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魁梧的蒙面騎士的劍眼看着就要劈砍中施瓦布,雖然施瓦布的頭盔是經過冷鍛處理的,但是施瓦布毫不懷疑當騎士的巨劍砍中自己的時候,絕對會破掉面罩将自己的腦袋砍成兩截,正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小侍從威廉奮力用手中的劍猛的刺向騎士的腋下,劍穿透腋下薄弱的護甲,魁梧的騎士慘叫一聲收回劍狠狠地劈在小威廉的身上,隻聽一聲鐵甲裂開的聲音,小威廉被巨劍的威勢帶着摔在地上。
“小威廉,你沒事吧。”施瓦布連忙拔出自己的佩劍防守,邊向着小威廉躺着的地上大喊道,而那名魁梧的騎士将劍杵在地上,他右邊的胳膊下流淌出鮮血,看來小威廉那奮力一擊将他刺傷了。
“施瓦布,算你命大。”魁梧的騎士咬着牙,惡狠狠的說道,施瓦布可以從他的頭盔中感受到仇恨的目光,這到底是誰,忽然施瓦布覺得這個聲音非常熟悉,他脫口而出。
“魔山?你沒死?”施瓦布臉色大變,沒想到這個妖怪被火藥炸中,從山崖上跌下去居然還沒死,他心中叫苦不已。
“沒錯,是我。”魔山将頭上的頭盔摘下來,露出一副可怖的面容,隻見他的頭發秃了一般,一邊的臉露出皮膚的白肉,卻又皺皺巴巴如同老人,一隻眼睛變成了不正常的紅色,而另一隻眼則露出瘋狂的神色。
“該死的家夥,命比蟑螂還強。”施瓦布揭開面罩看着他的那副樣子簡直要嘔吐了,施瓦布知道這個家夥已經瘋狂了,看來今天不殺了自己他是不會罷休的。
“因爲你,我遭受了失敗的恥辱,連我的君主也栽在了你的手上,現在的我如同一條沒了主人的狗一樣四處亂竄,我以爲我的榮譽從此将沉入黑暗之中,但是感謝主,将你送到了我的面前,哈哈哈。”魔山狂笑着,他握緊劍将巨劍高舉在頭頂,一步步向施瓦布走來。
“草,難道這是對我不信主的懲罰,嘿。”施瓦布自嘲道,身旁的士兵都被派往城堡中,此時連個護衛都沒有,如果自己還有神力在,早就把這個死人飛掉了,可是現在隻能靠自己平時拼命練習的劍術了。
“殺~~~。”魔山攜帶着劍風,劈頭蓋臉的用巨劍砍向施瓦布,而施瓦布連忙舉起劍用不成熟的劍術,防守着自己身體的各個要害部位,真正到了戰場上施瓦布才知道平時那些花招根本沒用,隻能說兵來将擋的磕掉魔山那可怕的巨劍攻勢,但是魔山一身的怪力幾下将施瓦布逼得走投無路,施瓦布的手中的劍竟然被磕飛了出去,施瓦布連叫不好一個懶驢打滾,狼狽不堪的躲了過去。
“施瓦布,不要跑。”魔山沒有想到一個堂堂的伯爵大人,居然用這麽沒有風度的招式躲過了自己的巨劍,他惱怒不堪的幾步追上去,準備用劍刺死坐在地上的這個該死的貴族。
“死了,死了。”施瓦布條件反射般的舉起自己的右手,擋在自己的頭頂,雖然手臂上有臂铠,但是絕對抵擋不了魔山的巨劍,這隻是人在危機條件下的條件反射。
“伯爵大人。”忽然從施瓦布的身後,伸過來幾把長劍架住了魔山的巨劍,劍身咯吱的摩擦聲讓施瓦布松了一口氣。
“你們是什麽人?”魔山的面部抽搐着,看着這一群身穿破爛襯衫的人,他們的手中拿着不輸給他的巨劍,隻是這種劍不是騎士劍,相反倒是低賤的傭兵們使用的巨劍。
“我們本來隻是一群囚徒,但是這位貴族大人現在可不能死呢,我們還要全靠他來赦免我們的罪行呢。”一名中年的劍士,嘴角微笑着,他的手中的劍好不留情的迅速的刺向魔山,而魔山發現這個低賤的人的劍術居然一點都不弱給自己,但是魔山不但沒有感到膽怯,反而激起了好戰的**,雙方的巨劍不斷的碰撞在一起,發出兵兵的巨響。
“伯爵大人,你沒事吧,抱歉,剛剛我去塔樓那裏了。”從施瓦布的身旁一個強有力的手臂,将他扶起來,施瓦布回過頭看見是斯瑞克,隻見他平靜的臉上布滿了血珠,而他的身上被血腥味包圍,難怪城牆上的塔樓上弓箭的打擊減弱了許多,有這位潛伏高強的刺客出手,估計上面的弓箭手都快死絕了吧。
“快去看看小威廉,剛剛他爲了救我挨了一劍。”施瓦布站起身,連忙對斯瑞克說道。
“是,大人。”斯瑞克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小威廉,他走過去将小威廉翻過身,隻見小威廉的胸甲破開了一道裂縫,鮮血從裂縫處滲透了出來。
“怎麽樣?他沒死吧?”施瓦布焦急的問道,如果小威廉因爲自己而死去,會讓他感到内疚的。
“還好隻是暈厥過去了,如果再深一點就傷到内髒了,辛苦伯爵大人您讓工匠們制作的胸甲夠結實。”
“還好,該死的魔山。”施瓦布聽見小威廉沒事松了口氣,他連忙讓人将小威廉送到戰地醫師那裏去治療,而戰場上此時馬爾克軍團已經節節勝利,失去了城牆和高塔的掩護,奧什維多堡的守衛們開始收縮自己的防守據點。
“呼呼,看來你也不是泛泛之輩,你叫什麽名字?”魔山舉着劍,盯着面前的劍士,這種劍術不是普通的傭兵能夠掌握的。
“茨布萊茲,瓦倫格人。”茨布萊茲長開了一下自己出汗的手中,不愧是從小就經過戰鬥訓練的騎士,好幾次就沒有命了,但是爲了自己的大計,必須要救下身後的施瓦布伯爵。
“山地民族嗎?難怪,不過你很強啊,比你保護的那家夥強多了,我都不知道我那次在漢偌威騎士比武大會中是怎麽輸給他的。”魔山深吸了一口氣,手中豪不留情的進攻着,忽而從上方攻擊,忽而從下方突刺,巨大的劍在他手中似乎完全沒有重量似的,立即将茨布萊茲逼入絕境。
“斯瑞克上去幫忙,幹掉魔山。”施瓦布毫無貴族自覺的說道,身旁的凄慘無望隊的隊員們,看着這個卑鄙的貴族驚訝的張大了嘴。
“伯爵大人,你是讓我在他們決鬥的時候插上?”斯瑞克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連忙問道。
“沒錯,但他們不是決鬥,這是戰場,在戰場上有戰場上的規矩。”施瓦布強辯道,雖然很強詞奪理,但是斯瑞克隻好無奈的點點頭。
“卑鄙。”正在專心與茨布萊茲決鬥的魔山,突然感到一陣心驚,長期在戰鬥中養成的條件反射讓他連忙回身,他看見一個全身籠罩在灰色披風中的男人,手中正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跳起刺向自己的腰間胸甲與腿部之間的縫隙處,那裏是人的腎髒位置,精通刺殺的斯瑞克很清楚,刺中那裏的人将無藥可救,更何況斯瑞克的匕首上泛着藍色詭異的光芒,上面有着緻命的毒藥。
“啧,真是的居然沒刺中。”施瓦布遺憾的說道,和這些一出生就在這個時代的人們不同,對于刺客之類施瓦布并不會感到排斥,相反隻要是能達到自己的目的,謹慎的使用也無不可,隻是平時施瓦布構建的力量足夠強大,并不需要用這種黑暗的力量,可是這次魔山不但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更打傷了小威廉,怒不可數的施瓦布不介意讓魔山死在斯瑞克的毒刃之下。
“沒想到,你這樣的貴族,還會用這種手段,你難道不怕自己的榮譽受損嗎?”魔山躲開斯瑞克的毒刃後,盯着施瓦布大聲的說道。
“死人是不會說三道四的。”施瓦布說道,同時用威脅的目光掃了一遍,身旁的凄慘無望隊的隊員們,凄慘無望隊的隊員們感受到施瓦布的目光,突然對其他地方的戰鬥感興趣了。
“殺~~~。”茨布萊茲見魔山分心,猛的大喝一聲,将劍高舉在頭頂,用腰部肌肉的扭發的力道,以及雙臂的揮舞,使得巨劍快速的旋轉起來,沒有身穿盔甲的負擔,他靈活的突進魔山的身前,劍鋒如同旋轉的風車封住魔山的所有退路。
“哇~~~。”魔山受到了兩面的夾擊,茨布萊茲的劍削到了他的身前,魔山連忙用巨劍抵擋,而此時斯瑞克的匕首也攻向他身體的多處,終于躲避不及的魔山被茨布萊茲的劍敲中了頭盔,頭盔發出聲音,将他的雙耳震的一陣頭暈目眩,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連中了茨布萊茲高速旋轉的巨劍十幾劍,搖搖晃晃的魔山此時因爲劍的打擊和腋下流血過多,而感到站立不穩,作爲刺客的斯瑞克是不會放過他的,突然用匕首準确的插入頭盔與頸部的位置,魔山慘叫一聲手中的劍當的一聲落在地上,茨布萊茲的見機不可失用劍的劍尖猛的刺入魔山的身體,這最後的一擊将魔山身上的盔甲破開,刺入了他的身軀。
“呼呼~~~。”茨布萊茲丢下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氣,剛剛的那一招是非常浪費體力的,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再使用的。
“施瓦布~~~。”魔山的口中流出黑色的血液,他死死的盯着施瓦布,仿佛要用眼神殺死這個卑鄙的貴族一般,在失去了支撐了力量後,魁梧的身軀轟然倒下。
“勝利,勝利。”正在此時施瓦布的雄鷹旗幟飄揚在奧什維多堡的城牆上,馬爾克軍團和貴族們在經過了艱苦的戰鬥後,終于掃清了城牆上的敵人,占領了高大的城牆,而敵人正撤向城堡廣場和塔樓頑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