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人,我身份卑微,沒有得到公爵大人您獎賞的榮幸。”施瓦布低下頭,對公爵說道。
“什麽?你拒絕我的獎賞,你知道嗎?你很有可能失去了一次好機會。”漢若威公爵好奇的說道,要知道在北方任何的一位貴族,千方百計的爲公爵服務,目的就是爲了能夠獲得公爵的獎賞,無論是土地還是财富方面,漢若威公爵都會讓其滿意的。
“施瓦布爵士,我們都知道您是一位高尚的騎士。但公爵大人是慷慨的,既然公爵大人說要給你獎賞,那麽作爲一名騎士是不能拒絕這種恩賜的。”卡羅琳娜伯爵夫人出言道,爲了報答施瓦布的救援之恩,伯爵夫人希望施瓦布能夠獲得公正的獎勵。
“感謝您,伯爵夫人。但是我認爲自己的服務還不能獲得獎賞,等打敗了偌維德人之後,如果公爵大人您認爲我的功勞與我的聲望相符,我希望成爲您的封臣,爲您效忠。”施瓦布當然不會放過眼前的這個好機會,可是施瓦布深知自己的聲望還不足以服衆,不能獲得公爵的接納,因此希望在幫助公爵打敗偌維德人後,成爲公爵的封臣。
“哼,要想成爲公爵大人的封臣,不但要出生高貴,而且要戰功卓著,長期爲公爵家族服務,你能做到這一點嗎?”巴登伯爵還對施瓦布在漢若威騎士比武大會中的勝利耿耿于懷,他揚起下巴不置可否的說道。
“請您拭目以待,大人。”施瓦布用手按在自己的胸前,謙卑的對巴登伯爵說道。
“如果施瓦布爵士能夠在這場戰争中幫助我的哥哥漢若威公爵,我願意作爲您的保證人,請求我的哥哥接受您的效忠。”卡羅琳娜伯爵夫人在馬恩珂堡的防守戰中,親眼看到了施瓦布及其手下的英勇作戰,她當然希望施瓦布加入自己一方的陣營中。
“好吧,如果您在這次的戰争中,立下卓越戰功,我會考慮同意您爲我的封臣。”本來就對在漢若威騎士比武大會中,赢得冠軍的施瓦布有好感,再加上公主瑪麗和自己妹妹的推薦,漢若威公爵做出了如是承諾。
“感謝您,尊貴的公爵大人。”施瓦布連忙單膝跪下,表示對公爵大人的效忠。
“好了諸位,讓我們盡情享受宴會的歡樂吧。”漢若威公爵舉起酒杯向諸位伯爵貴族們緻敬,宴會的氣氛重新熱鬧起來,女仆們将一桶桶的麥芽酒擡上來,然後爲貴族們送上美酒,在美酒的刺激下貴族們開始摟住這些年輕的女仆們尋歡作樂。
“施瓦布大人,我們又見面了。”當施瓦布喝着杯子中的酒的時候,一位身穿黃色封閉式馬甲外衣的貴族走到他的面前,施瓦布擡起頭看見是宮相亞斯,這位公爵背後的陰謀家似笑非笑的看着施瓦布。
“哦,是您啊,亞斯大人。”施瓦布拿起酒杯向亞斯緻敬道,臉上也挂起微笑。
“多麽驚人的戰術,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欺騙偌維德人,而通過他們的營地的。”
“隻是某種小花招,尊敬的亞斯大人。”
“是嗎?那麽您也是這麽欺騙一位對您有過恩惠的朋友嗎?”
“這話從何說起,我從沒有欺騙過朋友。”施瓦布假裝一臉愕然的看着亞斯,然後略帶難過的看着他,因爲是在宴會中雙方都十分小心的掩蓋着各自的表情,就像是很普通的在交談。
“你竟然要成爲公爵大人的封臣,你要和我作對嗎?”亞斯拿起酒杯仿佛要喝酒的樣子,但是用惡狠狠的語調對施瓦布威脅的說道。
“怎麽會呢,亞斯大人,我一直是站在您這一邊的,之所以要提出成爲公爵大人的封臣,這也是某種小花招啊。”施瓦布也拿起酒杯好像要向旁邊的貴族緻敬的樣子,卻悄悄的對亞斯說道。
“你是想要讓公爵大人放松警惕?”
“沒錯,您認爲公爵大人會讓我,一個陌生的貴族成爲他的封臣嗎?”
“您的地位确實很低,但據我觀察公爵對您還是有好感的,這樣也好。我隻希望一件事,那就是在這次和偌維德人的戰争中,我希望公爵輸掉。”
“當然,我會幫助您的,告訴我怎麽做。”施瓦布想要知道亞斯的計劃,然而欲取之先予之,必須要獲得他的信任,但如何才能獲得他的信任呢。
“很好,我就知道我能信任您,時候到了我會讓人告訴您怎麽做的,别忘了我們在莊園中的約定。”亞斯滿意的說道,但是施瓦布知道亞斯對自己隻有利用,而不會真正的信任自己,隻是他的計劃又是什麽。
第二天的中午時分,一名信使帶着一份密信偷偷的離開馬恩珂堡,向偌維德人的營地中奔去,經過一段時間的颠簸,信使來到了偌維德人的營地外。
“陛下,我們在營地外抓住了一名南方人的間諜,他堅持要見索倫将軍,并且讓我們把這個帶給将軍。”一名身穿鱗甲的偌維德皇家守衛,拿着一卷蓋着紅色印章的羊皮紙,來到國王瑞葛德的帳篷中,此時國王瑞葛德和将軍索倫,正在對着一副偌維德商人提供的地圖研究着戰術。
“哦?拿給我看看。”國王瑞葛德親密的朋友索倫将軍接過羊皮紙,然後撕開上面紅蠟印章,那是一條蛇圖案的紋章。
“上面說什麽?”國王瑞葛德問道。
“是那個漢若威公爵部隊中的叛徒,他說公爵打算躲在城堡中,等候嚴冬的到來,我們該怎麽辦?戰事不能拖太長的時間,我們沒有那麽多給養消耗了。”索倫将軍向國王瑞葛德詢問道。
“漢若威公爵這個縮頭烏龜,準備拖垮我們嗎?”國王瑞葛德憤怒的握起拳頭,用力捶打在木桌上。
雖然國王瑞葛德感到憤怒,但他深知如果漢若威公爵不出戰的話,在冰天雪地中的偌維德人會一個個被凍死餓死,而漢若威公爵的部隊卻可以躲在溫暖的城堡中,等待時機然後将士氣低落的偌維德人擊敗。
“我們必須要在嚴冬來臨之前,主動出擊擊敗漢若威公爵的部隊。”索倫建議道。
“不,讓我再想想。”國王瑞葛德對着索倫擺擺手,他在帳篷中踱了幾步透過支起的帳篷布幕縫隙,看見一群被偌維德士兵押送的哭哭啼啼的俘虜,那是被偌維德勇士們從周圍領地中掠奪而來的農奴們,這些農奴将會成爲奴隸被販賣,國王瑞葛德靈機一動的對索倫說道,“我有主意了,我的朋友。”
“哦,我的陛下,您有辦法打敗漢若威公爵了?”
“沒錯,寫信告訴那位藏在公爵身邊的毒蛇,讓他在适當的時機爲我們說話,有時候一個叛徒勝過一支大軍。”
“沒錯,陛下,我這就回信。”索倫拿起那張羊皮紙信件,準備扔到火中銷毀掉。
“等等,把那封信留下來。”國王瑞葛德阻止了索倫銷毀信件,将那封帶着對方紋章,能夠作爲證據的信件留了下來。
“這是爲什麽?”索倫不明白,在一開始與那名貴族叛徒的交涉中,其中有一個協議就是雙方信件必須當場銷毀,但是國王瑞葛德卻違反了這個協議。
“那種叛徒不足爲信,這就是讓他爲我們服務的保證。”國王瑞葛德揚起手中的信件,對索倫将軍說道。
“父親,您要把我關到什麽時候?”正當國王瑞葛德與索倫将軍商談着如何應對漢若威公爵的時候,王女莎麗沖進了國王瑞葛德的帳篷中,自從被國王瑞葛德發現了擅自跟上戰場的莎麗,莎麗便被關在一所帳篷中,由偌維德皇家侍衛看守着,今天莎麗乘着侍衛輪班的時機逃出帳篷,沖進國王瑞葛德的帳篷中。
“莎麗,你到這裏來做什麽?”國王瑞葛德不論是在勇武和計謀方面,在偌維德人中間都是佼佼者,可是一對上自己的這個寶貝女兒,便除了皺眉頭外沒有絲毫的辦法。
“陛下,我先下去準備了。”索倫将軍一看王女莎麗沖了進來,就連忙向國王瑞維德告辭。
“哼,你把我關了這麽久,氣也該消了吧。”莎麗可一點都不怕這位威嚴的國王,上前揪住國王瑞葛德的辮子胡須,瑞葛德連忙拉住自己充滿男人魅力的胡子,深怕自己的女兒将它們揪斷。
“你闖的禍還不夠嗎?如果不是羅迪,你差點就被那些該死的南方佬抓住了。”
“誰說的,就是因爲羅迪太笨了,所以我們才會被圍住的,而且,我還救了他一命。”莎麗不服氣的說道。
“胡鬧,我說過不許你上戰場的,還好有奧丁神的保佑,那個南方佬的指揮官很有風度的讓你們離開,如果你受了傷或者被抓住我怎麽向你死去的母親交待。”想到這裏國王瑞葛德一陣後怕,心中發誓無論如何都要把莎麗拴在自己身邊,絕不讓她再遠離自己的視線。
“那也是個笨蛋,而且是個不知所謂的笨蛋。”不知道爲什麽,莎麗最近的腦海中總是浮現着,那個放了自己一馬的南方人,對那個對着自己大喊馬蒂的年輕騎士充滿了好奇,“馬蒂?誰是馬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