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瓦布的朋友們聚集在一起,爲施瓦布成爲一名高貴的伯爵而慶賀,伯爵屬于中世紀的貴族中級階級,除了最頂端的國王和公爵以外就是最有權勢的人,不但擁有一個郡的領地,而且還擁有許多貴族特權。
“太好了,主人您終于出人頭地了。”矮子偌德再将馬車調集來之後,便聽見了這個好消息,他用自己的袖子抹着自己肮髒的胖臉,鼻涕和淚水塗滿了整個臉,一邊哭泣着一邊跪在旁邊自言自語。
“施瓦布爵爺,啊,不,斯德丁伯爵大人,看來我們真是沒有選錯追随者。”科羅拿起麥芽酒交給流古迪一杯,然後給自己倒上一杯,接着說道,“不久之後我們就可以喝上葡萄酒了,但是現在先用這苦澀的麥芽酒代替吧。”
“其實,我沒有想到自己會成爲伯爵。”施瓦布雖然響應公主瑪麗的要求加入到公爵的隊伍中,但是最多認爲自己會受到一些金錢上的獎賞,沒有想到會意外的救了漢若威公爵的性命,而被漢若威公爵冊封爲伯爵。
“您的功勞值得這份獎賞。”巴登伯爵和格奧爾格伯爵兩人,也來到了施瓦布的帳篷中,他們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戰鬥,已經成爲了親密的戰友,而施瓦布也被他們視爲有好的朋友。
“感謝兩位伯爵大人的稱贊。”施瓦布剛剛當上伯爵,非常需要支持者和同盟者,而這兩位伯爵真是上天賜予的禮物。
“偌維德人被您吓破了膽,他們再也沒有勇氣一戰了吧。”科羅在飲完酒的同時,拿起盤子中一塊熏肉,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口水順着他的精心打理的胡子流淌下來。
“哦,這是什麽肉?”巴登伯爵看見科羅爵士拿起的熏肉,饒有興趣的也從盤子中拿起一塊,他仔細打量着手中透亮的熏肉,大概是不能阻擋這種誘惑,因此放入口中咯吱咯吱的咬了起來。
“怎麽樣?好吃嗎,巴登伯爵。”施瓦布微笑着看着巴登伯爵,施瓦布對這種熏肉一開始并沒有在意,但無論是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還是貴族們隻要吃過這種熏肉就沒有不說好的,因此施瓦布有了一種将這種熏肉作爲以後産業發展的項目。
“上帝啊,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肉,它嚼起來非常有韌性,而且透着一股松木的香味。”作爲一名有文化的貴族,巴登伯爵一邊吃着一邊對熏肉進行着描述,在這種描述下格奧爾格伯爵也忍不住吃了起來,很快在施瓦布的帳篷中,舉行着吃熏肉和麥芽酒的聚會。
“爲了我們的主人,尊貴的漢若威公爵大人的健康,爲了我們最勇敢的斯德丁伯爵大人,幹杯。”貴族們舉起酒杯嚼着熏肉,高聲呼喊着。
“大人,您的俘虜,那位偌維德人的王女,您準備怎麽辦?”乘着貴族們飲酒的空隙,巴登伯爵向施瓦布詢問道。
“這,我想用她換贖金。”施瓦布雖然捉住了偌維德人的王女,但是自從戰場上下來後,便一直沒有去看她,大概是有點無意識避免見面,看着那張與馬蒂相同的面孔,施瓦布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難道說,嗨,美女你和我死掉的女人長的一樣?
“作爲王族确實能夠獲得非常高的贖金,我審問那些偌維德人俘虜後得知,這個王女是偌維德國王的獨女,所以偌維德人應該很快會提供贖金的,隻是真是可惜。”巴登伯爵喝了一口酒後,臉上有點漲紅醉醺醺的說道,“放掉殺死梅朵爾伯爵的仇敵,真是有點可惜。”
“唔,巴登伯爵大人,我一直有個疑問,你們是怎麽确認梅朵兒伯爵是被偌維德人殺死的?”
“哎,在現場留下了偌維德人的武器,那是他們慣用的戰斧。”
“除此以外沒有任何人看見嗎?”
“沒有。”巴登伯爵搖了搖頭。
“可是,戰斧的話任何人都有可能使用,甚至有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留下的。”
“這樣說起來,很有道理。”巴登伯爵在施瓦布的啓發下,也對梅朵兒伯爵的死因産生了疑問,主要當時的亞斯一口咬定是偌維德人殺死了梅爾伯爵,現在看起來亞斯當時的舉動真的是非常可疑。
“您怎麽了?”施瓦布看着臉色陰晴不定的巴登伯爵,于是出言問道。
“我想到了一些事情,施瓦布大人,我請求您和我一起去見公爵大人。”
“現在?”施瓦布透過帳篷布幕的縫隙,看了看快要黎明的天空,經過了一晚上的折騰,公爵應該已經入睡了。
“沒錯,來吧。”巴登伯爵将最後一口麥芽酒喝下去,然後拉起施瓦布一起向公爵大人的帳篷走去,在漢偌威公爵大人的帳篷外增加了數十名忠實的護衛,但是他們看見巴登伯爵和施瓦布并沒有阻攔,隻有一名侍從進入帳篷中向公爵大人通報。
“請進吧,兩位大人。”侍從側身将施瓦布和巴登伯爵讓入帳篷中,透過帳篷有數十根蠟燭的燈光,這是隻有尊貴的漢偌威公爵才使用的起,用蜜蜂的蜂巢蠟制作的蠟燭。
“兩位朋友你們,有什麽事情,讓你們在這麽晚還要拜訪我的帳篷?”公爵在侍從的服侍下半坐起來,他的身下鋪着厚厚的地毯和熊皮,即保暖又舒服。
“公爵大人,我和施瓦布伯爵大人對梅朵兒伯爵的死因,有了一些疑問。”巴登伯爵仔細的将與施瓦布的談話,和一些亞斯所表現出來的疑點說給公爵聽,漢若威公爵皺着眉頭仔細的傾聽着巴登伯爵的話。
“您的意思是,我們被亞斯誤導了?”漢若威公爵在聽完了巴登伯爵的話以後說道。
“沒錯,我是這麽想的。”巴登伯爵點頭說道。
“也許,根本就是亞斯幹的,這整個就是他計劃的一部分。”施瓦布抱着自己的胳膊說出這個想法,這是從亞斯種種迹象和他的計劃推斷而出的。
“這是真的嗎?”漢偌威公爵的臉色有點不太好,雖然亞斯陰謀叛亂,甚至是要殺害公爵本身,但是公爵在心底還是希望他沒有壞到這種境地,殺害自己的封臣,陰謀煽動戰争,這足以讓亞斯上斷頭台,而公爵本來是打算看着自己妻子的面子上放逐他就了事。
“隻要審問一下,亞斯就知道了。”施瓦布突然想到自己在刑偵科上,那位刑偵老師所教授的知識,于是對公爵說道。
“怎麽審問?亞斯畢竟是一位貴族,在沒有定罪以前是不能動用刑具的。”巴登伯爵說道。
“我的方法不用刑具,請放心公爵大人。”施瓦布看出漢若威公爵對這個妻弟還是有一些感情的,如果硬要定罪的話也會給公爵的心理留下陰影,隻有讓亞斯自己認罪才是最好的方法。
“您打算怎麽做?”
“公爵大人,我的方法很簡單,如果等會我詢問亞斯的時候,如果他說謊那麽就會不自覺的用眼神看自己的右下角,并且會因爲緊張而感到口幹,在說謊的時候會不自覺的脖子向前伸直,如此就可以判斷他的話真假了。”施瓦布對公爵們所說的隻是後世,對于微表情的研究,但是對此時的人們來說,這種知識卻是太不可思議了。
“哦,您竟然有這麽奇妙的斷定人們說謊的方法。”漢若威公爵和巴登伯爵都感到非常新奇。
“好吧,立即将亞斯帶上來,我要看看施瓦布大人所說是不是真的。”
“是,公爵大人。”侍從立即離開讓護衛将從前不可一世的宮相,亞斯大人從俘虜營中帶到公爵大人的面前。
“公爵大人,請饒恕我。”亞斯身上的鏈甲和闆甲已經被剝光,身穿一件薄薄的亞麻襯衫,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他的佩劍帶被割斷,作爲貴族的特權被剝奪。
“亞斯,我們現在有話要問你,你必須憑借自己的良心對主起誓,你說的每句話都是真實的。”漢若威公爵嚴肅的對亞斯說道。
“什麽?我,我對自己的所作所爲非常後悔,可這都是我的屬下們慫恿我幹的,請看在我姐姐的份上,饒恕我吧。”亞斯哭泣着跪倒在公爵的面前說道。
“夠了,你這個惡毒的毒蛇,你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現在又想逃脫制裁,真是可恥之極。”巴登伯爵憤怒的上前揪住亞斯的脖子,狠狠的将他推到在地上,并用腳踢在他的小腹上,亞斯發出幾聲慘叫。
“好了,巴登伯爵大人,别忘了我們的目的是搞清楚梅朵兒伯爵的死因。”施瓦布看見漢若威公爵大人露出不忍心的樣子,連忙拉住巴登伯爵,并且說道。
“什麽?梅朵兒伯爵?”亞斯聽見施瓦布的聲音,一愣沒有料到會提到這個名字。
“對,梅朵兒伯爵,亞斯大人,您應該讓事實真相展現在人們面前了吧。”
“是偌維德人殺死了梅朵兒伯爵,沒錯,是他們,我發誓。”亞斯連忙爬起來說道,可是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他慌張的眼神不自覺的看了看自己的右下角,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是被一直盯着他的漢若威公爵大人看在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