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者應該來襲擊過濟北市了,每一道城牆上都有高射炮,隔着幾步也架着高射機槍。濟北市四周的空地上到處都是炮彈爆炸之後留下的坑坑窪窪,偶爾還能看到蟲子黑色的屍體倒在坑裏。
城牆四處伸出上千根粗長的管道,有些管子裏還在往外噴水,除了通往四道城門的路還算幹燥,其他地方都被水澆的泥濘不堪。
秦嶽以爲濟北市周圍一定有很多蟲子圍着,他都做好放棄幾輛卡車的準備了,可來到城市跟前一看,周圍蟲子并不多,偶爾有幾隻蟲子出現,被水一淋,也哀鳴着跑掉了。
快要靠近城市了,秦嶽急忙收起多功能戰車,這樣四個大兵的壓力就大了起來,雖然前面蟲子少,可追在車後的蟲子有的是。好在拿着戰地枯骨的民兵們也不是吃素的,五十杆卡賓槍往外一遞,那也是一道銅牆鐵壁。
秦嶽将吳奎等人喚醒,指着不遠處的高牆道:“醒醒吧,吳頭,地到了,咱們的交易到頭了,地圖呢?”
吳奎揉了揉後腦勺,秦嶽那一巴掌可不輕,他注視了濟北市一會,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嘴裏喃喃道:“真的是濟北市,我終于回來了,終于活着回來了,連長,兄弟沒辜負你的期望,我把研究報告都送回來了···”
“慢着,什麽回來了,老吳,現在你還在我的車上,趕緊把地圖拿出來。”秦嶽不耐煩的道,“速度,沒那麽多時間磨叽。”
吳奎深深的看了秦嶽一眼,找到一個盛着資料的箱子,從中随意的拿出一副晉台市地圖遞給了秦嶽。
看着這幅晉台市軍事地圖,秦嶽臉色都變了,先前他挨個箱子搜索過,愣是沒有找到晉台市的下水道圖,這幅軍事地圖他看到過好幾次,不過沒往這邊想。
“老吳,你這就不地道了,給我這麽一副旅遊地圖就想打發我?老子要的是晉台市的下水道地圖!”秦嶽咬着牙道,他一把拍掉這幅花花綠綠的地圖,表情陰森。
或許是即将完成任務,吳奎心情是相當好,他呵呵笑道:“秦先生,你開玩笑了,我哪裏有下水道地圖?再,有了那個又有什麽用?這副地圖可是晉台市的軍事地圖。”
“仙人闆闆,你玩我?”秦嶽一把将吳奎拉到了眼前,心裏惱羞成怒,他這一路殺過來可不輕松,路上蟲子非常多,若不是有戰車開路,他們早就折損在路上了。
吳奎也不驚恐、也不憤怒,他坦然的道:“我沒有騙你,秦先生,沿着這幅地圖上的綠線走就能找到金庫。”
“可是我怎麽進去?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走進去?闆闆你先人!城市裏沒有蟲子嗎?老子怎麽進去?”秦嶽憤怒的吼道。
如果沒有下水道,那還要這幅地圖幹什麽?直接告訴他金庫地,他秦嶽難道還找不到?他要的是悄無聲息的拿到那些黃金,而不是九死一生的去搶!
吳奎指着綠線道:“秦先生,你誤會了,雖然有危險,但絕對是可以承受的。您看,這條線所通過的這些地方都有地道,這是軍隊留下的,而地道盡頭距離金庫并不遠。”
秦嶽一把扯過這幅被塗畫的花花綠綠的地圖,将信将疑的看着地圖上的綠線道:“這真是地道?晉台市還有地道連着?”
“每個大城市都有地道連着,不過你們并不知道就是了。這個紅就是研究所,這裏是我們當時所在的基地,看到這個綠了嗎?這就是金庫所在地。”吳奎微笑道。
秦嶽頭,他把地圖交給瑞恩,拍了拍吳奎的肩膀道:“我信你了,老吳,希望你沒有騙我,否則這事可不算完,行了,下車吧,你的朋友們來了。”
車隊靠近濟北市,跟在後面的蟲子尖叫幾聲沒有再追上來,不甘的留在城市的郊外,好像鬼魂一樣遊蕩着。
這一次入城很方便,秦嶽搬出蔡必功和陸長生的名頭一,加上還有吳奎在,車隊被簡單的搜索了一下之後,直接放行進入城市。
和上次一樣,車隊入城前,所有熱武器都得上繳,秦嶽不在乎這一,戰車、大兵都可以收入位面空間,而槍支中最重要的五十支戰地枯骨也可以被收入空間裏,收上去的都是些普通槍支,對他們的戰鬥力沒有影響。
“你們就是靠這麽幾支槍殺過來的?”吳奎有些驚奇的道,“不可能,秦先生,先前我聽到的槍聲可不是這幾個東西能發出來的。”
吳奎隻是驚奇,那些搜查的士兵就是難以置信,外面多少怪物他們最清楚,前兩天軍區派了一支裝甲旅出去搜索糧食,結果愣是被打殘了,可這支車隊是怎麽來的?
秦嶽打了個哈哈,對着吳奎擠擠眼道:“有些事情你我還是爛在肚子裏的好,難道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嗎?現在我把你們安全送到了濟北,你們給了我藏寶圖,咱們之間的交易兩清了!”
吳奎苦笑一聲,他自然能聽清秦嶽話中的威脅,對此他無話可,畢竟人家是他的救命恩人。秦嶽先是從咀嚼者的嘴裏救了他們,現在又送他們來濟北市,是鐵肩擔道義也不爲過。
一下車,幾位老教授就跟着來接他們的軍官離開了,得知秦嶽來了,蔡必功也趕了過來。
“秦哥兒,怎麽來濟北也不先通知一聲?飛少可是非常想念你,一聽你來了,他立馬讓我請你過去。”蔡必功笑呵呵的道。
剛收到了八噸黃金的消息,秦嶽神清氣爽,他揮揮大手,很偉人的道:“告訴海龜兄,我也很想他,等我把這批糧食處理了,立馬去見他。如果他想我實在受不了,那就讓他來見我吧。”
十二輛卡車首尾相接,羅培山指揮民兵們将蓋着糧食的幕布揭開,頓時,一袋袋糧食、一捆捆蔬菜、一箱箱鮮魚露出車廂外。魚腥味太濃重,幕布一揭開,周圍頓時變成了魚市。
“這麽多東西?你是怎麽帶進來的?”蔡必功驚訝的問道。
“用車拉進來的,外面蟲子不多,都是運氣。”秦嶽謙虛的道,總不能老子有超級強悍的多功能戰車開道、車上還有彈藥無限的四個美國大兵在守衛一路殺進來的吧?
“蟲子少?不可能啊。”蔡必功郁悶的道,“我剛剛才···”
“怎麽回事?”秦嶽皺着眉頭打斷蔡必功的話,“怎麽還動手了?”
車隊所在的地方響起一片叫嚷聲,還有兩個民兵被推倒在地,石猛騎在一個人的身上正在揮拳。
看到動手的人,蔡必功臉色一變,低聲罵道:“一群混蛋,怎麽沒讓蟲子弄死這群狗養的?”
秦嶽臉色不善的回頭道:“蔡長官,您誰呢?”
蔡必功苦笑道:“趕緊過去,秦哥兒,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是那群狗熊。”
幾步跑過去,秦嶽看清争吵的兩撥人之後神情一怔,其中一撥人當然是他手下的民兵,而另一撥人竟然是藍眼白膚的外**人。
這些外**人都長得五大三粗,一個個壯的好像狗熊一樣,一看到這些人,秦嶽就知道自己先前真是誤會蔡必功的意思。十幾個外**人抱着膀子站在車旁,四個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大漢在民兵們跟前,其中一個和曾霆在地上打滾。
羅格島的民兵們賣相也算不錯的了,天天大魚大肉的養着,而且一直有漢斯訓練,這些人渾身都是肌肉疙瘩。可和這些外**人一比,那就差遠了,在這些高大的外國人跟前,除了幾個,大部分民兵瘦弱的就像雞仔。
“怎麽回事?”秦嶽一把拉起曾霆,被曾霆壓在身下的那漢子伸手就給了秦嶽一拳,後者大腳一踹,這軍人直接被踹飛出去。
看到蔡必功來了,這些抱着膀子在笑的外國人才老實下來,不過一看到有同伴被秦嶽踹飛,這些人又蠢蠢欲動起來。
“蔡中校,這就是你們華夏人口中的以禮相待嗎?”一個黑發大漢用蹩腳的漢語道,“你們不是糧食緊缺嗎?這些魚是怎麽回事?”
蔡必功臉色陰沉,他冷冷的瞪了那大漢一眼,道:“鮑爾沙克中校,這些魚、這些糧食都是私人的東西,并不是我們軍隊或者政府的。”
那被稱爲鮑爾沙克中校的大漢蠻橫的昂起頭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所有的東西都屬于軍用物資,而根據協議,我們是可以使用你們軍用物資的,所以,這些蔬菜和魚是我們的了。”
鮑爾沙克的漢語雖然不流暢,但是衆人都能聽清他的意思,等他把話一完,石猛頭一個跳了起來:“放你娘·的老豬屁,這些是你們的?***你們想再我們的地盤上耍流氓是不是?”
民兵們都是臉色不善,一個個摩拳擦掌想給這些蠻夷一教訓,什麽樣的人帶什麽樣的兵,隻看秦嶽的脾氣就能猜到這些民兵的性格。
鮑爾沙克身後,十幾個軍人同時把背着的步槍抄到了手裏,烏洞洞的槍口指在民兵們的身上,殺氣十足。
秦嶽舉手制止躁動的民兵,他陰鹜的看着蔡必功道:“蔡長官,這是演的哪一出?借刀殺人還是卸磨殺驢呀?”
蔡必功苦笑一聲,剛要解釋什麽,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幾個人從車上跳下來,其中一人道:“鮑爾沙克中校,請你記住你的身份,你們是北俄的軍人,不是沙皇時代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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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非常抱歉,朋友們,剛剛開完班會回來,我敢發誓,絕對沒有騙人。快要畢業了,事情真是非常多,明天照畢業照而且要參加答辯,現在真是緊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