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黛爾與矮子偌德争論起來的時候,施瓦布的情況卻不妙了起來,阿黛爾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瓶子,從瓶子中滴了幾滴藥水,進入了施瓦布的口中,說來也奇怪幾滴藥水進入施瓦布的口中後,他的呼吸平穩了許多,臉色看上去也沒有那麽蒼白。
“主人,你好了。”矮子偌德看見施瓦布的狀态,心中大喜連忙上前道。
“沒用的,這隻是暫時緩解了一下,如果要治療好必須要找到安。柏林。”阿黛爾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将施瓦布從死亡的邊緣,真正的拉回來,隻有找到她的養母,才能夠挽救施瓦布的生命。
“可是,可是。”矮子偌德抖動着嘴唇,他猶豫不決的遲疑着,正在這個時候木門忽然被撞開,科羅男爵和流古迪男爵同時走了進來。
“科羅男爵大人,流古迪男爵大人。”阿黛爾驚恐的看着這兩位,身上配着利劍的貴族,他們表情嚴肅的看着阿黛爾。
“我們在門外都聽見了。”科羅男爵看了看在病床上躺着的施瓦布,然後對阿黛爾說道。
“那麽,你打算怎麽做?”流古迪男爵問道。
“當然是帶着伯爵大人去尋訪那個魔女。”科羅男爵毫不遲疑的說道。
“你瘋了嗎,我的朋友,去找那個使靈魂墜落的魔女?”流古迪男爵斷然拒絕道,在這位教區騎士看來,信仰絕對沒有妥協的餘地。
“可是,隻有她能夠救我們的君主,别忘了您的誓言,我的朋友流古迪男爵。”科羅男爵提起流古迪男爵對施瓦布曾經發過的誓言,那就是一切都爲了自己的君主施瓦布而做出任何犧牲。
“沒錯,我當然沒有遺忘,可這是兩碼事,如果是爲了保護伯爵大人,即使是爲他擋劍都我在所不惜,但是去找到那個魔女,你能擔保她不會使什麽詭計嗎?”流古迪男爵的看法是代表了這個時代人們的想法,在生命和信仰之間許多人會不可思議的選擇後者。
“你們别争論了,如果不能再天亮以前,到達安。柏林那裏去的話,伯爵大人就一定會死的。”阿黛爾焦急的搓着自己的小手,她眼中的淚水流淌着,發紅的眼睛乞求的看着兩個貴族。
“那麽,好吧,我不會去的,我留在城堡中,科羅你跟随他們去。”流古迪男爵低下頭,片刻後歎了口氣,然後對阿黛爾等人說道,這表示他不會再幹涉此事。
“好,阿黛爾帶我們去找你的養母。”科羅男爵松了一口氣,他甚至剛剛在想如果流古迪男爵阻擋的話,他會不會拔出自己的劍,與自己的這位好友對戰。
“好的,偌德用羊毛毯将伯爵大人包裹起來,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前往安。柏林的隐居地,走運的是她最近搬遷到了離這裏不遠的山谷中,快的話我們應該能夠趕得上。”阿黛爾麻利的帶領着科羅男爵還有矮子偌德,擡着還在重傷中的施瓦布,他們盡量不驚動衆人,在夜色的掩護下駕駛着一輛馬車,向阿黛爾所引領的山谷中而去。
“的,的,的~~~。”馬車在矮子偌德鞭子的催促下,急速的向邊境的山谷中奔跑着,颠簸的小路使得緊緊的壓着施瓦布的阿黛爾擔心不已,在旁邊科羅男爵手按着自己的劍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科羅男爵不時的向馬車外張望一下,如果碰到強盜的話那就太糟糕了。
“再快點,偌德。”阿黛爾按着的施瓦布身體顫動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秘藥的藥效開始失靈了,如果再不到達的話,施瓦布肯定是支撐不住的。
“阿黛爾,你能保障你的養母能挽救伯爵大人的性命嗎?”科羅男爵看着阿黛爾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曾經親眼看見過,安。柏林将一個已經放入墳墓中的人重新救活。”阿黛爾想了想,對科羅男爵說道。
“真的嗎?如果這是真的那可真是太神奇了。”科羅男爵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低低的自言自語的說着,而阿黛爾此時全身心都放在施瓦布身上。
在幽暗的森林中穿梭着,在荒蕪的平原丘陵中,在泥濘的小徑中,這輛搖晃的馬車載着這片土地最高的統治者,向着未知的命運而去。
“到了,我們到了。”終于經過了漫長的行程,在來到了一片充滿着詭異氣氛的山谷之中,在山谷的路口處,科羅男爵和矮子偌德看見幾個山羊的頭顱被擺放在地上,他們分不清這是有人故意擺放的,還是山谷中的狼将吃剩下的羊頭扔在這,但無論是那種都讓他們感到毛骨悚然,科羅男爵不自覺的将自己腰間的劍拔了出來。
“不要輕舉妄動。”聽見劍出鞘的聲音,阿黛爾連忙阻止科羅男爵道。
“現在怎麽辦?”矮子偌德靠近阿黛爾問道。
“等一下。”阿黛爾大步走到山谷口處,她合起自己的手掌,将手掌呈喇叭狀,然後呼出如同貓頭鷹的聲音,那悠長的聲音在山谷中回蕩着。
“怎麽了?”科羅男爵靠近矮子偌德,他們隻有靠在一起才能感覺到一絲安全,在大陸中流傳的關于女巫的故事,總是大人在小孩子不聽話的時候用來吓唬人的,可是此時他們卻覺得自己比那些吓得用被子蒙住頭的小孩子好不到哪裏。
“嗚~~~。”忽然,同樣的貓頭鷹的聲音,從山谷裏面回蕩出來,仿佛是在迎合着阿黛爾似的。
“是她。”阿黛爾幸喜的說道。
“怎麽回事?”科羅男爵問道。
“把伯爵大人從馬車上擡下來,我們可以進去了。”阿戴爾和矮子偌德以及科羅男爵一起擡着施瓦布一起,進入了這座詭異的山谷中,科羅男爵在迷霧中不斷的用劍撥開濃霧,他不斷的在周圍警戒着,進入這條狹窄的山路,仿佛總是被人注視着,這種不安全的感覺讓他總是忍不住想要揮砍什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