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被路德維希爵士刺穿脖子動脈的弗朗茨侯爵,這位高貴的侯爵躺在地上片刻後便因爲脖子處的鮮血湧入氣管而停止了掙紮,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等待醫師的到來。
“施瓦布爵爺,爵爺。”陳俊知道自己沒有任何退路,正當他在矮子偌德的服侍下騎上馬的時候,身後傳來科羅的聲音。
“怎麽了?科羅爵士。”陳俊回過頭問道,科羅和流古德擔心的看着陳俊。
“你要小心,你面對的是魔山路德維希。許多英勇的騎士都死在他的手上,如果實在不能打赢就投降吧,這無關乎榮譽。”
“感謝你們的提醒,但是我不會認輸的。”陳俊點點頭向他們表示感激,然後掏出自己脖子上戴的水晶項墜,溫柔的親吻項墜,在陽光下項墜發出一絲淡紅色奇異的色彩,但正處于緊張的戰鬥狀态的陳俊并沒有發覺,他将項墜放回自己的胸口。
場地中侯爵的屍體被拉走,除了地上的血迹什麽都沒有留下,傳令官讓陳俊和路德維希爵士騎在馬上在自己得位置上,等待着命令。
“那個叫施瓦布的會被路德維希爵士殺死的。”看着場地中如半截鐵塔的路德維希爵士,另一邊則是相對瘦小的陳俊,而且不論從陳俊的盔甲精良度還是胯下駿馬都不如剛剛的侯爵,更别說陳俊毫無聲望可言,人們已經在心裏認定陳俊會被路德維希爵士殺死的。
“哦,他不會有事吧?”看見陳俊上場,瑪麗擔心的抓住木欄扶手,她很擔心這位憂郁的騎士會被路德維希爵士殺死。
所有的人都注視着場地中的比賽,或者爲陳俊祈禱,或者期待一場精彩的比賽。
“比賽開始。”傳令官一聲令下,将手中的方旗揮舞,路德維希爵士不耐煩的驅趕自己胯下的駿馬,駿馬高高揚起塵土向陳俊的方向猛撲,傳令官急忙躲避到一旁。
“駕其。”陳俊戴上自己的頭盔,從頭盔面罩上的小十字孔看着對手,一夾馬腹縱馬沖鋒,陳俊持着自己描繪着帝國之鷹的盾牌,高舉沉重的馬槍奔去。
透過十字小孔,陳俊看見晃動的地面和對手,高速沖鋒過程中,要将馬槍準确的刺向對手非常困難,路德維希爵士在離陳俊還有十步的時候端平馬槍,他準備靠速度讓馬槍直接擊在陳俊的身上。
在兩人錯馬的一瞬間,陳俊用盡全力将馬槍死死夾在腋下,馬槍撞在路德維希爵士的身上變的粉碎,可是身體龐大的路德維希爵士根本沒将這點攻擊放在心上,身體紋絲不動。
這時候路德維希爵士用馬槍狠狠的擊在陳俊的盾牌上,盾牌在路德維希爵士的怪力下連同馬槍一起被擊的粉碎。
陳俊在手中的盾牌被擊碎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同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撞在腹部一樣,一種嘔吐的感覺被陳俊強壓了下去,陳俊無力的被自己的馬帶到另一邊。
“太慘了,沒有盾牌,下一次攻擊将是緻命的。”人們紛紛驚呼爲陳俊擔憂,按照比賽規則馬槍可以任意适用,但是盾牌如果粉碎了将不會被換下,陳俊在第二次的比賽中隻能用自己的身體迎接對方那高速的攻擊,許多人已經不忍心看下去了。
“爵爺,棄權吧。”矮子偌德擔心的對陳俊說道,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主人死在這種比賽中。
“聽說是你打敗了阿爾布雷希特男爵。”陳俊取下頭盔大口的喘息的時候,魔山路德維希爵士騎着馬過來說道,他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你認識阿爾布雷希特男爵?”陳俊顧不得自己身體的難受急忙問道,魔山路德維希爵士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來你隻是憑運氣僥幸赢了男爵,聽說他宰了你的女人。”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陳俊怒氣沖沖的說道。
“等你有命我在告訴你吧,哈哈。”魔山路德維希爵士哈哈大笑着撥轉馬到自己的位置,陳俊的肺都快被氣炸了自己一直想找的線索就在面前,可是自己卻不是對手。
“主人,現在放棄還來的及。”
“絕不。”陳俊再次戴上頭盔換了一隻馬槍,将馬槍夾在胳膊下等待着傳令官的命令。
“開始。”傳令官再次揮下方旗,便立即躲到一邊。
陳俊狠狠的夾緊馬腹向魔山路德維希爵士沖去,魔山路德維希爵士獰笑着扔掉手中的盾牌将馬槍對準陳俊的左肩,這次陳俊的馬槍還沒有擊中魔山路德維希爵士便被對方的馬槍擊中左邊胳膊,沖擊的力度刺在胳膊部位的闆甲,馬槍折成兩段。
而陳俊感到自己的左胳膊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這種疼痛幾乎使他從馬上暈倒,可是對男爵的仇恨使他保持着清醒,陳俊扔掉馬槍努力的用右手抓緊缰繩,雖然晃動的非常厲害,但是總算沒有從馬上跌落。
“夠了,我的朋友,再有一下你就會死的。”科羅抓住陳俊馬的缰繩對他說道,陳俊搖搖頭堅定的重新拿起一支馬槍。
“我們是否該停止比賽。”看見場中的慘狀,公爵皺起眉頭對宮相亞斯說道。
“不,大人,這時候停止比賽有損您的威望。”看着場地中連續被刺中兩槍的陳俊,亞斯的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容。
“路德維希爵士得三分,施瓦布爵士零分。”傳令官宣布道,陳俊知道還有這最後一局,如果自己不能将對方打下馬,自己就會輸掉比賽。
“偌德,偌德。”陳俊呼喚着自己的侍從,矮子偌德連忙來到自己的主人面前,陳俊虛弱的說道,“把馬槍綁在我的胳膊上,疼痛使我抓不住它。”
“不,主人。”矮子偌德搖着頭向後退着,他知道如果讓陳俊繼續打下去一定會和弗朗茨侯爵一個下場。
“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我現在還是你的主人。”
“可是主人,你會死的。”矮子偌德面色蒼白的說道,他多麽希望自己和陳俊從來沒有參加過比賽。
“你不明白,我必須打赢這一場。”陳俊堅定的說道,矮子偌德隻好含着淚水用布條将陳俊的手臂和馬槍綁在一起。
“很好,讓我再次出戰吧。”陳俊咬緊牙關艱難的舉起手中的馬槍,他注視着對面洋洋的意的魔山路德維希爵士,勝負就在此一決。
“開始。”當傳令官的方旗再次落下的時候,陳俊狠狠一磕馬腹沖了出去,此時他的心中除了對男爵的仇恨在沒有别的感情,隻有一次次的勝利才能複仇。
“踐踏一切敵人。”魔山路德維希爵士挺直自己的馬槍喊出家族戰号,他決心将馬槍插入陳俊的喉嚨,讓陳俊在哀嚎中慢慢死去。
“草泥馬的。”陳俊大聲的怒吼着,他鼓起最後的力氣,從馬镫上站了起來,将馬槍盡力的伸向前方。
但是快要和魔山路德維希爵士交鋒的時候,陳俊的力量似乎用盡,陳俊咬緊牙在心中乞求着最後的力量,就在馬槍将要從臂膀上落下的時候,突然從陳俊的胸口發出淡淡的紅色,陳俊感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從自己的胸口向四周擴散,失去的神力似乎又重新回到了陳俊的身上,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心中大喜的陳俊抓牢馬槍向後一縮然後用盡全力擊向魔山路德維希爵士。
陳俊的馬槍準确的擊在魔山路德維希爵士的頭部,開始并不在乎的魔山路德維希爵士突然感覺到自己似乎被數十噸重的大石擊中。
“哇。”慘叫一聲的魔山路德維希爵士,感覺到天旋地轉,自己那龐大的身軀經不住對方的一擊整個從馬上飛了起來,他的身體奇異的在空中來個後滾翻然後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厚厚的灰塵從他的身下彭起一尺多高向四周擴散,陳俊擊向魔山路德維希爵士的馬槍整個變得粉碎。
“嘩。”周圍的觀衆以及裁判們在不可思議的看見這一幕,整個會場鴉雀無聲數十秒後,歡騰了起來這真是不可思議的奇迹,一位已經陷入絕境的騎士将強大的對手整個擊飛,還有比這更刺激的事情嗎。
“哦,天啦,天啦,上帝啊,他赢了。”本來對陳俊萬分擔心的瑪麗欣喜若狂,這峰回路轉的一幕使人們徹底瘋狂了。
“施瓦布。”
“施瓦布。”在會場中人們開始狂呼陳俊在這個時代的名字,在他們看來一位受到神的眷戀的騎士誕生了。
可是此時的陳俊卻高興不起來,那一股神秘的神力在擊倒了魔山路德維希爵士後便迅速的消失,再次失去神力的陳俊懊惱萬分,他仔細回想着那一瞬間,突然想起在自己胸口出現的淡淡紅光,陳俊立即掏出自己的水晶項墜,隻見水晶項墜上出現了許多紅色的發光的文字,那奇異的文字在發出光芒後片刻便消失在水晶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似地。
“主人,主人。太不可思議了,你勝利了,這是神賜予的奇迹。”興奮的矮子偌德和科羅以及流古德先陳俊奔來,他們衷心的爲陳俊的勝利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