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瓦布帶領的部隊突入偌維德人營地的沼澤旁,偌維德人的國王瑞葛德和索倫将軍一起看着沼澤中那無數的木材組成的道路,他們不敢想象敵人是通過這些随處可見的東西,通過了被視爲不可進入的無底沼澤區域,就是在這裏敵人在最不可能的地方發起了攻擊,打了偌維德人一個措手不及。
“敵人就是用這個通過沼澤的?”國王瑞葛德靈活的跳上一塊木闆,木闆因爲承擔了他的重量而下陷,泥漿飛濺在國王瑞葛德的腿上。
“我的王,請小心。”索倫連忙上前扶住國王瑞葛德,但是木闆在下陷了一點後,便固定住而不再向下深陷。
“沒想到這東西能讓我們自由的在沼澤中行走,真是不可思議。”國王瑞葛德呵呵笑着對索倫說道,他的心中對這個能想出這種奇思妙計的将領感到好奇,這是漢若威公爵手下的那位封臣的傑作,因此國王瑞葛德向索倫接着說道,“知道對手是誰了嗎?”
“抱歉,我的王,他們打的旗幟我沒有見過,還有我們從對方死去的士兵屍體衣着上發現,好像是一群傭兵。”
“傭兵?那,那些火光和雷聲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我的王,真是見鬼了,他們用一些陶罐向我們一扔便發出巨響,還有飛濺的鐵釘,紮傷我們的士兵,士兵們都說這是一群來自天上的士兵。”
“天上的士兵?如果是神的士兵怎麽會被我們殺死呢,這一定是某種我們不知道的武器。”國王瑞葛德摸了摸自己梳成辮子的胡須,他睿智的對索倫說道。
“父親,我見過那些士兵。”跟在國王瑞葛德身邊的除了索倫,還有索倫的兒子羅迪。
“夠了,你闖的禍還不夠嗎,難道要讓我賞你一拳?”索倫惱怒的舉起拳頭沖着自己的兒子揮舞道,羅迪在掠奪村莊失敗後,莎麗的身份也被暴露了,惱怒的索倫最近一直對自己的兒子沒有好臉色。
“沒關系,羅迪你說說吧。”雖然國王瑞葛德對自己的女兒莎麗跑到戰場上很吃驚,但是并沒有責怪羅迪,自己女兒什麽性格自己最清楚,那倔強的性格在一開始就能夠料到。
“是,陛下。這些手持長槍的士兵,應該不是漢偌威公爵的人。”
“哦?”
“他們是來自馬爾克領地,一個叫施瓦布騎士的人馬。”羅迪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說道,“就是打敗我的那一支南方人。”
“哼,你還好意思說。”索倫氣呼呼的說道。
“别着急,我的朋友。”國王瑞葛德皺起眉頭,什麽時候一支騎士帶領的部隊就有這麽強的戰鬥力了,“那些士兵是那位施瓦布騎士的仆役嗎?還是他的侍從,不對,如果是侍從的話也未免太多了。”
“陛下在我看啦,那些士兵如同傭兵,但又似乎是由農夫們組成的志願兵。”
“志願兵?農夫,該死你在說夢話嗎?南方人除了騎士和侍從騎士外,還有誰是我們偌維德人的對手,就憑那些農夫?”索倫對自己兒子的說法嗤之以鼻,越發對自己的兒子不滿起來。
“這還真是個奇怪的對手。”國王瑞葛德也不太相信,自己會被一群農夫打敗,他想了想說道,“索倫,發動一次攻擊吧,讓我們來看看這位施瓦布騎士是靠運氣還是實力在作戰。”
“是,我的王,我立即去準備。”
“陛下,我句句是實話。”羅迪緊張的對國王瑞葛德說道,“還有莎麗的事我很抱歉,是我的錯,陛下。”
“好了,小夥子,不要在意這些事情,你以爲我不了解我的女兒嗎?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打敗敵人。”國王瑞葛德拍了拍羅迪結實的肩膀,他對這個優秀的小夥子說道。
“是,陛下。”國王的親近态度,讓羅迪有點激動,不是每個貴族子弟都能的到國王的看重。
于此同時,施瓦布等人在用餐完畢後,便來到城堡中馬爾克軍團的士兵中,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三三兩兩的坐在城堡的樓梯上、地上、馬廄旁,他們吃着由馬恩珂堡中的女仆們端上來的菜湯,然後添着自備的熏肉,這些熏肉是被做成條狀,放入長形亞麻布袋中。
“士兵們的士氣怎麽樣?”施瓦布向馬格和光頭奧托等人問道。
“目前看起來,還不錯,大人。”
“那是因爲之前打敗過偌維德人吧,哈哈。”
“傷兵們怎麽安排的?”施瓦布擔心的問道,這裏沒有足夠有經驗的醫師。
“瞧那邊,那些家夥正快活着呢。”馬格用拇指指了指傷兵們所在的軍械庫,那裏一群年輕的女仆正在爲他們包紮傷口,看起動作娴熟,應該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除了沒有消毒程序外,其他還過得去,而那些傷兵被這麽多女人圍着,激動的各個挺直了腰杆。
“不過,那個被偌維德人砍斷了手臂的擲彈兵,剛剛因爲流血過多死了。”
“真是該死,如果有輸血設備就好了。”施瓦布懊惱的說道。
“什麽輸血?”光頭奧托和馬格雖然對施瓦布的奇談怪論習慣了,但是這種危險的注意還是讓他們不寒而栗,把别人的血輸入自己的身體,主在上,這太可怕了,因此他們都選擇了沒有聽見。
“嗚。”正當施瓦布走在士兵們中間噓寒問暖的時候,在城堡外傳來了沉悶的号角聲。
“怎麽了?”
“偌維德人開始進攻了。”
“伯爵夫人呢?”施瓦布作爲一支援軍,名義上是在馬恩珂伯爵的領導之下,而現在伯爵不露面的情況下,隻有詢問伯爵夫人的意見。
“在那裏。”一名馬恩珂堡的守衛用手一指,隻見伯爵夫人身穿鱗甲站在高塔第二層透過窗戶出現在那裏。
“施瓦布大人,我是伯爵夫人的侍女,伯爵夫人讓我轉告您,城堡的指揮此時全權委托給您了,您可以以馬恩珂伯爵和伯爵夫人的名義行動。”一名侍女走到施瓦布的面前說道,偌維德人的号角和野蠻的呼号聲讓她的小臉變得蒼白。
“好吧,明白了,讓婦孺躲起來吧。”施瓦布從腰間拔出佩劍,向馬爾克軍團的士兵下令集合,“戰鬥開始了,小夥子們,準備迎敵吧。”
“噢。”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立即放下手頭一切東西,提起自己的長槍,在小鼓聲中快速的集合起來,頓時在城堡中出現了一座由雪亮的長槍組成的森林。
“伯爵夫人,您将指揮權交給一位陌生人合适嗎?”回到伯爵夫人身邊的侍女擔心的問道。
“一位能夠帶領士兵穿過偌維德人的營地的人,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伯爵夫人看着城堡中充滿朝氣的馬爾克軍團士兵們,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心放松了許多,這段時間以來的疲憊感竟然一掃而空。
“轟。”偌維德人架起的投石機,将石塊狠狠的抛向馬恩珂堡的城牆上,石頭砸在城牆上,将本來堅固的牆壁撞擊的抖動起來。
“該死,牆壁要塌了。”守衛們矮着身子,被石塊砸中牆壁後落下的灰塵,讓他們灰頭土臉的。
“哦,上帝。”隻見在一段城牆,被偌維德人的投石機抛出的石塊,連續砸中而被砸出了一個缺口,幾個躲在那裏的倒黴守衛被石塊砸中腦袋,伴随着紅色和白色的腦漿,守衛的屍體從城牆上栽倒下去。
“噢奧丁。”偌維德人看見被砸了一個缺口的城牆興奮的嚎叫起來,他們提起戰斧和雲梯向馬恩珂堡沖去。
“堵住缺口,堵住缺口。”馬恩珂堡的軍士長大驚失色,要知道他們可沒有勇氣和瘋狂的偌維德人面對面的作戰。
“不要驚慌,他們還沒有過來呢。我們還有一座護城河。”施瓦布冷靜的觀察了一下局勢,偌維德人如潮水般沖到護城河邊,便停止了下來,他們将雲梯橫放在護城河上,但是這樣他們就隻能一個一個的渡過護城河,而上方的馬恩珂堡衛兵們在飽受一番攻擊後,也拿起弓弩向進犯的敵人射擊。
“長槍兵前進。”施瓦布戴上頭盔,放下面罩,一揮自己的佩劍帶領着長槍兵們來到缺口處,讓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用長槍堵住那裏。
“噢。”一名戴着牛角頭盔,身穿皮革甲,舉着戰斧的偌維德勇士,好不容易越過護城河,沖向缺口處,但是在他面前出現了一道長槍組成的牆壁。
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組成三道防線,第一排的長槍兵跪在地上将長槍呈45度尾端插在地上,第二排的士兵和第三排的士兵将長槍端平,組成的密集槍陣讓剛躲過上方箭矢的偌維德勇士氣勢爲之一瀉,但是随後被激起兇性的偌維德勇士,不顧一切的沖進槍陣,他也許是想用手中的戰斧帶給對手緻命一擊,但也許隻是出于勇士的驕傲。
“撲哧。”馬爾克軍團的長槍兵們,熟練的舉起長槍将這名魯莽的偌維德勇士穿刺在長槍上。
但是那名偌維德人在臨死前竟然将手中的戰斧投擲出去,鋒利的戰斧将一名長槍兵的腦袋削掉了半個,鮮血噴在身旁的夥伴身上和臉上,但是沒有人離開自己的位置,長槍方陣依然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