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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們相互争論不休隊伍隻得停下來等待着命令,隻見這些騎士很快分成了兩派,主張進攻的是騎黑色駿馬頭戴雙翼展翅巨盔的約姆爵士,陳俊看見他激動的揮舞着雙臂不斷對着馬爾克堡方向指點,最後其他人在這位勇猛騎士的說服下隻得點頭同意下馬前進,陳俊這時候才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
“爵士,其實我們完全可以等待援兵來臨,再進攻不遲啊。”陳俊假裝關心的走到約姆爵士身旁幫助他拿着尖底盾牌,爵士身穿厚重鏈甲艱難的走在山路上。
“哼,不用等什麽援兵,拿下這種小領地我們就夠了,男爵太謹慎了已經不适合領導我們,這個隊伍需要新的勇猛的領導者。”約姆爵士在頭盔裏甕聲甕氣的說道,陳俊露出佩服的神色可是在心裏卻對這個充滿野心的家夥嗤之以鼻。
隊伍在山崖上緩緩的移動,輕步兵們裝備精簡還好些,而那些身穿由鏈甲和盾牌裝備的重步兵和騎士們則叫苦不已,一些騎士已經将頭盔取下來對着約姆爵士叫罵起來,當隊伍又前進了很長一段路的時候,汗水濕透了士兵們的身體,滿臉的汗水流入眼睛裏的時候辛辣無比。
“快看。”垂頭喪氣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在偶爾擡起頭的時候,在他眼前呈現出的是越過山崖一片生機盎然的小平原,在小平原之上的一個土丘上一座小城堡聳立其上,在城堡的不遠處是一座小村莊,士兵甚至隐約間聽見村莊中狗吠的聲音。
“我們快到了,耶。”隊伍的士氣瞬間飙升,到了那裏一定要痛痛快快的掠奪一番,他們的口中不停的訴說着掠奪的暢快淋漓,而我卻在心中對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們判了死刑。
當隊伍走過山崖的轉彎處的時候,突然從山崖右面的山上滾落下許多岩石,士兵們驚叫着争相躲避,但是狹窄的山路根本無法通過,士兵們擁擠在一起反而被岩石砸落山崖數人。
“出什麽事情了?”約姆爵士連忙從陳俊手中奪過盾牌護衛在自己身前,他向上四下張望着,不一會山上的岩石将來時的路堵得嚴嚴實實。
“是意外嗎?”
“不,我們受到了襲擊。”
“戒備,戒備,士兵們戒備。”有經驗老道的老兵立即叫喊道,突然從上飛下許多又圓又光滑的鵝卵石,這些石頭如雨點般砸向隊伍,雖然一般士兵都會備有盾牌,但是普天蓋地的石子如跗骨之蛆般在任何空隙中都有可能被擊中,連陳俊也不得不抓起身邊一個倒黴蛋擋在身前。雖然這些石頭沒有箭矢那麽銳利,但是被擊中頭部和眼睛也是能要人命的。
“該死的,我們中埋伏了。”在山上的林木間隐約可見許多人影,他們将手中的石塊毫不留情的投向下方,陳俊在林間隐約間似乎看見一抹紅色的長發飄過,那應該是馬蒂。
“沖鋒,所有人快沖過這該死的山路,隻要到了開闊的地段我們就勝利了。”約姆爵士一揮長劍向隊伍下令道,在這一危機的時刻其他的騎士們也擱置了争執帶領着所有人向外沖去,他們一邊躲避着上面的飛石一邊努力的挪動着。
“快到了,快到了,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一名腿腳比較麻利的騎士飛快的逃到了山口,隻要穿過這個山口就可以到達開闊的地段,他相信在哪裏任何人都不會是騎士們的對手,他已經在心裏咒罵了無數遍那個愚蠢的約姆爵士,心中的怒氣隻有用敵人的血肉和牧羊女雪白的身軀才能平息,但是當他沖過拐角的山崖的時候,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面由雪亮的槍頭組成的槍牆,雖然被如此密集的槍陣下了一跳,但是騎士仔細一看隻見手持長槍的隻是一些身穿粗亞麻的農夫,這些該死的農夫也學人拿起武器,他們以爲隻要拿着那些長槍自己就是一名戰士嗎?
“呀哇。”騎士高舉着手中的利劍口中狂野的呼喊着,他的印象中在自己的戰吼聲中即使身經百戰的戰士也會膽怯,更别說這些隻會拿起鋤頭草叉的農夫,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面前這些農夫隻是露出了一瞬間的恐慌,但是很快便緊緊的靠在一起,手中的長槍舉的更加平直,最前面的人單膝蹲在地上将長槍的一頭插進土地裏,後面的人将長槍平舉到前面紋絲不動。騎士被徹底激怒了,今天真是倒黴不但爬了一整天的山路累的半死,中間還受到一些暴徒的襲擊,而此時一群農夫也敢面對騎士,他揮舞着劍沖向槍陣,自信滿滿的要将這些農夫撕成碎片,當騎士靠近的時候槍陣動了起來,槍頭不斷的紮在騎士的盔甲上,雖然厚實的盔甲使騎士不會受到緻命的攻擊,但是也阻擋着使他不能貼近,騎士笨拙的揮着長劍擋着槍頭,當他擡起手臂的時候露出了沒有防備的腋下,站在後排舉着長槍的馬格眼尖的看見立即将手中的長槍準确的刺了過去,騎士慘叫一聲抓住紮進傷口的長槍向後退去,可是身在槍陣之中哪有那麽容易退出,更多的長槍向騎士盔甲無法防備的地方刺去,終于一柄長槍刺穿騎士脖子薄弱的鏈甲結束了他的性命。當這名騎士倒下去的時候,更多的人從山路上沖過來,但是他們都被槍陣擋了下來,那些輕步兵更慘,不到兩個回合便被刺殺了數名,在馬格他們身後奧托帶領的城堡守衛者們用手中的弓弩射殺擠在槍陣前的人,擁擠不堪的人群幾乎不用怎麽瞄準就能射中。
“雜兵們讓開,讓重步兵和騎士們用盾牌抵開那些長槍,貼近攻擊。”好不容易沖到前面的約姆爵士立即指揮道,陳俊一聽心中暗叫不妙,原先訓練長槍方陣的時候就考慮到,如果敵人貼近戰的話要給士兵配備短劍并加以訓練,可是因爲時間的關系隻好倉促上陣,這些騎士們不愧是從小受過戰訓的貴族,一眼便看出問題的關鍵,如果被他們用盾牌抵開長槍貼近作戰,這豈不是羅馬軍團殺敗馬其頓長槍方陣的策略再現嘛。那些重步兵和騎士們聽見指揮後,馬上醒悟過來連忙舉起盾牌向上沖去,馬格他們沒有經曆過這種戰陣,槍陣一下亂了起來,眼看就要被沖破了,陳俊心中大急也顧不得許多了,一把抓起身邊一名重步兵奪了他的劍,然後将他扔到正沖鋒的重步兵們的中間,人群中一下發出了慘叫聲,沒料到背後受襲的重步兵們腳下一陣慌亂,馬格他們立即抓住機會穩住陣腳。
“爵爺,是爵爺回來了。”他們看見在敵人中揮舞着長劍的陳俊,興奮的歡呼起來,心中如同吃了顆定心丸一般。
“該死的,下地獄的叛徒。”深感被欺騙的約姆爵士惱羞成怒,他再也顧不得指揮軍隊了,拿起武器向陳俊沖了過來,陳俊一見敵人指揮官向他沖來,連忙從地上的屍體旁邊拿起一面盾牌舉在身前。
“榮譽高于一切。”約姆爵士高呼着自己家族戰争口号,舉起劍從上方劈頭砍了過來,劍鋒擦過陳俊的頭皮,驚出陳俊一聲冷汗。
“我草泥馬的。”差點挂掉的陳俊氣惱的高聲罵道,一腳沖着約姆爵士跺了過去,他用盾牌擋在身前,可是杯具發生了,陳俊那變态的力氣将厚重的盾牌踢成數段,爵士踉踉跄跄的一屁股摔坐在地上,他的手臂也受到了創傷,他的神色完全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而陳俊完全秉持趁你病要你命的穿越人士優良傳統,狠狠的将手中的盾牌砸向爵士的腦袋,雖然他有那一頂制作精良的頭盔保護,但是陳俊深信他一定被砸的暈頭轉向,陳俊立即上去踩住他将手中的劍插進他的胸口,爵士發出一聲悶哼雙手無助的抓住劍,脖子一歪死了。
“爵爺萬歲,草泥馬的。”陳俊勇猛的表現激勵了馬格他們,他們一邊歡呼着一邊向前移動槍陣,心身膽顫的男爵隊伍的士兵們在主将身死的情況下撐不住了,他們很快便被城堡守衛以及馬格他們消滅,當最後一名敵兵倒下的時候,陳俊他們發出了歡呼的。
“爵爺,我們勝利了。”馬格和奧托興奮的對陳俊說道,陳俊扔掉手中的盾牌看着手下打掃戰場,看來這次光這些重步兵和騎士們的裝甲就可以賣不少錢了,想到這一陣子使陳俊頭疼的經濟問題的解決他便心情舒暢,陳俊一揮大手向手下的小弟們說道,“走,回去喝酒去。”
勝利凱旋的隊伍帶着戰利品浩浩蕩蕩的向馬爾克堡前進,後面還有許多村民興高采烈的跟在後面,他們是馬蒂帶領的在山上用石頭襲擊男爵隊伍的人們,這次他們也或多或少的獲得了些戰利品,這可以緩和他們那貧窮的生活,他們将一些騎士們身上的罩衫撕扯成一片片的,用這些色彩鮮豔的布條塞進自己破爛的衣服裏相互炫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