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亞斯大人,您是堅決否認自己和梅朵兒伯爵的死無關喽。”施瓦布不斷的向亞斯發問,不讓他有絲毫思考的機會。
“沒錯,明明是偌維德人殺死了梅朵兒伯爵,你休想誣賴到我的頭上。”亞斯一口咬定是偌維德人殺死了梅朵兒伯爵。
“亞斯大人,我很好奇爲什麽你這麽肯定是偌維德人殺死了梅朵爾伯爵大人,而且你一直力圖要求與偌維德人開戰,這是爲什麽?”
“那還用說,當然是因爲在現場發現了偌維德人留下的兇器啊,而且我要求爲梅朵兒伯爵報仇有什麽不對嗎?”亞斯努力的說道,但是他情緒激動的想要争辯的時候,脖子不自覺的向前伸去,這下子連巴登伯爵的都看的清清楚楚。
“可是就憑借兇器您就可以判斷是偌維德人幹的嗎?或者說您非常痛恨偌維德人喽?”
“那還用說嗎?”
“可是,這麽痛恨偌維德人的亞斯大人,又怎麽會這麽快的和偌維德人勾結到一起呢,這有點說不過去吧。”施瓦布緊接着說道。
“這,我。”亞斯被施瓦布質問的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所以說,如果您,亞斯大人是痛恨偌維德人而煽動公爵大人出兵的話,又或者您根本不是因爲痛恨偌維德人,而是和他們早有預謀的勾結在一起,梅朵兒伯爵是死在你們聯手的情況下,這樣的話就說得過去。您到底是和偌維德人有仇,又或者是與偌維德人早有勾結呢?”
“我和偌維德人有仇。”亞斯急切的說道。
“啊,那麽說您是公報私仇,爲了自己的私利而引動公爵大人召集封臣們喽。”
“啊,不,我和偌維德人沒有仇怨。”
“那麽您就是與偌維德人早有勾結了。”
“我,我。”在施瓦布的這種兩頭堵的方式,亞斯有口莫辯,他隻能無助的支支吾吾。
“亞斯大人,你爲什麽老說些自相矛盾的話呢?”施瓦布假裝不解的說道。
“我真後悔沒有殺死你。”亞斯憤怒的說道,可是此時的他已經成了階下囚。
“雖然沒有定罪,但是亞斯确實說謊了。”當亞斯被帶下去的時候,巴登伯爵對漢偌威公爵說道。
“沒錯,隻是施瓦布大人,您最後的問話任何人都無法回答,您爲什麽要這麽問?”漢若威公爵不解的問道。
“隻是爲了打消他的僥幸心理,讓他明白即使是回到漢若威,他要求公開審判的時候,我也會讓他一無所獲的。”
“啊,原來是這樣。”巴登伯爵恍然大悟,作爲公爵夫人弟弟的亞斯,有權利要求公開審判,如果那時候他矢口否認自己的罪行,很可能會讓審判會場失控,而施瓦布的這種審問方式就是告訴他,你,沒有機會翻牌,由貴族和教士組成的陪審團們不會相信一個說話自相矛盾的人。
“好了,這件事情解決了,下面我們就要面對偌維德人,這次的戰争給我們雙方都造成了很大的損失,是時候要求和談了,該結束這場戰争的時候到了。”漢若威公爵在審問了亞斯後,對梅朵爾伯爵的死也充滿了疑問,他決定停止了偌維德人兩敗俱傷的對抗。
“可是,偌維德人會同意嗎?”巴登伯爵搖了搖頭,認爲偌維德人不會就這樣回到自己的島上去的。
“這就要看施瓦布大人的了。”公爵躺在熊皮上,擡起頭向施瓦布說道。
“我?您是說偌維德人的王女嗎?公爵大人。”施瓦布立即反應過來,自己手中的大王牌,“我盡力試一試吧。”
雖然一直不想面對那位王女,但是在公爵的命令下,施瓦布隻好硬着頭皮點頭同意了。當施瓦布離開漢若威公爵的帳篷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起來,營地中早起的士兵們已經開始用炖鍋煮東西吃,對面的偌維德營地中似乎是因爲連日來的敗仗而消沉着。
“那個王女在哪裏,帶我去見見她。”施瓦布對光頭奧托說道。
“我們把她放在一個帳篷中,有兩名士兵看守着。”光頭奧托一邊帶領着施瓦布一邊說道,關押王女莎麗的地方在施瓦布的帳篷附近,兩名長槍兵站在帳篷外。
“她沒有動逃跑的念頭吧。”施瓦布問道。
“沒有,她倒是很安分,不過大人,看見她的時候我真是吓了一大跳,她和馬蒂可真像啊。”
“哦,是嗎?”施瓦布有點失神的說道。
“到了。”光頭奧托揭開帳篷的幕布,施瓦布低頭進入了帳篷中,隻見帳篷中雖然簡陋,但是非常的幹淨,偌維德王女莎麗睡在一條粗羊毛毯子上,聽見動靜莎麗立即警覺的爬了起來。
莎麗的身上穿着在一件精緻的鱗甲,因爲是女人又是王族,所以沒有将她的盔甲作爲戰利品剝下來,隻是将她的武器除了下來,看着她酷似馬蒂的面龐,施瓦布站在那裏竟然看的有點癡癡的,與馬蒂過往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
“作爲一名貴族,您不覺的您太失禮了嗎?”莎麗見施瓦布盯着自己看,有點惱的說道,鼓起小嘴的生氣模樣,讓施瓦布心中一笑。
“抱歉,王女。隻是您和我認識的一位小姐實在是太像了,因此有點不可思議。”施瓦布優雅的鞠了一躬,然後将右手摁在自己的心口說道。
“一樣?有那麽相像嗎?”莎麗好奇的用手撫摸着自己的紅發,然後歪着腦袋問施瓦布道。
“這,怎麽說呢,非常像,我都懷疑你們是雙胞胎。”
“真的嗎?有這麽像啊,我好像見到她,她在哪裏?”莎麗歡欣雀躍的跳起腳來,小腦袋四處張望,好像那位和她長的相同的女孩就藏在施瓦布的身後似的,看着莎麗可愛的樣子,施瓦布笑了起來。
“她不在這裏,她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
“哦?那她什麽時候回來,你記得要告訴我一聲啊。”
“這,好吧。”
“對了,你要把我關在這裏到什麽時候?”見沒有那個和自己長相一樣的人,莎麗似乎是感到有點無聊,她重新舒服的坐在粗羊毛毯子上,然後翹着自己的腳問施瓦布道。
“當然,如果您的父王,能夠爲我送來贖金的情況下,我倒是很樂意放您。”
“哼,您不是一個好騎士。”莎麗突然這樣說道。
“爲什麽?”
“在詩歌中,好騎士總是非常樂意釋放一位公主的,可是你卻要拿我換贖金。”
“哈哈,那真的是非常抱歉,王女殿下,我确實不是一位好騎士。”施瓦布隻好無奈的說道。
“對了,你能不能不把我關在這裏,我用我父親和奧丁神的名義發誓,我不會逃跑的。”莎麗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施瓦布,然後用一隻小手伸出向天空指去。
“這。”施瓦布想了想,如果偌維德人的王女逃掉的話,那麽自己在漢偌威公爵的面前真的不好交代,但是莎麗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施瓦布,讓施瓦布的心中一軟,“那好吧,但是你必須跟在我的身後。”
“好的,同意。”莎麗歡喜的拍手說道。
“那麽先和我一起去用餐吧,王女殿下。”施瓦布揭開帳幕,然後做出邀請的姿勢。
“好,我的肚子都餓扁了,吃什麽?剛剛獵下的野豬嗎?”
“到了您就知道了。”施瓦布帶領着偌維德人的王女莎麗,來到自己的帳篷中,此時的帳篷裏科羅和流古迪等人正在吃着盤子中的熏肉就水果,可是他們看見施瓦布身後的王女莎麗的時候,都驚訝的停止了交談,看着施瓦布身後好奇的東張西望的莎麗。
“請坐吧,王女殿下。”施瓦布讓侍從搬來一把木椅,然後也自己坐了下來,仆人立即爲他們端上來熏肉。
“這是什麽?”第一次看見被熏得透亮的熏肉,莎麗好奇的拿起來看了看。
“熏肉,非常不錯的食物,請用吧殿下。”施瓦布自己拿起啦熏肉吃了起來,這些熏肉已經被放入炖鍋中煮了一遍,伴着湯汁吃起來也别有一番風味,第一次吃這種熏肉的莎麗,在好奇的咬下第一口以後,便狼吞虎咽起來,湯汁甚至飛濺到了她的臉上,但是這種美味的食物,讓她絲毫沒有注意到王女的形象。
“哈哈。”看着莎麗啃着熏肉的摸樣,科羅等人也笑了起來,帳篷中尴尬的氣氛一掃而空,恢複了交談的聲音。
“天哪,這種食物真是太好吃了,除了在我十二歲生日的時候,羅迪的部落打到的一條大魚外,這就是最美味的食物了。”
“大魚?”施瓦布好奇的問道。
“沒錯,是有三艘龍首船那麽大的魚哦。”
“什麽?三艘船那麽大,您在開玩笑吧。”科羅不相信的說道。
“是真的,我從不說謊。”莎麗生氣的說道。
“哦,是鲸魚嗎?你們還打過鲸魚。”施瓦布一聽就知道,那是世界上最大的動物,沒想到這些偌維德人居然還能打到鲸魚。
“什麽?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我們都叫它大魚,我們偌維德人可是非常勇敢的漁夫。”
“切,怎麽不說你們還殺死過龍。”科羅對莎麗的故事嗤之以鼻,聽見科羅的質疑,莎麗生氣的撅着嘴。
“好了,科羅爵士,你怎麽和一個小女孩鬥氣啊。”流古迪爵士立即勸解道。
“呵呵~~。”看着鬥氣的兩人,帳篷中響起了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