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新年快樂)
數天後施瓦布帶領着軍團将這座城堡團團圍住,輔助士兵們在距離城堡五百米的位置架起木闆,這是爲了防止從城堡中飛出的弓箭,其他的士兵們在這一百個木闆之外搭建起帳篷,胡薩爾騎兵們不時的策馬在城堡外低地士兵們用尖樁構建的防線外,以及進攻方支起的木闆之間來回巡視,不斷的試探城堡防守的薄弱處。
“萊蒙多,這些普門布魯斯人太可惡了,讓我們的士兵将他們的騎兵射箭,送他們下地獄。”佩德羅扶着城堡牆垛,看着耀武揚威的胡薩爾騎兵們,怒氣沖沖的喊道。
“不行,我們必須要忍住,這些普門布魯斯人非常狡猾,如果我們現在射箭的話,他們肯定會觀察到我們的弓箭手分布。”萊蒙多耐性的向這位性急的領主分析道。
“好吧,我聽你的。”佩德羅對萊蒙多現在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在野雞沼澤之戰中的時候,當所有的領主們束手無措之時,隻有他帶領着十幾名内府騎士沖入敵陣,還差一點幹掉了敵人的指揮官,随後又毫發無損的回到了哈斯。伯格堡,這種奇迹般的功績使低地領主們大爲吃驚,于是爲了提高受打擊的士氣,領主們不約而同的大肆宣揚萊蒙多得功績。
“瞧,那就是奇迹将軍,上帝的寵兒,萊蒙多大人。”當萊蒙多行走在城堡中的時候,靠在城堡内的牆壁角落休息的士兵們紛紛站起身,向這位領主發自内心的行禮,而萊蒙多清楚領主們的用意,于是昂首闊步的行走在受驚的士兵們中間。
哈斯。伯格堡的克制使得施瓦布企圖了解敵人火力分布的計劃失敗,他端坐在戰馬上用肉眼觀察着那座沉默的城堡,望遠鏡被斬斷成了又一個不幸的事件,施瓦布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這座聳立在山丘之上的城堡似乎堅固的無法匹敵。
“伯爵大人,那些該死的低地人不肯上當,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率領着胡薩爾騎兵的科羅男爵,垂頭喪氣的走回攻城的隊伍中。
“敵人所依仗的不過是高大的牆壁,以及居高臨下的優勢,不過他們如果以爲這樣就能夠難住我那就太天真了,哈哈。”施瓦布忽然大笑起來,如果是一位中世紀的将軍,除了用圍困和強攻外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但是施瓦布可是來自後世的中國,構建城牆和攻城技術中國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耳語目染中的中國人随口就可以說出幾種攻城器械,都是這個時代的人們聞所未聞的。
“伯爵大人,您打算怎麽辦?”聽見施瓦布的笑聲,不知道爲什麽科羅男爵等人心中安定不少,這也是施瓦布長期不可戰勝的神話,帶給諸将的信念。
“把我們的工匠都集合起來。”施瓦布命令道,他打算制造攻城的武器,同時命令士兵們在離城堡弓箭射程之外開始挖掘壕溝,雖然對施瓦布的命令不理解,但是士兵還是在軍士長的帶領下不折不扣的履行,同時胡薩爾騎兵們也沒閑着,他們如呼嘯的北風,掃蕩那些龜縮在城堡中領主的村莊,将村莊中的農夫們帶來,作爲勞動力使用,頓時在普門布魯斯人的營地中,低地人的哭泣的聲音和皮鞭聲響徹天宇。
“畜生,這些該死的魔鬼。”看見自己的人民被奴役,低地領主和士兵們憤慨不已,那些城堡中的年輕騎士們大喊着要消滅普門布魯斯人。
“忍耐,大家要忍耐住,準備好防守,隻要我們能夠堅持住,援軍一定會帶來的。”萊蒙多大聲的向騷動不堪的士兵們和貴族們喊道,看見這位身穿明亮盔甲的領主,人們才逐漸安定。
“萊蒙多,你說這些普門布魯斯人想要做什麽?”佩德羅擔心的問道。
“大概是要準備攻城武器吧。”萊蒙多猜測道,看那些被砍伐的樹林,一定是敵人準備搭建長梯,但是他們動用民夫挖掘坑道,難道是要用地道破壞城牆嗎,可是通常的做法不是因該隐蔽,以防止被防守者發覺而提前準備,真不知道這個可惡的施瓦布想要做什麽?
在哈斯。伯格堡前時間如流水般飛逝,攻城方和守衛者之間非常詭異的一幕每天上演,攻城方的士兵們每天指揮着被擄來的民夫日夜挖掘坑道,将城堡下的土地挖的橫七豎八的,而守城者們每天就是無聊的看着敵人與泥土作戰,雖然有英勇的騎士企圖沖出城堡,将那些逐漸的将坑道接近自己的人驅散,可是防守在坑道中的弓弩手和手炮兵以及長槍兵們卻用手中的武器,将這些騎士幹掉,看着騎士和他們的随從的屍體躺在中間地帶,城堡中在沒有人敢出城激戰,沉悶的空氣逐漸在城堡中彌漫。
“把這座城堡徹底圍起來。”施瓦布下令道,于是忠實的部下們将這座城堡四面圍住,如果發現有企圖突圍或者尋找食物的人,毫不猶豫的射死。爲了不使自己的部下們,因爲圍城而導緻士氣低落,施瓦布命令商人們來自己的營地中做生意,在由士兵監視的地段,商人們帶來琳琅滿目的貨物,還有妓女們也如尋找腐肉的蒼蠅般來這裏做生意,于是在這場奇怪的攻城戰中,城内的人們受着圍困之苦,意志消沉,而城外卻是歡歌笑語,如同是節日般歡樂。
“我的朋友,這種作戰方法,真是匪夷所思。”馬西米爾克王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座已經變成市集般的營地,他不明白施瓦布爲何要圍而不攻。
“王子殿下,很快您就會明白的。”施瓦布拿着手中科羅男爵使用夜枭發來的信件,對迷惑不解的王子說道。
此時在三個星期之後,一支由西部低地領主們組成的部隊正努力的前進,他們想要前往哈斯。伯格堡解救那裏的危機,可是這支部隊是倉促集合的,不但裝備和補給遠遠達不到上一次的規模,并且騎士也少的可憐,隻是一些忠實的領主内府騎士支撐着,他們忐忑不安的前進着,心中暗暗向上帝祈禱,希望自己能夠在該死的普門布魯斯人發覺之間,将敵人幹掉,可是他們的如意算盤要打空了。
行走在叢林之中的小徑的這兩千名低地士兵士氣低落,他們不明白爲什麽自己要帶上武器,在領主的帶領之下遠離自己熟悉的村莊,向未知的敵人前進,看着騎在馬上嘀嘀咕咕不停的領主們,他們隻能哀歎自己不幸的命運,忽然他們不夠走運的人生走到了極點。
“撲哧~~~。”随着一聲鈍器刺入人體的聲音,從森林兩側中冒出許多身穿切口服裝的普門布魯斯劍士,他們拿着普門布魯斯人最喜愛的雙手劍,突入這支長長的隊伍中,将手中的大劍刺入遇見的每一個敵人,這種誇張的大劍,如同切肉機器一般,在低地士兵們中間掀起腥風血雨。
“敵人襲擊,還擊。”走在最前端的騎士和領主們,聽見身後士兵的慘叫聲,立即騎馬折返,他們将劍高高舉起,因爲他們很清楚遭到不斷打擊的士兵們,很可能會士氣崩潰,導緻逃兵連連,對于低等士兵的不信任迫使他們立即援救而顧不上觀察周遭的一切。
“上帝救救我。”低地士兵們看着這些穿着奇奇怪怪服裝的普門布魯斯人,他們的衣服上全是利器的切口,當他們揮動一人高利劍的時候,衣服裏面豔麗的襯衣漏出來,使得人眼花缭亂,而劍士們卻如癫狂般的陷入這場殺戮的盛宴。
“撤退~~~。”忽然看見低地騎士們策馬在狹窄的林間小徑中,向突擊隊狂奔而來,帶領這支突擊隊的軍士長立即發出号令,在号令下劍士們紛紛脫離與敵人的厮打,向兩側的林間逃去,可是憤怒的騎士們是不會放棄追擊的,他們騎着馬在他們不習慣的林間奔跑。
“卑鄙的普門布魯斯人,不要逃。”騎士們紛紛唾罵着,努力的策動胯下的戰馬,但是這些騎士們的裝備實在是厚重,他們就好像是在參加一場比武大賽,等他們慢騰騰的追入森林的時候,那些沒有穿盔甲,隻是憑借着一把大劍作戰的劍士們早就逃走了。
“該死,逃得真快。”低地領主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可是咒罵解決不了任何作用,他們尋找不到目标,隻好撥轉馬頭向自己的隊伍走去,可是這時候突發變故,一根短标槍從密密的樹林中飛出來。
“啊~~~。”那根标槍準确無誤的刺中一名騎士的脖子,銳利的标槍頭穿透了,隻是由鏈甲編制而成的護甲,騎士的口中噴出鮮血,從馬上跌了下去。
“舉盾,舉盾。”反應過來的騎士們,立即舉起自己的盾牌,小心的保護着自己的身體,然後熟練的用雙腿操縱着馬緩緩後退,可是更多的标槍從林中射出,一群胡薩爾騎兵出現在騎士們的周圍,他們呼哨着将标槍準确的投入騎士的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