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傳令官吹響長号的時候,參賽的騎士們被分爲三組。參加劍術比賽的陳俊身穿自己的盔甲,在盔甲外面身穿黃色的緊身外衣,而另外兩組身穿紅色和褐色緊身衣作爲分别。
“我是來自薩瑞斯的科羅。歐。法雷魯克。”和陳俊同組的是一位黑色頭發的爵士,他穿着厚鏈甲手中拿着一頂桶裝巨盔,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他自來熟的對陳俊說道。
“我是馬爾克的施瓦布。”陳俊淡淡的答道,他将自己的巨盔戴在頭上,頭盔整塊面罩上有許多十字型小孔,完全不影響視力。
“這是我的朋友來自蘭迪斯大主教區的流古迪。德。簡明德。”自來熟的科羅指了指旁邊沉默的騎士,這位騎士将手中的劍插在地上,面對着十字型的鈍劍默默祈禱。
“你好”陳俊對流古迪說道,而後者隻是點點頭。
在他們的對面紅隊和褐隊厮殺在了一塊,騎士們用手中的鈍劍狠狠的劈向對手,劍擊在頭盔和身上的盔甲發出铿锵的聲音,令場地看台上的平民和貴族爲之瘋狂,在競技場中厮打的戰士們用強壯的身體相互對抗。
“我們也上吧。”看見對面打成一片,科羅感到熱血上湧他提起劍放下面罩準備加入戰鬥,而流古迪也站起身準備加入戰鬥。
“請等一下。”陳俊卻冷靜的觀察着場地中的局勢,攔住自己的隊友。
“怎麽了?”科羅詫異的問道,在他看來對手就在面前爲何不沖鋒殺敵,如此怎是騎士作爲。
“我們等紅隊和褐隊決出勝負後,再加入戰鬥。”陳俊平靜的對兩人說道,他隻要耐心的等待紅隊和褐隊打的差不多的時候在加入,可以獲得漁翁之利。
“可這是不名譽的。”流古迪皺着眉頭,似乎對這種做法不贊同。
“我們隻是要和最後的勝利者作戰而已。”陳俊可不在乎那麽多,如果是以前他還有神力的時候,絕對二話不說喊一聲草泥馬就加入戰鬥,可是現在陳俊知道自己最多能對付兩名騎士就很了不起了,因此隻能用些小計謀取巧。
“我可不想看着别人争取榮譽,而自己隻在一旁觀戰。”科羅露出不悅的神色,對一名騎士來說被打敗不可恥,可恥的是不名譽的死去,因此他不再理陳俊手持鈍劍和盾牌向混戰中奔去。
流古迪沉默的跟在自己的朋友後面,兩人的加入使得場面更加混亂,兩隊的騎士轉過身對付起科羅和流古迪,他們兩人背靠背的應對着來自兩面的夾擊,鈍劍雖然将殺傷力減弱到了最低,但是過去依然有人在比賽中傷亡,幾把鈍劍擊打在科羅和流古迪的身上,砍在肩上的攻擊使科羅踉踉跄跄的單膝跪倒在地上,流古迪轉過身想要扶住自己的朋友,但是一柄鈍劍狠狠的打在他的頭盔上,雖然因爲頭盔的保護而沒有受傷,但是震蕩使流古迪眼冒金星差點倒下。
“草泥馬。”看見被夾在中間群毆的科羅和流古迪,陳俊怒了熱血似乎重新沸騰,他用手中的盾牌擊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名穿紅色緊身外衣的騎士,盾牌猛擊在紅衣騎士身上粹不及防下将其打到在地,然後陳俊将鈍劍揮砍向另一邊的騎士,将周圍人擊退陳俊迅速的把地上的科羅和流古迪拉起來。
“差點被幹掉。”科羅晃着自己的腦袋,剛才那幾下差點把他打趴下。
“朋友們我需要你們的配合,靠魯莽是無法獲勝的。”陳俊低下身子放低重心,用盾牌護衛在身前抵擋着來自四周的進攻。
“同意。”
“同意。”
科羅和流古迪點頭表示贊同,剛才魯莽的攻擊差點将自己斷送,他們下意識的将挽救自己的陳俊當作領導者。
“我們邊防禦邊退出混戰的中心地帶,到靠近牆壁的一面去。”陳俊在頭盔中甕聲甕氣的說道,他們相互背靠着慢慢的向外移動,開始兩隊人還在進攻他們,但當陳俊他們慢慢離開場地中心的時候,紅隊和褐隊的騎士們馬上戰在了一起。
這種比賽其實就是一場小型的戰争,在場地中厮殺的騎士之間不會手下留情,雖然鈍劍能保證一定的安全,但是擊在要害部位的時候也會造成傷亡,不喜歡使用策略的騎士們隻是憑借着勇猛和頑強作戰,完全是如同死鬥的野獸。
“那一隊騎士是怎麽回事?他們爲什麽不參加戰鬥?”在看台上的觀衆們注意到陳俊他們的黃隊隻是背靠着牆壁防禦,觀衆們産生了場地中隻有兩隊人馬的錯覺。
當紅隊和褐隊人馬拼殺的隻剩下兩人的時候,陳俊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陳俊率領自己隊伍的人沖向幸存者很快打敗了疲勞的對手赢得了勝利。
“哦,這些家夥可真卑鄙。”在看台上的巴登伯爵不滿的說道,他的人在紅隊中被打敗了,他覺得黃隊的騎士勝之不武。
“但是他們确實勝利了。”看見巴登伯爵吃癟的樣子,梅朵爾伯爵倒是對勝負無所謂。
“很有趣的策略。”公爵若有所思的看着場地中的黃隊,看起來黃隊中有一位很聰明的領導者,公爵對黃隊坐享漁翁之利到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在經曆了早期的混亂後,黃隊依然能夠保持有序的撤退并改變了魯莽的戰鬥方式,公爵仿佛看見了一場精彩的戰役一般,公爵向自己身後的侍從詢問道,“黃色隊伍的三人都是誰?”
“來自薩瑞斯的科羅。歐。法雷魯克爵士和來自蘭迪斯大主教區的流古迪。德。簡明德爵士以及來自馬爾克堡的法魯克。馮。施瓦布爵士。”侍從打開手中的一卷羊皮紙将參賽者的名字念給公爵,公爵剛聽見前兩個名字的時候并沒有反應,但是念到陳俊的名字時候公爵突然感到很熟悉。
“馬爾克?施瓦布爵士?”公爵擡起自己戴滿金戒指的手撫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片刻之後他終于記起那個讓阿爾布雷希特男爵大敗而歸的領主,“原來是他。”
在傳令官的宣布下陳俊所在的黃隊赢得了勝利,但是比賽并沒有結束,陳俊将要和科魯以及流古迪爵士比賽,在他們三人中将産生劍術比賽的冠軍。
“我宣布放棄比賽。”科羅突然對傳令官說道,陳俊詫異的看着這位開朗的騎士。
“您考慮好了嗎?大人。”傳令官嚴肅的對科羅問道,科羅将自己的獨角獸旗幟倒着放下表示認輸。
“我也認輸。”流古迪爵士也同樣放下自己的十字聖喬治旗幟,傳令官無奈的向所有人宣布結果,陳俊不戰而勝。
“你們爲什麽要認輸?”陳俊不解的問道。
“爲什麽?我的朋友,你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救助了我們,這就是原因。”科羅笑着說道,他将自己的頭盔摘下來,用手指将自己的頭發弄成卷曲的樣子,然後賣弄的向看台上的小姐們揮手。
“你那時候完全可以不管我們,可是你沒有放棄,依然和我們并肩作戰那又是爲什麽?”流古迪爵士将手放在自己胸前的銀十字架上,他的表情永遠都是那麽平靜。
“因爲你們是我的隊友啊。”陳俊當時并沒有想太多,對陳俊來說救助自己的隊員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也許陳俊會使用一些小手段,但是陳俊對待自己人永遠是那麽真誠。
“所以我們不會和你作戰的。”流古迪親吻了一下自己的十字架,“在你身上我看見了一些高尚的品格。”
“好了,朋友們,今天我們可是赢得勝利,快去喝一杯吧。”科羅上前摟住陳俊和流古迪兩人的肩膀說道,此時劍術比賽結束了,在明天将是最受歡迎的馬槍比賽,陳俊本來想回去休息,但是熱情的科羅卻拖着他向酒館走去。
在酒館中陳俊和流古迪看着舉着酒杯在侍女中如魚得水的科羅,這位科羅爵士在後世絕對可以成爲一名男交際花,他妙語連珠的對比賽的描述不但引起侍女們的注意,連酒店中的客人也被他勾起了興趣,不斷有人爲他買酒爲的就是聽一聽來自參賽者的第一手資料。
“當我和我的朋友被那些人當成靶子一樣狠揍的時候,我們英勇的施瓦布爵士當時高呼着自己的家族口号“草泥馬”将那些家夥的屁股踢開了花。”科羅描述起陳俊的英勇的時候,酒店裏響起了一片歡呼聲。
“敬英勇的劍術冠軍施瓦布爵士。”陳俊苦笑着将酒杯中的麥芽酒灌入自己口中,雖然有了人們的贊譽,但是陳俊知道自己勝利的有多麽懸,陳俊看着自己的手臂心想自己如果能夠恢複神力有多好。
“這個家夥喝起酒來就沒完。”流古迪搖着頭對科羅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陳俊很好奇這兩人怎麽會認識,科羅絕對是那種花花公子型的男人,而流古迪卻是那種一闆一眼的虔誠信徒,這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