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拱形的石頭所制造的大廳中,兩側上方的窗口,陽光一縷縷的照射進來,将大廳中央照耀的如同天堂之路光芒四射,身穿拖地大提買呢絨長袍的公爵長子,德維熱頭戴着黃金打造的頭冠,滿面帶着興奮的笑容慢慢走向自己的父親,而漢若威公爵站在領主座椅前的台階之上,看着自己成長爲高貴貴族的兒子,在德維熱的兩側站着公爵的封臣和有名望的人士。
“我,漢若威的公爵,通過上帝和國王賜予我的權利,授予你頭銜和領土,從此以後你要謹慎行事,履行自己的職責。”漢若威公爵用手中的劍的劍身,拍打了德維熱的兩肩和後背,賜予他誓言和領土,此時大廳中回蕩起人們的鼓掌聲,以見證這一偉大的時刻,隻是在公爵的身邊本來應該出現的公爵夫人,卻因爲身體不适而拒絕出席自己兒子的受封,這無疑給受封儀式帶來了一絲陰霾。
“宴會開始~~~。”當受封儀式結束後,公爵的侍從官宣布宴會的正式開始,嚴肅的儀式結束後,貴族們開始大吃大喝起來,他們坐在仆人們搬來的長木桌後面,用手抓着肉和水果大口的咀嚼起來,而他們帶來的仆人們則坐在地闆上已獲得自己主人的殘羹剩飯,在長木桌圍成的中央,小醜和耍把戲者爲貴族們表演節目,看着頭戴八角帽和在褲裆中放着一隻鈴铛的小醜的逗樂表演,引起貴族們的哈哈大笑。
“施瓦布大人。”正當施瓦布冷眼旁觀着這一切的時候,忽然在他的身旁飄來一陣丁香花的香味,施瓦布側過頭看見公主瑪麗端着一隻杯子停在他的身旁,這位美麗的公主将黑色的頭發編成許多細小的辮子,雪白的臉狹處浮現着淡淡的玫瑰紅,她的身上穿着藍色的緊身對襟長衣,兩隻寬大的袖子,被對折成許多的褶子,腰間束着手工刺繡的漂亮腰帶,整個打扮大方而優雅。
“公主殿下。”施瓦布連忙站起身來,向這位有過親吻之緣的美麗公主鞠躬道,而公主瑪麗優雅的屈膝行禮。
“能跟我去庭院中走走嗎?”公主瑪麗看着施瓦布說道,大廳中實在是太吵鬧了,施瓦布楞了一下想到那個在庭院中的夜晚,而公主瑪麗似乎也察覺到了施瓦布的異樣,大概也想起那個夜晚,于是臉狹更加的紅潤起來。
“好吧。”施瓦布是不會拒絕這位優雅的公主的,雖然她的家人實在使得施瓦布無好感,但是這不是這位美女的錯,于是兩人走出大廳來到充滿花香味的庭院中。
“我爲您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而感到抱歉。”公主瑪麗看着遠遠跟在施瓦布身後的光頭奧托,知道這是爲了防備施瓦布再次遇刺的侍衛,雖然在與一位美女漫步在優美的庭院中,身後卻跟着一位帶着武器的粗魯護衛是大煞風景的,但是施瓦布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于是裝做不知的微微一笑。
“您指的是什麽?”
“我知道那些刺客是我的母親派遣的,因爲母親将亞斯的死完全怪罪在您的身上。”公主瑪麗解釋道,其實在偌維德戰争中,是她請求施瓦布出兵援救的,在那場戰争中施瓦布不但挽救了漢若威的命運,還解救了自己父親的性命,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最大的内奸居然是自己母親家族的人,可正是懲處了亞斯這個内患,因此才使得漢若威更加的穩固。
“是公爵夫人嗎?原來如此。”亞斯是公爵夫人的弟弟如此倒是解釋的通,隻是施瓦布非常的郁悶,要不是爲了幫助你們家族,我至于被坑嘛。
“所以請您務必原諒,父親也是非常的無奈。”公主瑪麗看着施瓦布,努力的想要解除這位自己父親雖然不重視,但是卻非常有實力的封臣,隻是她不明白對施瓦布來說公爵這個小池子,已經不足以放下施瓦布了。
“對了,公主殿下,我有一個疑問?”想到這裏施瓦布露出了捉弄的笑容,靠近公主瑪麗後說道。
“什,什麽?大人。”施瓦布的忽然靠近使得這位優雅的公主,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雖然這個世界中貴族女子還是很大方的,但是這麽一位年輕男子靠過來的臉還是讓她心中有些恐慌,更何況這個和自己有過親吻之緣的貴族,長相還是蠻不錯的。
“您身上用的是什麽東西,爲什麽這麽像花香味?”施瓦布雖有捉弄這位公主的意思,但确實很好奇她的身上如同抹了清淡的香水,要知道這個時代可是沒有香水的。
“我隻是用花瓣洗澡而已。”公主瑪麗笑出聲,怎麽這個施瓦布伯爵對女人的事情這麽好奇,不過是貴族們經常所用的花瓣澡而已,“當然如果大人您想要用的話,可以吩咐仆人們準備的。”
“什麽?我,我才不要。”施瓦布不知道這個時代的男性貴族,其實比女人們更愛美,尤其是高階的貴族們經常使用花瓣洗澡,或者是制作些新奇的衣物。
“大人,您現在也是一名高貴的伯爵了,還是注意點貴族的儀表,否則會被其他封臣們小觑的哦。”公主瑪麗看着施瓦布不知所措的樣子,掩着嘴笑道。
“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我哪有那麽多的閑工夫去研究。”施瓦布歎氣自己命苦,整天不是打仗就是發展領地,哪有那麽多時間去研究什麽服飾搭配神馬的,更何況在前世施瓦布本就是個宅男,從來不屑于閑逛于購物商場,自己的衣服也是能穿就行。
“難怪呢,也許,也許伯爵大人您應該迎親一位高貴的女性爲妻,這樣就能把這些事情交給一位可靠的女人了。”公主瑪麗對施瓦布輕聲的說道,說完後她忽然臉弄得通紅,一位沒有嫁人的少女對一名沒有妻子的年輕貴族說這些話,是不是有着其他的意思呢。
“哎,哎呀,今天的天氣真好呀。”施瓦布看着身材嬌小,面容嬌羞的公主瑪麗,被她的話弄得心裏癢癢的,仔細看這位公主瑪麗溫柔又識大體,真是一位好妻子的人選呢,隻是她的母親與自己勢如水火,自己目前的地位還沒有入公爵法眼的地步。
庭院中微風吹來鳥語花香使人醉,在一頂圓頂的涼亭中,一位年輕的男性貴族和公主并肩坐在涼亭中,涼亭被綠色的藤蔓所纏繞,公主拿起放在涼亭中的豎琴,用自己白嫩的小手輕輕撥動着琴弦,清脆的琴弦發出叮咚如泉水的聲音,公主被編織成細小辮子的黑發披散在肩上,微微的偏着光滑的臉龐,眼中帶着笑意的看着身旁的年輕貴族。
而身旁的年輕貴族,金發上戴着一頂冠環,英俊的臉龐,清澈如海洋般的藍眼睛,看着身旁撥彈着豎琴的公主,嘴角浮現出如有所思的笑容,身上的呢絨披肩随意的搭在肩上,有幾分疏懶有幾分潇灑。
“咦,那不是瑪麗嗎?旁邊的年輕貴族是誰?”在大廳中參加了一半宴會的漢若威公爵,因爲感到有些勞累,便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中,通向公爵房間必須要通過庭院,他看見在庭院的涼亭中有兩位做伴的年輕貴族,仔細一看那不是自己的女兒嗎?
“父親,好像是妹妹,旁邊的似乎是斯德丁伯爵,需要我去叫他們嗎?”德維熱陪伴着自己的父親,于是對自己父親說道。
“不用了,我們走吧。”漢若威公爵撫着自己的胡須,這位公爵有點發愁,看起來施瓦布似乎對自己的女兒很有意思,此時如果打攪了他們,說不定會使得的本來很僵的關系更加的惡化,雖然公爵不是很重視沒有根基的施瓦布,但是也不想使得自己的封臣和自己弄得勢如水火,而此時自己女兒的加入,說不定還是一個緩和的好時機,隻要不談婚論嫁怎麽樣都可以,這也是貴族們之間的風流佳話。
“是,父親。”德維熱好奇的看了看涼亭的方向,然後與自己的父親一起離開了庭院。
“施瓦布大人,您什麽時候還會來漢若威?”公主瑪麗停下手中彈撥的豎琴,然後問身旁的施瓦布道。
“過不久後吧。”施瓦布伸出手抓住公主瑪麗的手,想起這位公主那柔軟的香唇,如果可以能夠迎娶這位公主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吧,但是公爵會同意嗎?聽說公爵曾經一心将公主嫁入王室,隻是被别人搶先了而已,王室就那麽了不起嗎,施瓦布心中嗤之以鼻。
“那麽,我下次會等着您,還記得您的那首詩歌嗎?”公主瑪麗說道。
“詩歌,啊,當然記得。”
“也許,我們應該如詩歌的主人翁一樣,勇敢的選擇自己的愛戀,而不是爲了政治。”公主瑪麗覺得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将話說完後才哎呀一聲,羞澀的站起身,提着自己的裙擺,跑出了涼亭,隻留下呆立着的施瓦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