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子馬西米爾克與自己的好朋友德維熱相遇的時候,施瓦布并不知道這一切,他被安排進了漢若威公爵招待封臣的房間中,而除了小侍從威廉和矮子偌德必須跟随在自己的主人身邊,睡在房間裏的地闆上,其他的仆人們和騎兵們則被安排進入守衛室。
“公爵大人,看來近況不錯呀!”施瓦布走進房間中,房間中的壁爐裏燃燒着熊熊的火焰,讓陰冷的房間中充滿了溫暖,小侍從威廉将笨重的桦木行李箱子搬進了床尾的位置,這個行李箱子裏面是施瓦布參加貴族宴會所需要穿戴的衣物,以及一些貴重的項墜、戒指等裝飾。
“斯德丁伯爵大人嗎?”這時候,一名戴着棕色寬邊帽子,上面插着一根白色羽毛的侍從官走了進來,他向施瓦布行禮後問道。
“我是,您是?”施瓦布轉過身,用一支手插着腰問道。
“尊貴的伯爵大人,我是公爵大人的侍衛官,公爵大人在庭院中等候着您的大駕。”侍從官恭敬的回答道。
“哦,原來是公爵大人呀,那好吧,我馬上就去。”施瓦布點了點頭,此時公爵應該是有什麽要事需要自己商量吧,施瓦布這樣想到。
“伯爵大人,我們陪伴您去。”小侍從威廉連忙說道,作爲一名侍從應該随時保護伯爵的安慰。
“請原諒,公爵大人隻是想單獨見見伯爵大人。”那名侍衛官這樣說道,施瓦布聽了覺得在漢若威城堡中,應該是非常安全的,于是向小侍從威廉擺擺手,然後跟随這位侍從官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并且沒有帶任何的随從。
施瓦布雖然來到過漢若威城堡的内城,但是卻沒有好好轉悠過,跟随着這個自稱是侍從官的男子,七拐八拐的向内城的庭院中走去,在這種大封臣的城堡中,通常都會建立布滿鮮花的庭院,這既是爲了表示所有人的地位高貴,也是陶冶情操的一件事情,隻是今天施瓦布跟随着這個陌生的男人在狹窄陰暗的小道中穿來穿去,漸漸的感覺到一絲不妙。
“喂,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這不是去庭院中的道路。”施瓦布終于停了下來,因爲在這個時代生活太久的緣故,施瓦布也養成了随身佩戴短劍的習慣,此時他不自覺的将手放在了短劍的劍柄上。
“伯爵大人,請不要怨恨我們,我們也是遵命行事。”那名侍從官轉過身來,他的手中已經拿着一柄短劍,施瓦布心驚不已連忙想向後退,但是此時退路已經被另外兩名同樣裝扮的男子截斷,隻是他們的手中拿着的是長劍。
“該死的。”施瓦布在心中咒罵道,他隻能尋找到一處結實的石頭房屋背靠着,因爲他記得曾經看過一部電影,說如果晚上在野外遇上了狼群,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一處大樹靠着,将自己的後背完全的找到依靠,而此時這三個刺客比野外的狼群還要狠毒。
“不要掙紮,伯爵大人,很快就會過去的。”那名領着施瓦布進入這個圈套中的男子,露出猙獰的笑容對他說的,而另三個刺客則擡起手将劍尖對準施瓦布,施瓦布毫不懷疑那長劍會非常輕易的刺穿自己的呢絨對襟長袍,該死如果自己穿着盔甲的話,這幾個家夥就死定了,但是一切都隻能怪自己的麻痹大意,難道今天施瓦布就要命喪在此嗎?不知道死了以後還能不能穿會自己的世界中去,施瓦布額頭冒着冷汗這樣想到。
“到底是誰,讓你們來刺殺我的,你們知道嗎?我的軍隊就在這裏,他們一定會找到你們的。”施瓦布逼不得已用言語威吓着這些刺客,但是這些人卻笑着似乎在嘲笑施瓦布的幼稚,他們緩慢的将施瓦布包抄住,然後擡起劍刺向施瓦布。
“呼~~~。”四把劍同時刺向施瓦布的身體,這時候施瓦布一個懶驢打滾,不顧一切的從四把劍下滾到那名引誘自己的刺客身邊,然後從下方狠狠的刺向刺客的手臂,隻聽那名刺客慘叫一聲握着自己流血的手腕,施瓦布的哪一劍挑斷了他的手筋,可能沒有想到施瓦布居然會用這麽沒有貴族風度的招數,可是施瓦布卻不管這些,隻要能夠幹掉對手,什麽招都使了出來,隻見他一個鯉魚打挺,憑借着施瓦布優秀的體質,從地上一躍而起,飛起一腳踢中刺客的下檔。
“啊~~~。”幾乎被踢中下檔的刺客,慘嚎一聲,捂着傷口,蹦跶了兩下,然後摔倒在地上,其他人一看楞了一下,趁着包圍圈被打開缺口的時候,施瓦布二話不說飛快的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扯起了喉嚨大聲的叫喊着刺客殺人啦。
此時的庭院中,德維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王儲,而馬西米爾克則好笑的盯着自己的好朋友,然後上前抓住德維熱的胳膊搖晃了幾下。
“怎麽認不出來我了嗎?我的朋友。”馬西米爾克笑着說道。
“不,不是的,殿下您怎麽在這裏?”德維熱連忙想起還沒有向王儲鞠躬,連忙彎下腰,但是笨重的華服讓他行動不便。
“好了,不要客氣,恭喜你獲得新的封地。”馬西米爾克扶起自己的好友,然後說道。
“殺人啦,有刺客~~~~~。”正當馬西米爾克與德維熱之間叙舊的時候,忽然從城堡内響起刺耳的聲音,馬西米爾克身邊的親随騎士們連忙拔出自己的佩劍,将王子包圍在中間警惕的注視着四周。
“怎麽回事?”德維熱也緊張的注視四周,如果王儲在自己父親的城堡***了意外,雖然選帝侯和各個公爵們不把王室放在眼中,但是不代表他們不會以此爲借口讨伐漢若威公爵。
“有刺客~~~。”隻見從狹窄的道路石階上,施瓦布狼狽不堪的被三名刺客追殺着,他一路上東躲***的,不是施瓦布不勇敢,實在是手中那把平時除了裝飾作用外就是切肉的短劍不給力,在混亂的打鬥中居然被磕斷了,郁悶的施瓦布隻好将斷了的劍扔向刺客,然後不斷的和對方躲貓貓,不知道爲什麽這座城堡中的仆人格外的少,跑了很長時間都沒有遇見什麽人,終于在靠近庭院的時候施瓦布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于是連忙求救道。
“哦,是你呀,斯德丁伯爵大人。”馬西米爾克好奇的看着那個被人追殺的男子,原來是帶領自己來城堡的施瓦布,于是連忙出聲道。
“王子,您認識這個人?”德維熱問道,因爲偌維德人入侵的時候,德維熱還沒有回來,因此并不認識施瓦布。
“是的,去援救他。”王子馬西米爾克向自己的手下說道,得到命令的親随騎士們連忙上前與刺客對敵起來。
“遭了,是德維熱少爺。”刺客們相互看了看,皺起眉頭說道。
“你們是我父親的侍從官?爲什麽在漢偌威放肆。”德維熱大步上前呵斥道。
“抱歉少爺,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刺客們毫不畏懼的說道。
“該死,你們發瘋了嗎?這可是一位伯爵,是漢若威公爵的封臣。”王子馬西米爾克怒斥道,光天化日之下在城堡中攻擊一位中階層的貴族,王子對王國中的混亂的秩序越來越憤怒。
“這是漢偌威家族内部的事情,不管你是誰都不要管。”刺客對王子馬西米爾克大聲的說道。
“大膽,這是國王陛下的兒子,王子馬西米爾克殿下。”德維熱恨死這幾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居然對王儲出言不遜,如果王子認爲漢若威家族是有意羞辱王室的話,那就糟了。
“王子?”刺客們沒有想到在這裏居然會遇上王子,站在世俗最高頂端的王室還是具有威懾力的,他們頓時慌了了起來,可是被下達命令的人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他們想來想還是沒有退縮。
“王子?”同時感到震驚的還有施瓦布,沒有想到自己在旅途中所救的居然是王子,據說這個國家的國王隻有一個獨子,那就是這位王子殿下喽,看起來自己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
“施瓦布大人。”雖然王子馬西米爾克可以命令自己的親随騎士們,将這些膽大妄爲的刺客抓起來,但是這裏畢竟是公爵的地方,如果這些人是公爵下令刺殺施瓦布的話,那麽王子是不适合出手相救的,但是旅途中王子被施瓦布所救,此時正是報答恩情的時候,想到這裏王子馬西米爾克并沒有退縮,而這時候爲難的被夾在中間的是德維熱,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父親的意思,看着拔刀相向的兩方人馬,他真是頭痛不已,怎麽自己舉辦個加封典禮居然都鬧出這種事情來,如果一個處理不好就有可能成爲戰争的導火索。
施瓦布心中也感到非常的納悶,漢若威公爵難道要卸磨殺驢,可是爲什麽呢,自己好像沒有得罪過他,并且還屢次挽救了他和他家族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