們嘔心瀝血幹出來的,說丢就丢那個都下不了這個決心。最後得到的結論還是原來那樣,走一步,算一步。
談到郁悶處,大家都沒有了興緻,各自散去。留下李浩和小丫頭在帳篷裏卿卿我我。李浩半開玩笑的說,等會不要走了,就在這睡吧。小丫頭給了他一個白眼道:“如果不回去,明天怎麽見人啊。姐妹們都等着我呢。”
李浩猛的側過去,親了下小丫頭臉說:“是不是姐妹們不等就可以呀?”
“要死啊,羞死人了!”又是一頓粉拳!接着李浩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對小丫頭來了句“你們衛生隊那個短頭的丫頭叫什麽?有對象了沒有?”
陳語潔楞了一愣,鼓着腮幫歪着頭問:“怎麽啦?看人家漂亮啊?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啊?”李浩連忙解釋“不是,不是,不是那個意思,你看吳副營長人怎麽樣,長的不錯,還有文化,如果她沒有對象的話能不能撮合撮合?”
小丫頭,鑽到他的懷裏,玉手撫摸着李浩紮人的下巴說:“老公,我問問吧,我可不敢保證人家能答應,人家眼界高着呢!”
李浩随口問道:“她喜歡什麽樣的?看不中吳天,還有張小山,黃愛明嘛!”
小丫頭嘴裏不說心裏想,這個怎麽能說啊?人家和我一樣喜歡你。然後又感到自己特别的幸福,雙手纏上李浩的脖子,小嘴親了上去!
相擁了許久,理智還是戰勝了沖動。李浩依然和昨天一樣,把她送到衛生隊帳篷外。看着她進了帳篷才離去,帳篷裏傳來一陣打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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