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杜騰飛高聲叫道,“發生什麽事了?!”
“杜少帥,對不起,您被俘虜了。”兩個士兵表情僵硬的轉過身看着杜騰飛,手裏的戰地枯骨正對着他的胸膛。
有兩個長相相仿的士兵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驚愕,他們顯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不過看到有兄弟對少帥舉槍,其中一個年長者急忙站起身叫道:“怎麽回事?耗子,你們***搞什麽?開什麽玩笑?!”
剩下三個士兵默契的舉起手裏的槍指向這兩個相貌近似的士兵,槍口烏黑,槍身沉穩。
杜騰飛穩穩的坐在椅子上,他舉起手道:“陳中尉,不要着急,我想,我們大家之間或許是有什麽誤會。”
“什麽誤會?耗子,把槍放下,你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媽的,你們指的是誰?是少帥!”年長士兵高聲吼道,聲音甚至壓過了飛機馬達的轟鳴聲,自然是憤怒到了極,也是擔憂到了極。他不知道這幾個兄弟是怎麽回事,但知道要是一步走錯,那這些人這輩子就毀了。
其他士兵什麽話也不,就那麽沉默的舉着卡賓槍凝立在自己座位上,形成一個狹的包圍圈,将杜騰飛和那兄弟兩人圍在中間。
年長士兵雙眼怒瞪,如同雄獅,“我不管你們發什麽瘋,你們***最好明白,咱們有幾十個兄弟在後面···”
中尉士兵的這話沒有完,十幾發帶着尾焰的火箭彈轟鳴着從地面飛了起來,尾焰劃過天空,單兵導彈利箭一樣射向追在後面的直升機。
“媽的!”兩個士兵同時怒吼一聲,這麽近的距離,直升機根本躲不開這突然出現的火箭彈。
“轟轟轟!”
爆炸聲接二連三,杜騰飛陰沉着臉回過頭,看到一半的直升機變成了火球。大量的直升機碎片散落下來,打在領航直升機的外殼上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
地面還有單兵導彈射出來,剩下直升機無奈,隻好迅速拔升,躲避着這些射來的導彈。同時,直升機上懸挂的導彈發射架也彈了出來,駕駛員開始進行導彈報複,幾支對地導彈呼嘯着向敵人埋伏處沖去。
聽到導彈炸響産生的爆破聲,周圍的蟲子迅速聞聲而來,追在後面的咀嚼者尖叫着加快飛行速度,一舉追上空中的直升機,将之圍繞在了一起。
直升機降落在一處大商場前的空地上,這裏似乎經過處理,不遠處散落着變種人和各種蟲子的屍體,地面上沾染了不少鮮血。顯然,要處理這裏的蟲子并不怎麽輕松。
這是一場陰謀,杜騰飛暗暗在心裏歎了口氣,迅速認清了事實。可是是誰在設計自己?他的心思急轉,無論如何想不出是誰有這能量竟然能收買自己身邊的親兵來對付自己。
軍隊已經默許了杜騰飛是濟北的下一代領導人,因此給他選的護衛都是忠心耿耿之輩,可現在,這些經過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忠心衛士竟然就這麽叛變了?
直升機一降落,一群戴着鬼臉面具的漢子從周圍的樓裏圍了上來,幾個漢子扯掉直升機的機門,将杜騰飛拉了下來。其中一人将一個毫不透光的面罩遞給杜騰飛,陰陽怪氣的道:“杜少帥,帶上這個,别激爺們對你動手,我們既然敢做這事,那就不怕殺人!”
杜騰飛鎮定的笑了笑,将面罩接了過來。看到這一幕,直升機内兩個士兵狂吼一聲,其中一人端起背着的戰地枯骨,猛然跨前一步堵住機門吼道:“都他媽給我滾開,老子兄弟在這裏,休想對我們少帥做什麽!”
鬼面漢子似乎都知道他手裏卡賓槍的厲害,一時沒人話,竟然愣在了當場。
這兩個相貌相似的兄弟背靠背,一個拿槍指着機外,另一個拿槍對準機内的士兵,氣勢都是一般猛烈,兩人竟然壓住了這麽多人。
“怕什麽,他敢開槍嗎?呵呵,他難道不知道這麽做對咱們少帥會有什麽影響嗎?”一個沙啞含糊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人似乎怕被認出了,特意在嘴裏含了東西,這樣話音就嚴重改變了。
在這含糊聲音之後,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還猶豫什麽?難道不知道蟲子要來了嗎?帶上這個人我們走,那些奴隸讓他們死了就是。”
一聽這話,含糊聲音的主人似乎很是不滿,他接口道:“憑什麽?難道不知道嗎?那裏面的都是濟北最精銳的戰士,可以幫我做很多事,留下他們,否則豈不是太浪費?”
女子冷冰冰的道:“留下他們?哼,你能保證他們願意歸順你嗎?你以爲他們是真心幫助我們的嗎?我可不想爲了幾個廢物浪費我屬下的能量!”
男子着急道:“他們不是廢物···”
那兩個兄弟環視着四周,面朝外的那人大吼一聲,道:“少帥,我家兄弟對不住司令的信任,今天咱們是逃不出去了,我們兄弟先走一步,少帥,您保重!”
杜騰飛大急,他回頭叫道:“老陳,你冷靜···”
那青年不理杜騰飛,接着吼道:“都他媽給老子聽着,我家少帥留在你們手裏,誰敢動我家少帥一根毫毛,我兄弟做鬼饒不了你們!老三,給咱們黑狼突擊隊清理門戶!”
一聽到青年的怒吼,帶着鬼臉的人就知道事情不好,等他話一出口,這些人沒有遠攻武器,隻能如同老鼠般四散隐蔽。而飛機内的士兵則猛然擡起槍口,對準了背靠在一起的兩個兄弟。
“呀!!!”面朝外的青年将槍口擡起,咆哮一聲,對準天空狠命的扣動了扳機。而他後背的青年則和其他士兵一起舉起了槍,一群人同時扣下扳機。
“啪啪啪啪···”戰地枯骨清脆急迫的聲響出現在衆人耳畔,直升機内部好像開了一場焰火盛宴,大量子彈帶着火光跳動着。隻是瞬間,背靠背兩兄弟身上出現數不清的彈孔,戰地枯骨子彈穿透性太強,竟然直接穿透了兩人。
面朝内的青年雙手沉穩的舉着卡賓槍,食指死死的扣動在扳機上,子彈流水一樣射擊出去,即使身體被打成了篩子,他依然沒有放松自己扣動在扳機上的手指。
杜騰飛狂吼一聲,将手裏的面罩撕成了碎片,他曾經深深的羨慕秦嶽身邊跟随的那些悍卒,卻未曾想到自己身邊一直站着這樣的熱血男兒!
鮮血順着兩個青年身上的傷口‘汩汩’流出,滴在直升機機門上發出雨落般的聲音,雪量的機門,瞬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直到死,兩人依然保持開槍前的姿勢,依然氣勢如虹。
“媽的,可惜了!”先前話的男子怅然的道,“我就知道黑狼出來的都是精銳。”
見那青年隻是擡槍往天空掃射,先前狼狽逃竄的鬼面人發出一聲聲譏笑,“娘的,以爲這子有種,原來手沒勁,隻會朝天開槍,幹什麽,打*飛*機嗎?哈哈!”
“笨蛋,一群蠢貨,那家夥是怕激怒我們會傷害杜騰飛這子,否則你們早被幹掉了!黑狼的人你們也敢笑話?!”話的男子恨鐵不成鋼的教訓着手下,似乎被手下氣到了,爲了能順利話,男子吐出了含在嘴裏的東西,聲音清晰了很多,也流利了很多。
一聽清男子的聲音,杜騰飛心髒抽搐了一下。他使勁閉上眼睛,将碎裂不堪的面罩套上頭,擋住留下的淚水,在心裏暗暗道,陳家兄弟,你們好走,少帥我一定會爲你們報仇!
再次被套了個頭套,杜騰飛被押送着走進了一棟大樓,随後,蟲子的腳步聲和尖叫聲越來越近。
不知道繞了多少彎、似乎還爬過梯子,杜騰飛再次見到光的時候已經是在一間牢房裏了。
是的,牢房,這是一間标準的牢房,鐵門、鐵窗,不過這牢房似乎是改建起來的,牆壁是普通的白色粉牆,房間的地上還鋪着棕色的地闆。
杜騰飛打量了一下這間面積大約有五十個平房的牢房,裏面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沒有床、沒有椅子、沒有桌子,所有的東西都被清空了,隻剩下冰冷的空氣與他相伴。
走到牢房門前,他倚着鐵門沉思了好一會,猛然轉過身,一拳搗在了鐵門上。
“砰!”一聲巨響,鐵門猛烈晃動兩下,石粉好像煙霧一樣的散開在房間的空氣中,讓人嗅了忍不住咳嗽出聲。
巨響之後,一個有些尖銳的男聲在門外響了起來,“杜少帥,您還是别費力氣了,咱們知道您是變種人,門是特意加厚的,上面還粘了一層橡膠,您是沒法把它打開的。”
杜騰飛不話,又是狠狠的一拳砸了上去,這次沒有聲音出現了,看來門外的人也不想在他身上白費力氣。
靜默了一會,杜騰飛忽然笑了起來,他哈哈的大笑着,就好像聽到了什麽極其好笑的笑話一般,讓人忍不住産生了好奇心:到底是什麽這麽好笑?
門外那人的耐心顯然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忍了十來秒鍾,他再也忍不住,問道:“杜少帥,您在笑什麽?您不是瘋了吧?”
杜騰飛繼續哈哈大笑,又持續了足足半分鍾,他才停了下來,緩緩的道:“劉震,你不會以爲你們的陰謀能騙過所有人吧?馬慶騰把你們帶出來了,不知道你的父母妻兒是不是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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