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什維多堡的城門被守衛們打開,在城門口施瓦布的宮廷成員們集體出迎,迎接奧什維多堡的主人施瓦布的回歸,老勞克恭敬的站在城門口出,穿戴着灰色的修道士袍子,雖然已經被任命爲斯德丁郡的主教,但是他依然穿着樸素,沒有其他主教那樣珠光寶玉的裝飾,其實主教這個職位還是個肥差,要知道整個郡的村莊中的神父任命權利都是在主教手中掌握着,稍許有些野心的神父都會用各種禮物讨好自己的上司的。
“伯爵大人,您辛苦了。”老勞克看見被護衛着的施瓦布等人,連忙上前向施瓦布鞠躬道,來到了城堡外馬爾克軍團便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于是解散了的方陣在各個小隊軍士長的領導下,有序的進入在城堡外的帳篷連綿的軍營中,在帳篷的中間篝火上,炖鍋裏煮着香噴噴的熏肉,許多農婦們爲了賺取外快也會來到軍營中,用小刀爲士兵們削胡蘿蔔,然後放入炖鍋中使得裏面的食物更加的有滋有味,當然這些農婦們在自願的時候也會和情投意合的士兵進入帳篷中,至于做什麽就不言而喻了,而隻要不違法軍紀,軍士長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這也是這個時代的特點,必定長期的遠離家人,士兵們也需要緩解一些情緒。
施瓦布一行人通過狹窄的城門,進入奧什維多堡内,幾名仆人立即上前爲施瓦布和王子馬西米爾克等人牽着馬,并且扶着他們從馬上下來,身穿亞麻長裙的阿黛爾和身穿着偌維德服裝的紅發莎麗,兩位不同風姿的美女俏麗動人,阿黛爾可能出生于底層緣故總是低着頭,可是身上卻有一種令人憐愛和神秘的氣質,而莎麗這位紅發的王女總是威風凜凜,如同一位來自冰雪世界的女戰神。
“這兩位美麗的女士是?”王子馬西米爾克和德維熱這兩人,看見面前的兩位美女立即挺了挺胸膛,開始上前獻殷勤,這大概是貴族們的習性吧。
“這位是我的客人,德維偌王女莎麗殿下,另一位是我的侍女阿黛爾。”施瓦布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王女莎麗和阿黛爾的身份,聽見施瓦布的介紹,王女莎麗微微低了下頭,然後握拳捶在自己的胸前,這是偌維德人的禮節粗狂而有力,而阿黛爾則提起自己的裙擺,行了屈膝禮節。
“原來這就是偌維德王女。”王子馬西米爾克和德維熱相互看了看,要知道在傳言中施瓦布可是拐帶了偌維德人的王女的,不過看起來這位王女似乎過的還不賴。
“尊貴的大人們,我們已經在大廳中準備了食物和酒,請到那裏去享用吧。”作爲侍女長的阿黛爾做出邀請的姿勢,向這兩位渾身散發着高貴氣質的客人,王子馬西米爾克和德維熱說道。
在阿黛爾的帶領下,王子馬西米爾克和德維熱順着狹窄的城堡道路,向着大廳塔樓的方向走去,而他們的随從們除了貼身的侍衛外,其他的仆人們則向着爲王子和德維熱安排的房間中而去,他們将會把行李搬到那裏,然後将房間布置的适合自己的主人居住,這也是這些有身份的貴族們帶着大批随從的緣故,隻是因爲王子馬西米爾克是擅自出巡的,否則按照王室的禮節,王室仆人們會使的整個奧什維多堡擁擠不堪的。
這座班克家族數代裝飾的大廳,比馬爾克堡中的領主大廳要豪華多了,不但使用白色的大理石支柱,并且在石柱之間還有幾組大師級别的雕塑,至于是什麽雕塑施瓦布并沒有搞清楚,他隻知道那是幾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雕塑,可是與施瓦布這樣的西貝貨不同,受過良好教育的王子馬西米爾克和德維熱卻充滿了嚴肅神情站在了其中第三個塑像前。
“怎麽了?兩位大人?”施瓦布好奇的也注視着這座,自己雖然經常看,但是卻從未仔細端詳過,這是一位中年男人的全身站像雕塑,隻見這位一臉胡須的男子面孔的五官突出,白色的石膏材料,将這位男子的孔武有力的肌肉雕塑的如同活了一般,他身上的鏈甲和劍帶被雕塑的非常細緻,都能夠看見上面的許多紋章,而施瓦布并不知道那其實是王室的紋章。
“我們在向他緻敬。”德維熱平靜的看着施瓦布,用崇敬的态度叙說道。
“恕我無禮,請問這位是?”施瓦布看向這座雕塑,不解的問道。
“施瓦布大人,您不知道嗎?哦,可能是您的家族在邊地的緣故吧,所以不認識這種紋章,這位是我們帝國最偉大的英雄,王子殿下的祖父腓特烈大帝。”德維熱說完還低下頭,向這座用石膏雕刻而成的英雄緻敬,施瓦布張大了嘴,沒有想到自己的城堡中居然還有腓特烈大帝的雕塑,這位著名的帝王是個差一點就統一整個帝國的人物,并且還廢立過教皇的強權者,東征聖戰中橫掃異教徒,被稱之爲當之無愧的第一王,隻是卻杯具的被淹死在一條小溪中,導緻了在帝國在東征聖戰中的聲勢大減,王室的權威從此受到了重挫。
“施瓦布大人,如果您有一天想要出售這座雕塑,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這真是一座大師級别的雕塑,真的如同祖父複活在我的面前一樣。”王子馬西米爾克在很小的時候見過這位威武不凡的帝王,可惜這一切使得他更加的悲傷,如果不是自己祖父身死,自己的父親和帝國也不會受到那個該死的凱特王國國王獅心王的羞辱。
因爲腓特烈大帝的雕塑使得宴會進行的有些沉重,不過施瓦布獨創的白蘭地酒确實是個好東西,王子馬西米爾克和德維熱在喝下這種蒸餾酒後,覺得這種酒真是從沒有喝過的美味,在這個沒有什麽娛樂的時代,貴族們幾乎都是酒鬼,對于好酒當然是贊不絕口。
“施瓦布大人,您知道嗎?作爲一位王子,雖然表面上看着非常風光,但是王室的苦衷誰又能知道呢。”幾杯高濃度的白蘭地酒下肚後,王子馬西米爾克大着舌頭向外倒苦水,壓抑在心中的事情終于乘着這個機會爆發了出來。
“作爲最尊貴的王室,能有什麽苦衷呢?”施瓦布雖然知道王室的直屬領地其實不足整個帝國的一半,但是擁有最高政治地位的王室還是很有号召力的,腓特烈大帝的餘威仍在。
“哼,尊貴,那隻是表面而已,我将您作爲我最親密的朋友,所以我們約定相互之間不要有所隐瞞。王室已經不是我祖父時代的時候了,諸侯們的人心早就散掉了,他們相互之間不顧我父親的嚴厲,爲了雞毛蒜皮的事情勾心鬥角,并且還展開私戰,許多傾向于王室的封臣在私戰中被兼并,而王室卻無能爲力,因爲我們根本就指揮不動諸侯的軍隊,除了北方領地中忠心的漢若威公爵還有我的嶽父柏根德公爵外,現在還有誰會忠心于王室呢,可是現在就連我妻子的嫁妝,低地領地中的領主們也反叛了,而我卻隻能幹着急,拿不出任何的軍隊,作爲一個男人這真是恥辱,尤其是想到祖父的榮耀,更是讓我痛心疾首。”王子馬西米爾克可能是喝多了,痛哭流涕的說道,施瓦布隻好不斷地安慰這位激動的年輕王子,他的心情施瓦布不是不理解。
但是王室的制度是建立在封建之上的,這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分封制度可以收買掌握實權的地方豪族人心,有利于快速的建立起政權,但是有着前世記憶的施瓦布可是知道,這種落後的仿佛中國春秋的制度遲早會被淘汰,就是因爲地方尾大不掉,消弱了中央權威,最後隻能是或者中央變成傀儡,或者地方諸侯被消滅,中世紀的後期法國的太陽王路易十六卻使用了一種最奇妙的方式,成功的化解了諸侯和王室的矛盾,那就是建立了豪華的凡爾賽宮,用奢華的生活吸引那些貴族們放棄自己領地的來到王室控制的地方生活,不過那也是王室因爲工業革命而掌握了大量的資金的緣故,所以王室沒有錢又沒有軍力當然是不行的,難怪這位年輕的王子這麽郁悶呢。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但就不知道國王陛下願不願意嘗試。”施瓦布眼珠子一轉,決定做出一次重大的政治投機和冒險,而王子馬西米爾克好奇的停止了哭泣,就連一旁的德維熱也豎起耳朵仔細聽起來,因爲王室羸弱,諸侯勢力強大,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幾乎是無法解決的事情,可是施瓦布卻說有辦法,當然施瓦布也是因爲不同常人的穿越經曆,比他們都要多了一千多年的見識的緣故。
“哦,施瓦布伯爵大人,您說有辦法?”王子馬西米爾克不相信的說道,這也是人之長情,要知道施瓦布的年紀可是比他大不了多少,而王子的抱怨也隻是平時沒有一個傾訴對象的緣故。
“唔,有一個辦法。”施瓦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