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門布魯斯帝國是由許多公國和伯爵領地組成的,地處南方的帝國氣候溫和,河流充沛土地肥沃,沿途森林茂密動物繁多,農奴們辛勤的勞作支撐起了帝國和貴族集團們。
“這裏氣候真是好極了。”看着路邊的依然在深秋中頑強生長的野花,莎麗興奮的小聲說道,要知道在此時的偌維德半島,正是寒風凜冽餓狼出沒的季節,偌維德人會藏在木頭建造的長屋中躲避危險和寒冷,
“是啊,這樣好的土地應該被英勇的偌維德勇士擁有。”羅迪看着這片肥沃的土地,心中想如果擁有這一大片土地,讓農奴們耕種建起美麗的莊園,與莎麗王女共同生活在這裏該有多好,這樣想着不僅呆了起來。
“大人,大人。”一名戰斧輕騎兵在看見前方一座小村莊後,連忙喚醒正沉浸在幻想中的羅迪。
“什麽事?”羅迪被騎兵驚醒問道。
“村莊,大人。”在羅迪一行人的前方,出現了一座平靜的村莊,在河邊聚集的農夫們并沒有感覺到危險的逼近,對他們來說另一個領地的戰鬥并不會影響到他們。
“沖進去。”羅迪一揮手向騎兵和身後的步兵們下令道。
而此時這座村莊的長老正和自己的小兒子,在河流的上遊處摸魚,他們要爲即将到來的冬季做準備,今天的收獲很不錯,長老機靈的兒子摸了許多小魚,然後用草繩穿了起來。
“哎呀,我的老腿啊。”挽起褲腿在冰冷的河中摸魚的長老,直起身子捶了捶自己的腰。
“父親,聽旅行的商人們說,在馬恩珂發生了戰争。”剛剛16歲的小兒子,乘着這會休息的時間,好奇的問自己父親道。
“别打聽那些事情,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記住那些貴族老爺們的仗永遠都是打不完的,而我們的工作就是耕種,這是上帝的安排,誰打赢了我們都要納稅。”
“可似乎這次有些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呢,一切都不會發生變化。”長老搖了搖自己滿頭蒼發的頭顱,對年輕人的輕信不以爲然。
正當這時候,從村子的方向傳來女人和孩子們的尖叫聲,長老和他的小兒子臉上大變,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連忙從河水中起來,向家園奔去,在離村子不遠的地方,長老突然按住自己的兒子,他們藏在一出低窪的水溝裏,看見村子裏來了許多手持戰斧,金發碧眼的巨漢,他們沖進村子抓住村民,一名有勇氣的村民拿起草叉企圖反抗,但是被那些可怕的戰士一斧子連草叉帶人劈成了兩半,婦孺們驚吓的發出尖叫,但是那些人一點慈悲和同情心都沒有,他們将村民們拿起繩子綁起來,任何有些許反抗者都會被踢到毆打。
“是,是偌維德人,上帝呀。”長老恐懼的看着這些頭戴牛角巨盔大漢,長老年輕的時候是一名領主的士兵,而上一任領主在一次出海中被偌維德海盜殺死,長老永遠不會忘記那身穿鏈甲,頭戴牛角巨盔,身型高大的偌維德人,以及他們那近乎于癫狂的戰鬥方式,在戰鬥中一名受傷的偌維德人更加的危險。
“是,哥哥他們。”長老的小兒子掙紮着想要爬起來,但是長老死死的拽住他不讓他起身。
“聽我說孩子,我們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我們必須要去找貴族們,請他們救回我們的親人。”長老沉着的說道,說完便拉着自己的小兒子悄悄從另一邊向外跑去。
離村莊不遠的地方就是該地領主的城堡,這位領主附庸于勃登公爵。長老和他的兒子拼命奔跑,但是他們的行動被羅迪發現,兩名戰斧輕騎兵縱馬沖去,雖然在森林中駿馬的奔跑速度會減小,但是追上兩名農夫是足夠了。
“嗖,嗖。”戰斧輕騎兵裝備着,皮革甲,戰斧,圓盾,以及标槍,他們邊追邊向長老和他的小兒子投擲标槍,标槍攜帶着勁風從他們身邊飛過,如果被射中非死即重傷。
“兒子,快逃,去告訴領主,偌維德人來了。”年老體弱的長老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對着自己的兒子大喊道,然後轉過身沖向追擊的戰斧輕騎兵。
“父親。”小兒子哭着看見自己父親沖向偌維德人,他不敢回頭一邊用袖子擦自己的眼淚,一邊從山坡的另一側小路跑去,那裏樹木茂密,騎馬無法通過,是隻有當地人知道的捷徑。
“嗨,嗨。”長老沖向戰斧輕騎兵,然後張開雙臂擋在戰馬之前,戰斧騎兵一勒缰繩,戰馬雙蹄立了起來,并嘶叫着。
“該死。”被擋住去路的戰斧騎兵,惱怒的向着長老狠狠的投擲了一根标槍,标槍紮在了長老的大腿上,鮮血泉水般流淌出來,長老慘叫一身倒在地上,另一名騎兵從他身邊繞過去,看見長老的小兒子跑進茂密的叢林,這才作罷。
“怎麽辦?”戰斧騎兵向自己同伴問道。
“把他帶回去交差。”
“好吧,你站起來,快點。”戰斧騎兵揮了揮手中的戰斧,對長老命令道,長老知道如果不服從命令就會被立即殺死,他勉強支撐着,帶着腿上的标槍和傷口站了起來。
“快走。”
“是,是。”看見自己的小兒子已經成功脫險,長老松了一口氣,他忍着劇痛向前一瘸一拐的走去,而偌維德戰斧騎兵則策馬跟在後面。
當他們來到村子裏的時候,羅迪已經帶領着人将整個村莊的農夫抓了起來,茅草的窩棚房屋,被點了一把火,長老看着自己被燒毀的家園低着頭沉默了。
“怎麽回事?”羅迪問道。
“對不起,大人,逃走了一個,這個被我們逮到了,怎麽辦?”
“恩?”羅迪皺起眉頭,擔心通風報信的農夫會帶來該地的軍隊,但是又一想,就憑那些軟弱的南方人軍隊,怎麽會是自己的對手。
“不要讓你的戰斧沾染上老頭的鮮血。”莎麗雖然知道自己父親的命令,但是看着這些被抓住的婦孺,心中還是有些不忍,而這個受了傷的老人,莎麗不想看見他被殺。
“好吧,把他和其他人放一起,哼,這麽重的傷他也活不了多久,帶上俘虜我們走。”羅迪聽了莎麗的話,隻好放棄殺死累贅的想法,而其他人則好奇,羅迪身邊的護衛到底是什麽人,怎麽能夠命令首領的兒子。
搜刮完了村子中的糧食後,羅迪審問了一名俘虜後,帶着部隊和俘虜向另一個村子前進,而長老的小兒子在驚慌中奔跑了數小時後,終于來到了城堡下,在城堡下的城鎮中,許多人還茫然不知危險的到來,他們依然做着各自的生活,隻是看見一個呆頭呆腦的鄉巴佬灰頭土臉的向城堡奔跑而去,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了些樂趣,途中還有許多人在嘲笑着。
“求求您,讓我見見領主大人。”長老的小兒子對着持長戟的守衛說道,但是守衛們卻給了他幾個耳光,讓他滾蛋。
“領主大人,才沒有功夫見你這個笨蛋。”守衛氣呼呼的說道,因爲這個鄉巴佬的打斷,讓本來該輪班的自己走不了,這時候幾位身穿鏈甲的貴族走了出來。
“出什麽事情了。”其中一名身穿細羊毛敞胸大披肩的中年人問道。
“隻是個搗亂的鄉巴佬,管事大人。”
“不,偌維德人來了,他們在搶劫我們的村莊。”
“那又怎麽樣,那是你們的事情。”管事不客氣的說道。
“請救救我們的村子,我父親和哥哥們也被抓了。”長老的小兒子哀求道,可是管事不爲所動。
“老爺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會爲了你們就召集部隊的。”管事闆着面孔說道,然後有禮貌的與出來的兩名貴族緻敬後離開。
“怎麽會這樣,我的父親,我的哥哥怎麽辦?”不知所措的小兒子,坐在路邊哭泣了起來,來來往往的人們隻是好奇的看一眼便不在理會。
“出什麽事情了?”正當長老的小兒子絕望的時候,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他擡起頭從淚水模糊的眼中看見,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騎士站在他的面前,騎士擁有着金色的頭發,英俊的面龐,身後還跟着幾名随從,那些随從各個英武不凡。
“大人,您能幫助我嗎?”機靈的小兒子連忙跪在騎士的腳下乞求道,而騎士伸出手想拉起他,但是想了想便任由他跪着。
“說吧,怎麽回事?”
“是,偌維德人掠奪了我們的村莊,帶走了我的家人,我向領主求救,可是沒有人理會。”
“偌維德人已經進攻到了這裏了嗎?”騎士皺起了眉頭,想了想對剛剛從城堡中出來的貴族說道,“瑞蒙德你要來補給了嗎?”
“當然,這裏的領主是我的遠方親戚,他同意給我們一些食物作爲補給,但是他不會派出士兵跟随我們的,因爲他把所有的士兵放在了城堡附近,這家夥是個膽小鬼。”
“小夥子,進攻你們的偌維德人有多少人?”騎士問道。
“大概二三十人吧。”
“好,我幫助你去救回你的家人。”
“什麽,真的嗎?尊貴的大人。”長老的小兒子高興的幾乎蹦起來,他連忙跪在地上親吻騎士的靴子。
“施瓦布,幹嘛要管這種閑事?”瑞蒙德不滿的問道。
“這不是閑事,是測試。”
“測試?什麽測試。”
“測試偌維德人有多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