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陳俊和馬蒂抵死纏綿的時刻,在另一座城堡中有一位貴族正大發雷霆,這就是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此時他正在漢若威公爵的城堡中做客,在他購置的漢若威城鎮中的屋宅裏,一名狼狽不堪的輕步兵跪在男爵腳下,可憐的士兵在受盡驚吓的奔跑了整整一個晚上才到達了漢若威城堡,現在又被男爵責罵心中真是郁悶極了。
“這麽說我在馬爾克的部隊全都完蛋了?恩?”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此時并沒有穿上盔甲,而是身穿紅色天鵝絨制成的夾衣,配上水獺皮的披肩顯得雍容華貴,夾衣的紐扣是一顆顆寶石,在光線下發出奪目的光芒,他的腰間有象征貴族特權的寬大藍色飾帶用來配備寶劍。
“是,是的大人。”輕步兵戰戰巍巍的說道。
“可是我記得,在哪裏沒有任何人能夠威脅到我,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嗎?”男爵眯起眼睛用細長深凹的灰白色眼睛看着眼前的輕步兵,他的心裏怒火萬丈,自己通過許多手段和财力才能夠得到漢若威公爵的認可,隻差一點點自己就能夠成爲有封地的封臣了,但是現在自己的部隊遭到了緻命的打擊,可預見自己的威信将要受到懷疑,公爵很可能會改變收自己爲封臣的主意,榮譽和土地将遠離自己。
“是馬爾克那位新領主施瓦布爵爺,是他領導人打敗約姆爵士的,他在森林裏埋下了陷阱,又将約姆爵士的隊伍引誘到山崖上在哪裏伏擊了約姆爵士。”輕步兵雖然對自己跑來邀功的想法後悔不已,但是現在也隻能硬着頭皮将情況告訴阿爾布雷希特男爵。
“蠢貨,蠢貨,難道什麽事情都要我親自動手嗎?”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氣的渾身發抖,他轉過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步兵好奇的擡起頭看着男爵,突然男爵從腰間拔出鋒利的短劍轉過身刺進輕步兵的脖子,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輕步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睜大眼睛眼看着短劍毫不費力的刺入自己的脖子,鮮血從傷口湧出,喉嚨發出可怕的咳嗽聲,兩名男爵的護衛上前抓住輕步兵等男爵拔出短劍後将輕步兵的屍體拖了出去,除了在地上留下的血印外仿佛這裏從沒發生過任何事情。
“男爵大人,看來這個馬爾克的新主人還挺難對付的。”身穿棉制厚皮甲的副官站在旁邊說道。
“哼,狡詐的小花樣,我會教會那個小子如何作戰的。”男爵拿起一方呢絨布擦拭着短劍上的血迹,他接着對自己的副官說道,“馬上取消騎士們的假期,命令隊伍集結,去招募一些志願兵,我親自去會會那位馬爾克的爵爺。”
說完這些男爵将短劍插回腰間的劍鞘裏,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走出屋宅,漢若威是北方最繁華的城鎮,商人和市民們擁擠的在石闆鋪成的街道上喧鬧着,街道兩旁的商鋪中陳列着琳琅滿目的商品,從最普通的日用品到鐵匠鋪那放在木架上的整套盔甲應有盡有,在城鎮的中心是由一道堅固的城牆圍起來的城堡,在哪裏住着整個普汶布魯斯帝國北方最有權威的大貴族曼弗雷德。德。斐迪南公爵和他的家人。
男爵騎着自己的駿馬在自己副官和随從的陪同下走到城門口,經常出入城堡的男爵早已經被守衛認出來,守衛連忙放行請男爵進入。作爲整個北方國王最器重的夥伴和最信任的朋友,斐迪南公爵此時正和自己的家人一起享受午餐,長桌的兩側坐着他的妻子和兩個女兒,他唯一的兒子在國王身邊以騎士的身份服役,因此并不在城堡内。這時候一名侍從來到公爵的身邊俯下身子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着什麽,公爵聽後推開自己的盤子準備離開。
“怎麽了?親愛的。”公爵夫人穿着華貴的連衣裙,在連衣裙的邊角是用貂毛皮縫制,公爵夫人的頭發用面紗罩着,在她的頭上戴着一圈黃金冠,黃金冠上鑲嵌着各色瑪瑙等各色寶石。
“沒什麽,我們的朋友阿爾布雷希特男爵來訪。”公爵對自己奢侈的妻子說道,這位公爵夫人爲了那些奢華的用品幾乎用掉了整個領地的收入,迫使公爵不得不四處借錢,幸好阿爾布雷希特男爵贈送給了公爵許多錢才解決了困境。
“好好招待我們的朋友。”公爵夫人伸出手拍拍公爵說道,而公爵看着妻子手上戴滿的金戒指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阿爾布雷希特男爵即使是在貴族中也是以強盜作風臭名昭著,本來以貴族高尚的紳士風度,以及騎士精神爲标準的公爵說什麽也不會接納這樣一位麻煩人物,可是自己的财政狀況确實需要一筆錢。
“媽媽,爲什麽讓那個強盜到我們的城堡來。”公爵離開後他的小女兒瑪麗皺着眉頭說道,這是一位十六歲的花季少女,她長着一頭斐迪南家族特有的濃密黑發,臉龐光滑圓潤,鼻子小巧可人,嘴唇如同玫瑰般紅豔,她身穿一件白色系帶緊身衣,在腰間的部分狹窄突出了少女身體的曲線,寬大的袖子垂到膝蓋的位置,她的頭上戴着做成花冠形狀的冠環,頭發編成細細的辮子垂在自己肩上。
“瑪麗,男爵是我們的朋友,我不許你再這樣說話。”公爵夫人對着自己女兒訓斥道。
“那是因爲他給您送了許多錢的原因吧。”瑪麗倔強的說道,而她的姐姐緊張的注視着自己的母親和妹妹。
“這有什麽錯,正是因爲男爵慷慨的贈予才幫了你父親許多忙。”
“可是他的錢每一個子都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他是個罪犯和謀殺者。”
“夠了,瑪麗我不允許你說一些空穴來風的話。”公爵夫人氣急敗壞的說道,她身上這件貂毛滾邊的呢絨連衣裙正是男爵所贈,男爵殷勤的對公爵夫人說唯有這件最華貴的衣服才配得上公爵夫人高貴的氣質。
“我吃好了。”瑪麗推開自己的盤子站起來,快步的離開長桌,她的姐姐連忙追了出去,公爵夫人生氣的放下自己的食物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公爵,有消息。”在公爵走過穹型長廊的時候,一名戴着黑色風帽披着粗亞麻鬥篷的男人靠近說道,跟在公爵身後的守衛并沒有阻止,因爲他們知道那是公爵大人的夜鷹,一群活動在各地爲公爵帶來消息的人。
“什麽消息?”公爵皺着眉頭用褐色的眼睛掃了一下四周然後問道。
“關于阿爾布雷希特男爵的。”
“哦?”
“男爵的隊伍在南邊一個叫馬爾克的騎士自由領地遭到了打擊,掠奪的隊伍被全部消滅了。”
“嘶。是什麽人做的?”公爵好奇的問道,雖然要消滅男爵的部隊公爵自問也能做到,但是一個小小的騎士自由領地絕對無此實力,要知道承擔兵力的多少全看領地的大小,因爲稅收、糧食和人力都來自土地。
“本地的一名領主,叫法魯德。馮。施瓦布爵士。”
“馮?來自東邊的邊境家族嗎?”
“不知道,是不久前接收的城堡。”
“他有多少人?”
“不到一百人,其中還有農奴。”
“主在上這不可能,男爵怎麽會敗呢?”公爵搖搖頭不可思議的說道,他并不是不相信夜鷹的話,可是這太讓人無法相信了。
“在開戰前施瓦布爵士派人截斷了橋梁,又在森林裏布滿了陷阱,然後将男爵的人引誘到山崖上,在哪裏伏擊了男爵的人。”
“啊,多麽精湛的策略啊。”公爵睜大眼睛對這一環套一環的策略驚歎,這是怎樣的一個智者才能想到的,而在實施過程中又是多麽困難,隻要一個環節出錯就有可能弄巧成拙,但是對方确實做到了,公爵抿着嘴向夜鷹揮揮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尊貴的大人。”夜鷹将風帽向前拉了拉然後轉身離開了,公爵懷着滿腹的感慨來到大廳,在哪裏男爵正等待着觐見。
“我的大人,我最尊敬的公爵。”男爵一見到公爵連忙上前握住公爵的手,然後俯下身子親吻公爵手上的戒指,謙卑的說道。
“你好,我最親密的朋友。”公爵微笑着對男爵說道,彬彬有禮而不**份,公爵身上穿着墨綠色呢絨直墜袍,在袍子上用金線繡着和大廳中懸挂的旗幟一樣的無數小紅龍圖案,紅龍是漢若威公爵家族的族徽,與這種曆史悠久的大貴族相比男爵就像個鄉巴佬暴發戶一般,男爵的眼中一閃而過嫉妒的神色,但是他很快掩飾了下來露出謙卑的神色。
“尊貴的大人,我今天來是向你發誓效忠的,從今以後我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手中的劍将爲您效勞。我以主的名義發誓會保護您和您合法繼承人的權利以及财産。。。。。。”阿爾布雷希特男爵單膝跪倒在地上,用手撫着自己的胸口說道,但是還沒講完便被公爵打斷了。
“呵呵,我的朋友不要這樣着急,我知道你迫切希望爲我效勞,但是我覺得現在還爲時尚早。”公爵笑着将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扶起然後說道,神态是那樣溫和好像一位寬厚的長者。
“既然這樣,那麽我先告辭了,公爵大人。”阿爾布雷希特男爵神情落寂,勉強站起身來,公爵又和他聊了點領地中的趣事才放他離開,
“這該死的老狐狸,他一定知道了馬爾克的事情了。”走出城堡男爵一改在公爵面前謙虛的神色,他惡狠狠的對自己的副官說道,“馬上命令部隊出發,我要把那個惹我的小子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