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又一波的的攻擊讓平靜的森林中,充滿了厮殺聲,武器碰撞的聲音,戰士的怒吼聲此起彼伏,不時夾雜着慘叫聲,馬爾克長槍兵們在單打獨鬥中漸漸落了下風,偌維德人的戰斧在人群中掀起腥風血雨,但是即使是這樣這些馬爾克長槍兵們也沒有轉身逃跑,他們尋找到自己的同伴,用槍支撐起一道防線。
“殺啊。”偌維德人不斷的咆哮着,用戰斧敲動手中的圓盾,恐吓着馬爾克長槍兵們,但是這種百戰百勝的戰術,卻沒有任何作用,沒有一名長槍兵轉身逃走,年輕的長槍兵們臉上蒼白,卻依然堅定的握着手中的長槍。
“這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南方戰士了。”羅迪收起了蔑視的态度,開始正視面前的這些年輕戰士們。
“傳令讓傭兵們加入戰鬥。”施瓦布從馬上借着馬镫的力量,站起身觀看了一會戰局,然後向身旁的卡廉上尉下令道。
“遵命大人,同伴們跟我來,去拿我們的獎賞。”卡廉從馬上下來,拔出長劍一揮手向傭兵們招呼道。
“哈哈,終于該我們了。”
“我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讓我用大劍把敵人劈成兩半。”身着花花綠綠衣服的傭兵們,豪爽的大聲笑着,手持各種武器向森林中沖去,作戰是他們的職業,而有獎賞的戰鬥更加讓他們熱血澎湃。
“沖啊。”手持雙手大劍的傭兵劍士,他們将劍平舉,把劍尖對準前方,快速的奔跑着,他們非常巧妙的從長槍兵兩側沖向偌維德人,前方被牽制的偌維德人不得不轉身對付傭兵們,而長槍兵們見到援兵殺入,士氣大振上前用長槍突刺偌維德人,幾名注意力被分散的偌維德人被長槍穿刺在長槍上。
“小心那些劍士,收縮陣型,盾牆防禦。”羅迪大聲的指揮道,剩下的偌維德人急忙相互靠攏,舉起盾牌抵擋長槍和大劍的攻擊。
“哇。”但是傭兵們的大劍極爲恐怖,一人高的劍不但能從上方劈砍,并且可以從盾牌的縫隙中插入,熱血沸騰的傭兵們常常不顧個人的安危,縱身撲在盾牌上,拼命的用劍揮砍後方的偌維德人,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讓偌維德人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奧丁神,賜予我等力量。”被壓制的偌維德人終于被激發出了怒氣,他們精神癫狂的高呼着奧丁神的名字,一伸手扒掉自己身上的熊皮和盔甲,露出**的胸膛,扔掉手中的盾牌,雙手握着戰斧狠狠的劈砍向傭兵們,瞬間幾名傭兵們被砍斷手腳慘呼着躺倒在地上,而偌維德人沒有盔甲保護的身上也一下子被劍和長槍刺出無數傷口,可是偌維德人似乎并沒有感覺到疼痛,仿佛這些白肉翻卷而出的傷口是在别人身上似地,他們高呼着拼命殺入馬爾克軍團的陣營,直到鮮血流盡而亡。
“噢,沖啊。”趁着馬爾克軍團陣勢被偌維德勇士的打擊,羅迪大吼一聲舉起戰斧帶領着剩下偌維德勇士試圖突圍而出。
“怎麽搞的,這麽多人還圍不住這幾個偌維德人。”施瓦布有些不滿的皺眉道,其實這也不怪馬爾克軍團士兵們,畢竟從小生長在饑寒之中的偌維德人,能夠生存下來的都是強者,與溫暖的南方王國不同,偌維德半島氣候惡劣,人民生存極爲不易,并且這些北方人的身材和體質高過了南方王國中的人,如果是同樣人數的南方貴族部隊,在缺乏騎士的情況下早就潰散了,而馬爾克軍團的士兵們能撐到現在确實不容易。
“用弓弩手吧,大人。”光頭奧托建議道,不能讓馬爾克的士兵們血流幹啊。
“好吧,弓弩手穿插射擊。”施瓦布點點頭,同意了這個方案。
“弓弩手上前。”手持弩弓的弓弩手,從後方小心翼翼的上前,他們躲在長槍兵和傭兵們之後,瞄準身材高大的偌維德人射出弓弩。
“哦,卑鄙的南方人。”一邊作戰還要一邊應對偷襲的弩箭,偌維德勇士們一不小心便被射中,箭矢射入**發出砰砰的聲音,但是隻要沒有射中要害,這些偌維德人便依然舉斧作戰,隻是漸漸的他們感到意識模糊,口幹舌燥,還有的人會突然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哼,那些箭頭都是特别制作的三棱型,和放血槽一個功效,看你們有多少血讓我放的。”施瓦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得意的說道,在遠程攻擊的輔助下,偌維德人節節敗退,他們的人數越來越少,羅迪的身邊隻剩下三四名偌維德勇士在支撐着。
“大人,我們守不住了。”一名渾身是血的偌維德勇士半跪在羅迪的身邊說道,羅迪沉默的看了看四周的馬爾克士兵。
“那就讓我們在奧丁神殿相聚吧。”羅迪将被血弄得粘呼呼的盔甲扒下來,放在一邊,然後握了握手中的斧柄。
“偌維德人快不行了,上啊。”正當馬爾克士兵們歡呼雀躍的時刻,突然從村莊方向射出許多支箭,粹不及防下幾名長槍兵被射中胸口和肩膀。
“還有敵人?”
“怎麽回事?”施瓦布看向被襲擊的方向,隻見從哪個方向沖出來一名偌維德騎兵,他身穿鏈甲,身材比一般的偌維德人要小,身後披着油光光的上等水獺皮披風,頭戴一頂護眼偌維德頭盔,完全看不見臉,這名騎兵沖入馬爾克長槍兵中,左砍右殺非常英勇。
“這些笨蛋,連一個人都害怕嗎,用長槍把他打下來。”卡廉看見躲避着這名騎兵的士兵,氣憤的大聲咒罵道。
在卡廉的指揮下,幾名長槍兵立即聚在一起,用長槍猛的突刺騎兵,隻見那名騎兵娴熟的撥轉馬頭,躲避開伸過來的長槍,然後俯下身子用手中的劍刺向長槍兵,長槍兵悶哼一聲被刺中右肩,而他的夥伴則立即用槍杆擊打騎兵的頭部。
“哦。”那名偌維德騎兵被打中頭部,在擡頭的一瞬間,頭盔從腦袋上掉了下來,一頭火紅的長發從頭盔下漏了出來,當那名騎兵擡起頭的時候,周圍的長槍兵們都楞住了,長發下是一張女人的面孔。
“啊,那是。”
“不對。”施瓦布和身邊的奧托等人,看見騎兵的面孔時候,他們的小腹仿佛被狠狠的擊中了一拳,而施瓦布的臉上瞬間便的格外蒼白,忽然又露出一片潮紅色。
“駕。”施瓦布猛的一踢馬腹,腳上的馬刺将胯下的戰馬刺激的向前猛跑而去。
“爵爺。”
“爵爺怎麽啦。”科羅和流古迪大驚,眼睜睜的看着施瓦布沖入戰場,他們連忙也拔出劍跟了上去。
“那是馬蒂嗎?”光頭奧托直楞楞的看着老勞克問道,而老勞克也一臉驚愕。
“馬蒂,馬蒂。”施瓦布一邊策馬奔跑一邊興奮的大聲的呼喊着,周圍的馬爾克軍士們驚訝的看見自己的領主策馬跑入戰場,領主邊跑邊口中呼喊着什麽。
“幹掉她,别發愣,就算是女人,那也是敵人。”卡廉此時可沒有憐香惜玉的時間,他踢了一腳發愣的士兵大聲的命令道,長槍兵們回過神,抓住長槍準備給馬上的女人緻命一擊,長槍刺入女人胯下的戰馬身上,戰馬嘶鳴一聲翻到在地上,馬上的女人被狠狠的摔倒,她的下場會被接着的長槍刺穿,但是這時候一個聲音出現在她耳邊。
“停止進攻,停止進攻。”那是施瓦布的聲音,他大聲的命令道,在他的命令下,馬爾克士兵立即停止了進攻,他們邊後退邊用長槍對準偌維德人。
“該死的南方人。”女騎手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她舉起劍對準施瓦布,而施瓦布坐在馬上楞楞的看着女人的面龐,卡廉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隻得雙手握緊劍護衛在施瓦布的面前。
“這身上的盔甲,和水獺皮披風,你是偌維德中的貴族吧。”施瓦布看了看少女,問道。
“是又怎麽樣,爲什麽不和我厮殺。”女人嘟着嘴不滿的問道,在遠處的羅迪也發現了女騎手,他焦急的看向這邊,可是将他團團圍住的馬爾克士兵讓他無法靠近。
“你不是馬蒂,你叫什麽名字?”施瓦布仔細看了看女人的面龐,然後問道。
“什麽馬蒂,我的名字叫莎麗,你是這裏的指揮官嗎?”
“原來是莎麗。”施瓦布低下頭失望的說道,卡廉發現施瓦布的情緒突然低落了下去,施瓦布又擡起頭問道,“你長得可真像啊。”
“像什麽?”
“我認識的一個人。”
“哼,少說廢話了,快點戰鬥吧。”莎麗擅自跑入戰場,如果不是施瓦布看見她,一定會被殺死,但是這位倔強的王女可不這麽想,她看着面前這個身穿黑色盔甲,騎在馬上周圍被許多士兵圍繞的騎士,心中對能夠打敗羅迪的人感到好奇。
“算了,留下村民和财物,你們走吧。”心情低落的施瓦布不想與這名和馬蒂有着同樣面孔的女孩作戰,他揮了揮手讓士兵們讓開一條道路。
“是,大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卡廉指揮着士兵們讓開一條道路,讓這名少女和剩下的偌維德人離開,莎麗扶着身上受傷的羅迪回頭看了看身後那名奇怪的貴族。
“發生了什麽事情?”羅迪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莎麗搖搖頭,皺着眉頭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