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潰敗的士兵逃入營地中,在人群中散布着恐懼和流言,但是很快騎士們帶着自己的随從來到隊伍中,用手中的馬鞭對散布謠言者進行懲罰,陳俊呆在人群中看這些雖然還表現出高傲神情,但是明顯有些不安的貴族們。他們坐在馬上不時的相互交談着,偶爾會發出争論的聲音,看起來在将領間意見産生了分歧。
“我們應該立即進攻,不能再拖延了,男爵會生氣的。”
“不,不,不我尊貴的爵爺,我的朋友,我們應該再謹慎點,這次行動就是因爲沒有詳細的計劃才失敗的。”
“你是在指責我嗎?海恩裏希爵爺。”另一名騎士馬上不滿的反駁道,看來這位騎士是這次夜襲的倡導者,被反駁者也不甘示弱立即說道,“我隻是在說事實,我們這次失敗的夜襲導緻十名重步兵,三十四名輕步兵喪命,這還不包括我們的老朋友約瑟夫爵爺,願上帝保佑他的靈魂。這真是場大敗仗,真是見鬼了。”
“兩位爵爺請不要再争吵了,我們還是快點計劃下一步怎麽辦吧?”
“要我說,還是進攻吧。”
“從哪裏進攻?沒有路,唯一的橋被那些該死的下地獄的鄉巴佬毀掉了,現在森林裏又布滿了陷阱。”
“把那些輕步兵和雜役驅趕到森林中去清理陷阱,讓騎兵和重步兵在後保持戒備。”一名騎着黑色駿馬的騎士說道,在他看起來一百個平民的性命也比不上一個貴族,讓那些低賤的家夥觸碰陷阱這樣陷阱就不會發動第二次的,隻要讓戰鬥力強的騎兵和重步兵通過,勝利就有了保障,至于那些輕步兵到那裏都可以再招。
“就這麽辦。”其他人很快達成了一緻,和自己直屬的騎兵以及重步兵比起來,那些輕步兵和雜役隻是棄子而已。
“不,大人請發發慈悲不要讓我們去送死。”陳俊在人群中大聲的喊道,周圍的輕步兵們和雜役們在陳俊的煽動下也開口反對,雖然他們習慣于服從貴族的命令,但是剛剛的失敗已經使人們對這些貴族的領導力産生了疑問,更何況騎士們手中直屬的重步兵已經受到了打擊,這更增添了人們反抗的勇氣。
“不要亂。”騎士們的随從和重步兵們立即上前戒備,防止過激的士兵們做出過激的事情,騎士們一籌莫展的相互張望着,還沒開打就起内讧可不是好兆頭。
“這件事情再議,士兵們立即回自己的營地中,否則将受到嚴厲懲處。”領頭的騎士連忙恩威并施的說道,士兵們見騎士們不驅趕自己清除陷阱便作罷各自回到營地中。
騎士們也回到自己的帳篷裏商議着,陳俊見時機成熟走到騎士們的帳篷外,兩名重步兵裝備齊整的把守在門口,他們警惕的看着接近騎士們帳篷的人。
“我請求觐見爵爺們。”陳俊對重步兵們說道,他們相互看了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快滾蛋吧,鄉巴佬,你也配見爵爺們。”
“快滾,否則賞你兩個耳光。”重步兵們壓根不讓陳俊接近,但是陳俊不會因爲這兩個蠢貨就放棄的,他向裏闖去,他們見陳俊不顧阻攔便上前用手抓住他的肩膀想給他點顔色瞧瞧,陳俊抓住他們的胳膊用力一扭便将其放到,他們發出慘叫聲引來了其他的人,他們警覺的抽出武器用劍和長矛對準陳俊。
“怎麽回事,吵什麽?”一名侍從不滿的走出帳篷,心情不好的主人因爲外面的争吵聲踹了自己一腳,他将怒氣發在外面引起騷亂的人們身上。
“大人,這裏有個鄉巴佬想要闖爵爺們的帳篷,我們正準備将他攔下來。”那兩名被陳俊摔倒的重步兵連忙辯解道,侍從好奇的看了看陳俊,在他面前的确實是一個穿着肮髒的鄉巴佬,但是跟随主人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侍從,感覺面前這個鄉巴佬透出一種無法明說的氣質。
“你爲什麽要觐見爵爺們?”侍從對我問道。
“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訴爵爺們。”
“哦,什麽消息?”
“可以解決爵爺們目前困境的消息。”
“你等等。”侍從聽完轉身走進帳篷裏,從帳篷裏傳來幾個人争吵的聲音,但是很快侍從出來對我說道,“進來吧,尊敬的爵爺們已經同意見你。”
“好的。”陳俊大步走進帳篷中,留下心存疑惑的重步兵們呆立當場。
陳俊一走進帳篷中看見在帳篷的中央擺放着一張奢華的橡木镂空雕刻方桌,在方桌上鋪着一方紅色的絲絨桌布,在桌布上放着點亮的油燈照亮着周圍,周圍的角落中放着盾牌和武器架,而騎士們坐在地上鋪着的柔軟厚實的熊皮上倨傲的看着我,陳俊看了看這間豪華的帳篷以及它的裝飾心想貧富的差距不論在那個時代都有啊,和這裏相比士兵們住的窩棚簡直像豬窩。
“你是誰?我的仆人說你有話向我們來禀報。”
“是的,大人,我有一條消息可以解開目前的困局。”
“哦,什麽消息。”騎士們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體,他們爲了完成男爵交待的任務焦頭爛額,正在這一籌莫展的時刻現在有人告訴他們有辦法解開困局,當然有點迫不及待。
“大人們的戰力相信是該地領主無法阻擋,我不明白爲什麽大人們不立即進攻呢?”陳俊心中好笑,對這些傲慢的騎士們說道。
“哼,這還要你說,如果能夠進攻我們早就把這個該死的狡詐的雜種腦袋擰下了。”
“那,問題是?”
“沒有路。”騎士們皺着眉頭搖着頭,他們對于面對面的戰鬥毫不膽怯,但是現在卻像是揮拳打向空氣,無力的感覺讓人沮喪不堪。
“事實上是有路的。”陳俊看将他們胃口吊的差不多了,于是抛出誘餌。
“哦,你說有路?”
“是的,在森林的邊緣有一條野獸走出來的小路,通過那裏靠近山脈的地方有一條山路叫野豬山崖,爵爺們可以通過那裏到達馬爾克堡,出其不意對方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是嗎,太好了,這下問題解決了。”騎士們高興的歡呼起來,面前這個鄉巴佬告訴自己的消息真是太及時了,并且計策也很恰當。可并不是所有的騎士都被沖昏了頭腦,其中一名較爲冷靜的騎士對着我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是這附近的獵戶,大人。”
“你爲什麽要告訴我們這個消息,你有什麽目的?”
“大人,我隻是個渴望獲得獎勵的窮苦人,并且那個來曆莫名其妙的領主對我們這些窮苦人課以重稅,這也算是小小的報複吧。”陳俊假裝露出憤怒的表情,但是說道獎賞的時候又表現出貪婪的神色,雖然陳俊不是演員,但是看多了電視劇的他表演經驗絕對是這個時代最豐富的,騎士們點點頭不再懷疑隻是看向陳俊的眼神中充滿了鄙視。
“很好,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馬格,大人願意爲您效勞。”
“好的,馬格你将作爲我們軍隊的向導帶領我們去馬爾克堡,你會獲得獎賞和公正的對待。”一名騎士将手上的一枚戒指摘下來扔給陳俊,陳俊連忙接住這是一枚鑲嵌着祖母綠寶石的金戒指,看起來倒是很值錢,陳俊說着感謝的話退出帳篷。
很快軍隊集結的命令被下達,士兵們滅掉地上的火,拿起武器在各自隊長的帶領下排列成隊,騎士們洋洋得意的跨上各自的駿馬走在隊伍的中央,他們的盔甲被侍從保養的明亮,身上穿着代表各自家族的色彩鮮豔的紋章罩衫,在一堆身穿灰土色粗亞麻服的士兵中鶴立雞群,我因爲肩負着向導的重則,也騎上了一匹瘸腿的馱馬,騎士們讓陳俊跟在他們身邊爲軍隊指導路線,隊伍通過布滿一人高的雜草,這裏的路太狹窄了士兵們隻能排成單排,如同螞蟻搬家一樣行走着,好不容易走到山崖下,他們擡起頭了看面前的野豬山崖不由得倒吸一口氣,這是一條什麽樣的路啊,蜿蜒曲折陡峭的山崖一側懸空,馬匹都無法通過,走上去必須小心翼翼,否則便會從上面摔的粉碎。
“不,我絕不走這種該死的路,這是魔鬼造出來的死亡之路。”騎士們産生了分歧,其中有人反對繼續前進,并且威脅要帶領自己的手下回去找男爵。
“沒錯,還要我下馬這真是太豈有此理了。”
“可是不通過這裏怎麽進攻馬爾克堡,如果我們不能攻下馬爾克堡男爵會怎麽對我們?“
“可我是一名貴族,不是徒步的雜兵。”還有的騎士固守貴族派頭和騎士風度拒絕和雜兵們走在一起,陳俊聽着騎士們的争論心中焦急萬分,要是計劃因爲這些該死的騎士無聊的貴族派頭而失敗,那他這些天的努力就白費了,可是陳俊又不能露出焦急的神态,這會引起對方的懷疑的,因此他郁悶的進入了一個困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