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心大意了,秦嶽有些懊惱的想道,自己應該先派偵察兵來探探路的,娘了個腿,學時候老師教導的驕傲使人落後果然沒錯。
秦嶽拍了拍鐵狗的腦袋,告訴他千萬不要沖動,這多杆槍在指着自己,一着不慎就變成篩子了。自然,秦嶽可以鑽到黃金王的空間裏唠嗑,憑這些變種人可困不住鐵狗,可船上那五十個民兵怎麽辦?
秦嶽堅決不相信,自家那五十個民兵從這些變種人手裏跑掉了——漁船還在呢。
走投無路,秦嶽很光棍的将手臂抱在腦後,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
看秦嶽表現老實,周圍的人沒有爲難他,隻是分撥圍繞在他的周圍。秦嶽用眼角瞅了瞅,這些變種人都穿着綠色的軍服,而且肩上都扛着軍銜,應該是哪支部隊的人。
沙沙的腳步聲響了起來,船上的人走了下來,一個少校揮了揮手,對秦嶽道:“走吧,朋友,我們需要聊一聊。”
秦嶽咧咧嘴,這下難辦了,也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發現鑽地車,他是在城裏就鑽出地面了。不過鐵狗的秘密是守不住了,剛剛他才将鐵狗從空間裏召喚出來。
背後跟着一大群武裝到牙齒的變種人,秦嶽心翼翼的走上神族衆女所在的白色漁船。一上船,他的眼角就突突的跳了起來,甲闆上橫七豎八的倒着幾具屍體,都是女性。
被一群大兵圍在中間,秦嶽老實的問道:“各位,兄弟認栽,咱們有話好。不過能不能先告訴我,我家兄弟有沒有傷亡?”
瘦高少校冷哼一聲,幹巴巴的道:“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你隻是個俘虜,該知道的我們會告訴你,不該知道的别問!”
或許是占據了優勢的緣故,少校的語氣居高臨下,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秦嶽尴尬的笑了笑,眼睛習慣性的眯了起來,他笑道:“是、是,兄弟當然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俘虜沒關系,我想知道,那艘漁船上的五十個人有沒有出事?”
秦嶽接二連三的開口話,雖然語氣放的很低,不過在大兵們的眼裏這很有挑釁意味,在他們看來,作爲俘虜,秦嶽應該戰戰兢兢才對,而不是現在這樣多嘴。
話的時候秦嶽扭頭向四周看了看,黑色漁船上除了一些變種軍人再沒有别的種類,水裏漂着兩具屍體,秦嶽認得,那是留守的蟲人。他又往自己漁船上看了看,那裏很安靜,不過好在沒有屍體或者血迹。
“看什麽看!老實的低下頭!”一個變種人士兵橫起槍托在秦嶽後背上來了一下子,鐵狗渾身的長毛林立起來,腦袋猛然擡起,兩隻眼睛中散發着瘆人的兇光,喉嚨裏不斷的發出悶吼。
衆人急忙下壓槍口,将槍眼對準鐵狗。
秦嶽如今身手何其敏捷,變種人士兵動作雖快,但如果他想反抗,那士兵的槍托絕對打不到他。但他現在不敢反抗,民兵們還是下落不明。
打了個踉跄,秦嶽拉住鐵狗,他回頭看了看那動手的士兵,笑了笑道:“我就是想知道,我那些兄弟···”
“閉你的嘴!”感覺威嚴受到挑釁的少校一巴掌對着秦嶽的臉抽了上去。
秦嶽額頭青筋一跳,什麽都動作也沒有,隻是死死的盯着那少校的眼睛,全身關節‘噼裏啪啦’的爆響。
“老宋,住手。”一個硬邦邦的聲音在漁船的甲闆最前響起,聲音正好壓着少校的動作發出,當‘手’這個字出之後,少校好像被了穴,伸出的胳膊僵在半空,他的手距離秦嶽的臉隻有幾厘米。
掌風吹的秦嶽額頭發絲飛動,秦嶽表情不變,就是微笑着看向少校,兩隻手都壓在鐵狗的身上。
“啪啪啪”,零散的鼓掌聲響了起來,一個披着軍服的精幹中年人走了出來,他的身邊還跟着四五個人,每個人肩上扛着的軍銜都不低,其中一個壯如狗熊的大漢軍銜竟然是準将。
“是條漢子,呵呵,不過在我們面前裝硬漢可沒有什麽好處。”中年人微笑道,雖然臉上在笑,不過秦嶽感覺這人對自己絕沒有什麽贊賞,他能感受到中年人眼神中蘊含的殺機。
不過秦嶽不管這些,他笑了笑,道:“我手下五十個兄弟呢?”
“夠種。”狗熊大漢咧着大嘴笑道,“你漁船上的五十個人嗎?嘿嘿,他們反抗,一個手雷全炸死在船艙裏了。”
一個手雷全炸死在船艙裏了?!
秦嶽擡起頭來,他緩緩的拍了拍鐵狗的腦袋,舔了舔嘴唇猙獰一笑,“那就···”
“帶上來。”精幹中年人開口打斷了秦嶽的話,漁船上傳來幾聲呼喝,一群人歪歪扭扭的從船艙走上甲闆,表情頹廢、一臉無奈。
秦嶽猛然回頭,羅培山那張标準的餅子臉露在他的眼前,雖然看上去氣色不怎麽樣,不過從外表看,這家夥還沒受過什麽傷。
民兵們顯然也看到了秦嶽,石猛咧了咧嘴,羞愧的低下頭。曾雷和曾霆面無表情,并排走在一起,眼神依舊犀利如刀。
“你的兄弟很識擡舉,”中年人哈哈笑道,“我們剛攻上來,他們就老實的投降了。”
中年人聲音铿锵有力,魚船上的民兵們自然也聽到了他的話,石猛叫道:“放你娘的屁,如果不是玩陰的,弟兄們早他媽···”
石猛這麽一叫,旁邊的兩個士兵快步走上去将之摁倒在地,在變種人面前,石猛這種普通人毫無還手之力。
秦嶽對着羅培山頭,問道:“情況怎麽樣?”
羅培山羞愧的擡起頭道:“弟兄們都沒事,村長,不是咱民兵連的弟兄不爺們,這幫人就是玩陰的!我們是合力将那兩艘船上的人幹掉的,結果他們掉轉槍頭就對付我們。”
秦嶽數了數,五十一個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這讓他一直懸着的心放松不少。
等秦嶽和羅培山完,中年人才微笑着道:“怎麽樣,村長,咱們是不是可以談談了?”
“談什麽?”秦嶽斜着眼看了看中年人,然後又看了看那個用槍柄打過自己的軍人。
注意到了秦嶽的目光,那扛着準将軍銜的強壯大漢踏上前一步,俯視着秦嶽道:“是不是不服氣?别得寸進尺,如果不是同爲華夏人,老子早把你們一起幹掉了!”
秦嶽抹了把臉上的唾沫星子,吸了口氣道:“你最後一句話的很對,如果不是同爲華夏人,而且你們很識相的沒動我兄弟,那現在老子也早把你們幹掉了。”
強壯大漢大眼一瞪,渾身黝黑的肌膚忽然變成了燦爛的淡金色,他虎吼一聲,叫道:“憑你嗎?”
秦嶽冷笑着拍了拍鐵狗的腦袋,他昂着頭道:“幹什麽?打架嗎?如果你欠教訓,我可以幫你爹娘教教你怎麽做人!”
秦嶽的話似乎觸及到了大漢的逆鱗,他的話剛完,大漢海碗大的拳頭就掄了過來。
大漢突然動手,秦嶽隻好應戰,他架起雙臂護住腦袋,雙腿發力往後跳去。
盡管秦嶽反應快速,但大漢動作快捷的讓人難以發覺,右拳揮出一半,大漢往後猛然收拳,胳膊肘鐵錘一樣砸在秦嶽的胸膛。
‘砰’,一聲悶響,秦嶽倒飛出去,他的身後就是甲闆邊沿,一旦落下,肯定就是掉入大海。
身在半空,秦嶽腰一扭,雙手抱住蜷縮的雙腿,跳水運動員一樣翻滾兩個跟頭。眼看他的身體就要從甲闆滑下,但他在即将跌落的瞬間猛然伸手在船舷欄杆上一抓,蕩秋千一般又滑翔回來。
雙腳在船闆上一,秦嶽利劍般射出去,對着大漢一拳轟出。
大漢哈哈大笑,竟然不防守,深吸一口氣,怒咤一聲雙拳揮出,拳眼正對秦嶽的太陽穴。從大漢手臂鼓起的肌肉線條來看,這兩拳一旦打了正着,那秦嶽縱使是鐵水澆鑄出來的金剛,也得被砸的粉碎。
秦嶽眼睛一眨,往前弓起的身子忽然向下區了起來,雙手撐在船闆上,兩隻腿好像是風車的巨臂,旋轉着向大漢的胸膛踢去。
“砰砰啪啪”,連續的悶響在衆人耳畔響起,秦嶽将大漢踢退兩步,翻身站起餓狼一樣追了上去,雙手握住大漢的手腕,全身肌肉贲起,雙臂往外一拉,大漢的胸膛就露了出來。
“去死!”秦嶽狂吼一聲,右膝電一樣擡了起來,對着大漢的下巴就撞了上去。
大漢反應夠快,他忙将手臂拉出來,但秦嶽如今接受了兩次進化的戈麥斯基因,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力量?無論大漢怎麽使勁,秦嶽的雙手就像兩把老虎鉗,狠狠的鉗住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如同一枚轟天炮,大漢彪悍的身體騰空而起,口中、鼻中鮮血狂噴。秦嶽身體旋轉半周,左腿長鞭一樣抽出,正好抽在大漢的腰部,這樣大漢剛飛起來的身體又砸落在船闆之上。
“呼”,倒吸冷氣的聲音好像一個型抽氣機在響,除了第一擊是因爲沒有防備,随後的交手大漢竟然一便宜都沒有占到,這讓變種人士兵們難以置信!
的确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過黃雀想要吃螳螂,那也不大容易,螳螂好歹是帶着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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