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裏的休息間您呆的很舒适啊。”約克爵士走到斯瑞克的面前說道,然後他覺得這有點滑稽于是笑出了聲,聽見約克爵士的笑聲,斯瑞克悠悠的擡起頭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約克爵士,他的嘴角上揚了一下,看起來施瓦布的計謀已經實現了,否則這位爵士不會再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斯瑞克心想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如果您知道我曾經呆過的比這更糟糕的地方,您就知道這裏就和休息間沒什麽區别。”斯瑞克緩緩的說道。
“什麽?比這裏更糟的地方,你在嘲笑我嗎?哈。”約克爵士覺得這個家夥不是個瘋子,就是個吹牛的無賴,也許上點刑能夠讓他說實話。
“不是嘲笑您大人,我說的那裏是宗教裁判所。”斯瑞克說道,仿佛那就是很簡單的詞,可是當他說出那個詞的時候,包括約克爵士在内的人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即使是最勇敢的騎士也不敢面對冷酷無情的宗教裁判所的審判官們,約克爵士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抹了抹頭上的冷汗,真是個危險地人物,約克爵士心中這樣反複想着。
“哼,你該不會是吹牛吧,沒有人能夠活着從那裏出來。”約克爵士辯駁道。
“我出來了,因爲我是無辜的,好了,爵士大人,找我什麽事情?”斯瑞克好整以暇的坐直了身體,因爲他的手腳被鐵拷鎖着,這個姿勢并不舒服。
“我打算放了你,因爲你提供給我的情報是真的,但是你要告訴我,你怎麽知道羅素男爵要來進攻我的消息的。”約克爵士揮了揮手讓地牢的獄卒解開束縛斯瑞克的鐵拷,斯瑞克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站起身來,他的衣服被獄卒重新還給了他。
“當然,我都會告訴您的,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您面對的重要問題是怎麽對付羅素男爵和他的軍隊吧。”斯瑞克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如同變魔術一般的從自己的腰帶部位,取出一張如同羊皮紙般輕薄的鐵片,仿佛炫耀般的舉起來,“看您的地牢并不能夠阻擋我。”
“該死的。”約克爵士生氣的回過頭看了看,檢查斯瑞克身體的守衛,而守衛無奈的攤開手,他怎麽也想象不到斯瑞克會從腰帶裏取出那麽輕薄的鐵片。
“羅素男爵他們到那裏了?”斯瑞克問道。
“他們進攻的很快,估計半天時間就可以到我的莊園高牆下了。”約克爵士用手扶在旁邊的牆壁上,冰冷的牆壁讓他的心也充滿了絕望,羅素男爵士兵的數量是他的數倍,而莊園中聚集起來的士兵雖然士氣高昂,但是他們的人數實在是太少了,在出去作戰以及防守待援上,約克爵士還沒有完全下定決心。
“你準備怎麽辦?”斯瑞克問道。
“我打算帶着人出去迎擊羅素男爵的人。”
“可是你看起來對于這個決定并不是很确定呀。”斯瑞克敏銳的捕捉到約克爵士,内心的軟弱。
“是,我們的人手不足,如果冒然出擊的話,萬一被羅素男爵打敗,那麽莊園也就保不住了。”約克爵士坦白的說道。
“唔,也有道理,不過我想羅素男爵目前并不知道你已經知道了他來犯的消息,所以才會這麽快的速度進攻,如果此時用騎兵突擊的話,勝利的幾率倒是很大。”
“你說的很對,哈,這樣膽怯可不是一名騎士的作爲,管他那麽多做什麽,準備大幹一場就是了。”約克爵士在斯瑞克的勸說下,重新振作了精神,他整了整自己身上的鏈甲和墊肩,大步的走出地牢,在外面約克爵士的侍從将一匹高大白色駿馬牽到他的面前,約克爵士翻身上了馬背,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騎士和騎兵們,然後大喝一聲威風凜凜的帶領着自己忠實的部下們,向羅素男爵入侵的方向沖去。
“上帝,保佑我的丈夫。”約克爵士的妻子站在宅邸的窗口,看着自己丈夫身披盔甲帶領着士兵們出征,她用顫抖的手握住玫瑰念珠,拼命的祈禱着。
“給我一匹馬。”斯瑞克大聲的沖約克爵士的管家喊道,管家立即讓仆人從馬廄中牽出一匹紅色的戰馬,斯瑞克熟練的蹬上馬背一揮馬鞭向約克爵士的方向追了出去。
此時的羅素男爵帶領着自己的隊伍,得意洋洋的沖向約克爵士的莊園,在他的心中一定認爲自己出現在約克爵士的莊園高牆下的時候,約克爵士張大嘴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發呆,而自己英勇的士兵們則會用圓木,狠狠的撞開莊園的大門,話說回來約克爵士莊園中的戰馬和葡萄酒可是在這一帶很出名的,如果能夠将其兼并入自己的領地中,那麽就可以極大的增強自己家族的勢力。
“男爵,你看對面。”正當羅素男爵在馬背上做着白日夢的時候,他身旁的騎士突然看見迎面出現的一支騎兵隊伍,看打頭的旗幟上的紋章分明是約克爵士的家族紋章标志。
“什麽?怎麽回事?”羅素男爵拽住自己胯下戰馬的缰繩,回頭讓自己隊伍停止了前進,他不可思議的看見對面戰備齊整的約克爵士的軍隊,他的心中充滿了疑問,約克爵士要集合自己的隊伍起碼要半天的時間,可是他是怎麽得知自己進攻的消息的,是那個雜種洩密的,一定要宰了他,羅素男爵憤怒的想到。
“羅素男爵,好久不見了,你帶着你的人到我的領地上有什麽事情?”約克爵士闆着面孔,沒有好氣色的從自己的隊伍中策馬而出,向着對面的羅素男爵喊道。
“哼,你很清楚我爲什麽來,我要爲我的兒子讨回公道。”羅素男爵先聲奪人,惱怒的說道。
“什麽?你跑到我的領地中,殺死我的農奴,燒毀村莊,居然還提什麽公道?”約克爵士幾乎要被氣樂了,羅素男爵的長子分明好端端的在他的身旁。
“這都是你背信棄義的追殺我兒子的代價,你這個無恥的惡棍,接受制裁吧。”羅素男爵一揮馬鞭,向自己的兒子使了一個眼神,他的長子立即向身旁的士兵們下令,排列成密集的陣型,準備進攻約克爵士的騎兵們。
“好啊,你還敢用你如同魔鬼般的毒舌污蔑我,看我怎麽收拾你。”約克爵士氣的咬緊牙齒,狠狠的注視着羅素男爵,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爵士,進攻吧,不要等對方的陣列排列出來。”這時候斯瑞克驅動戰馬走到約克爵士的身旁,向約克爵士建議道。
“我知道,進攻。”約克爵士點點頭,拔出佩劍向前一伸,然後放下自己頭盔上的鐵面罩,騎兵們呐喊着沖向羅素男爵的隊伍,而騎士們則不慌不忙的跟在約克爵士的身旁。
“嗖~~~~。”約克爵士的家族來自東方草原,他們雖然如同帝國其他的貴族們一樣,用騎士作戰,但是依然保留了東方草原上的作戰方式,騎兵們身負輕皮革甲,身後背着一張大弓,他們不會立即沖進步兵的隊伍中展開厮殺,而是緩慢的在兩側徘徊,并不時的取下身後的弓箭,将奪命的箭矢射進步兵隊伍中,箭矢如同飛蝗一般射進羅素男爵的隊伍中,引起了一陣騷亂,不時的有箭矢射中步兵們的頭部以及脖子等要害部位,鮮血從傷口處噴出,帶給隊伍中的士兵們一陣恐懼,慘叫聲和不時發出的彭彭箭矢射中**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該死的,卑鄙之徒。”羅素男爵憤怒的揮舞着拳頭,他看着已經不成樣子的步兵隊列,向身旁的騎士們發出進攻的命令,騎士們點點頭放下面罩,手持着長長的馬槍,用雙腿熟練的策動胯下的戰馬向前緩緩前進,這時候約克爵士的騎兵們放棄了騷擾步兵們的戰術,紛紛聚集在羅素男爵騎士們的周圍,用弓箭射擊這些移動的鐵甲人們,弓箭射中闆甲和盾牌上發出的朵朵聲,讓騎在馬上的騎士們身體隻是微微晃動了一下。
“騎士們的戰甲太厚,您的騎兵拿他們沒辦法啊,要用弩才行。”斯瑞克看着不斷前進的羅素男爵的騎士們說道。
“不要着急。”約克爵士的嘴角微微上揚。
“哈,這個笨蛋,用那些騎兵就想對付騎士們嗎,真是癡心妄想。”羅素男爵得意的洋洋的說道。
“啊~~~。”突然騎兵們集中弓箭射向一名騎士,弓箭從騎士的脖子處的鏈甲紮了進去,騎士的口中噴出鮮血,扔掉了手中的盾牌,他捂着自己的脖子眼中盡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但是這已經晚了,騎士的身體從馬上跌落下來發出轟響,然後便不動彈了。
“比特,該死的雜種。”其他的騎士們看見自己的同伴被射殺,怒火一下子沖向腦門,他們不再把羅素男爵的命令放在心中了,騎士們紛紛驅動自己的戰馬,挺直馬槍沖向那些聚集起來的騎兵們,仿佛要一下子将這些該死的騎兵們統統解決掉似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