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深夜睡不着,宋天寶也想過改變自己的命運,他不想這麽每天累死累活連個女人都抱不上,他也想摟着漂亮豐滿的女人在工地上晃悠。可無論他怎麽想,都沒辦法由一個工變成一個腰纏萬貫的富豪。
蒼天給了宋天寶改變命運的機會。
從宋天寶就是出了名的膽子大,時候玩躲迷藏,他敢藏到墳堆裏去,沒有夥伴能找到他。因此當工地上忽然憑空落下一個黑色的巨蛋時,工頭忙着給公安局打電話,工友們隻敢在遠處指指,他拿着一根工地上常用的撬棍上去砸碎了最大的兩顆巨蛋。
然後,末世到來了。巨蛋孵化,蟲族出現。
出現在工地上的隻有鍘刀蟲,盜龍怪隻有兩個,全是還未孵化便被宋天寶打碎卵殼,過早暴露空氣而死。
突兀出現的鍘刀蟲吓壞了所有人,幾十隻鍘刀蟲跳躍着奔向呆如木雞的人,随着它們鍘刀般爪子揮舞,人頭、殘肢碎體四處飛散。
宋天寶那時候就站在最前面,将一切看得也最清楚,有一隻鍘刀蟲想殺死他。那時宋天寶不知怎麽,渾身發熱,力氣和速度忽然變得異于常人,鍘刀蟲跳飛起來,被他摁在地上亂拳打死。
雖然不知道自身發生了什麽,但殺死了一隻怪物,他信心大漲,揮舞着撬棍将工地上所有怪物殺死。殺死所有怪物,宋天寶成爲工地上幸存者的頭目之一,另一個頭目就是那肥頭大耳的開發商。
本來宋天寶以爲救了這開發商一命,自己的好日子就要開始了,可随後才發現,他真正的好日子在後面。
開發商并不把粗魯的宋天寶看在眼裏,他那個嬌滴滴的蜜更是懶得看肮髒的宋天寶一眼,在他們看來,等軍隊和警察來了,宋天寶還是那個渾身散發着惡臭的打工仔。
可惜警察和軍隊再也沒來,後來從逃出的幸存者口中,衆人知道了趕來的軍隊和警察已經被這些怪物擊潰,并得知了整個城市人死十之**,隻有少數人才逃了出來。
當得知這消息之後,宋天寶的地位一下子發生了改變,成爲唯一的頭領,從幸存者的口中,這些人得知了變種人的稀缺和強大。
那一天晚上,開發商樂呵呵的跑來和宋天寶拉感情,并許諾隻要宋天寶送他去省城,他能保他一輩子榮華富貴。
可宋天寶等不及那些榮華富貴了,在衆人眼前,他将平時吝啬嚴厲的開發商及其保镖一同殺死,将那個以前看都不看他一眼的蜜摁在地上狠狠的折騰了一夜。
那一夜是宋天寶思想變更最強烈的一夜,摟着蜜光滑噴香的嬌軀,享受着蜜戰戰兢兢的服務,他開始向往暴力、享受這朝不保夕的末日。對他來,這地獄般的末日比天堂還要美好。
宋天寶粗魯野蠻,但不代表他沒腦子,随即他開始考慮自身的變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蟲卵打破後那流出的奇怪液體。後來幾天他又碰到了那樣的蟲卵,他讓一個效忠他的弟上去打破了蟲卵,果真,那弟也變成了超人一樣的存在。
靠着心翼翼的處世之道和出奇的好運,宋天寶的勢力變得越來越大,手下兄弟越來越多,野心也越來越大。這樣當他收到了舟灣傳來的結盟信息後,立馬動身趕了過來,他不甘心隻苟活一角,他要做千秋霸主。
玩弄着東道主送來的美女,宋天寶心裏很快活,他對女人有着近乎狂熱的興趣。那個開發商的蜜已經被他賞賜給手下了,對于玩膩的東西,他不介意滿足一下下屬的**。
一陣突兀的敲門聲打斷了宋天寶的思緒,這敲門聲不快不慢,好像心髒的跳動,這聲音讓宋天寶很不舒服。
自從成爲一方老大,宋天寶脾氣越來越糟糕,誰讓他不舒服,他絕對會讓對方更不舒服。
出門在外,爲了保障安全,宋天寶并沒有單獨睡在房間裏,這間房子的外間還住着四個弟,這四個人是他手底下能力最強大的,宋天寶冠名爲四大金剛。四大金剛能獲得他的寵幸,不光是這四人骁勇善戰,還深知他的心意。
老大不爽了,弟也開心不到哪裏去,四個人氣勢洶洶的沖出房間。宋天寶嘴角露出滿意的微笑,他能想象到門外那些人的遭遇,他們輕則骨折腿斷,重則會受不了重擊橫死在外面。
不過這怨得了誰?誰讓你們打擾了我宋天寶呢?
幾聲哀嚎聲響起,宋天寶想笑,可等他回味了一下慘叫聲,忽然感覺這些聲音有些熟悉。
四個人影被抛了進來,一個悍匪般兇悍的壯漢獰笑着跟了進來,在大漢身後是個短發青年和一條大狗。宋天寶從沒見過這麽大的狗,簡直就是一頭雄獅,他也沒見過可以笑得這麽猙獰的壯漢,看着這壯漢,他忽然開始懷疑自己此行的正确性。
“推銷員的日子這麽不好過嗎?”青年不滿的抱怨道,看上去極其不滿,“我不過是來推銷好東西,怎麽每個人見了我就動手?仙人闆闆。”
宋天寶驚疑不定的看着這兩人一狗,青年一開口,壯漢猙獰的笑容頓時變成了讨好般的讪笑,由這一就能判斷出兩人的關系。
“你們想幹什麽?”宋天寶沉着臉問道,四大金剛哀嚎着在地上打滾,顯然身上遭受的痛苦不輕。
青年自然就是秦嶽,一大清早起床他就帶着鐵狗和石猛開始敲酒店房間的門,他當然不是想找人套近乎,而是準備做生意。
咳嗽一聲,秦嶽臉上帶着微笑,道:“先生您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兄弟叫秦嶽,和您一樣,都是受到邀請來參加什麽結盟大會的。不過我還有個别的身份,算是副業,兄弟還是個軍火販子,現在上門是想問問你需不需要什麽武器?價格絕對公道。”
聽也是來參加結盟大會的,宋天寶放棄了動手的念頭,能活到現在哪一個是好惹的?他搖搖手道:“我不需要武器,你們走吧。”
秦嶽歎了口氣,生意怎麽就這麽難做?他打開石猛背着的皮包,拿出一支戰地枯骨。
看到對方拿出一支槍來,宋天寶翻身而起,也顧不得身上什麽沒穿,身體外表微微泛出金黃色,肌肉緊繃。雖然按照他的經驗,槍支對他無用,不過既然這兩人能輕松幹掉自己四個手下,實力絕對不容觑。
“别沖動、别沖動。”秦嶽嘿嘿的笑道,“兄弟沒别的意思,就是向你展示一下這種槍。隻要看看這槍的性能,我想你一定有興趣的。”
秦嶽剛打開卡賓槍的保險,一聲咆哮在門外響起:
“幹!誰他娘的不要命了?老子的人也敢動?人在哪裏?給我找!”
石猛抱着膀子吊了吊眼角,一隻大螃蟹一樣,慢吞吞的挪到門口,磐石般的胸肌高高鼓起,整個人如同一尊門神。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又有幾個房間裏有叫聲出現,酒店一時無比混亂,雞飛狗跳。
秦嶽對着石猛擺了擺頭,後者破鑼一樣的嗓音響了起來:“人是老子打的,有什麽意見的進來!”
随着腳步聲越來越近,宋天寶額頭有冷汗隐現,姥姥,這些爺千萬别把自己算進去。
幾個像是領頭的男人依次走進房間,最先進來的男人眯着眼道:“兄弟是哪裏混的?我手下爺們是不是哪裏惹過你?下手也忒狠了吧,看來這一次結盟大會是鴻門宴哪。”
鐵狗‘嗬嗬’的吞吐着舌頭,項圈藍光閃現,這是它要動手的前兆。
越來越多的人堵在酒店門口,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屋裏的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對對方多少有些忌憚,否則早就有人忍不住動手了。
秦嶽毫不在乎,他熟練的拆卸着卡賓槍,等人進來的差不多之後,‘啪’的一聲打開保險,道:“那些人是各位的手下嗎?不必謝我,都是自家兄弟,幫你們教訓一下這些笨蛋是應該的,省的以後在外惹了不能惹的人。”
宋天寶有些尴尬,卧室門口正對着大廳,他和身邊兩個美人都是絲毫不挂。那兩個女人還好,一直包在被子裏,他剛才站了起來,胯下那一坨垂頭喪氣的耷拉着,很是不争氣。
“閑話少。”秦嶽扛着卡賓槍,一隻腳踩在一條椅子上,臉上挂着桀骜不馴,“兄弟這趟來可不是爲了遊山玩水,現在外面什麽情況你們也了解,這步槍可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武器,怎麽樣,有沒有兄弟想訂購幾條?”
彼此不敢動手,不代表這些人怕事,有個脖子上紋着龍頭的青年冷笑道:“煞筆,這年頭誰他媽還靠槍?你這槍多強?能他媽弄死老子嗎?”
青年身後幾個人哄然大笑,其他人譏諷的看着秦嶽,如果秦嶽隻有這本事,那他們不介意給他教訓。
“來啊,老子就站這裏不動,你要是有本事就弄死老子,否則老子弄死你!”青年額頭青筋‘啪啪’的跳動着,越越起勁。
秦嶽舔了舔嘴角,舉起卡賓槍對準青年的腦袋,手指一收縮,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