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蟲子主力出現後,對于依靠大城險地生存的幸存者而言簡直就是場災難。虎蟲怪的單體攻擊力、蝙蝠蟲的遠程攻擊力,或許還有其他沒有出現的新蟲種,這些蟲子聚集在一起,憑借常規武器根本無法防備。
方威市高層很識相,蟲族退卻之後,立馬通過濟北将一噸的黃金盛在錦盒中送了過來,負責押送的就是陸韬和包的仿佛粽子一樣的曹達。除了給秦嶽送來謝禮,方威市還要求做交易,民兵們本來等着看他們笑話,結果讓人大跌眼鏡,秦嶽竟然同意了交易。
坐在直升機裏,石猛摸了摸大光頭,有些亢奮的道:“村長,怎麽咱們搞得就像是毒枭交貨啊?”
羅培山撇了撇嘴道:“錯,不是毒枭交貨,是軍火販子在交貨。”
夜鷹後方,幾個槍架并排立着,上面嶄新的戰地枯骨排排羅列,槍身烤漆湛藍而接近微黑,有陽光透過直升機外殼照進來,戰地枯骨寒光閃爍。
秦嶽悠然的坐在副駕駛座上,偶爾翻一翻眼珠子,一副不死不活的樣。旁邊的羅培山和杜憲都在琢磨,這村長的腦袋裏貌似又在冒什麽壞水了吧?
濟北的雷達等高科技偵查單位對有磁場幹擾的蟲族無用,但當蟲子退卻,還是可以恢複不少功能的,比如可以偵查到鐵錘戰鬥直升機的蹤影。
一個人所能受到的尊重與他拳頭大成正比,秦嶽忘了這話是在哪裏看到的,不過他對此深感贊同。在擁有了空中轟炸力量和低空打擊力量之後,濟北的高層對他的态度陡然變得尊重起來,這一次當他的直升機編隊出現在空中之後,軍方高官如同接待貴賓,一幹人等呼啦啦的趕了出來。
看到熟悉的陸韬和曹達也是站在停機坪的人群中,秦嶽忍不住笑了。
“真是倍有面子。”羅培山在樂呵呵的整理衣服,一群高官接待,他這可是頭一次遇上。
“有個屁的面子,老子隻想下去給那幫狗娘養的一闆磚!”石猛咬牙切齒看上去面目猙獰,“開始的時候是怎麽的來着?一起幹翻那群怪物!等咱們真幹了之後呢?仙人闆闆,他們卸磨殺···”
感覺那個詞不大好聽,石猛悻悻的閉上了嘴,曾雷少見的主動開口了,“過河拆橋!”
讓曾雷這個老實人都大感不忿,明方威市的人當時所作所爲的确有些天怒人怨。
秦嶽拍拍曾雷的肩膀,呵呵笑道:“别這麽嘛,他們當初也是被逼無奈,誰知道咱們是什麽人,對吧?防備咱們也是無可厚非嘛。”
搞什麽玩意兒?一群民兵驚訝的秦嶽,村長這是···傻了?什麽時候竟然有這麽高的覺悟而且還學會換位思考體諒他人了?
“不過,老子可受不了這口臭氣,挑他老母!這一次不弄他們個不死不活絕不走人!”秦嶽又緊接着道,面目比石猛還要猙獰。
看到前兩日曾經出現過的武裝直升機再次出現,陸韬有些惴惴不安,通過杜騰飛介紹,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曾經打劫過的那些土匪一樣的家夥是什麽人。馬上就要面對曾經得罪過的人,他多少有些焦灼。
不過想想前些日子秦嶽曾經放下仇隙主動出兵救援自己一方,他又心安不少,或許人家大人不記人過,根本不會和自己一般見識,是吧?
有這樣的想法,隻能陸韬不了解秦嶽的爲人,要是杜騰飛,那就不會這麽想了。
看着那武裝直升機極有壓迫力的身影越來越近,陸韬面色複雜的搖了搖頭,對方是從哪裏弄到這些極其先進的武器?
直升機降落下來,機翼緩緩的停止了旋轉,久候一旁的軍官們在杜騰飛的帶領下圍了上去。
思前想後,杜騰飛還是放不下鐵錘這種超級武裝戰鬥機,這玩意低空戰鬥力太強了,而且還不受地形限制,續航力也強,真是一種完美的戰鬥武器。好在秦嶽沒有讓他看到那一支光棱坦克編隊,否則他會瘋了的,對敵作戰,光棱坦克才是王者。
秦嶽穿着土黃色的軍大衣從直升機上走下來,身後的民兵們清一水的淡青呢子大衣,看上去有着不出的威風,尤其是和濟北這些軍裝帶補丁的士兵相比。
世界大亂産生的影響開始發揮它的威力,濟北市隻是一個普通的城市,它當中有一些輕工業生産設備,但缺少基礎物資。沒有原料,用什麽來生産各種生活物資?
比如軍服,自從軍區成立至今六十多年,濟北軍區從沒有爲士兵穿着頭疼過,包括建國後某段特殊時期。可現在,軍區正式爲士兵的冬裝發愁了。
濟北軍區的士兵也是郁悶,大部分普通士兵都是八零後,這些人出生到今補丁真沒見過幾次,對這玩意的了解僅限于傳和媒體傳播,可現在,他們的衣服上出現這玩意了。
沒有了外界物資援助,幸存區日子絕不好過。濟北還好一些,前不久杜騰飛和秦嶽聯合搞了個糧食突擊,總算解決了糧荒問題,幸存者們每天雖然吃不飽,但勉強不會餓成什麽樣,相比之下,方威市可就窘迫多了。
方威市背靠高山、身居大河之間,地理位置優越,除了上一次,一直沒有遇到過蟲族大規模襲擊。可方威市缺乏耕種土地,糧食所需一直依靠其他省市支援,現在末世爆發,誰還有糧食支援外人啊?
蟲族剛降臨時是夏季和秋季,那時候還能趁機去城市兩畔的河裏去弄魚蝦緩解糧食壓力。可現在冬天了,而且今年冬天還特别冷,這些大河表面不少地方都已經結冰,再想捕魚就困難了。
方威市近來和濟北聯系頻繁,很大一個原因就是想聯合起來搞個突擊行動,再去弄糧食。天寒地凍加上沒有糧食,方威市的士兵每天都能在街頭找到幾百個餓死凍死的幸存者。
看到秦嶽走過來,陸韬主動伸出了手,滿心感激的準備幾句好話。
對于陸韬伸出的大手,秦嶽視而不見,面無表情的切着他的身走了過去。
陸韬臉上有驚愕和羞惱一閃而逝,不過随即又平靜下來,他對着杜騰飛無奈的搖搖頭道:“看來這位村長大人可不是我想象中那麽大度。”
大度?杜騰飛被陸韬這曾經的評價吓壞了,哥們,你真是敢想,這樣的詞你也敢往秦嶽這子身上安。事實上,杜騰飛從到大真沒見過幾個比秦嶽更能記仇的人了。
“我那邊還有不少事,還有十幾萬噸糧食等着處理,所以今天咱們就别廢話,爽快,有事事,沒事散夥。”秦嶽進入會議室之後反客爲主的道。
看秦嶽一副冷酷表情,杜騰飛忍俊不禁的笑了,秦嶽給他的印象有粗魯和講義氣、有蠻橫和豪爽,但絕沒有冷酷。他邊笑邊道:“前兩天我弄了好東西,你沒聞到香味嗎?”
秦嶽一進來就嗅到了一股咖啡的香味,他的目光早鎖定了火爐上的一個精巧的咖啡壺,見杜騰飛主動提及,他勉爲其難的頭道:“好吧,海龜兄,既然你這麽誠摯邀請我喝咖啡,那就給我來兩碗吧!”
杜騰飛哭笑不得,喝咖啡還用碗?果然是最懂得占便宜,他失笑道:“好好好,多謝村長給我杜這個面子,能邀請到你來喝咖啡可是我的面子。”
秦嶽假裝沒有聽到他話裏的諷刺,将臉對準陸韬,哼了一聲道:“這位将軍,不知道你們的黃金帶來了沒有?”了這麽一句,他又咂了咂嘴,似乎自言自語一樣道,“這年頭,将軍真是越來越不值錢了。”
杜騰飛注意到了陸韬的尴尬,他應和道:“是啊,将軍越來越不值錢了——你的那些手下不也是叫你将軍嗎?”這麽一,陸韬淡淡的笑了起來,這話很開解人。
秦嶽翻了翻白眼,傲然道:“難道我這個将軍不值嗎?”
杜騰飛一時語塞,當然值,在華南一帶,這家夥是最強勢的将軍了。
陸韬遵守少多做的處事規矩,沒什麽,使了個眼色,曹達帶着一隊士兵搬上些箱子。箱子打開,黃金那柔和的色澤顯露了出來。
讓陸韬吃驚的是,對于這些誘人的黃金,秦嶽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雖然很高興,但絕沒有興奮和滿意。之前知道秦嶽收集黃金的癖好後他還以爲這年輕人貪财,現在看來,似乎并非如此。
“這裏一共是3噸的黃金,一噸是我們給您的謝禮,其他兩噸想向您購買戰地枯骨。”陸韬簡單的道,語氣很是謙遜。
秦嶽喝了口熱咖啡,香氣撲鼻。他頭,曾雷幾人立馬将黃金接手,曹達濃眉一豎就想發火,但被陸韬用嚴厲的眼神制止了。
“好,我給你們五百支戰地枯骨,讓你的人去直升機上取就行了。”秦嶽頭道。
聽了這話,陸韬愣了,他呆呆的道:“不是應該1000支嗎?怎麽是500支?”
秦嶽冷笑道:“一千支?你還真會做生意,四公斤黃金一支卡賓槍,兩噸黃金能換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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