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偌維德國王還年輕的時候,便是一位傑出的勇士,當他在國王大廳中擊敗了所有同樣英勇的武士時候,瑞葛德的名字便成爲了偌維德人中間勇士的代表,而此時他的名字依然激勵着更多的年輕偌維德勇士,在那一杆飄揚着烏鴉紋章的王旗下,偌維德人的士氣高漲起來并彙集在國王瑞葛德的周圍,而本來追擊偌維德人的步行騎士和劍士們連忙退回長槍陣中。
“暈那,一杆旗幟就讓這些偌維德人士氣大振,我要不要也弄一個這種東西啊。”施瓦布自嘲的說道。
“前進。”在索倫的命令下,偌維德人以國王瑞葛德爲中心,緩緩向施瓦布等人的方向壓過來,仿佛黑壓壓的一片烏雲遮蓋在施瓦布等人的頭頂。
“好多偌維德人,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裏啊?”巴登伯爵和格奧爾格伯爵士兵的隊伍中,士兵們相互小聲的說道,但是立即有軍士長大聲的呵斥。
“施瓦布爵士,你那種能發光的武器還有嗎?”巴登伯爵來到施瓦布的身邊帶着希望的說道。
“抱歉,巴登伯爵那種陶器炸彈已經用完了。”
“那,我們隻有拼死一戰了。”
看着逐漸逼近的偌維德人大軍,巴登伯爵和格奧爾格伯爵的士兵們握緊手中的武器,汗水從他們的頭盔中流淌下來,隻有步行騎士和劍士們比較鎮定。
“我們怎麽辦?施瓦布爵士?”巴登伯爵和格奧爾格伯爵同時向施瓦布問道,屢次用奇異得點子擊破偌維德人的施瓦布,此時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可是施瓦布在心裏苦笑了一下,在這種實力懸殊的情況下,他也沒什麽好辦法。
“伯爵們,看來我們隻能是盡量一戰了。”
“那好吧,戰死沙場本來就是一名騎士的歸宿。”
“沒錯,我也不想被這些野蠻的偌維德人俘虜。”巴登伯爵和格奧爾格伯爵以及施瓦布将劍插在地上,等待着偌維德人的猛攻,而馬爾克軍團士兵們握緊手中的長槍,準備對抗偌維德人的沖鋒。
“嗚。”正在這時候,從森林中傳來低沉的号角聲,那不是發自偌維德人的陣營中,因此偌維德人好奇的向号角傳來的方向張望着,國王瑞葛德也勒緊馬缰停止了前進。
隻見從森林中出現了一名騎士,那名騎士身穿白色闆甲,身後披着一條紅色的細羊毛制作的大披風,胸前佩戴着藍色的授帶,胯下騎着一匹白色的戰馬,戰馬的馬頭覆蓋着精緻的馬铠,馬的身上披着厚呢絨馬衣。
“瞧,那是誰?”
“是,公爵大人。”
“沒錯,是公爵大人,看那身上的藍色绶帶,那是國王陛下禦賜的。”
身穿闆甲的公爵騎着馬上前緩緩走動,他的身後響起了沉重的馬蹄轟鳴聲,一個兩個直至上百個騎士陸續從森林中出現,跟随在公爵的身後,公爵的身旁一名騎士高舉着紅龍方旗,看見那方旗巴登伯爵和格奧爾格伯爵的士兵們高興的大聲高呼起來,而偌維德人仿佛受到了震懾停止了前進。
公爵的大軍在離偌維德人很近的地方停止了下來,雙方的大軍與施瓦布等人形成了一個三角型的對峙,騎士們的三角旗幟與偌維德人烏鴉旗幟在寒風中獵獵作響。
“漢偌威公爵大人。”
“瑞葛德陛下。”
在兩軍陣地中間,漢若威公爵與國王瑞葛德在此會面,他們騎乘着各自的戰馬,身後的侍從打着紅龍和烏鴉紋章圖案的旗幟,代表了各自尊貴的身份,在雙方士兵們的衆目睽睽之下,雙方首領開始了簡短的會晤。
“普門布魯斯帝國北方的統治者,漢若威公爵,羅斯托克伯爵,維爾維伯爵,斯德丁伯爵(這是漢偌威公爵擁有的領地和頭銜,因此都是在指漢若威公爵)。能夠見到您真是榮幸啊!”國王瑞格德在馬上向漢偌威公爵行禮問候道。
“偌維德人的共主,英勇的瑞葛德國王陛下,很榮幸在戰場上能夠和你相見。”漢偌威公爵看着面前這位梳着辮子胡的偌維德老人,瑞葛德的雙臂如同年輕人一樣粗壯有力,他的雙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公爵。
“你們來到此地有何事,漢偌威公爵?”
“瑞葛德陛下,我們來此爲了讨回公正。”
“公正?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南方人,你們的公正難道是殺死商人和婦孺嗎?”瑞葛德惱怒的說道。
“哼,這完全是污蔑,是你們偌維德人卑鄙的殺害了梅朵爾伯爵,所有這一切大概都是你們爲了占領這片土地的陰謀吧。”漢偌威公爵想到被殺死的梅朵兒伯爵便怒火中燒,而偌維德人一路上的燒殺搶掠也是不可原諒的。
“戰鬥吧,既然口舌不能辨别勝負,那麽就讓神來裁判吧。”
“很好,按神的旨意。”
公爵和瑞葛德回到自己的部隊中,開始動員士兵進行決戰,雙方的陣營中發出歡呼聲,士兵們敲擊着自己手中的劍和盾牌,互相辱罵着做着侮辱的動作。
“陛下,我們怎麽辦?用什麽陣型?”索倫問道。
“陣型?啊,對了陣型,用野豬陣吧。”
“好,野豬陣。”
“野豬陣,野豬陣。”偌維德人在大型戰鬥中,還是會使用一些簡單的陣型的,他們中的首領和偌維德皇家侍衛們聚集到隊列前方,排成三角的陣型,而其他輕裝備的偌維德人排在後面,他們狂熱的舉起盾牌狂呼亂吼着。
“公爵大人,偌維德人排出了野豬陣。”
“這些野蠻人也隻會用這種愚蠢的陣型,讓騎士們沖破敵人,其他人用棋盤陣壓迫偌維德人的防線。”公爵看了看偌維德人的野豬陣,然後對自己的副官說道。
“公爵大人,施瓦布爵士、巴登伯爵和格奧爾格伯爵求見。”
“好,讓他們來見我。”
“公爵大人。”施瓦布爵士、巴登伯爵和格奧爾格伯爵來到漢偌威公爵的面前,而他們的身後帶着各自的士兵們與公爵的部隊會合。
“巴登伯爵和格奧爾格伯爵大人,幸虧你們擋住了偌維德人的進攻,否則不知道還會有什麽災難。”
“真是慚愧公爵大人,都是因爲我的擅自行動才給您帶來這樣的麻煩。”格奧爾格伯爵誠懇的道歉道。
“好吧,我接受您的道歉,但是至少你們把偌維德人的國王引了出來。”
“公爵您将如何對付偌維德人的野豬陣。”巴登伯爵擔心的問道。
“當然是讓騎士們沖入其中,撕裂偌維德人的防線,然後讓步兵們徹底打敗他們。”漢偌威公爵說道。
“恩,偌維德人的戰術是将精英部隊作爲先頭部隊,如同野豬的獠牙一般撕裂對方的陣線中央,而公爵大人用騎士們迎頭痛擊也是很适宜的。”巴登伯爵點點頭說道。
“恕我插言,公爵大人,如果這樣硬碰硬的話我們損失會很大的。”施瓦布忍不住插言道,這時候公爵和巴登伯爵、格奧爾格伯爵相互看了看。
“施瓦布爵士,這種大型戰役你是沒有經驗的,還是慎言比較好。”漢偌威公爵的副官說道。
“不,請讓施瓦布爵士說下去。”巴登伯爵和格奧爾格伯爵同時說道。
“哦,這是怎麽回事?”漢偌威公爵好奇的看着巴登伯爵和格奧爾格伯爵,眼中充滿了有趣的神色,仿佛在說一個施瓦布爵士是怎麽讓這兩位對立的封臣走到一起的。
“請讓施瓦布爵士說下去吧。”格奧爾格伯爵懇求道。
“沒錯,這一路上我們是靠着施瓦布爵士的計謀和膽略走過來的,我用自己的名譽爲施瓦布爵士保證。”巴登伯爵點頭同意。
“那好吧,既然我的兩位最重要的封臣都一緻推薦您,那麽施瓦布爵士您有什麽建議就說吧。”漢若威公爵同意施瓦布,讓他開口說出自己的建議。
“是,感謝您公爵大人,還有兩位伯爵大人。”施瓦布沒有想到巴登伯爵和格奧爾格伯爵這麽挺自己,于是沖着他們微微行禮後,指着對面的偌維德人的野豬陣開口說道,“大人們請看,偌維德人的所謂野豬陣就是以突破對方陣線爲主的,在通訊不靈便的情況下,如果中心防線被突破,士兵們一定以爲自己輸了而潰散,到那時候偌維德人就會向攆兔子一樣追殺潰散的士兵們。”
“這還用你說嘛?”公爵的副官帶點嫉妒而不滿的說道。
“當然,偌維德人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了前端,也就是說他們的三角陣是最不可摧毀的。”施瓦布沒有理睬這個自大的副官,接着繼續說道,“可是諸位大人,相反的,偌維德人也暴露了他們的弱點,那就是兩翼,如同一個巨人他的頭是鐵的,肩膀是銅的,而他的腹部和腿卻是泥巴做的,我們要做的就是打碎他們的足部和腹部,這樣偌維德人一定會失敗的。”
“哦,這挺有意思的,如果是你指揮會怎麽做?”漢偌威公爵露出有意思的神色問道。
“我們用步兵密集陣對付偌維德人的三角陣,盡量的拖住他們的銅頭,然後讓騎士們繞過敵人的兩翼,從側面和後方沖鋒,攻擊他們的腹部和足部,一舉徹底擊潰偌維德人。”施瓦布攥起自己的右拳狠狠擊在自己的左掌上,仿佛在一瞬間将偌維德人打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