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恩珂堡是一座中型的城堡,内部經過了許多代馬恩珂伯爵的翻修,已經能夠容納數百的士兵,但是主要的領主宅邸和高塔隻能夠讓身份高貴的貴族們使用,而普通的士兵們隻能聚集在空地和城堡外駐紮。幾天後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在馬恩珂堡外出現了許多如同點點繁星般的火光,這些火光從偌維德人的營地方向,如同一條長龍般向馬恩珂堡而來。
“去告訴貴族們,有敵人來襲。”看見這一幕的士兵們,連忙向城堡内通報。
這幾天貴族們一直呆在城堡中享用着伯爵夫人準備的美食和酒,無事可做的貴族們漸漸開始覺得無聊,于是一些好鬥的貴族開始拿起劍在大廳中比武取樂,而漢若威公爵和伯爵夫人一邊吃着食物一邊看着貴族們的打鬥。
“啊哈,這太無聊了。”施瓦布打着哈欠,看着在大廳中打鬥個不停的貴族,雖然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意思,但是這些貴族們的打鬥講實戰,沒有多餘的花招,來來去去就是劈砍幾招,完全沒有看頭。
這都是中世紀的娛樂活動太少了,連上層階級的貴族們也沒有多少文化活動,施瓦布心想還是後世好啊,又有紙牌又有足球等體育活動,哎等等,自己幹嘛不教這些貴族們玩紙牌啊,應該還是很有趣的。于是施瓦布讓随侍在身邊的矮子偌德找來馬爾克紙,然後走到伯爵夫人身後,說道,“伯爵夫人能請您的仆人們,幫我個忙嗎?”
“當然可以。”伯爵夫人不知道施瓦布拿來許多奇怪的紙做什麽,但是依然讓仆人們幫助施瓦布,将馬爾克紙裁剪成五十四張卡片,然後讓懂的畫畫的仆人在卡片上簡單的畫着梅花、桃心等圖案,因爲此時的人們還沒有見過阿拉伯數字,于是用了偌曼古典數字表示,看着施瓦布制作的這些奇怪的卡片,伯爵夫人問道,“施瓦布爵士您做的這是什麽東西?怎麽如同畫片。”
“伯爵夫人,這是某種遊戲,想不想加入。”施瓦布得意的拿起這些大号的撲克牌,對着好奇寶寶般的伯爵夫人說道。
“好啊。”也越來越覺得無聊的伯爵夫人,歡喜的說道。
“這是一張桃心五,這是一張大王,這個遊戲叫挖坑......”施瓦布耐心的講解着遊戲的規則,伯爵夫人睜大美麗的藍眼睛仔細的學習着,如同一個好學生,漸漸的連正在觀看比武的公爵也被吸引,而仔細的傾聽着。
“這麽說,如果這幾張牌連在一起,隻有比這個更大的牌才能壓住,誰先出完誰就赢了。”在聽了片刻後,當施瓦布說的口幹舌燥的時候公爵插言道。
“沒錯,公爵大人。”施瓦布連忙點頭,然後接着講怎麽挖坑。
“這真是個有趣的遊戲,讓我們快點試試吧。”
“當然,這裏正好人很多,巴登伯爵你也來吧。”公爵也感到有趣,将一旁的巴登伯爵叫入了夥。
“一個四。”
“一個六。”
“八、九、十、騎士、伯爵、公爵。”
很快本來充滿了兵器碰撞打鬥聲的大廳中,響起了公爵等人的打牌聲,一旁的貴族們也好奇的圍觀過來,看着施瓦布等人拿着一堆卡片叫喊着。
“一張公爵。”
“啊哈,我的最後一張是王子,正好壓住了您的公爵。哦,對不起,我并無不敬公爵大人。”漸漸玩出感覺的巴登伯爵,口不擇言的壓住了公爵大人的牌,當出完自己手中的牌的時候,才想起來對公爵大人的不敬。
“沒關系,我的朋友,下次我會赢的。”心胸寬廣的公爵大人,毫不在意的說道,然後又投入了下一把遊戲中。
“這真是個好玩的遊戲,還有這種卡片嗎?”其他的貴族們看的喜笑顔開,他們連忙向施瓦布索要紙牌,而施瓦布慷慨的讓人再拿了些馬爾克紙,然後做成紙牌。
“我拿了紅心四,約瑟夫伯爵大人,該我挖了。”
“真倒黴,我這次的牌如果拿了下面的牌,一定會赢的。”貴族們相互在争吵中叫着牌,在玩到高興的時候,讓仆人們端上麥芽酒,大廳中的氣氛立即高漲起來。
“好了,我把我的位置讓給其他人。”施瓦布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早就玩過這個遊戲的施瓦布總是在赢,很快感到沒有什麽意思了,于是讓給了這些第一次玩,而感到新奇新鮮的貴族們。
“施瓦布爵士,想出去走走嗎?”伯爵夫人也放下了手中的牌,站起身來陪伴在施瓦布的身邊。
“感謝您,伯爵夫人。”施瓦布有禮貌的将伯爵夫人讓到一側,然後向城堡庭院走去,月光照耀着栽種着各種花草的庭院,讓漫步其間的人心情愉悅。
雖然與偌維德人的大戰當前,但是大廳中熱鬧的聲音讓城堡中的士兵們感到略微安心,沒有任何地位和文化的士兵們,隻能通過高高在上的貴族們的态度,判斷戰争局勢的好壞,既然貴族們能夠這麽開心的玩樂,那麽說明局勢還不是太壞。
“我要感謝您,施瓦布大人。”伯爵夫人将自己的細羊毛披肩拉了拉,擋住吹進城堡中的寒風,施瓦布不明白伯爵夫人講的是什麽,于是疑惑的看着她的面龐。
“我并沒有做什麽,偌維德人能夠退兵是因爲您哥哥大軍的救援。”
“不,我不單單說這個。”伯爵夫人微笑着說道,在月光下伯爵夫人的面龐散發着迷人的銀色光輝,施瓦布竟然有點看的癡起來,伯爵夫人看着庭院中的薔薇花,接着說道,“您知道嗎?我的丈夫并沒有受傷。”
“這是怎麽回事?”施瓦布不解的問道,伯爵夫人不是說因爲馬恩珂伯爵受了重傷,不能出來與公爵等人相見嗎,難道她在說謊,這其中有什麽内幕。
“我和我丈夫的婚姻是一場政治婚姻,那是我們的家族爲了鞏固這一片領地而做出的決定。爲了我的家族,我選擇了并接受了這段婚姻。當然,我丈夫的地位也配的上擁有我,隻是在結婚後我才發現,我的那位丈夫除了喜歡四處參加騎士比武大會外,就是和女人們沾花惹草,他從來不關心我和馬恩珂領地,每次比武回來除了伸手向我要錢外,就是在醉酒後毆打我。”說到這裏伯爵夫人哽咽了一下,她美麗的藍眼睛中似乎蒙上了一層霧水,施瓦布隻能靜悄悄的傾聽着伯爵夫人的訴說。
“我很同情您,伯爵夫人。”
“當然,有時候事情也沒有那麽壞,漸漸的我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堅強的女人,但是您知道嗎,我畢竟是一個女人,當那些嗜血的偌維德人包圍我的城堡的時候,雖然我努力的挺住,帶領着老弱殘兵守住這座我唯一的家園,但是在我的内心深處多想有一個堅強的男人依靠,而不是一個把自己關在高塔内喝酒的醉鬼。”伯爵夫人漸漸靠近施瓦布的身邊,然後将白皙纖細的手放在施瓦布的肩上,“就如同您,施瓦布爵士。你冒險穿過偌維德人的營地,帶着自己的士兵英勇的守住馬恩珂堡,保護了我和整個馬恩珂堡中的人們,在那一刻我感到自己找到了心靈的依靠,您願意進一步的了解我嗎?”
“感謝您的盛贊,高貴的伯爵夫人,這是我應該做的。”施瓦布輕輕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伯爵夫人的手,對于一位有婦之夫,施瓦布還是盡量選擇了躲避。
“施瓦布大人,您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伯爵夫人看着躲避的施瓦布笑了起來,貴族之間的绯聞和糾纏不清的戀愛是非常常見的事情,這也是貴族們上層之間交流的一種隐秘方式,而伯爵夫人之所以沒有與人通奸,隻是出于漢若威公爵家族這種古老的大貴族們的驕傲,可如果有看的上的騎士,伯爵夫人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此時在高塔上的一處窗口,一雙透露着嫉妒的雙眼,充滿仇恨的看着在灑着月光的庭院中的施瓦布與伯爵夫人,但随後身影便一閃而過。
“敵人來襲了,敵人來襲了。”突然傳來的聲音,将施瓦布從這種尴尬的境地中解救出來,他們連忙回到大廳中,此時的大廳中站着一位來自馬恩珂堡外的士兵,他氣喘籲籲的向大廳中的貴族們,禀告在城堡外偌維德人正舉着火把向這裏進軍。
“這麽說,偌維德人趁着夜色向我們進攻了,這還真是不可思議,他們難道瘋狂了嗎?”
“這可說不定,那些偌維德人總是瘋頭瘋腦的,一對王子。”
“一對三,我手中沒有牌了,哈哈,我的大人,我赢了。”
“該死我又輸了八個銀納所。”
這些貴族們倒是無師自通的開始用銀納所賭博起來,隻是他們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刻還不願意放下手中的牌,幸運的是漢若威公爵大人和巴登伯爵作爲領軍者,倒是非常清醒的開始詢問起偌維德人的兵力,隻是在這夜幕下士兵也說不上來偌維德人來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