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瓦布命令城堡中的所有斥候對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派遣的隊伍進行偵查,很快五名斥候騎着馬從城堡中出發向五個不同的方向奔馳而去,他們站在城牆上看着遠去的斥候們心中默默祈禱。
“奧托,你告訴我如果我們呆在城堡中有幾成勝算?”施瓦布對侍衛在他身邊的奧托說道,施瓦布注視着遠方用手扶着城牆的牆垛。
“不知道啊大人,我們城堡中的糧食本來就不夠,如果敵人來了一定會放火燒毀村莊的,然後把城堡團團圍起來,如果是那樣就糟了,我們會被活活困死在裏面的,到時候您的城堡便成爲了死亡的墳墓。”
“難道沒有人會來幫助我們嗎?周圍的那些領主不管嗎?”
“哈,那些貪婪的蠕蟲,各人隻看自己腳下的鞋尖(大概意思是個人隻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誰肯爲了一個陌生人浪費兵力和金錢,何況您在周圍并沒有親戚或朋友啊。”
“這麽說來我們是徹底的孤立無援喽!”
“是的爵爺,一切都按照上帝的意願吧!”
“不,我不會就這樣認輸的。”施瓦布小聲的說道,這是他的重生他不會把自己的人生再放在别的什麽東西的手上,施瓦布努力地回憶着自己在以前讀到過的書裏的知識,施瓦布對奧托說道,“立即召集所有人在大廳集合。”
“是,大人。”
在城堡的大廳中人們熙熙攘攘相互交談着,被召集來的大多數是城堡中的守衛,老勞克和奧托以及馬蒂等人,小個子馬格也和他的夥伴們局促不安的站在角落中。
“我們一開始便不應該招惹阿爾布雷希特男爵。”一名守衛面紅耳赤的對自己的朋友說道,他的朋友點頭表示贊同而另外一人則不贊同。
“男爵和他手下的騎士們會把我們連同城堡一起碾碎的。”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既然敵人已經打過來了,我們隻有殺回去。”
“開玩笑,我們可不是那些騎士和重步兵的對手,我們會被敵人的汪洋大海淹沒的。”
“肅靜,肅靜。”老勞克站在大廳中央對兩旁的人們說道,然後他向坐在橡木椅上的陳俊恭敬的鞠躬說,“大人,您現在準備怎麽辦?”
“斥候還沒有回來嗎?”施瓦布一直将右手的手肘放在木椅的扶手上,用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聽着大廳中人們的談話,總之人們的鬥志還是很高的誰也不願意拱手而降。
“還沒有,大人。”光頭奧托站在陳俊的面前低了下頭,用手扶着自己的劍仿佛随時準備作戰。
“大家對目前的狀況有什麽好的建議?”施瓦布直起身子将背向後靠在木椅的靠背上悠閑地說道,大概是看見領主還這麽自如,人們的情緒沒有開始那麽恐慌。
“大人,我建議守城。”一名城堡守衛說道。
“那,外面的村莊怎麽辦?男爵的部隊會把村莊徹底燒毀的。”白發蒼蒼的馬爾克村村長立即反對道。
“那總比送命強吧。”
“可是村莊被燒毀,我們以後吃什麽?今年的寒冬我和我的家人以及村民們都會被餓死凍死的。大人,請求您不要放棄我們。”馬爾克村的村長用哀求的聲音乞求道,他顫抖的嘴唇還想要說什麽但是因爲激動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說起,老勞克用手扶着他的肩膀低聲的安慰着他。
“要不我們向其他領主求援吧。”
“不可能的,沒有領主會幫助我們,所有的人都不想惹上麻煩。”
“誰了解我們領地的地形?”施瓦布想了想突然說道,嘹亮的聲音使人們停止了議論。
“我。”
“我”
“還有我。”一些人站了出來,他們是一些從小在這塊土地上長大的當地人。
“進入我們領地到我們的城堡之間有幾條路?”施瓦布問道。
“大概兩條。”
“不,應該是三條,要算上那條從野豬山崖的小路。”
“是的,沒錯,那條陡峭的小路,不過沒有人會從哪裏通過的,更何況是一支軍隊。”
“哦,那另外兩條路呢?”施瓦布靈機一動連忙問道。
“一條是通過那約森林,另一條是墨波西納河上的橋。”
“森林和河流。”施瓦布聽完陷入沉默,人們不知道施瓦布在想什麽都保持緘默,大廳中一下子變得的靜悄悄的。
“河流現在水位高嗎?”
“前段時間剛剛下了場暴雨,水位現在很高,即使騎着馬也不能通過。”
“大人,太好了。我建議把橋立即毀掉。”老勞克連忙對施瓦布建議道,施瓦布點點頭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我們可以在森林裏伏擊他們,這樣他們的騎兵便無能爲力了。”光頭奧托也反應了過來,他興奮的大聲說道。
“奧托。”施瓦布對光頭奧托下令道。
“是,大人。”
“帶一些人在森林中設置陷阱,越多越好,其他人散了。”
“是的大人。”
“老勞克,奧托還有馬蒂,馬格留下來。”施瓦布接着說道,老勞克和奧托留下來還不意外,但是人們意外的是爲什麽馬蒂和馬格也留了下來,就連他們自己也很詫異。當人們散去離開大廳的時候,施瓦布讓守衛将大門緊閉并讓人不得靠近。
“有什麽吩咐大人。”老勞克看見施瓦布謹慎的布置,知道施瓦布一定有重要的話要對大家說。
“我有一個計劃。”施瓦布坐在木椅上彎下腰,将雙手握緊放在膝蓋上認真的說道。
“說吧大人。”
“願意爲您效勞。”
“我準備派一個奸細去男爵的隊伍那邊。”
“沒有用的大人,一兩個人是無法刺殺首領的。”老勞克以爲施瓦布想要刺殺其領軍者,使其混亂的策略。
“不,我的意思是将敵人引導到野豬山崖來,那裏的地勢應該很狹小一夫當關萬夫莫敵,我們在那裏設伏。”
“您比喻的很貼切,可如果敵人通過森林進入怎麽辦,那我們的準備就沒用了。”
“不會,他們在森林裏遭遇陷阱後一定會找别的出路,馬格。”施瓦布對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馬格說道,“馬格你能夠幫助我們嗎?”
“大人,不知道我能做些什麽?”
“我需要你在适當的時機出現在敵方隊伍裏,并将他們帶到野豬山崖。”
“好的,大人我聽您的吩咐,可是如果他們不相信我怎麽辦呢?”馬格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看的出來他非常的害怕,畢竟面對的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強盜。
“我會和你一起去的。”施瓦布站起身走了幾步對他說道。
“大人不可以。”馬蒂擔心的說道,她的臉上因爲激動呈現出玫瑰紅色,因爲緊張捏緊了自己的裙邊。
“是啊,大人這太魯莽了。”
“不用擔心,我會僞裝成村民的,如果勢頭不對我會逃走的。”
“那好吧,大人一切小心,願上帝保佑您。”老勞克莊重的舉起手指在施瓦布的面前劃了一個十字,施瓦布對着他點點頭然後讓小威廉爲他準備了一套村民們穿的衣服,可是施瓦布看了看覺得太幹淨便讓重新換了件破破爛爛的。施瓦布脫下鎖子甲丢掉武器,穿上灰色的亞麻布衣和馬格一起走到大家面前。
“怎麽樣?不會被人一眼就認出來吧。”施瓦布在馬蒂的面前轉了個圈說道,她看了看面前的施瓦布咬着嘴唇露出擔憂的神色。
“大人,您需要用泥土把臉弄髒點,您這樣才像一名農夫。”老勞克彎腰從地上捏了一小撮黑土均勻的抹到施瓦布的臉上,“請原諒,大人。”
“恩,這下好了。”
“大人,斥候回來了。”光頭奧托扶着一名斥候兵走進來,斥候兵的手臂被一支弩箭射穿,鮮血順着手臂流淌着。
“怎麽樣,他們到哪裏了。”施瓦布顧不上斥候兵的傷勢連忙問道,如果對方突進迅速的話那一切計劃就泡湯了,到時候就真的隻能縮在城堡中祈禱上帝了。
“大人,男爵的部隊在走到邊境的時候就紮營休息了,現在還沒有過來,我們,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我本來想要在接近點結果被他們的哨兵發現,隻好回來了。”斥候兵艱難的而說到,失血使他的嘴唇幹裂蒼白,如果不是光頭奧托将他扶住估計已經躺下動不了了。
“你做的很好,快點下去休息吧。”看起來對方認爲他們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而洋洋得意,這樣就好這下可以順利的實施他的計劃了。
“大人,我們立即去森林裏制作陷阱。”
“恩,多挖一些深坑,然後在裏面插上木簽。讓村民們找來些草繩用黑泥染成黑色,綁在樹木間騎馬的人脖子的高度,動員所有的人去做這件事。”施瓦布對光頭奧托下令道,然後轉過身向馬蒂接着說道,“馬蒂你帶領其他人在野豬山崖上壘起滾石,如果男爵的隊伍通過野豬山崖記住等他們過去後再放滾石,讓滾石切斷他們的後路,明白了嗎?”
“知道了大人。”
“馬格剩下的就看我們的了。我們從野豬山崖那邊通過,去找男爵的隊伍。”施瓦布和馬格一起像平常的村民那樣離開,施瓦布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城堡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野豬山崖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