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對峙着,相互用劍指着對方,施瓦布被馬西米爾克的親随騎士們擋在身後,刺客們因爲職責在身不能放下劍舉手投降,親随騎士們則奉命保護施瓦布更不可能放下劍,但是目前的局面又使得他們僵着。
“拿下這些人。”馬西米爾克雖然給德維熱面子,沒有立即命令自己的手下動手,但是這些刺客們的肆無忌憚,讓這位王子惱怒起來,當下命令起自己的手下動手,得到自己主人的命令,騎士們立即大喝一聲,用劍攻擊起刺客。
“叮當~~~。”劍與劍之間的碰撞發出聲音,這些刺客來自于漢若威公爵的侍從官們,他們平日裏不但要擔負起傳達命令的角色,保護公爵的安全也是他們的本職工作,因此在劍術上的造詣也不差,可是與王子馬西米爾克的親随騎士們比起來,還是嫩的很,很快刺客們的大腿和胸口便各自中了一劍,鮮血從他們的衣服裏面浸透了。
“伯爵大人。”此時早有人向施瓦布的随從們通報,小侍從威廉和矮子偌德風急火燎的奔跑過來,他們看見施瓦布滿身是泥土狼狽不堪,爲此他們自責不已。
“感謝您的救助,王子殿下。”施瓦布緩了一口氣,這些該死的刺客如果是在戰場上的話,不知道會被自己殺死多少次,可是在這不熟悉的地形和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施瓦布除了腹部被劃了一個口子外,到也沒有什麽大的傷。
“伯爵大人,趕快好好養傷吧。”王子馬西米爾克看見施瓦布被劃破的袍子,鮮血染紅了裏面的襯衣,連忙上前攙扶後說道。
“好的,請恕我的無禮,哎,我得要先行告退了。”施瓦布忍着疼痛,捂着傷口在小侍從威廉的攙扶下,離開了庭院回到自己的房間中,雖然他非常想要探聽清楚那些刺客的真實來曆,但是身上的傷口讓他無暇顧及,很快施瓦布的士兵們便知道了自己主人被襲擊的消息,他們立即行動起來全副武裝來到施瓦布的房間外,馬爾克的醫師也帶着高濃度的白蘭地和藥膏來爲施瓦布治療。
“伯爵大人,難道是公爵大人要對付我們嗎?我們應該馬上離開這裏,太危險了。”光頭奧托氣沖沖的對施瓦布說道,他的手中抓着一柄戰斧,兩隻眼睛盯着任何想要靠近施瓦布房間的漢若威公爵的人,那可怕的摸樣讓城堡中的仆人們膽戰心驚。
“不要着急,現在還沒有查清楚,不要輕舉妄動,哎。”施瓦布說道,說話的時候牽動了他的傷口,疼的他咧着嘴,這次可是施瓦布自從穿越到這個時代後自身吃的最大的一次虧。
“好吧,伯爵大人,我會安排人保護您的,放心即使是漢若威公爵想要對付我們,也需要付出血的代價。”光頭奧托向施瓦布鞠躬後,馬上離開,在這座房間周圍,響起了斯德丁騎士和胡薩爾騎兵們吵雜的聲音,武器和盔甲的碰撞聲,帶給平靜的城堡一股蕭殺之氣。
在漢若威城堡不遠處的森林中,春季裏許多冬眠和餓了整整一個冬天的動物們,從自己的洞穴中走出來紛紛覓食,他們貪婪的吃着食物補充着饑腸辘辘的身體,一頭黑熊低着頭嗅着地上的野果,然後吧嗒吧嗒的嚼着,笨拙而惬意,但是忽然它警覺的擡起頭,向着茂密的灌木叢中聞了聞,然後大聲的吼叫了起來,與此同時從灌木叢中忽然竄出數條花斑獵狗,它們狂吠着沖向黑熊,在黑熊的身體上撕咬起來,而這頭剛從冬眠中醒來的黑熊,也發狂了似的人立起來,用自己肥厚的熊掌拍打着獵狗。
“駕其~~~~。”可是這隻倒黴的黑熊在被獵狗糾纏着的時候,許多騎馬的人手持着長矛,從灌木叢中越過,然後用自己手中的長矛狠狠的戳向黑熊的身體,黑熊嚎叫着帶着身上的長矛,想要逃跑,但是獵狗卻死纏爛打緊追不舍,終于當黑熊因爲流血過多而力竭倒地的時候,一名中年的貴族在仆人的引導下,對準黑熊的心髒仁慈的用長矛結束了它的生命。
“恭喜您,公爵大人,這是您今年打到的第一隻黑熊了。”在漢若威公爵的身旁,巴登伯爵摸着自己的胡子,笑呵呵的贊歎道。
“哈,我的朋友,我要把這隻黑熊的皮毛送給你,要不是你贈送給我的這幾隻獵犬,我是不會打下這麽大一隻黑熊的。”漢若威公爵看起來心情很不錯,與自己的好朋友一起打獵成了公爵最喜歡的事情,一幫仆人們麻利的上前喚回訓練有素的獵犬,然後忙碌的進行着剝皮之類的勞動,而獵犬可以享受到一些美味的熊肉作爲獎賞。
“那就感謝您了公爵大人,說起來最近北方還真是平靜,偌維德人忙于内戰,封臣們也各自忙着自己的領地中的事情,對于我來說還真是有點無聊。”巴登伯爵打着哈欠說道,對這位喜愛冒險的貴族來說,太平靜的生活實在難受,漢若威公爵了解自己的朋友,因此隻是微笑着。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漢若威堡來了信使。”正當公爵與巴登伯爵聊着天,看着仆人們忙碌的時候,一名侍從對公爵說道。
“哦,讓他過來。”公爵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此時會有什麽事情會從城堡而來,不一會,一名漢若威堡的信使來到公爵的面前。
“公爵大人,我是德維熱少爺派來的信使。”
“怎麽回事?我兒子爲什麽讓你來?”漢若威公爵意識到一絲不妙,于是連忙問道。
“今天,斯德丁伯爵來到了漢偌威堡。”信使說道。
“唔,斯德丁伯爵,那不是施瓦布小子嗎?哈哈,聽說他在斯德丁打了幾場勝仗。”巴登伯爵聽見了,笑呵呵的問道,因爲巴登伯爵德高望重,又是漢若威公爵的老友,因此公爵也沒有責怪他的插言。
“然後呢?難道是因爲招待不周,讓施瓦布生氣了?”漢若威公爵想了想問道,對于這位挽救了自己家族命運的施瓦布,公爵還是很感激的,但是因爲亞斯必定是自己妻子的弟弟,因爲這件事情公爵和自己的妻子幾乎天天吵架,令這位公爵頭疼不已。
“不是的,公爵大人,今天在城堡中有人要刺殺斯德丁伯爵大人。”信使連忙說道。
“什麽?怎麽會有這種事情?”漢若威公爵幾乎是被驚的呆在俊馬上了,自己的封臣被刺殺在自己的城堡中,這件事情要不是處理不好,會成爲自己手下封臣離心的重大事件,于是他急忙問道,“施瓦布他人呢?難道是被殺了?”
“施瓦布小子死了?”巴登伯爵也目瞪口呆的看着信使,雖說在這個時代暗殺幾乎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但施瓦布有功于整個北方領地,他還具有偌維德人之友的稱号,要是偌維德人以此爲借口開戰,恐怕事情就不好辦了。
“不,不,不,伯爵大人雖然受了點傷,但是并沒有生命的擔憂。”這名信使急忙解釋道。
“噢,還好,該死的東西,怎麽不說清楚。”漢若威公爵松了一口氣,并狠狠的瞪了信使一眼。
“我就說嘛,施瓦布小子沒那麽容易死的,哈。”巴登伯爵也安心了。
“那麽我兒子讓你來就是說這件事的嗎?”
“唔,德維熱少爺讓我告訴您,在斯德丁伯爵遇刺的時候,救了他一命的是王子馬西米爾克殿下。”信使說道。
“誰?王子馬西米爾克殿下?”漢若威公爵聽了幾乎要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好使了,怎麽又扯到王子殿下了,王子來漢若威了,他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并且王子還救了施瓦布,這是怎麽回事。
“是的,而且王子似乎還認識斯德丁伯爵大人。”
“上帝在上,你就不能一氣說完嘛?”巴登伯爵摸了自己的額頭,然後對這個該死的信使說道。
“混蛋,你怎麽不早說。”終于被氣的渾身發抖的漢若威公爵,再也忍不住了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這個倒黴的信使臉上,然後策馬向自己的城堡奔去。
“公爵大人,你的獵物怎麽辦?”仆人急忙問自己的主人道。
“不要了,不要了。”心急如焚的公爵此時真怕城堡***什麽亂子,而施瓦布與王子是怎麽認識的,難道王室已經準備拉攏自己封臣中最有實力的施瓦布了嗎,可是他們怎麽會這麽快就清楚的,王室的情報什麽時候這麽靈敏,不行,想到施瓦布手下那些如狼似虎的軍隊,公爵就感到一陣頭疼,到底是誰膽敢在自己的城堡中刺殺自己的封臣,而這個封臣他手下的士兵可是打敗過嗜血的偌維德人的,這樣想着公爵抽打着自己胯下的駿馬,飛也似的向自己的城堡中奔去,巴登伯爵和公爵的随從們緊緊的跟在公爵的身後,一路上狂奔而過的隊伍,使得小路上的旅客們一陣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