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
李鳌用力的拍拍自己的腦袋,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天哪,這是哪兒?
他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
頭暈!
見鬼,這是怎麽了?
該死的,昨天喝大了!什麽都記不起來了。他記得自己似乎喝了好多酒。好多酒。
恩?床頭櫃上有一杯冰水,誰放這裏的?管他呢,李鳌咕咚兩口喝下肚,感覺一陣冰爽,思維好像清醒一些了。
昨天自己卻和那妞搭讪,被她識破了,不過似乎沒有生氣,居然還很配合的和自己演戲給巴恩斯和羅迪克看,那妞叫什麽名字?想不起來了,管她呢。一切都很好。直到那妞後來接了個電話,她的心情似乎一下子變得很糟糕,要自己陪她喝酒,沒錯,喝酒,喝了很多的酒。
然後呢?
見鬼,想不起來了。
什麽聲音?
李鳌再次拍拍腦袋,站起來,腳下的毛茸茸的地毯,他信步走向房外,這時候,這家夥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隻穿了一個内褲。
這是一個套房,外面還有一個客廳,是電視機的聲音。
李鳌走過去将電視關掉,卻看到桌子上有一個便簽紙。
“貝斯特,謝謝你昨晚陪伴我,很抱歉。我知道這很意外,可是爺爺的電話讓我心煩意亂。——愛爾蘭。”
愛爾蘭,她是誰?怎麽這名字這麽熟悉?
見鬼。
他努力去想,
那好像是一個幻境:
很漂亮的女郎,幾乎是半透明的衣服包裹着凸凹有緻的身體,頭頂一個白色的衛生帽,可以看見盤起的頭發,依稀可以看見高高聳起的肉團,溝壑深深。兩條長度驚人的美腿,還有那一點贅肉也沒有的光滑小腹,再往下,那經過精心修剪的毛毛——金色的毛毛。
噢,頭痛!
再往下想,就感覺頭痛不已了。
可是不由得李鳌不去想,現在重要的是,昨天自己那啥了那妞了嗎?該死的,自己怎麽一點都想不起來!怎麽可以一點都想不起來!!!世界上還有比這個事情給讓人抓狂的嗎!?隻能記得那金色的毛毛,見鬼,金色的!
現在的李鳌滿腦袋都是金色的毛毛!
他如喪考批一般跑進了衛生間,仔細,很仔細,很細心的檢查了自己的小弟弟,不像是工作過的啊。當然,也不排除工作過之後,進行過特殊清理或者洗了個熱水浴。
問題是,李鳌真的記不起來了。
媽的!什麽都想不來了啊!怎麽可能想不起來,怎麽可以想不起來!這很關鍵,很重要,那麽美麗的女郎,一整晚!上帝——關鍵是,自己還是不是處男!!
美麗的女郎?!
她叫愛爾蘭?!
※※※
對了!羅迪克!還有巴恩斯!那兩個家夥,他們在哪?
李鳌環顧了一下,這是一個套房,一個卧室,一個客廳,一個超大的浴室,就這些了。
他沖回卧室,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
然後拔掉房卡,沖向電梯口,就好像身後有一百隻鬥犬在追着撕咬一樣,這個小子現在完全是有點不知所措了,發生的這一切,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在電梯裏,李鳌深呼吸一口氣,随着電梯下落,他的心卻在下沉,見鬼,他現在擔心的是自己兜裏的錢不夠!看這酒店客房的豪華,一定花費不菲!
你妹啊!
稀裏糊塗的,連自己是否那啥了都不知道,還有可能因爲沒錢付房費被送進警局,還有比這更加悲劇的事情嗎?
李鳌心裏面也是一團糟,他強自鎮定,打定主意,實在不行就打電話叫比爾或者約翰送錢過來,雖然免不了要被這些家夥嘲笑,但是,管他呢,顧不了這麽多了。
“先生,您的房費已經付過了。”
李鳌一愣,然後是松了一口氣,他試探性的問,“是愛爾蘭?”
“是的。”酒店大廳服務生禮貌的回答,“還包括您的2個朋友的房費,也已經付過了。”
兩個朋友?
見鬼,那一定是羅迪克和巴恩斯這兩個家夥。
“他們在哪個房間?”
※※※
“嘿!雷頓!快點起來!”在李鳌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明後,服務生終于勉強同意打開‘那兩位朋友’的房門。他入眼就看到巴恩斯渾身隻穿一條小内褲躺在地上,睡得死沉。
沒反應。
“雷頓.巴恩斯!該死的!快起來!”
李鳌狠狠的踢了巴恩斯一腳。
“見鬼,誰打我?”遭受重擊的巴恩斯終于醒了。
“貝斯特?天哪,我們這是在哪?”巴恩斯揉着腦袋。
“别管是在哪了!聽我說雷頓,見鬼,告訴我,昨晚是怎麽回事,你還記得嗎?”
“昨晚?”很顯然,這位也是喝多了。
“昨晚我們怎麽會來到這該死的酒店的?還有,和我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
“女人?什麽女人?該死的,昨天我們都喝多了,我隻記得我們在夜總會喝酒,對了,是你,你和那個辣妞喝酒,然後。。。然後。。。”巴恩斯搖搖晃晃的爬起身。
“是這樣的,兩位先生,昨天晚上大約午夜時分,你們來到酒店,開了兩個房間,這位先生和那位小姐一個房間,這兩位先生一個房間。”服務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開口說。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在敲門。
服務生開門。
外面是一個大胖子,氣勢洶洶的,他看到有個服務生在這裏,立刻爆發了,“我要投訴!投訴!這個房間的房客昨天晚上可真能折騰!該死,你們就不能小點聲!要知道我有神經衰弱!!”
折騰?
李鳌愣住了。
服務生愣住了。
外面那個胖子也愣住了,他看到李鳌和巴恩斯這兩個房客。。。這是同志聚會?
“安迪呢,安迪在那?”李鳌突然問道。
“我不知道。”巴恩斯搖頭。一臉驚恐。
正在這時候,床上的被子裏,似乎有什麽動了動。李鳌立刻一把掀開被子,然後他看到了睡眼惺忪的羅迪克,和這家夥那黑黝黝的胸毛。
“嗨,貝斯特,早上好。我們這是在哪裏?”
“不好!”李鳌和巴恩斯異口同聲一聲吼。
服務生尴尬的看了看這情況,默默的退出,關上房門。那位胖子也早就知趣的離開。
※※※
三個家夥坐在床邊,一陣沉默。
“貝斯特,在想什麽?”巴恩斯問李鳌。
“我在想我們怎麽會在這酒店。該死地,什麽都記得了。”
“我最想要知道,爲什麽我會和雷頓在一張床上。”
“不是一張床,我在床下,你在床上。”
“是嗎?”羅迪克一臉驚喜。
“沒錯!”巴恩斯很肯定。
“咳咳咳,剛才有人舉報你們鬧騰到很晚。”李鳌說,他忽然覺得自己不是那麽倒黴,最起碼自己隻是不記得是不是和美女忙碌整晚,而這倆家夥。。。
“你閉嘴!”兩人同聲怒吼。
李鳌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不許笑!”
李鳌使勁的憋着笑,他站起來拍拍屁股,“你們兩個慢慢回憶。”
他到洗手間,剛要開閘放水,卻看到洗手間裏一地都是喜力啤酒的易拉罐瓶子,衛生間的鏡子也裂開了,蓮蓬頭也壞掉了。這下子,他好不容易憋住的笑聲,忍不住了,這就是昨晚那倆家夥折騰的證據啊!!恩。。。哈哈,還好,這倆家夥不是基.佬。這算是最好的消息了。
然後,某人扯着嗓子喊,“安迪,雷頓,你們兩個家夥,見鬼,看看我發現了什麽?一整打的杜蕾斯!用過的。”
外面傳來一陣慌亂,然後李鳌看到了羅迪克的哭喪着的臉,後面的巴恩斯幾乎要哭出來,“我就覺得,我後面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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