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電閃雷鳴般的瞬間,施瓦布和所有的觀衆們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雅庫布爵士從馬上用力一蹬,借助着馬镫的力量,身體從戰馬上站立起來。當他站起來的時候,手中的馬槍比對手多出了一截,這一小段的距離産生了決定性的勝算。
雅庫布爵士的馬槍前端擊中了古爾根頭部,馬槍冠狀保護器打中了古爾根頭盔的面罩後粉碎,古爾根的頭盔是那種半圓形樣式,如果雅庫布爵士打中其他地方的話,很可能會被滑開,但是雅庫布爵士非常準确的擊中了他的面罩,這狠狠的一擊将古爾根爵士的面罩打的深凹進去。
“好。”觀衆們此時才反應過來,他們立即爆發出興奮的呐喊聲,熱烈的鼓掌聲毫無吝惜的送給騎士們,這讓人歎爲觀止的比賽,讓人們覺得手中花錢的購來的門票還是值得的。
“哦~~~。”雖然雅庫布爵士盡全力一擊,并且準确的擊中了古爾根的要害,但是彪悍的古爾根爵士并沒有如人們所預測的那樣從馬上跌落,他的身體在雅庫布爵士的沖擊下,整個後仰着,他的後背幾乎貼到了自己戰馬的馬股,手中的盾牌從手臂上無力的滑落。
“雅庫布爵士得三分。”傳令官大聲的宣布道,立即有侍從将三隻代表雅庫布的小旗子,插在了布告欄處。
“的,的,的~~~。”兩名騎士在相互交鋒後,操控着各自的戰馬緩緩向對面的場地走去,雅庫布爵士沒有被擊中還好一點,他從容的在仆人的引導下撥轉馬頭重新站在起跑線處。而被擊中的古爾根爵士卻不好受,他好像喝醉的酒鬼一般,搖搖晃晃的在侍從的幫助下,費力的拔下自己變形的頭盔,這滑稽的一幕在會場中引起了一片笑聲。
“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嗎?”傳令官快步的跑到兩邊,向兩位騎士詢問道,雅庫布的馬槍撞得粉碎,因此他的仆人爲了他替換了一根新的馬槍。而古爾根則要慢一些,因爲沒有頭盔的保護的話,很可能會在比賽中被殺死,他的侍從立即叫來了一名鐵匠,那名鐵匠看了看古爾根爵士那凹陷的頭盔面罩,搖搖頭對爵士說隻能重新換一個面罩,這是最快的方法了,無奈的古爾根爵士隻好點頭同意,幸虧在斯德丁城堡中的鐵匠都是非常有經驗的,他立即讓自己的學徒找來了一個半舊的頭盔面罩,在最短的時間内安裝完畢,隻是這個面罩安裝在這頂新頭盔上看着非常别扭,不過卻足以提供防護,當忙碌完這一切的時候,古爾根爵士在侍從的幫助下騎上馬,他向傳令官點點頭,表示自己準備完畢。
“駕其~~~~。”傳令官的小方旗落下的時候,兩名騎士拼盡全力向對手沖去,他們各自胯下的戰馬打着鼻響喘着粗氣,它們似乎也隻這場比賽對自己主人的意義重大。
“看。”所有的觀衆們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他們看見在騎士們在相遇的那一刻,兩人的馬槍撞向對手,馬槍粉碎後的碎末飛濺的到處都是,雅庫布爵士的胸口被擊中,但是他的胸甲非常完美的保護了自己的主人,但是沖擊的力度是非常大的,使得雅庫布爵士的身體劇烈的搖晃了一下。
而雅庫布爵士的馬槍擊中了古爾根爵士的左肩,因此古爾根爵士隻是身體微側了一下,按照比賽的規則古爾根爵士獲得了二分,而雅庫布爵士得一分,從雙方的分數來看,目前還是雅庫布爵士優先。
“看來古爾根爵士有點心急呀。”科羅男爵看出其實古爾根想要擊中雅庫布爵士的面部,但是可能戰馬搖晃的實在是太厲害了,他的手抖動時候稍稍下垂,就是這一點點的差别隻是擊中了雅庫布爵士的胸口。
“有時候太心急反而不好。”施瓦布也看出來古爾根爵士的手法有點急功近利,隻是欲速則不達,他的這兩分獲得的有點冒險。
“還有最後一場,如果雅庫布爵士不從馬上跌落的話,他就能赢了,也難怪古爾根爵士着急呢。”約克爵士很有經驗的說道。
“讓我們認真觀看吧,哈哈。”施瓦布從仆人矮子偌德的手中接過遞上來的酒杯,便品嘗着葡萄酒的甘醇,便觀看着精彩的比賽。此時最後一場,也是最**部分的比賽開始了,兩位騎士憋足了勁,這次他們真是毫無保留的出手,在彼此交鋒的最後一刻,古爾根爵士終于用盡全力,将馬槍的長柄挂在了自己腰上的挂鈎上,擡高馬槍的前端,靠着戰馬的完美沖擊力,擊中了雅庫布爵士的面部,隻聽木器和鐵面罩碰撞的聲音響起,雅庫布爵士的頭盔也變了形,隻是遺憾的是雅庫布爵士不但擊中了古爾根爵士的身體,而且自己并沒有從馬上跌落,因此最後的評分是雅庫布爵士分數領先而獲得了勝利。
“噢~~~~。”當傳令官宣布雅庫布爵士勝利的時候,周圍的場地中所有的觀衆都歡呼着他的名字,貴族們也集體起立向這位獲得勝利的英雄祝賀,也就是說這位來自他鄉的騎士已經獲得了這裏無論平民還是貴族的認同,接下來就是接受人們的祝福和獎賞。
“真是太棒了。”施瓦布也站起身,向這位英雄贊歎道,而這位頭盔變形的騎士,戴着自己的頭盔從馬上下來,向四周的觀衆們揮手緻意道。
“伯爵大人,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獎品,可以上前去給他們頒發了。”老勞克向施瓦布禀報道,于是施瓦布在矮子偌德的帶領下,來到了場地中,在他的前面站着的是劍術冠軍古爾根爵士,這位取下頭盔的騎士非常的年輕,棕色的眼睛炯炯有神,他甩了甩自己滿頭的大汗。
“祝賀你,年輕的騎士,雖然最後的馬槍比賽有點可惜,但是你已經盡全力了。”施瓦布握了握古爾根爵士的手,将一枚白銀制成的小小的劍士雕塑送給他的手中,這枚雕像少說也值一百個銀納所。
“感謝您,伯爵大人。”古爾根爵士結果自己的獎品,他低下頭向施瓦布感謝道,說實在的他覺得自己輸得真是有點不甘心。
“怎麽了?”施瓦布看着這位似乎沒有打算離開的年輕騎士,向他問道。
“哦,我隻是想對雅庫布爵士說幾句話。”古爾根爵士聳聳自己的肩膀,輕快的說道,因爲抖動的太厲害,他身上的盔甲嘩嘩作響。
“呵呵,是這樣呀。”施瓦布對這個争強好勝的年輕人,笑着說道,便不管他了,讓他留在一旁看自己的對手領獎。
“感謝您,伯爵大人。”古爾根高興的說道。
“你,我們今天比武大會的優勝者,雅庫布爵士,因爲您的技巧和英勇表現,我,斯德丁郡的統治者,施瓦布送給你這個獎品。”施瓦布拿起一支黃金騎士像,将它遞到了雅庫布爵士的面前,當雅庫布伸手的時候,古爾根爵士卻上前一步。
“喂,外鄉人,我以前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你這樣戴着頭盔是否太不禮貌了。”古爾根爵士說道。
“唔,因爲我的頭盔被您打壞了,所以。”雅庫布爵士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頭盔,凹陷的頭盔發出金屬的聲音,他的話語在頭盔中甕聲甕氣的。
“哦,算了,優勝者有這個值得原諒的特權。”施瓦布聽着這個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但是他又想不起來這個聲音在哪裏聽過,于是搖搖頭準備完成這個儀式。
“感謝您,伯爵大人。”雅庫布爵士說着感激的話,雙手好像要接過獎品,可是他好像在上前一步的時候,不小心跌了一下,身體打了個踉跄。
“你怎麽了?”施瓦布連忙上前扶住這位渾身戴甲的騎士,騎士的手立即抓住施瓦布的胳膊,将施瓦布拉近自己。
“怎麽回事?”周圍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紛紛上前。
“施瓦布,這是爲了所有你殺死的低地人的複仇。”忽然,從雅庫布爵士的頭盔中發出一個聲音,被挾持住的施瓦布聽見這個聲音,終于想起了,這是誰了,是那個在低地戰役中,單槍匹馬揮刀砍向自己的騎士。
“啊,你~~~。”施瓦布驚呼着,臉色大變的想要掙脫雅庫布爵士,但是雅庫布爵士的手如鐵鉗一般抓住施瓦布,另一隻手卻從手套之間的縫隙處,拔出一柄鋒利的短劍,猛的紮向施瓦布的腹部。
“佩德羅大人,我終于爲你報仇了。”鋒利的短劍沒入施瓦布的腹部,看着施瓦布那驚恐的臉,雅庫布爵士喜極而泣的說道,他握住劍柄想要旋轉劍柄,隻要旋轉劍柄,這柄刺入施瓦布身體的鋒利的利劍,便會把施瓦布的内髒攪得粉碎,雅庫布,不,應該是萊蒙多領主的大仇就可以完成了。
“該死的,你瘋了。”可是此時,站在旁邊的古爾根爵士,在驚慌中反應過來後,立即将萊蒙多領主的身體撞開,那猛烈的撞擊使得兩人滾落在一起,萊蒙多還來不及轉動劍柄,便脫手而離開。
“抓住刺客,抓住刺客,伯爵大人遇刺了,上帝呀。”矮子偌德發瘋一般扶住施瓦布倒下的身體,他嘶聲裂肺的高喊着,立即比賽場的守衛們,飛快的護衛在施瓦布的周圍,并幫助古爾根爵士抓住了行刺的萊蒙多領主。
“快叫醫師,快叫醫師。”
“哈哈,沒用的,我的劍上塗了毒藥。就算是,沒有死在劍下,也會被毒藥毒殺的。”萊蒙多領主被幾名士兵抓住,他狂笑着大聲的叫罵道。
“天哪,我這是怎麽了,我的身體好沉呀。”施瓦布感到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他漸漸覺得耳邊的一切是那樣甯靜,溫暖離他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