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格殺勿論嗎?”石猛獰笑着問道,手裏的步槍若有若無的指着幾個人的腦袋在打轉。
秦嶽眯起眼,一把将那白臉中年人從地上揪到眼前,從牙縫裏蹦出幾句話道:“不必,稍等,我問完話再做決定。把所有的武器都收集起來,能搬的全搬到島上,多管火箭車藏起來。”
中年人簌簌發抖的看着秦嶽,聽他要開走火箭車,他還算強硬的道:“兄弟,你惹大麻煩了,那車不是你能動的、嗷啊···”
秦嶽放開手,中年人的右臂軟塌塌的吊在肩膀上,汗水如同雨一樣順着他的臉頰滑下,眼珠迸出,口中發出凄慘的呼叫聲。
“我動了不該動的東西,起碼現在還能活着,如果你繼續不該的話,那我馬上讓你去陪你那些到了閻羅殿的兄弟。”秦嶽眯着眼緩緩道,大手撥弄了中年人的右臂一下,頓時,這支手臂秋千一樣開始擺動起來。
在民兵的組織下,所有還能動彈的人都顫巍巍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有受傷在地難以動彈的,民兵們冷漠的看了一眼,沒人管他們的命運。
等中年人慘叫聲漸漸的了下來,秦嶽将他棄之敝履般甩在地上,咬着牙問道:“幾個問題,你最好快回答,這裏活着的人不隻你一個,要是答案讓我滿意,我會留你一命。”
“一,叫什麽名字;二,哪裏來的;三,目的是什麽;四,你剛才最後一句話什麽意思;五,那些人是不是你們殺的。”秦嶽連珠炮一樣出幾個問題,随後回頭對着民兵道,“每個人拎一個人去審訊,問題就是這五個,我要答案,不管你的手段。”
民兵們對視一眼,石猛先是獰笑着伸手抓起一個人走進岸邊不遠處的一棟屋子裏,那人走路慢了些,石猛一腳踹上去,直接将他踹出老遠。
中年人哆嗦着嘴唇道:“我叫應輝,是濟北市幸存區的,我們、我們來就想把你們接到濟北市去,最後一句話沒别的意思,啊、啊,放過我!放過我!”
應輝回答到第三個問題,秦嶽就有些不耐了,等他到第四個問題,他用皮鞋踩住應輝右手的食指,使勁一碾,骨肉粉碎!
“你的手臂沒斷,隻是我給你卸了下來,合上以後跟以前沒區别,不過你每出一個讓我不滿意的問題,我都弄碎你一根指頭,這東西可就治不好了。”秦嶽斯條慢理的道。
“我重新問你一遍,一,叫什麽名字;二,哪裏來的;三,目的是什麽;四,你剛才最後一句話什麽意思;五,那些人是不是你們殺的。”秦嶽把應輝的中指踩在腳底下繼續道。
秦嶽還沒有動作,應輝臉上就又有冷汗流出,他急忙道:“目的是搶了你們的生活物資,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是,我們車隊有很多人,其他人還沒有趕來;那些人、那些人頭是我們從死人身上砍下來吓唬人的···”
“全部都是?”秦嶽兇惡的問道,他反手抓過一顆人頭遞到應輝眼前,這人頭是曾雷剛剛送過來的。
那是一個中年人的頭顱,上面沾染的血迹雖然已幹涸但還是紅色的,顯然才死了不久。這不是重,重是這頭顱的主人秦嶽認識,昨天他們還一起過話,正是前往樓安縣時碰到的幾個菜農之一。
盡管隻是一面之交,但秦嶽能從交談中了解那幾個菜農的憨厚和樸實,爲了答謝他的香煙,秦嶽等人走時菜農們摘了上百根黃瓜送了他們。
被這頭顱上蒼白的眼珠瞪着,應輝的身體猛烈的顫抖幾下,好像得了瘧疾一樣,他瘋狂的叫道:“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是我們車隊其他人殺的,他們才是殺人兇手!”
秦嶽嘴角抽搐幾下,拳頭張開又握起、握起又張開,手背和手臂上青筋暴起,好像一條條青蛇纏繞在上面。
“你們車隊多少人?現在每個地方都有的是糧食,田裏瓜果蔬菜都有的是,爲什麽要來搶我們的,爲什麽?!”秦嶽掐着應輝的脖子将他提起來問道。
應輝幹咳兩聲,雙腳無力的在空中掙紮着,臉色通紅,如同一隻被捕鼠夾捉到的老鼠,狼狽而可憐。可是,誰來可憐那些無故死在他們手裏的人呢?
“爲什麽?”秦嶽怒聲問道,他将應輝砸在地上,眼神兇惡的就如同一隻暴怒的猛虎。
從秦嶽的大手中逃脫,應輝用還能動彈的左手使勁的揉着脖子,嘴巴張得大大的,拼命的呼吸口氣,胸膛上下起伏個不停。
躲避着秦嶽陰翳的目光,應輝縮着身體道:“我不想的,大哥,我不想這樣的,可我們老**着我們這麽做。我們去樓安縣裏搶過糧食,可被一群怪物包圍了,大部分人都死在了裏面,從那以後我們老大就定了規矩,去幸存者居住的地方搶,那裏一定沒有怪物。”
秦嶽輕蔑的看着應輝冷笑,一群人渣、不折不扣的人渣。的确,幸存者既然能存活下來,那居住的地方周圍一定很少有蟲子,爲了生存,他們膽顫心驚的四處搜集糧食。可到頭來,他們用生命搜集來的糧食卻最終被這些同類無恥的占有。
“你們就是一群寄生蟲!就是一群畜生!”秦嶽吐了口唾沫在應輝的臉上。
應輝趴在地上使勁的叩頭道:“是、是,我就是寄生蟲,我就是畜生,老大,别殺我,我也要養家糊口啊,我也是迫不得已,放過我呀。”
秦嶽獰笑一聲,放過你?那他媽誰放過那些死在你們手裏的人?放過你我同意,可那些冤魂同意嗎?
剛要動手,一隻大手猛然抓在了秦嶽的胳膊上,他回頭一看,是一直沒出聲的杜騰飛。
“如果你不想羅格島被火箭炮轟炸,那把這事交給我處理。”杜騰飛重重的道。
秦嶽回頭看了杜騰飛一眼,後者坦然的與之對視,既然這樣,秦嶽轉身退了回去。
杜騰飛蹲在應輝跟前,輕聲問道:“你們老大是不是馬慶騰?”
聽了杜騰飛這麽輕輕的一句話,應輝好像被蛇咬了一樣,渾身抖動一下,他驚恐的擡起頭,看清杜騰飛的容貌後驚叫道:“飛、飛少?您、您怎麽在這裏?您怎麽在這裏?”
杜騰飛歎了口氣,道:“少管這些事,回去告訴馬慶騰,如果不想死,别再進入藝海市的地盤。還有,慕姐他也别想動,讓他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狗窩裏,把原話告訴他,清楚了嗎?”
應輝縮了縮脖子,顫顫巍巍的頭,不敢多什麽,顯然對杜騰飛極其忌憚。
“走吧,以後别再來這裏了。”杜騰飛站起身道。
一聽這話,秦嶽大急,他陰沉的冷笑道:“這裏你做主的嗎,飛大少?”
杜騰飛平靜的望着他道:“馬慶騰是咱們華南省省長馬自行的兒子,他隻有這麽一個兒子,你要動他?”
華南省省長?秦嶽咧咧嘴,不過他并不把這東西看在眼裏,“省長公子?好大的名頭,我好怕啊,你我派漢斯把馬自行幹掉的話,有沒有人管?”
杜騰飛沉默一下,苦笑道:“沒人能管得了你,可慕雪妃呢?羅格島上的百姓呢?”
“跟慕雪妃什麽關系?”秦嶽習慣的眯起眼睛道。
杜騰飛把頭轉向一邊,低聲道:“慕姐的爺爺是華南省的前紀委書記,他的舅舅是濟北市市委副書記。”
這麽大的來頭?秦嶽愕然,他撇了撇嘴問道:“那你呢?你爹是哪位?”
“杜應龍,濟北軍區司令員。”杜騰飛淡淡的道。
“濟北軍區司令員,厲害!”秦嶽冷哼一聲,等回過神來突然睜大眼睛,高聲道,“你爹是濟北軍區司令員?司令員?!”
杜騰飛認真的頭。
秦嶽沉默了一會,忽然又開口問道:“你認識這個叫應輝的混蛋?他的性格是什麽樣的?”
杜騰飛歎了口氣苦笑道:“一個人、走狗。”他知道,當這個問題回答出來以後,應輝的下場也被自己的回答定下了,秦嶽絕不會放一個惹過的人活在世上。
果然,他把話一完,秦嶽追上剛爬進汽車應輝,一把掐住了他的胳膊。
杜騰飛追過去,摁着秦嶽的胳膊凝重的道:“你要搞清楚,如果你殺了他,那你和馬慶騰之間的關系就成死結了!”
秦嶽回頭微笑道:“你以爲我和他之間的關系是什麽樣子?海龜兄,我是一個粗人,和你們這些政治家不是一路的,在我的眼裏,人隻有兩種,朋友、敵人,對待敵人我隻有一種手段,殺了他!”
将最後一句話擠出牙縫,秦嶽手臂上肌肉緊緊一繃,‘巴嘎’一聲,應輝掙紮的身體癱軟下來,腦袋以一個誇張的弧度仰挂在背後。
“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我的朋友。”秦嶽拿起那顆死不瞑目的腦袋道。
好像扔一個垃圾,秦嶽将應輝的屍體扔掉,他踩着越野車的踏闆冷冰冰的對其他來犯者道:“你們開一輛卡車回去,剩下的車,都給我留在這裏!”
看着頭領被秦嶽掐雞一樣掐死,沒人敢多一句,他們将傷者擡上車,跳上車灰溜溜的走掉了。
感謝朋友‘書友081024181938851’和‘雨送黃昏花榭’的打賞,呵呵,話兄弟以爲本書沒人看了呢,終于再次感受到了鼓勵。