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北城最外圍城牆上挂着四架蓋特雙管機槍,粗如成年人手臂的機槍口傾斜着對準天空,看上去威勢十足。走過軍營,秦嶽看到一幫工程兵正在趕工,将一個光棱炮塔焊接到裝甲車上,旁邊停了六輛車,這六輛戰車都已經被改裝了,去除了原屬武器,安裝了光棱炮塔。
看到秦嶽對此似乎很感興趣,杜老爺子隻好按捺住内心的焦急,介紹道:“這都是我們做的一改進,呵呵,讓村長見笑了。”
秦嶽擺擺手,不見笑,你們這改進還真不錯,立馬把定炮塔做成了戰車,好手段。秦嶽暗暗決定以後也這麽學着,這樣一來又是一筆新買賣。
“不是有180毫米龍式雙聯裝加農炮嗎?怎麽沒看這個改裝出來的新式戰車?”秦嶽問道,龍式雙聯裝加農炮就是天啓坦克的主武器,他可是送了杜騰飛五座呢。
杜應龍無奈的搖搖頭,道:“那種火炮威力倒是強大,但後坐力也太大了,而且又過于沉重,安裝在普通戰車上是沒用的,一炮下來,連戰車也翻了。”
着,杜應龍臉上又露出神采,“不過安裝到炮台上,這火炮就能發揮出它的威力了,還有那十座火炮,它們的覆蓋面積真是廣闊,而且火力也很可觀,部署了這些單位,我們這個城市的實力足以提升一個檔次。”
“外界知不知道你們新增加了這些武器?”秦嶽明銳的抓住了一個沖突。
杜應龍肯定的搖搖頭,“我們軍隊的保密做的很好,這些東西外人不會知道,你能看到這些東西是因爲杜騰飛少校向我提過要求,如果你能來,請你看一看。”
着,兩人走到了軍隊的指揮大樓,杜應龍帶秦嶽走進會議室,推開門,裏面坐着的十來個士兵整齊的站起身,向兩人敬禮。
“這些人就是陪杜少校前往你們基地的士兵,活下來的全在這裏,有什麽話你可以問問他們。”杜應龍有些疲憊的道,他也算一世枭雄,中央一崩潰就敢帶着一個城市獨立,可現在兒子被綁架,他感覺壓力忽然大了許多。
秦嶽頭,一個體格健壯、氣質沉穩的上尉敬了個軍禮報告道:“我們是上午九整出發的,十三十五分,我們的直升機編隊飛到了B區上空,不知道什麽原因,少帥的座駕忽然更改了前進方向,并且單方面切斷了聯系···”
在地圖上看了一下,秦嶽這才知道B區就是藝海市。
看到秦嶽低頭,那上尉急忙閉上了嘴,直到秦嶽擡起頭他才繼續道:“我們意識到出現了意外,同時直升機遭到了地面火力攻擊。需要明一下,從我們上路開始,我們編隊尾部就有飛蟲追逐,這樣受到火力糾纏,飛蟲趁機追了上來,而少帥座駕則突然降落,因爲蟲子原因,我們無法追上去,擺脫飛蟲後,直升機已經墜毀,少帥下落不明。”
上尉完之後,一個士兵上來給秦嶽在地圖上給他指了些東西看,秦嶽這才注意到,直升機編隊遇事地距離唐朝灣并不遠了,怪不得杜應龍問杜騰飛是否逃進了他的地盤。
“搜查結果呢?”秦嶽問道。
上尉咬咬牙,深吸兩口氣才開口道:“直升機在編人員除了少帥,其他全數陣亡。”
“陣亡原因。”秦嶽繼續問道。
那上尉臉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他苦笑道:“全是自殺,也可能是這些士兵之間互相槍擊,他們身上的傷口都是戰地枯骨造成。”
一個一直站立的士兵打開投影儀,拍攝的照片顯示出來,在照片中,六七個年輕的軍人随意的倒在直升機内部,每個人的身體幾乎都被打成了篩子。随後又播放出一張照片,那是士兵們傷口的特寫,以及對戰地枯骨彈匣内子彈數量的調查。
“你們的調查結果呢?”秦嶽問杜應龍道,“你們的猜想是什麽?”
杜應龍搖搖頭,道:“我們實在做不出有效猜測,首先我和參謀們不明白,這些士兵爲什麽會自殺或者自相殘殺?這些人雖然年輕,但都是老兵,他們之間有很深感情,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或許是爲了什麽利益?”秦嶽試探的問道。
先前解的那上尉‘啪’的一聲站了起來,堅定的道:“絕不可能,秦将軍,那裏面有兩個人是我的弟弟,我敢用我的生命發誓,他們絕不可能爲了什麽背叛軍隊。”
“陪杜騰飛去我那裏的不會就這麽幾個人吧?”秦嶽掃視了在場的士兵一眼。
那上尉士兵低下頭,悲恸的道:“一共有六十個兄弟,但能活着回來的就在場這些,其他的、都殉職了!”
秦嶽皺着眉頭用指關節狠狠的敲了敲桌面,“這可就難了,我一直在藝海境内,這裏面應該沒有别的幸存者了。再,你們遭遇的是單兵導彈攻擊,又有什麽勢力擁有這樣的武器?”
“這是我們第二個無法想象的問題。”杜應龍插嘴道,“據我們所知,藝海市還有幾個型幸存區,但這些人絕沒有單兵火箭彈。”
秦嶽猛然擡起頭,他凝視着上尉道:“你能保證襲擊你們的是單兵火箭彈?會不會是火球或者其他東西?”
藝海市還有另一個勢力強大的幸存區,青山幸存區!
那上尉肯定的道:“是紅箭—SA型火箭彈,在它出現的時候直升機就做出了鎖定!”
秦嶽痛苦的撓了撓頭,難道不是神族?
“我們光在這裏猜測是沒用了,杜老···将軍,我想我們還是直接派軍隊過去看看吧。”秦嶽歎了口氣道。
杜應龍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道:“之前我已經派偵察機去看了一下,因爲之前的戰鬥,那裏聚集了相當數量的蟲子,一旦落下,那就會遭遇蟲子包圍。”
這話一出口,會議室陷入難堪的沉默中,杜應龍打起精神,道:“參謀提出了兩個假定目标,第一個是青山監獄的人想當盟主動手做了這件事;第二個,”他目光閃爍了幾下,冰冷如刀,“是東北的北俄人做的!”
秦嶽眉毛挑了挑,不錯,他險些忘了這幫人,北俄人總扛把子老大蘇霍伊的兒子可是杜騰飛弄死的,要這家夥不恨杜騰飛,那絕無可能。
“不是火箭彈叫什麽紅箭—?”秦嶽再次皺起了眉頭。
“紅箭—SA型火箭彈,是我們國家四年前定型的一種單兵反坦克武器,兩年前大規模列裝濟北軍區和金陵軍區。”那上尉補充道。
杜應龍苦笑着頭道:“不錯,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我們無法确定答案。”
“對方有沒有提什麽要求?”秦嶽煩惱的拍了拍桌子問道,仙人闆闆,把老子叫來有什麽用?老子又不是刑偵專家,來了還能幫上什麽忙?
杜應龍和一幹軍官安靜下來,他們不怕有人提交易籌碼,濟北精銳無數,隻要找到做下這些事的人,想要救回杜騰飛并不困難。但問題是,到目前爲止沒人表示對這次綁架負責啊。
其實濟北高層心裏還有一種擔憂,那便是這場意外并非綁架···
秦嶽皺眉看着桌面發呆,鐵狗吞吐着大舌頭坐在他的旁邊,嗓子裏發出呼呼聲,眼神銳利。
“除非到現場尋找痕迹,否則···”秦嶽搖搖頭無奈的道,他實在不想呆在這裏面發愣,純粹的浪費時間。
杜應龍頭,攝影儀的大屏幕忽然變成一個個的片,每一個區域都有一張照片,分别是通過不同角度對現場的拍攝。其中有一副照片吸引了秦嶽的注意力,那是兩個人背靠背堵在機門,矗立如山。
看了照片,秦嶽又好奇的看了那上尉一眼,這家夥是個人才,竟然在事發當時就做好了所有後繼準備,省下了很多時間。
“現場現在估計已經被破壞的難以入目了。”杜應龍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道。
跟在秦嶽身後的曾雷忽然開口道:“各位,你們爲什麽沒有懷疑過濟北市的政府官員?能這麽準确的掌握杜副村長的行駛路線以及出行時間,并且擁有紅箭系列火箭彈,他們未必清白。”
一聽這話,所有軍官和秦嶽都愣住了,不錯,濟北軍部的敵人可不隻是駐紮在東北的北俄人,這麽來,政府高官更值得懷疑。
“如果少帥出事,那我們軍部将來比分裂成幾個部分,杜司令會想到這些,這樣他就不會繼續專權,而是會放棄對政府方面的限制,以共同管理濟北。甚至,少帥出事,司令會沒有了争權奪利的心思,直接放棄對濟北的統治。”那上尉頭道。
秦嶽又看了那上尉一眼,忍不住道:“兄弟,你高姓大名。”
那上尉呆了一下,得到杜應龍允許之後莫名其妙的道:“我叫陳康。”
“陳康?!”秦嶽重複一遍,了頭沒有再什麽,但暗下決心要把這子弄到自己的手下,這家夥辦事能力和邏輯分析能力不錯。
“怎麽做?”一幹士兵都把目光放到了杜應龍的身上,開始磨刀霍霍。
杜應龍深吸一口氣,他看着秦嶽道:“秦村長,讓你恥笑了,不知道你信不信,雖然我把政府的那些人軟禁了,但并沒有想過關他們一輩子,我隻想讓他們明白誰才是濟北市的老大,以後治理這個城市,還是需要幫助這些人的。”
“可是,如果最後證明這件事确實和那些人有關,那麽,”杜應龍頓了頓,兩道濃眉猛然擠在一起,“我會讓他們後悔做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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