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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瓦布站在高塔内透過窗戶向外眺望,居高臨下的視野将施瓦布的領地一覽無遺,一條河的支流穿過領地緩緩流動,這條河流滋潤了領地内的樹木草地,緊挨着河流一座小農莊坐落在河的北岸,村民們在河邊取水和勞作,小孩子們在草地上嬉戲打鬧。突然在遠處揚起了塵土,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平靜的平原上如同灌了水的螞蟻洞般轟亂了起來,村民們丢下手中幹活的工具飛奔回自己的家中将牛、馱馬牽着向城堡而來,而婦女們尖叫着扔下正在洗的衣物呼喚着自己的孩子。城堡中的衛兵們也發現了異常情況,他們相互呼喚着同伴奔向城牆,光頭奧托粗魯的将身邊擁擠的人推開向守衛塔而去。
“出什麽事了?”施瓦布回過頭,看見小侍從面露恐懼的站在他的身後,小侍從的眼神好似受驚的麋鹿。
“他們來了。”
“誰來了?”
“主人,主人不好了,不好了。”矮子偌德氣喘籲籲的爬了上來,他胖胖的臉上滿是汗水和髒灰。
“站好,說。”
“是,主人,我聽人們說,強盜來了。”
“什麽強盜?”施瓦布心想自己好歹是個領主,說白了就是代表官府啊,怎麽強盜都開始搶官府了,這什麽世道。“幫我穿上盔甲,跟我來。”
小侍從連忙拿起上身胸甲,熟練的爲他套上皮帶拉緊,使鐵甲牢牢固定在他的身體上,然後套上從胳膊連在手臂上的臂铠,矮子偌德彎下腰将腿部連腳铠綁在他的大腿和膝蓋上。
“我的狼牙棒。”
“是主人。”矮子偌德連忙,把純鐵狼牙棒挂在施瓦布的腰上,身穿明亮盔甲的施瓦布威風淩淩的走在前面,武器和盔甲相互碰撞發出的聲響帶來蕭殺之氣,小侍從滿懷崇敬的将一把佩劍抱在懷中緊緊跟在身後。
當施瓦布走出高塔時,城堡内已經進來了許多村民,他們滿懷恐懼的看着身穿盔甲走在他們其中的施瓦布,也許他們很好奇,爲什麽一位身穿如此鮮明盔甲的騎士,會在這裏而竊竊私語,施瓦布也不在乎他們,徑直從石階登上城牆,在城牆上守衛們手持弓弩緊張的看着外面,施瓦布的到來隻是讓他們略略向他看了看。施瓦布雙手撐在牆垛上向下望去,村民們偕老扶幼的争相而入,但是還有許多女人和孩子們沒有跟上,在遠處五名身穿鏈甲,手持盾牌的騎兵正不緊不慢的像趕羊般跟在後面,他們目中無人的大笑着撥轉着馬,将一位少女和一個小男孩圍在中間,少女似乎預感到自己已經逃不出騎兵們的魔掌,緊緊抱着小男孩大聲哭泣着。
“你們爲什麽不出去救那些人?”施瓦布憤怒的向守衛們大吼道,守衛們低下頭沒有人敢吭聲。
“不能出去。”光頭奧托聽見這邊的吵鬧聲走過來,他的眼神似乎在看一個白癡。
“爲什麽?他們隻有五個人。”施瓦布不解的問道。
“該死,你沒看見那是五名全身裝備的重騎兵嗎,他們隻需要一個沖鋒就能殺死我們所有的人,而我們沒有什麽能阻擋他們的,隻能呆在城堡裏。”
“是嗎?和外面的人比起來自己的命比較重要,我懂了。”施瓦布想到在前世的時候那些眼看着惡人肆虐卻明哲保身的人們,胸中的怒火不可遏制,他突然沖着裏面大聲喊道,“偌德給我備馬。”
“什麽,哦,是的主人。”矮子偌德連忙從馬廄中牽出我的馬,小侍從似乎想了想跑進高塔内。
“你要幹什麽?”光頭奧托預感到,施瓦布要做什麽危險地事情問道。
“這你管不着,給我把城門打開。”施瓦布活動了下手腕,向城牆下走去,手腕的铠甲不合尺寸有點緊,在城下矮子偌德已經爲施瓦布備好了馬,他踏在矮子偌德的肩膀上騎上馬,這時候小侍從抱着一支粗長的馬槍遞給他。
“好孩子。”施瓦布贊許的沖小侍從點點頭微笑着,然後将馬後挂着的桶式頭盔戴在自己的頭上,施瓦布高舉着馬槍沖牆頭大喊道,“給我開門。”
“他瘋了,他以爲自己能同時對付五名重騎兵,那些可不是普通的強盜。”光頭奧托惱怒的說道。
“但是他确實很厲害,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在光頭奧托的身旁老勞克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身旁,他面露着有趣的神色注視着施瓦布,而施瓦布此時正将盾牌持在右臂上。
城門嘎嘎的響動着上升,施瓦布一夾馬腹沖了出去,人們帶着不可思議的驚呼聲注視着他,也許在他們看來施瓦布是瘋了。施瓦布透過頭盔的眼部縫隙,注視着前面晃動的路面,還好施瓦布融合了法魯德。馮。施瓦布的記憶身體在馬上很好的保持着平衡,否則估計還沒打起來他就會從馬上掉下來,那就糗大了。
城堡城門的升起引起了騎兵們的注意,在他們的記憶中自己尋樂子的時候從來都沒有人敢從城堡中出來,因此遲疑的注視着城堡,隻見從城堡中,沖出一名手持馬槍和盾牌的騎士,高速向其沖了過來,這時候他們才反應過來,羊開始反抗狼了,這種想法使其極其憤怒,騎士們大吼着沖向對手。
“媽的,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打劫,不想混了。”施瓦布按照記憶中将馬槍向自己的右邊咯吱窩夾緊,瞄準其中沖在最前面的一名騎士,那是一名穿着鮮明盔甲的騎兵,身後的披風還印着彩條狀徽章,看來這是一名貴族,騎兵戴着平頂式炮台頭盔,接近于施瓦布在未來電影天國王朝中所看見的那種。
重騎兵似乎發覺施瓦布的企圖,他連忙将盾牌護住身體,并用整個身體抵住盾牌準備迎接馬槍高速沖擊,馬槍很快和盾牌親蜜接觸,騎士隻感覺到身體一震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飛了起來,沒錯,他确實飛了起來,如果是普通人所使用的馬槍撞擊力度最多像一匹馬後踢的力度,但是施瓦布有九牛二虎之力,這就好比用防暴盾牌抵擋坦克的效果一樣,其他的騎兵們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施瓦布從馬上打落在地,盾牌碎成了一塊一塊灑落在地上,他受驚的馬兒将一條腿還套在馬镫上的主人拖着到處跑,還好他的主人已經暈了過去否則有的受。
“這就暈了,真不好玩。”施瓦布嗤笑着将手中經過撞擊隻剩下半截的馬槍扔掉,然後從腰間将純鐵狼牙棒取下來握在右手上,騎兵們雖然驚訝于施瓦布剛剛的沖擊,但是人數上的優勢使他們深信能夠幹掉施瓦布,于是騎兵們呈扇形将他包圍住。
“喝。”三名重騎兵驅趕自己胯下的馬匹貼近我,他們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劈砍過來,施瓦布舉起狼牙棒将三柄長劍架住,這時候剩下的一名騎士撥轉馬,繞道施瓦布身後想從後面刺他一劍,施瓦布立即用盾牌擋住了攻擊。狼牙棒的優勢在于重量,施瓦布揮舞着狼牙棒,擊打對手的長劍,騎兵們沒有想到施瓦布的力量如此之大,手中的劍被震的顫抖差點握不住,其中一名身系白色緊身戰袍的騎兵有點沉不住氣了,他彎下腰雙手執劍猛的,向施瓦布的腹部刺來,施瓦布略一側身,對手的劍尖從施瓦布的胸口上方滑了過去,而他因爲慣性,身體向施瓦布懷中傾側。
施瓦布心中叫好,順勢攔腰将其抱在自己的馬上,騎士掙紮着想要反抗,施瓦布不耐煩的用盾牌的尖底猛擊其頭盔,他立即軟軟的暈倒過去。
看見那名白衣騎士被施瓦布抓住,另外三人慌了神,他們瘋狂的大吼着向施瓦布展開攻擊,但是這種沒有章法的攻擊,很快就被施瓦布找到空隙,施瓦布揮舞着狼牙棒,狠狠的擊打在一名騎兵的胸部,騎士的胸甲發出一聲悶響裂開一道縫隙,被擊中的騎士像隻蝦米似地附在馬背上,另外兩名騎兵連忙保護着他向後緩緩退去,施瓦布停在原地看着三名騎兵滿懷着不甘和屈辱向遠處逃去。
“哼。”施瓦布撥轉馬頭帶着自己的俘虜向城堡走去,城堡中的人們看着這場不對稱戰争,竟然以施瓦布的勝利而告終,這種奇迹使他們鴉雀無聲。
“快開城門。”當施瓦布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反應過來的人們才連忙将城門打開,矮子偌德激動的搓着自己的雙手,邁着自己的小粗腿快速的奔跑過來,而幾名守衛将俘虜帶走。
“祝賀您,我的大人。”當施瓦布在矮子偌德的幫助下,從馬上下來時,光頭奧托站在施瓦布的身旁,他的眼中的神色發生了變化,似乎溫和了不少。
“沒什麽,作爲領主不就應該保護自己的子民嗎?”施瓦布滿不在乎的說道,聽見施瓦布的話的人們眼中露出敬佩。
“沒錯,但是爵爺您可能惹上了很大的麻煩。”光頭奧托用盡量緩和的語氣說道,施瓦布聽出話裏有許多無奈。
“哦,是什麽樣的麻煩。”施瓦布這人從來都不惹事,但是他也從來不怕事,施瓦布讓矮子偌德和小侍從把他的盔甲解下來,該死的皮帶勒的他手臂和腿難受,如果有錢了一定要重新打造一副合身的盔甲。
“我知道您看不起我們,認爲我們不敢出去作戰,但是您來這裏隻有幾天,許多事情您都不知道。”
“哦,那你說給我聽聽。”施瓦布将手套解下來扔給矮子偌德,拍拍自己的馬兒米勒對光頭奧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