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布萊茲加入軍團以來,慢慢的融入到這個團體之中,作爲一名瓦倫格人他有着自己的使命,因此他有着與其他士兵們不同的心态看待着,施瓦布所打造的這一支軍隊,每天當其他的夥伴們在篝火旁玩耍賭博的時候,他卻呆在自己的窩棚中,借着微弱的火光,用最便宜的碳筆在購買的馬兒克紙上寫着自己的所見所聞。
“在這裏我看見的是一支士氣高昂,結構嚴謹的軍隊,他們通常由一名經驗豐富的軍士長帶領,長槍和弓弩是他們經常使用的武器,這種武器對騎士們的殺傷力特别巨大,這讓我想到了我家鄉那些被奴役的同胞們,如果他們能夠被這些武器武裝起來,那麽一定能夠擺脫公爵的壓榨和掠奪。”茨布萊茲擡起頭不時的看看周圍,如果被其他士兵或者是督導官發現的話,自己這樣一個普通的士兵怎麽會使用文字,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可是作爲瓦倫格人中的首領之一,茨布萊茲已經決定在這裏好好學習,然後将這一整套的軍事技術傳播到自己的家鄉。
“喂,有哪些勇敢的人和我們一起去教訓那些低地人?”正在這時候,營地中一群胡薩爾騎兵們走到士兵們中間,他們扯着大嗓門向這些賭博的人喊道。
“怎麽回事?”茨布萊茲走出窩棚向身旁的人問道。
“是選去突襲低地人的隊伍,據說能夠獲得五個銀納所的獎賞。”旁邊的士兵貪婪的說道。
“可是,那也要有命去拿呀,如果死了就劃不來了。”也有人反駁道。
“你們這些膽小鬼,難道都不是男人嗎?”看見沒有人應征,胡薩爾騎兵們有些生氣,雖然說他們認爲憑借自己就足夠了,但是施瓦布命令必須帶上一些步兵好将敵人引誘到适合的地點。
“算我一個。”茨布萊茲舉起手報名道,他并不是想得到那五個銀納所,他隻是想要切身的理解施瓦布的戰術,在他的帶領下又有賭博輸了的人加入了隊伍,他們大多數是熟練的劍士。
“很好,拿上你們的大劍,跟我們騎馬一起走。”一名胡薩爾騎兵将茨布萊茲拉上馬,讓他騎在自己的身後,然後撥轉馬一起像低地領主們的援軍方向走去,而茨布萊茲将一柄大劍抗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們騎在馬上穿過叢林和小溪,逐漸的靠近緩緩的向哈斯。伯格堡靠近的低地領主援軍,這支軍隊士氣低落惶惶不可終日,在低地貴族們的強力鞭策下每日勉強的前進着,看着蜿蜒曲折的排列如長蛇一般的隊伍,在森林的小徑中前進,茨布萊茲等人俯***子将大劍放在身前緩緩的接近。
“你們的任務就是盡量的在低地人心中播撒恐懼。”胡薩爾騎兵的隊長,向茨布萊茲等人命令道。
“如果騎士們進攻怎麽辦?”茨布萊茲問道。
“不會的,那些低地人通常會把騎士和領主們放在一起,你們隻需要攻擊普通士兵就夠了,如果騎士們進攻過來,你們立即進入森林,其他的就交給我們。”
“好吧。”聽完命令,茨布萊茲等人覺得這個任務還是很好完成的,于是帶着自己的劍如同獵取獵物的野獸一般,慢慢的向那些毫不知情的低地人靠近。
“進攻,殺呀~~~。”當他們靠近的足夠近的時候,茨布萊茲覺得自己已經能看見那些低地士兵的頭盔,他猛地站起身大喝一聲,用雙手握着大劍沖進低地士兵們的隊伍中。
“噢~~~。”其他的劍士們跟随着茨布萊茲一起沖殺進去,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的盔甲,雖然在一般的軍官看來,他們會因爲缺少盔甲的保護而難免傷亡,但是沒有了盔甲的束縛使得這些揮舞着長劍的劍士更加的靈活,他們用手擡起劍的劍柄,将利刃部分猛的刺入對手的面部,或者胸口,動作敏捷飛快,如同閃電般,在那些前不久還拿着農具幹活的農夫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被劍刺中要害倒下。
“是普門布魯斯人。”農民們大驚失色的叫喊着,他們紛紛用手中的棍棒企圖阻擋對手的進攻,但是那些突入隊伍中的數十名普門布魯斯劍士們,如入羊群的猛虎一般,鋒利的劍尖在這些劍士們手中輕巧的便奪取一個個生命。
“該死的,重劍士擋住他們。”發現中間受襲擊的低地領主們,一邊驅馬想要向中間擠過去,但是人實在太多,許多農兵忽然受到襲擊已經被打蒙了,無奈之下領主隻能命令自己的重劍士抵擋敵人的進攻。
“是,大人。”低地重劍士們身穿鏈甲,手持一柄長劍和圓盾,頭戴一頂高頂鐵頭盔,是低地領主手中不多的精銳步兵,他們用盾牌将其他的士兵推到一邊,然後手持利劍沖向普門布魯斯雙手劍士們。
“小心,是敵人的劍士。”茨布萊茲用劍刺中一名農兵的心髒,看見一群重裝步兵沖了過來,他發出聲音向其他的警告道。
“來吧。”普門布魯斯劍士毫不懼色,他們半蹲下将重心下移,然後扛着自己的大劍沖向對手。
“當~~~。”雙方劍士的劍碰撞在一起,雙手劍士們不斷的發揮自己手中長劍的優勢,在一送一推中格擋對手的劍式,他們長期的處于殘酷的戰場上,身上的每一塊肌肉早已經熟悉了戰鬥的記憶,雖然那些重劍士的技巧也非常優秀,但是在訓練場中和戰場上是完全不同的。
“哦,啊~~~。”普門布魯斯劍士的劍式快如閃電,在一瞬間便與對手決出勝負,劍尖從重劍士的盾牌的上方刺入身體,重劍士發出慘叫,他的面部被劍尖刺成重傷,傷口使得他亂了手腳,乘着這一個空擋,雙手劍士順利的割開了他的喉嚨。
“幹的好。”茨布萊茲贊歎道,然後用手掌猛一擊劍柄的頂端,劍尖刺入對手劍士的胸口,對手到在了他的腳下。
“轟~~~。”正當茨布萊茲等人取得輝煌勝利的時候,身負重甲的騎士們向他們沖來,惱羞成怒的騎士們已經完全不顧在馬蹄下的自己的士兵們,他們踐踏着自己士兵的身體沖向茨布萊茲等人,希望将這些傲慢的普門布魯斯人砍成碎片。
“撤退,撤退。”看見騎士出動了,茨布萊茲等人立即脫離與敵人的糾纏,他們且戰且退的退入森林中,雖然有幾名雙手劍士被騎士砍到,但是大部分的雙手劍士都已經成功的撤人森林。
“該死的普門布魯斯人,不要逃,膽小鬼。”低地騎士們咒罵着,不願意放棄追擊,他們發誓要把這些劍士一個個吊死在樹上。
“茨布萊茲怎麽樣?那些騎士追來了嗎?”這時候早已等候多時的胡薩爾騎兵們,看見奔跑進森林中,氣喘籲籲的茨布萊茲等人連忙問道。
“來了,該死的。”茨布萊茲喘着粗氣,将劍杵在地上,自己整個身體跪倒在泥土上。
“好,該我們了。”胡薩爾騎兵們大喜,連忙騎上馬帶着标槍和彎刀,向騎士們的方向沖去。
“我們現在怎麽辦?”這時候有人問道。
“休息,嘎嘎。”茨布萊茲背靠在大樹下,喘着粗氣,他的胸脯上下起伏着,汗水順着他的臉流淌着,花花綠綠的切口服裝更加的衣衫褴褛,可是這時候也顧不上這些了。
“我們這麽點人進攻到底起什麽作用?”有人質疑這種冒險行動,覺得單憑這點人根本起不了作用,因爲那幾千的敵人還在前進着。
“我不知道,隻要能活着就好。”
當胡薩爾騎兵再次回來的時候,他們立即帶着茨布萊茲等人撤離了與敵人的接觸,感到莫名奇妙的茨布萊茲在茫然中回到了營地中,他們覺得自己真是經曆了一次奇怪的戰鬥,然後便帶着賞金重新投入到賭博中,可是隻有茨布萊茲獨自一人注視着遠處施瓦布的帳篷中,似乎這位伯爵大人正在策劃着什麽重大的事情。
“伯爵大人,我們已經成功襲擊了低地領主的援軍。”科羅男爵向施瓦布報告道。
“恩,很好,但是我需要你再組織幾次這種襲擊,人數不論多少,但是頻率要高,使得敵人逐漸習慣我們的襲擊。”施瓦布趴在那份簡陋的地圖上,仔細的研究着然後向科羅男爵下令道。
“我不明白大人,這是爲什麽?爲什麽我們不一次将這些可惡的家夥消滅幹淨?瞧他們那低迷的士氣,我們完全可以幹掉他們。”科羅男爵抱怨道。
“不,對這些人我有一個計劃,所以,我親愛的朋友您隻需要照着做就可以了。”施瓦布笑了笑,對這些隻重視戰術的人來說,他們是不會理解自己的計劃的。
“那麽,好吧,大人,我服從您的命令,我會安排人去這麽做的。”科羅男爵向施瓦布鞠躬道,然後轉身離開帳篷向自己的部下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