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騎士們選擇的時機是非常恰當合适的,排山倒海般的馬槍沖鋒,如同鋒利灼熱的刀切入了牛油中,穆哈爾德的護衛們雖然人數衆多,但是沒有精銳的馬穆魯克跟在身邊,剩下的雜兵們根本無法抵擋聖殿騎士們的進攻,馬槍刺入第一層步兵們中間,高速的沖鋒夾裹着馬蹄帶起的沙塵,聖殿騎士們手中的馬槍可不是在比賽場中那樣,用冠狀的鈍器裝在槍頭上,碰到敵人的時候會裂開粉碎,在戰場上騎士們的馬槍頂端裝着尖銳的槍頭,在刺穿了幾名蘇丹士兵的身體後,馬槍才光榮的裂開被騎士扔掉。i
對于聖殿騎士們來說馬槍隻是發動第一次攻擊時候的武器,他們真正的武器是挂在戰馬一側的大劍,這種大劍隻有真正的出生高貴訓練有素的聖殿騎士才配擁有,聖殿騎士扔掉斷裂的馬槍,拔出這種把柄前帶小刺的長劍,聖殿騎士們都是從小作爲戰士培養的,在進入了光榮的聖殿騎士團後,被層層篩選經過刻苦訓練後,方能被稱爲聖殿騎士,真可謂是精英中的精英,而那些隻是從蘇丹國領地中征召來的雜兵,沒有一人是一回合之敵,就連蘇丹部隊中的軍官在碰上了聖殿騎士後抵擋不到兩個回合便被斬與馬下。i
人數衆多的雜兵們士氣不過靠基層軍官維系,在看見了軍官被聖殿騎士的大劍劈成兩半後,雜兵們的臉色蒼白無比,恐懼不斷的在雜兵們的心中滋長着,光是一個聖殿騎士就如此難對付,而他們面對的卻是一整個大隊的聖殿騎士團,整個聖殿騎士團如同野獸一般不斷撕扯蘇丹人的防線,接近的蘇丹士兵肢體和内髒飛舞着,這場景使得蘇丹人誤以爲身處地獄。
“神的旨意。”雷偌揮舞着他手中的大劍,他一馬當先的位于整個隊伍的前端,身上的白色罩袍竟然塗上了一層血漿,胯下戰馬身上滿是血色汗珠,這是戰馬的汗水與敵人血液混合在一起效果。
“擋住,笨蛋,蠢貨。”教士看見聖殿騎士那該死的十字軍旗幟不斷的在靠近穆哈爾德的主帥位置,激惱的他大聲的向四周的護衛下令着,蘇丹士兵們立即向聖殿騎士們的方向湧去,企圖抵擋住聖殿騎士們前進的腳步。
“嗖。”正當聖殿騎士們鏖戰的時候,從天空中傳來破空的聲音,騎士們一擡頭看見無數箭支落在他們頭頂上,隻見在穆哈爾德身邊聚集着一群弓騎兵,他們正不斷彎弓向着聖殿騎士們的方向無差别射擊,同時射殺的還有正與騎士們糾纏戰鬥的蘇丹步兵。
“噢,不要被這點弓箭畏懼,我們是神的戰士無畏的聖殿騎士,以神的旨意。”雷偌的肩膀被射中一箭,可是這個傲慢的大團長拒絕了其他騎士要求他退後的建議,依然奮戰在最前線,主帥的勇猛更加的鼓舞了其他聖殿騎士的士氣,使得這支部隊如不可擋。
“該死的,我可不是這些異教徒的對手。”蘇丹士兵們看着那些騎着馬,不斷揮舞着大劍将自己的同伴劈成數截的可怕騎士,膽顫心驚這種想法如同瘟疫一般在蘇丹軍隊中傳染開來的時候,這種膽怯的想法使得他們揮舞武器的動作變的略微遲緩,而這一絲毫的差距就必然會導緻在面對聖殿騎士的時候送掉性命。
“怎麽回事?我們那麽多人爲何阻擋不了這些該死的異教徒騎士。”教士騎在馬上狠狠的咒罵着,可是對于這支不斷靠近的聖殿騎士卻毫無辦法,除了馬穆魯克别的士兵是無法阻擋的,可是馬穆魯克陷入了與弗朗德爾公爵交手的地方,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撤退回來,這段時間已經足夠聖殿騎士們沖入陣中心殺死穆哈爾德等人。
“不要慌,哼,看來我們中計了。”穆哈爾德此時已經徹底的冷靜下來,對驚慌失措的教士說道。
“您說什麽?我們中計了?”教士大吃一驚。
“該死的聖殿騎士,竟然爲了勝利将弗朗德爾公爵當成了誘餌,估計我們正在與弗朗德爾公爵作戰的時候,他們大概躲在一旁呢,等我們雙方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才出現,真沒想到他們還真忍的住。”穆哈爾德挂着嘲諷的微笑,自己竟然被人利用了呢,看起來安條克王國内也很不安定呢。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教士滿頭大汗的問道。
“禀報,弗朗德爾公爵被我方馬穆魯克殺死。”這時候有蘇丹傳令兵,向穆哈爾德送達了弗朗德爾公爵的死訊,果然穆哈爾德看向公爵營地的時候,代表公爵的旗幟已經降了下來,在這個時代旗幟是一個貴族家世和身份的象征,旗幟在人即在。
“好,現在就隻剩下對付聖殿騎士了。”教士不禁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弗朗德爾公爵可是在蘇丹人中臭名昭著的異教徒,他的死可真是大快人心。
“傳令,立即撤退,讓步兵糾纏住聖殿騎士,馬穆魯克和弓騎兵先撤,我們也該離開了。”穆哈爾德卻并沒有打算與聖殿騎士交手的打算,他似乎是另有打算。
“爲什麽?”教士驚詫的問道,在他看來此時正是集中力量消滅聖殿騎士的最好時機。
“聽從我的命令。”穆哈爾德并沒有解釋,撥轉馬頭帶着自己最精銳的騎兵,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戰場,聽從他的命令精銳的馬穆魯克們和騎兵扔下步兵不管不顧的離開了。
“什麽?騎兵們都跑了?”當蘇丹步兵們扭轉頭的時候,看見最精銳的部隊都已經開始撤離,此時戰場上隻剩下自己這些兩條腿的步兵了,一股寒意襲上心頭,失去了領導着和騎兵援助的蘇丹步兵們很快被聖殿騎士打的落花流水,雖然有宗教的熱情支撐着,但是此時誰也不是傻瓜,開始三三兩兩的蘇丹步兵倒提着武器逃跑,逐漸變成了大規模的潰敗,而聖殿騎士們殺的酣暢淋漓,狂呼着追逐着這些倒黴的步兵們,似乎勝利的天枰已經徹底的倒向了聖殿騎士們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