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騎士大團長的信件帶給了施瓦布很大的困擾,雖然目前教宗和樞機主教團是傾向于施瓦布的,但是廟堂之上的鬥争變幻莫測,誰也無法預測到下一步會發生什麽事情,雷偌敢這樣公開與條頓騎士團作對是否得到了教廷的支持,這才是施瓦布擔心的事情,教廷的支持就才是大義名分,有了這個名義并不能夠使得施瓦布獲得什麽利益,可是如果沒有則會使得條頓騎士團寸步難行。
“流古迪男爵,斯瑞克到那裏了?”施瓦布将流古迪男爵叫來,斯瑞克并沒有跟随條頓騎士團從海路進軍,作爲情報頭子的他選擇了十字軍主力前進的陸地路線,在哪裏不但有各個騎士團,還有教廷的代言人以及宗教官們,他們才是真正了解教廷政策動向的人,而施瓦布此時非常希望能夠獲得教廷的情報。
“不知道伯爵大人,但是我會用信鴿傳遞消息的,斯瑞克在離開我們之前留下了一些信鴿。”流古迪男爵對施瓦布說道。
“很好,去做吧,等候時機。”施瓦布坐在厚重的橡木椅子上,用手扶着自己的額頭說道。
“是。”流古迪男爵離開了施瓦布的卧室,在門口處兩名條頓騎士身穿鏈甲,手扶利劍忠心耿耿的守候着。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正當流古迪男爵剛離開,小威廉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他臉上布滿汗水,手中拿着一份羊皮紙。
“那是什麽?”施瓦布好奇的問道。
“是索菲亞女王的禦令。”小威廉帶着興奮的笑容,将粘着汗水的禦令遞給施瓦布。
“禦令?”施瓦布打開羊皮紙,隻見這是一份女王的親筆禦令,上面寫着允許條頓騎士團使用安條克王國的一切資源對抗異教徒,并且将一座靠近南邊的領地,嚴格的說起來隻是一座小村莊作爲條頓騎士團的駐紮地。
“爲什麽?”施瓦布好奇的問道,自己還什麽都沒做,索菲亞女王怎麽會忽然賜給條頓騎士團一塊領地。
“索菲亞女王說,這是對我救命之恩的報答,并且她相信條頓騎士們一定是非常正直的騎士”。小威廉帶着羞澀的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那麽好吧,我們正需要一塊領地”。施瓦布覺得這位女王真的是很天真,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麽多了,條頓騎士團必須要休整然後面對薩拉丁的進攻。
索菲亞女王考慮的卻是很單純,她僅僅是爲了感謝小威廉的搭救之恩,當得知女王這一禦令的宮相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邁着衰老的步伐找到了這位女王陛下。
“陛下,您怎麽能這樣随便的将領地授予這個來路不明的騎士團,如果他們如同雇用騎士一樣在我們的領地中搶掠怎麽辦?”老宮相氣喘籲籲的對索菲亞女王說道,而女王此時正在于侍女們一起研究刺繡。
“别擔心,我的好宮相,他們都是些很好的人”。索菲亞女王不以爲意的說道。
“好吧,事已至此,那麽至少讓我們看看這個騎士團有沒有能力抵擋異教徒的進攻吧”。老宮相無奈的說道,與武勇之名遠播的聖殿騎士團比起來,他當然不會相信條頓騎士團的。
“是嗎?那正好,舉行一場比賽吧”。索菲亞女王興奮的說道,比起後世這個時代的娛樂項目确實很少,而騎士之間的比武正是綜合娛樂以及展現武力的方式。
“可是,因爲戰争騎士們都已經前往邊境了,我們總不能讓一群平民在騎士比武場上戰鬥吧。”宮相覺得這也是提高王國士氣的方法,但是大部分的騎士确實跟随老公爵作戰去了。
“這可不一定。”在索菲亞女王的身旁,一名侍女微笑着說道,她長着小麥色的皮膚,臉型窄長,牙齒如珍珠般白皙,雙臂纖細有力。
“我的好姐妹,說說吧。”索菲亞女王很喜歡這個侍女,她是不久前才進入宮廷的異族舞娘,能言會道非常會讨好索菲亞女王的歡心。
“據我所知跟随老公爵的騎士并不是全部,他們有許多人被貴族們留在領地中,如果您能夠召喚他們的話,那麽他們一定會欣然前來的。”舞娘微笑着說道,她的手指一點都沒有因爲說話而停止,就好像是手指上長着眼睛一樣,在絲綢上不停的刺繡着。
“你一個侍女懂得什麽?”老宮相生氣的說道。
“我覺得,她說的很對,我的叔叔爲了王國在花甲之年還要出征,爲何貴族們卻讓騎士們閑置,不如把他們召集前來聽候差遣。”索菲亞女王皺起眉頭,向宮相下令道。
“那好吧,遵從您的命令,陛下。”老宮相無奈的退下,自己本來是質問索菲亞的,沒想到反而被将了一軍。
“真是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貴族們竟然做出這種事情。”索菲亞女王拉着舞娘的手,感謝的朝她說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陛下,爲您服務就是我的榮幸。”舞娘連忙低下頭,屈膝跪在地上,向索菲亞女王說道。
“這個送給你作爲忠誠的獎賞。”索菲亞女王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枚小小的黃金金雀花頭飾,将這枚黃金飾品遞給了舞娘作爲獎賞。
“十萬分的感謝,願神保佑您和您的王國永遠平安。”舞娘露出激動的神色,向索菲亞感謝道。
“同樣願神保佑您。”索菲亞天真無邪的笑了,然後揮手讓舞娘退下。
“真是個有趣的金絲雀呢。”當舞娘轉身離開宮廷後,在花叢的後面拿起那枚黃金飾品,凝視了片刻後,嘴角露出嘲笑的微笑。
“首領,您爲何會頂撞宮相,這太危險了。”這時候,花叢中另一名舞娘來到了她的身邊,擔心的向她說道。
“哼,那個昏聩的老家夥有什麽值得害怕的。”手拿黃金飾的高個子舞娘,不以爲意的說道。
“可是您爲什麽會建議索菲亞女王把騎士聚集到這裏?這樣豈不是對我們很危險?”
“誰會把我們放在心上,如果這就被發現了,那我豈不是最失敗的薩哈辛首領,我之所以讓騎士們聚集起來不過是爲了攪渾這潭死水罷了,我們在這裏連日來都沒有發現叛徒的動向,看來也隻有攪渾了水才能發現潭底的魚。”薩哈辛首領此時完全沒有舞娘的妩媚,雙眉間透露着陰狠的神色。
“首領,會不會叛徒已經遠離,跟随老公爵前去邊境了?”
“不,不會的,他們的目标是索菲亞女王,而弗朗德爾公爵垂垂老矣毫無價值。”
“那麽我們怎麽辦?”
“安靜的潛伏下來,還有注意哪些新來的條頓騎士們。”薩哈辛首領忽然想到了什麽,立即向自己的手下擺手道,“不,還是我親自來吧,那個人總是讓我有點介意。”
“怎麽回事?發現什麽了嗎?”
“唔,沒事你去吧。”薩哈辛首領擺擺手讓自己的屬下退下,那是在歡迎施瓦布等人的宴會上,當薩哈辛首領舞動起肚皮舞的時候所有的男人的目光都爲之震撼,男人們迷離的眼神跟随着首領小麥色的肚皮和豐滿的胸部而移動,她晃動的修長美腿能夠使得最高貴的貴族即使是口水流淌下來也不知覺,即使是最勇敢的騎士和最堅定信念的修道士也抵擋不了這種**的魅惑舞蹈。
“可是那個男人卻,哼。”薩哈辛首領憤憤不平的說道,自己的魅惑之舞蹈是經過多少大師級别的舞蹈師指點的,這舞蹈曾經幫助她接近了多少難以對付的目标,可是那個男人,施瓦布,他卻毫無反應,難道他是一個被太監?
其實這完全不能夠怪施瓦布,一方面施瓦布當時對安條克人的冷淡十分介意,他甚至自己這次的遠征是一次豪賭,如果成功會獲得極大的聲望和财富,而失敗則可能連回到自己領地都不可能,另一方面雖然薩哈辛首領身材妖豔舞蹈魅惑,可咱們的施瓦布大人那前世可是什麽舞蹈沒見過,就說熱烈的拉丁舞吧,不同樣是穿着暴露的小妞們扭來扭去嗎,這可比中世紀這些鄉巴佬們見多了,更何況某島國出産的愛情動作片,都已經讓施瓦布看的麻木了,所以薩哈辛首領那兩招還真不夠看,可是沒想到,這反而激起了薩哈辛首領的征服**。
“我倒要去會會這個伯爵大人,哼。”薩哈辛首領想到這裏,一扭小蠻腰轉身向施瓦布的卧室方向走去,可憐的施瓦布大人會折在這個變态的雙性戀殺手首領的手中嗎?這個先按下不表,在邊境此時薩拉丁的大軍與弗朗德爾公爵的安條克軍隊對峙數日後,終于一場接觸的前沿戰鬥展開了,首先進攻的是穆哈爾德手下的弓騎兵們,他們呼嘯着沖向公爵的營地,将手中拿的複合弓箭射向營地,這舉動激怒了營地中的安條克騎士們,他們立即聚集起來,穿上鏈甲,戴上頭盔,手握利劍沖出了營地,逼迫向弓騎兵們,而這些重裝弓騎兵沒有像其他的同胞那樣逃走,反而放下弓箭,舉起彎刀與騎士們戰到了一起,騎士們身上的罩衫很快染上了鮮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而重裝弓騎兵們的鱗甲上也同樣沾染上了紅色,天空也同樣變得怪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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