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在馬車和窩棚中舒服的休息的時候,漢若威公爵的封臣們部隊們卻汗流浃背的砍伐樹木,這是施瓦布要求瑞蒙德向漢若威公爵提出的要求,漢若威公爵沒有猶豫立即命令自己的封臣們照辦。
“爵爺,我們要這麽多木材做什麽?”科羅在休息的時候,也不忘了再自己的胡子上抹上香精,這種香精據說還是科羅自己制作的,這倒是很符合這位風流的騎士性格。
“在度過沼澤的時候我們會用到的。”施瓦布數着運送到自己營地中的木材,當然在度過沼澤的時候并不需要這麽多的木材,剩下的這些木材就被施瓦布吞掉了,反正這些木材也别浪費,還可以拿出去賣掉增加收入。
“好吧,大人您做什麽我都不會感到奇怪。那麽,這次我們全體出動嗎?”
“不,讓老勞克帶着一些仆役兵留下,還有從隊伍中淘汰掉一些體質較弱者,我們這次需要強壯的士兵。”
“如您所願,大人。”
“将馬的蹄子用布包起來,無論人馬在夜間行動的時候口中銜着木棍。”施瓦布一一吩咐道。
太陽漸漸西沉,夜幕逐漸降臨,深夜下寒風從海岸邊帶來鹹鹹味道,偌維德人的營地中堆起的火篝,如同天上的繁星點點,将馬恩珂堡如同衆星捧月般包圍着,隻是馬恩珂堡中的人們甯願沒有此殊榮。
在偌維德人的營地外安插着哨崗,每過一段時間便有一哨人馬來回巡邏,随着漢若威援兵的接近,這種巡邏越發的頻繁,這些頭戴牛角盔的偌維德人手持泡過鲸油的火把,大聲粗魯的說着話,森林的影子在火把的搖曳下搖擺着。
“那些讓人詛咒的家夥們,此時一定是在溫暖的帳篷中,喝着甜美的蜂蜜酒休息,而我們卻要在這個該死的地方巡邏。”一名偌維德勇士不滿的咒罵着,他擡起自己粗壯的胳膊,狠狠的将手中的戰斧砍進身旁的樹木。
“夠了,快點巡邏完這一段,我們也就能回帳篷中享受美酒了。”他的夥伴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向前走去。
“這裏還有什麽?除了發臭的沼澤,就是些懶惰鬼。”那名偌維德勇士伸出腳踩在樹上,一用力将深深砍入樹中的戰斧拔了出來。
“喂,你們這些懶鬼,還不起來盯着嗎?”在樹林中布滿青苔的地方,旁邊是一片充滿黑色沼泥的沼澤,在這片沼澤旁邊搭建着幾座用歪歪扭扭的樹枝搭建的窩棚,大概是用了沼澤中的泥巴,窩棚發出奇怪的惡臭。
“你們怎麽來了,有沒有帶些酒來,我們在這個惡臭的地方都快瘋掉了。”幾名偌維德士兵從窩棚中鑽出來,他們不滿的咒罵道。
“酒,該死的,你怎麽不去吃屎,如果敵人來了,國王會砍掉你的腦袋。”被這片惡劣的地方弄糟了心情的士兵們相互吵鬧着,誰也不願意呆在這個該死的地方,被分配到這裏的是偌維德人中的惡劣者,因此駐守在沼澤旁事實上是一種變相的懲罰。
“哼,除非是瓦爾基裏騎着飛馬,否則誰能度過這片無底沼澤。”被派駐到此的偌維德士兵吐了口口水,不以爲然的罵道。
“好了,既然沒有什麽問題,我們就到别的地方去吧,我真是受不了這裏了。”巡邏的偌維德勇士們,捂着鼻子連忙離開這片惡魔之地。
“好啊,你們可以離開,可是我們呢,整天和這臭氣熏天的地方爲伍,願餓狼吞噬你們的靈魂。”被留下的偌維德士兵憤怒的叫罵着。
“好了,好了,别生氣了,快點睡覺吧,隻要熬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可以舒服的住進城堡中了。”
“哼,隻要不是這裏,那裏都可以。”
偌維德士兵們沒有人願意鑽出窩棚,他們蜷縮在窩棚中在夢中尋找美酒和财富,天色越發的深沉,在森林中偶爾傳來夜枭的怪叫聲,以及野獸的低吼聲,而偌維德士兵隻是抓起身邊的武器,但是在窩棚中央點起的微弱火苗驅走了饑餓的野獸,偌維德士兵們滿意的翻了個身然後陷入沉睡。
此時在沼澤中卻發出奇怪的聲音,好像沼澤中的氣泡發出的撲哧聲,又好像沉重的重物被輕輕放下時候的悶響,過一會便會停下來,但是沒過多久這種奇怪的聲音便又響起來。
當黎明的時刻來臨的時候,陽光劃破黑暗将光明帶給大地,陽光如同利劍刺破森林枝葉間的縫隙,驅散籠罩在沼澤上的霧氣,此時如果有人看見的話就會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一支手持長槍的軍隊,腳下踩着許多根木材,渾身沾滿泥濘靜悄悄的前進着,前部分的士兵抱着木材将木材鋪在前方,後面的士兵踩着這些木材緩緩通過了這片沼澤,他們就是一整夜這樣輪流重複着這項工作,直到通過這裏。快接近偌維德人營地的時候,通過沼澤地的士兵們都更加沉靜下來,他們低下身子盡量讓自己的目标更小一點。
“你們跟我來。”馬格頭戴鐵盔,慢慢的拔出短劍俯下身子,對幾名機靈的馬爾克士兵們說道。
“是。”士兵們點點頭,他們緩緩跳入最後一段沼澤,沼澤的泥一下子浸沒入半截身子,他們将短劍舉着淌過去,爬上岸邊蹑手蹑腳的向偌維德人的窩棚走去,馬格走到一間窩棚前,輕輕撥開窩棚的布,看見兩名偌維德人正在窩棚中熟睡,他彎身鑽了進去,另一名馬爾克士兵也跟着進去,他們各自走到偌維德人的身邊,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猛的捂住偌維德人的嘴,用鋒利的短劍熟練的割斷偌維德人的喉嚨,鮮血從動脈處噴出,偌維德人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馬格,偌維德人的喉嚨中發出氣體從氣管中擠出的聲音,不一會便送了命,在其他的幾座窩棚中同樣上演着這奪命的一幕,很快窩棚中流淌着偌維德人的鮮血。
馬格等人渾身沾滿鮮血的走出來,他們點燃偌維德人的火把,然後揮舞着給馬爾克軍團發出信号,随着信号的發出,沼澤中響起一片喧嚣,馬爾克軍團快速的通過沼澤,占領了這片小小的駐地,戰馬的口中木條和蹄子上的布被取下來,被約束了整整一夜的戰馬快活的搖着頭,戰士們顧不上擦拭自己身上的泥土,他們在軍士長的帶領下立即組成隊列。
“大人,我們已經通過了沼澤。”馬格扶了扶自己的佩劍,向同樣渾身沾滿泥巴的施瓦布彙報道。
“幹的好,讓擲彈兵們立即準備上馬,把火把給他們,現在才是我們能否成功的關鍵,一口氣突破偌維德人的營地,盡量制造混亂吧。”施瓦布看了看周圍流淌着鮮血的窩棚,如果非要選擇流幹敵人的血還是自己人的血,那麽還是敵人的吧。
“我可不想騎馬沖進偌維德人的營地,我,我早說過我不想來的。”瑞蒙德在兩名士兵的攙扶下,面色蒼白的來到施瓦布的面前。
“那可不行,您是這支隊伍的指揮官,沒有指揮官怎麽能行呢。”科羅哈哈大笑着,拍了拍瑞蒙德的肩膀,然後轉過臉不理他,對施瓦布說道,“該死的,施瓦布爵士你是巫師嗎,怎麽想到用這些普通的木條就通過這片沼澤的,偌維德人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我的科羅爵爺,隻要認真觀察就能明白。”施瓦布可不會告訴他,這是二戰的時候朱可夫元帥的經驗,但此時的科羅爵士和流古迪爵士以及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已經對施瓦布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們深信在施瓦布的帶領下一定能夠順利完成公爵的任務。
“大人,擲彈兵們已經準備好了。”
“好了,擲彈兵勇士們,我知道你們是第一次上戰場,也許你們對自己手中的武器還不了解,但是沒關系,你們隻要把它投擲向敵人的腦袋上就可以了,你們是我馬爾克軍團中精選出來的士兵,你們應該做出表率,勇敢戰鬥吧擲彈兵勇士們,爲了榮譽,也爲了我對你們的信任。”施瓦布對着這些一手舉着火把,一手握着陶罐炸彈騎着馬的士兵們說道,擲彈兵們吃着最好的食物,穿着士兵中最佳的盔甲,拿着最多的薪金,其他的士兵們早就對此不滿,認爲沒有打過一次仗殺過敵的人不配擁有此待遇,而現在就是擲彈兵們用行動證明自己價值的一刻。
“駕其。”擲彈兵們用腳後跟一磕馬腹,受到刺激的戰馬縱跳着奔跑上前,其他的馬爾克軍團士兵們緊緊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偌維德人的營地密密麻麻的分布在城堡外,一名哨兵杵着手中的長柄戰斧快要睡着了,在經過了一夜的守夜後,哨兵已經疲憊不堪,他努力的睜開朦胧的雙眼,此時他突然看見數匹戰馬向自己沖過來,他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哪裏的戰馬,直到看見戰馬上身穿鏈甲和皮甲的南方人,他才反應過來這是敵人的襲擊,可是此時已經晚了,戰馬将這名哨兵沖撞倒一邊,哨兵被撞倒一旁的樹上,他掙紮着站起身尋找着自己武器,突然幾隻長槍突刺過來,狠狠的紮在哨兵的胸口,哨兵痛苦的發出慘叫,這慘叫聲劃破偌維德人平靜的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