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沖鋒吧,騎士們
巴登伯爵帶領着騎士們繞到偌維德人的左側,騎士們駕馭着自己胯下的戰馬,将馬頭撥轉到對準偌維德人的方向,胯下的戰馬噴着響鼻,蹄子不安的刨着地面,騎士伸出手安撫着自己胯下最親密的戰友,然後将馬槍高高豎起。
“騎士們,爲了勝利,爲了公爵,爲了榮耀沖鋒。”巴登伯爵舉起手中的雙刃劍,用自己鏈甲長襪上的馬刺狠狠一磕,戰馬嘶叫一聲向偌維德人沖去,身後的騎士們緊緊的跟在伯爵的身後,緩慢而如同雷霆萬鈞般壓向偌維德人。
“是騎士,該死,戰斧騎兵們阻止他們。”國王瑞葛德看見繞到自己陣列兩側的騎士們,立即明白了漢偌威公爵的打算,他立即向自己的戰斧騎兵們命令道。
“是,陛下。”戰斧騎兵們扶了扶自己的頭盔,然後分成兩列向騎士們奔去,他們要用自己的生命阻擋騎士們的沖鋒,爲自己的同胞們的勝利作出犧牲。
“小心,敵人的戰斧騎兵們來了,沖過去。”巴登伯爵從面罩的縫隙中看見沖向自己的戰斧騎兵們,立即大聲的喊道。
“爲了榮耀。”騎士們各自高喊着自己家族的戰号,他們在離戰斧騎兵們二百碼的地方,開始夾緊戰馬的腹部,戰馬在條件反射的刺激下,加速奔跑起來,而騎士們将高高豎起的馬槍放下,用腋下緊緊夾住,将馬槍對準戰斧騎兵們。
“啊。”雙方的騎士們高呼着,在一瞬間碰撞在一起,雖然戰斧騎兵們努力想要阻擋騎士們,但是騎士的馬槍在長度和沖鋒中占了先天的優勢,騎士們如同切黃油一般,刺入戰斧騎兵們中間,馬槍在沖刺中擊中戰斧騎兵,将騎兵們打落下馬,當被打翻在地的騎兵們還沒緩過神來,便被随後而來的戰馬踐踏在腳下,受傷的騎兵與戰馬嘶鳴的聲音響起。
“沖,沖,直到世界末日。”巴登伯爵揮劍砍翻一名戰斧騎兵,然後繼續向前沖去,騎士們不顧被擊落的戰斧騎兵們接着向偌維德人的野豬陣中沖鋒而去。
“我要親自去指揮。”國王瑞葛德看着自己的戰斧騎兵們被輕易的穿透,盛怒之下就要驅馬上前,親自與巴登伯爵交鋒,可是他身邊的皇家侍衛們連忙緊緊地抓住馬缰繩,阻止了國王的魯莽。
“駕其。”突然在國王身邊一個身影閃過,那一抹紅色的頭發,讓國王瑞葛德心中一驚暗叫不好,果然是王女莎麗策馬從國王身後而去。
“快去保護我女兒。”國王瑞葛德連忙沖着圍繞在身邊的皇家侍衛們說道。
數名偌維德皇家侍衛翻身騎上馬,連忙追趕莎麗而去,在前方偌維德人的野豬陣在猛攻漢偌威公爵的部隊下,最前端的偌維德勇士有幾個已經突破到了公爵的馬下,幾名親随騎士連忙上前阻擋偌維德人對公爵的威脅。
“巴登伯爵快點啊,要不然就撐不住了。”施瓦布回頭看見公爵的親随騎士攔住了那幾名漏網的偌維德人,施瓦布才松了一口氣。
“轟。”巴登伯爵和格奧爾格伯爵帶領的騎士們終于沖破了戰斧騎兵的阻擋,向偌維德兩翼沖鋒,端着馬槍高速奔跑的騎士,攜帶着死亡的氣息在偌維德人的陣列中掀起死亡的盛宴。
“穩住,穩住。”污泥和鮮血塗滿索倫的臉,他的身上也沾滿了污泥,那是剛一名騎士沖鋒時候的将他撞倒在地上的時候沾上的,幸虧索倫靈敏的在地上打了個滾,躲開了在自己頭頂将要落下的馬蹄,否則他的腦袋就會被戰馬踢個血窟窿。
可是許多偌維德人沒有索倫這麽幸運,他們或者被騎士的馬槍挑中身體,或者被戰馬踐踏而死。
“該死的偌維德人受死吧。”巴登伯爵從馬上,居高臨下的劈砍向身穿鱗甲的索倫,在戰場上尋找穿着精緻盔甲的高級武士,是貴族們養成的習慣,而身穿精緻的鱗甲的索倫将軍完全符合巴登伯爵的挑戰對象。
“狡猾的南方人。”索倫舉起戰斧架住巴登伯爵的劍,他們一個在馬上一個在地上,巴登伯爵占了明顯的優勢,因此索倫将軍惱怒的大聲喊道,“這不公平,我要求公正的戰鬥。”
“好。”勇猛的巴登伯爵同意了索倫的挑戰,他翻身從馬上下來,兩名勇猛的戰士單獨決鬥起來。
索倫将軍的戰斧揮舞的虎虎生風,而巴登伯爵也是在戰場上厮殺習慣的騎士,他的劍術劈砍刺幾種,沒有太多的招式,但是這種簡單的招式往往非常有效的殺傷對手。
“草泥馬。”施瓦布看見沖進偌維德人陣列中的巴登伯爵,于是帶着科羅等人努力向巴登伯爵擠過去,因爲騎士們的沖鋒讓偌維德人遭到了意想不到的打擊,本來嚴謹的野豬陣變的散亂不堪。
“差一點,就差一點。”索倫在防守的時候,抽空看了看四周,周圍被騎士沖散的偌維德人陣型,讓他遺憾的說道。
“哈,你們以爲你們會勝利,但是在沒有開戰之前施瓦布爵士就已經識破了你們的打算。”巴登伯爵嘲笑着說道,他握着自己手中的劍,猛的劈向索倫。
“施瓦布爵士,從來沒有聽過。”索倫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腳步,然後揮斧砍向巴登伯爵,但是被巴登伯爵的盾牌擋住。
“哎,該死,今天在山丘上的防守戰就是施瓦布爵士指揮的,他把你們打的屁滾尿流。”
“什麽是他?”索倫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這個屢次破壞自己行動的貴族到底是怎麽樣的人。
“草泥馬,幹。”突然在隔着幾名偌維德人的地方,傳來奇怪的戰吼聲,隻見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騎士,用手中的劍揮砍着将武器伸向他的偌維德人。
“施瓦布爵士。”巴登伯爵看見騎士後說道。
“那就是施瓦布爵士。”索倫看見那名黑盔甲騎士,在那名騎士的身旁跟着幾名長槍兵,緊緊的保護着他,那些長槍兵就是在土丘防禦中的那群人。
“偌維德勇士們,前進。”突然在偌維德人中間傳來了歡呼的聲音,隻見一名偌維德女戰士将劍高高揮舞在頭頂上,向四周的偌維德人鼓舞道。
“是王女,王女來了。”偌維德人看見那名女騎手,大聲的呐喊着,被騎士們沖鋒中被打擊的士氣恢複了許多,敗退的偌維德人重新返回戰場作戰,施瓦布等人感到壓力驟然增加。
“王女,她怎麽來了。”索倫看見莎麗沖進戰場,擔心的說道,此時不是和對方騎士決鬥的好時機,保護王女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他抓住身邊的一匹失去主人的戰馬,翻身上馬向王女的方向奔去。
“回來,懦夫。”巴登伯爵不滿的大聲叫罵道。
“巴登伯爵您沒事吧。”施瓦布沖破偌維德人的防線,走到巴登伯爵身邊問道。
“沒事,隻是和一個膽小鬼打了一場。”
“偌維德人怎麽了?好像打了雞血一樣。”施瓦布看着周圍呐喊着的偌維德人問道。
“他們的王女好像到了戰場上。”巴登伯爵回答道。
“王女?”施瓦布看了看一位被偌維德人保護着的女騎手,他對巴登伯爵說道,“讓騎士們集合起來,沖過去,必須解決他們的精神象征。”
“好。”巴登伯爵從侍從手中接過戰馬的缰繩,翻身上馬讓侍從吹響号角,告訴騎士們在此處集合。
“嗚。”低沉的号角聲,讓騎士們停止了對敵人的進攻,他們向巴登伯爵旗幟的方向彙集起來。
“騎士們,沖鋒。”巴登伯爵和施瓦布看了看彙集到自己周圍的十幾名騎士,決定不再等待其他騎士,向莎麗的方向沖鋒而去。
偌維德人也發覺了騎士們的企圖,他們立即用手中的盾牌排成盾牆,保護着莎麗的安全,騎士們放下馬槍加速沖鋒,騎士們與馬合二爲一突進偌維德人中間,沉重的铠甲和人馬的重量将偌維德人的盾牆撞開一個大豁口,但是騎士們也付出了代價,幾名騎士沒有握緊馬缰繩被急刹住戰馬從馬背上摔進偌維德人中間,被偌維德人的戰斧砍成肉醬。
“卧槽泥馬。”施瓦布大喊着駕馭着胯下的戰馬,讓戰馬擡起前蹄猛的踢在偌維德人的盾牆上,戰馬的力量将那些偌維德人的手臂踢得折。
“哦,天啊。”被圍在中間的莎麗看見自己的同胞們,被騎士的馬槍挑破肚皮,腸子和内髒流了出來,而那些年輕的騎士們被自己同胞們的戰斧劈砍成肉醬,這和她印象中的吟遊詩人們的詩歌完全不同,所看見的隻是人類戰争中的殘暴和血腥,完全沒有如詩如畫般的景象,她被眼前的一幕弄呆了,眼睜睜的看着周圍死去的人們,在這些人中突然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騎士出現在她的面前,那名騎士舉起自己手中的劍要揮砍向自己的時候,忽然仿佛被什麽神秘的力量阻止了一般,停止了自己的動作,莎麗能夠感覺到他的面罩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